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洛春花终于体会到了吃醋的男人的可怕。
开始时,洛春花觉得水到渠成的夫妻恩爱,很是迷人。
后来,洛春花就开始疲累起来。
再后来,洛春花忍不住求饶……
一夜缠绵之后。
盛宇卿搂着睡得香甜的洛春花,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虽有两个孩子,但孤雄风依旧!耍嘴皮子的功夫不算功夫,床、上功夫才是真功夫……
第二天一早,洛春花才睁一眼就看到乔装打扮好的盛宇卿在一边整理包袱。
“相公,你也去?”
盛宇卿转过脸:“我也没说我不去啊。”
好吧……
洛春花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梳洗后跟盛宇卿一道儿出发。
谁知道,才走了两步路,脚下就是一软。
盛宇卿见状,连忙把洛春花抱回床上。
看着盛宇卿眉俊美无俦的脸上浮出几分得意,洛春花差点没气晕过去。
“您需要节制啊,太子殿下!”
盛宇卿点头,神色波澜不惊:“下回我会注意的。”
只是注意,不是保证……
这其中的关窍可就有得掰扯了。
洛春花抿唇,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质疑,正想开口,那厢盛宇卿已经强横地阻了她在房事上的讨价还价——
“初夏,娘娘醒来了。”
“奴婢马上就打热水来。”初夏脸红红的:她昨儿个值夜,谁晓得营帐里动静出奇的大。她自小被教引如何伺候主子,可还是有些撑不住。幸好殿下和娘娘的营帐离军中甚远,否则娘娘的求饶声该要……
嗯嗯,幸好离得远。
见了初夏的模样,洛春花不由得横了眼盛宇卿,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瓮声瓮气地道:“都怪相公。”
没听到回应,却听到思思索索的换衣裳的声音。
洛春花把脑袋钻出来。
“相公,你怎么把人皮面具摘了,还换了身衣裳?”
盛宇卿凝着洛春花的脸,正色道:“以媳妇的腿软程度,今儿个是不能出发了。也罢,让表妹多等一天就是。反正邺城那里也没什么大事,就让那谁多伺候一天。”
“哪谁?”洛春花明知故问。
盛宇卿偏头看了眼洛春花,素来的冷淡重又再现:“让你拈过酸,吃过醋的某人。”
洛春花一噎:过份了哈!过份了哈!
“相公,我今天能走。”
“多歇一天吧。”盛宇卿不自觉地又弯了唇角。
洛春花没有再坚持,她是真的腿软。
吃过早饭,奶娘也把小辛夷带过来了。
洛春花抱着孩子,又补了个眠,这才感觉精神抖擞。
看望过洛程程,又去看了趟盛天机。
盛天机和意欢两人因着那场大难,都明白了彼此心意,洛春花本还以为两人定会好得蜜里调油。结果,竟听说意欢与盛天机说了些什么,意欢就没再来照顾盛天机,一个人在营帐里。
问了盛天机,盛天机却不出声。
罢了,盛天机还加了句:“六嫂可别告诉六哥我与意欢闹矛盾的事。”
“他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
“能瞒一天是一天。”
“究竟出什么事了?”
“六嫂莫要问了。容我们俩缓缓。”盛天机神情落寞,很是伤情的模样。
这伤情模样,就表明了盛天机深陷爱河的心迹……
可这样相爱的人,为什么要闹别扭?
洛春花很不明白。
依着常例,给盛天机诊了脉。发现盛天机还是虚弱,但身体没有大碍。
总算是个好消息。
洛春花忧心着意欢,又去了意欢那里。
意欢也是不开口,沉着脸,倒也没掉眼泪,但明显变得冷淡起来。
感情的事,她无法过问。这两不说,她也没办法。
她只觉得可惜,于是,她告诉意欢:“生活不尽如人意,这是自古名言。可一旦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不如意的事看着也顺眼多了。意欢,你们经过生死磨难,便要更珍惜几分。何苦把日子都用在生气仇怨上?”
意欢又是沉吟半晌,才道:“不是我不珍惜。可能是因为我不配吧。”
洛春花一愣,怎么也反应过来意欢说的不配是什么意思?
满腔热忱,不顾生命安全,在敌营旁,一陪就是数月!就算盛天机是神仙,也足够配了吧!
这当头,她才想到,难不成是意欢对盛天机坦言了过去?
可这重要吗?
若没那过去,盛天机估计几辈子也遇不到陈国公府里的密探意欢。
她觉得她该去找盛天机谈谈……
这一谈就是半天。
盛天机仍在踌躇。
洛春花虽然理解大环境下,堂堂皇子的想法,但却接受不了……
“你再想吧。反正我不能让意欢跑掉,那是我妹妹。”洛春花颇是恨铁不成钢:“你还掉泪呢?凭什么?该难过的人是意欢才对。我跟你说,你若是不娶,那就早些说明,别耽误人家。”说完这话,洛春花扔下盛天机,去告诉意欢:“别发呆了,与我一道儿去邺城接表妹吧。”
有事情做,总比让她坐在这瞎想强。
去邺城接叶别枝的过程很是顺利,一行人很快就出了安南范围,无惊无险。
其一,大抵是因为全天下人都知道盛宇卿和洛春花在安南城外。
其二,自然就是因为洛云被送回安南城,盛天机也从两夷王变回大盛九皇子。这让叛军很是忙碌了一番。
唯一让洛春花觉得不妥的是,本该还要休养的盛天机,在听说意欢也要跟着洛春花和盛宇卿去邺城后,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
意欢有一瞬间想要放弃,洛春花却拉住了她:“他要跟就让他跟着。你别理他就是。”
“可他就在我眼前,我如何能不理他?”
“把他当空气。”
意欢一愣,继而点点头——以前,盛天机眼中没她,她都挺过来了。现在,盛天机看她的眼神热切,她须得撑住。
老实说,以那种方式获得自由,在这个时代是很让人不齿的行为。意欢觉得,她只是命好,正好那刺杀任务的对象是人人深恶痛绝的叛军,杀父证道,以阴谋强娶的小人而已。
面对盛天机的冷漠,她并不觉得寒心。
她只是在为曾经的抉择付出些代价而已。 逍遥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