飞烟离开后,青阳便开始调息,这火龙真气果然非同凡响,青阳很容易就进入了忘我境界,每次调息都有一种浑身经脉重塑一样的快感。
当再次回过神来时,天已经黑了,看到桌子上有一些吃的,想必是飞烟来过了,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后,青阳准备前去赴约。
深夜,穿云峰悟剑亭。
青阳赶到时,只见无名一人,立于亭中,面朝月亮,闭目而立,银色的月光洒下,打在无名的白衣上,如仙子般的气质油然而生。
“你来了。”无名睁开眼睛,缓缓的说。
“是。”
无名转过身,看着青阳没说话,青阳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片刻后,空气中星星点点的光亮浮起,围绕着青阳和无名二人。
只见这光亮越来越多,缓缓汇聚,不消片刻,周围银光大盛,一簇簇银光宛如一把把剑指向青阳,一股如潮般的压力朝着他袭来。
虽然不知无名意欲何为,但是青阳瞬息间施展火龙真气予以抵抗,此时无数的银剑又起了变化,急速汇聚为一剑,直直的朝着青阳刺来。
只听哐一声,青阳周身火龙真气散尽,人也朝后倒飞了出去,银剑也消失在虚空中。
青阳捂着胸口,隐隐作痛,吃力的站起来,没说话,看向无名。
“青阳,虽然你真气强横,但是灵力却弱的很,或者说你并不会运用的灵力,刚才那一剑便是剑灵所化,你去允州前要学会这个。”
“请无名前辈指点。”青阳明白了无名的用心,很是兴奋,这些年自己没有师傅,武学修为进境很慢,尤其对灵力的掌握更是薄弱,有此良机,还是很惊喜的。
“青阳,这三天你就在此处打坐,用心去感受周围的一切,用灵力去触摸它们,感受他们,和他们交流。”
“他们是什么?”
“若要运用灵力,必须要吸纳灵力以及感知灵力,灵力和人一样,是活的,你要用心去感受,去交流,去接纳。而我说的他们便是这虚空中散落的火灵,他们如同精灵,你慢慢体会。”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青阳怔怔的看着无名的背影,心中无数个疑问腾起,就这么简单?这叫哪门子指点啊?
和灵力沟通?难道他们也说汉语?
不过青阳还是听从无名的话,盘膝而坐。
不过他没有急着运气,而是按照无名的话,静下心来,去感受周围的一切。
慢慢的鸟虫的移动能够准确的捕捉到了,然后是花草树叶的微微晃动,就仿佛青阳睁开了双眼看着他们一样,又似乎青阳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世界,包容了他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青阳慢慢的能够感知到空气的流动了,即便没有风的时候,青阳也能够敏锐的感受到空气的流动,就仿佛一颗颗小石子擦过身体一样。
又过了一天,青阳慢慢的感觉自己好像不停的膨胀,仿佛整个人要充满天地,朝着四方膨胀而去,似乎周围的一切他都触手可及。
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非常细小,又非常的秘籍,漆黑的世界里,似乎泛起了红光。
第三日晚,陈启已经领着人去了江州,盈月和冬儿也都带着弟子赶往贺州。
无名和飞烟站在院子中看着悟剑亭的方向,半山上悟剑亭的位置红光大盛,如火般浓厚汹涌。
“飞烟,你去叫青阳一起去允州吧。”
“是,师父。”说着,提剑便走。
“紫风,过了这么多年,你尤家的后人还是如此的了得?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说完,拿起包裹离去,朝着云州的方向走去。
飞烟来到悟剑亭的时候,周围的花草树木
已经燃起了汹汹大火,整个悟剑亭都被火光包裹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
飞烟大喊:“青阳,你怎么样了?”
没有回音,飞烟大急,下定决心准备冲进火中。
就在这时候,火光明显起了变化,似乎就像悟剑亭中有一个火眼一般,四溢的火光慢慢的收缩,朝着悟剑亭汇聚。
缓缓的,青阳整个人都显露出来,赤裸上身,周身通红,隐隐一条龙形的纹路在青阳周身显现,煞是奇特。
青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随即火龙灵力也散尽了。
飞烟也曾经经历过这个阶段,心下明白,是师父将驾驭灵力的方法教给了青阳。
但是即便如此,看到这奇特的场景,和那实体化灵力,飞烟心理着实还是震惊,这是何等了得的功法短短几日,便将灵力练就如此浓郁。
“飞烟,你来了,”青阳站了起来,“我们是三日后去允州吧。”
“师父让我们明日一早去就行了,师父和师兄师弟们已经启程了。”
“哦?提前了?”
“傻瓜,你已经在这里枯坐了三日了,再不来你就饿毙了。”看着青阳没事,飞烟也是一阵轻松。
青阳点了点头,眼中精光大盛,飞烟明白,他不光掌握了灵力的控制方法,而且灵力大增,看起来已经入了浩瀚中期了。
当日夜里二人朝着允州去了。
吴国江州城,将军府。
“你就是陈启?”江州守将陶谦看着下手座位的年轻人。
“正是。”
“你奉命来江州助我迎敌?”陶谦疑惑的说,说着看了看这书生一般的少年和他身后的几个人,这么几个人,要抵挡几万大军?
“正是。”
“奉何人之命?”
似乎是早就料到有这一出,陈启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陶谦刚打开信,面色一惊,不由得又看了看陈启,然后又仔细看了看信。
不一会儿,笑着对陈启说,“小兄弟,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来。”
二人来到屋外。
“事不宜迟,你随我来城墙上看一看。”
陈启跟着陶谦来到城北部,江州城的北面紧靠着往生河,城高十丈有余,城墙坚固。
江州是为了防范外敌临河而建,所以没有渡口可以入城,只能于河上作战,但是此城又很高,作战的船又不能太低,所以此城易守难攻。
陶谦指着远处的十几艘巨船,“那些巨船是滇国的舰队,昨日就已经到了,但是到现在为止丝毫没有动静,不知道是在干什么,我已经派人日夜注意。”
“陶将军,这越国和月国的舰船在哪里?”
“我也派人多日查探,但是没有看到。想来此次围攻比较仓促,还未到此。”
陈启点了点头,“陶将军,据闻滇国有三万大军,越国和月国也有三万大军。您看这江面上的战船,将近千艘,吃水过半。想来...”说到这里顿了顿。
“恕在下直言,这船中想来不止三万人,便是装了六万也无不可。”
陶将军闻言一愣,忙朝着河面看去,一时间面色暗淡,“陈公子,果然如此,若是如此...”
“随时都有可能会攻城。”陈启淡淡的说。
陶谦也失神的点了点头,要知道,兵者,诡诈也。
如果因为没有找到其他军队而放松警惕,那可能一夜之间,便城破人亡...
陈启看着远处巨船上飘扬的滇国国旗,转身说:“陶将军,今夜我是否可以在将军府休息?”
陶谦此时对陈启敬佩有加,拍了拍陈启的肩膀,爽快大笑:“随时欢迎。” 八荒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