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儿,我的儿啊;娘让你受苦了!”木玄心痛至极,泪珠脸庞淌下来;一滴、两滴;……
滚烫的泪滴在叶一枚的脸上。叶一枚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了木玄。
“师父?”
叶一枚从昏迷中醒来。她感觉到后背剧痛,十指锥心般疼痛。这变态的刑罚不是庭仗就是夹手指,威逼利诱让她承认子虚乌有的事。
她没做过的事,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承认?用这些行罚想让她就范?没门!
木玄显然哭过,满脸的泪痕。意志坚硬如铁的师父,何时为谁流过眼泪?
叶一枚心里很不好受;抱歉地说道:“师父,徒儿不小心,让您操心了;……”
“孩子,这不怨你!”木玄破涕为笑;“欲加之罪,暂且先忍一忍;……我们走!”
“走?……如何走得?”
叶一枚疑惑地望着师父。那位声称要护她周全的晋王殿下都没办法;师父,莫不会是气昏了头说出的过激的话?
木玄低眸,擦拭下腮边的泪;“枚儿放心,为师接你回去!”
御史台几位大人低头,毕恭毕敬站在一侧;叶一枚不得不相信师父说的话。
“师父,是真的?”
师父真有通天的本领。叶一枚惊喜地望着她,心里雀跃不已。
“嗯!”木玄转过头望着御史大人,冷哼道:“大人们好手段,不过半日功夫,我徒儿既被摧残至此?”
“夫……夫人,我等抱歉;……”
这官员吓得瑟瑟发抖。皇帝下旨严审,这位叶主办硬气得很;他们不用点手段,怎能逼迫她就范?不过半日功夫,皇上又下令放人?这不是在难为他吗?
“哼!还不让人备步辇来?”木玄提着剑,脸上挂着霜。
“夫人放心,已备好了!”御史大人命人抬步辇。
立即有衙役抬步辇过来。
木玄心疼地将她扶上了步辇。
“师父,我没有什么事!”叶一枚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都是皮外伤,没有大碍!”
她想起在南唐掖庭局,被冷面判官翟墨非法逼供,三天三夜不给吃的;那才是非人的折磨,她都挺过来了;这才算什么!
“枚儿,莫说话!”木玄心内一紧;孩子真是能熬!“什么话也别说!我们先出去,养好身子再说!”
木玄眼睛是红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一枚深受感动,一股暖意袭来;“徒儿都听师父的!”
木玄紧紧护着步辇出了御史台的监牢。
青木堂众多姐妹已经候在门外。
“姐姐,你还好吗?”
“堂主,你怎么样?”
青璎、莫鹞、云曦一股脑围上来。
“徒儿们,先别急着说话;我们先回去再说!”木掌门怕她太激动伤着身子;提前挡在面前。
众人拥着她回到江南春内宅。云曦和青璎帮给她换了衣服,整理伤口擦药;……
又请了大夫来看;说姑娘只是皮外伤,先要吃几剂汤药,涂抹外用药膏会好;她们才退下去。
“师父,皇帝不是要我的性命,为何又要放我出来?”叶一枚心内疑惑。
“主要,你的身份,他不能不能食言!”木玄有些迟疑,话该怎么说。
“我什么身份呢?枚儿很费解!”
“枚儿,你不姓叶,本姓柴!”木玄转过身去;“你亲生父亲是周世宗柴荣。”
“师父?你莫要吓我!”叶一枚不由一震;“上次去柴氏宗祠祭拜是真的?我与流芳郡主真是姐妹?” 衔枚忘春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