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武功太过骇人!
叶春花一愣:丈夫不是要半个月后才能回来吗?他怎么这么快回来,还有这身功夫,怎么回事?
察觉到叶春花的目光,男子抬起头来。
男子身材清瘦,但那四方脸却极是骇人。他的脸上,有一道从眼角竖到嘴边的巨大伤疤,上头还结着新肉,青青紫紫的,凹凸不平,显得丑陋粗鄙。
虽说在原主的记忆里,早已经熟悉了这张丑陋的脸,但乍一亲眼瞧见,叶春花还是吓了一跳。
“瞧什么?媳妇还不到我身后来?”这形象,与他粗犷的声音十分般配。
叶春花这才回过神来,不知怎么回事,这便宜丈夫一出现,她顿时就觉得心安了——等会儿的大打出手,怕是没有必要了。大嫂也不敢毫无顾虑地害她了!
呵,管他丑不丑,我自己的形象也好不到哪里。
叶春花一溜烟跑到吴忠良身后,胖手指着倒地的其中一个,扁着嘴,委屈巴巴地:“三婶婶污蔑我偷鸡,又污蔑我偷人。相公揍她们!”
吴忠良身子抖了一下,但面色不变。
倒是顾家明有点忍不住了,只见他用纤瘦的手,捂住了嘴:“你……你为何恶心人?呕……”
特么!
撒个娇就恶心了?
该死的顾家明!要不是你长得像居一龙,看老娘不揍你!
吴忠良瞥了眼顾家明,哼了一声。
读书读得有些呆的顾家明,这才明白,他是被人捉奸捉到的,那个真正的受害者,可不就是吴忠良。
顾家明看吴忠良投来了杀人的目光,这才清清嗓子,压下了胃里翻腾的吐意:“咳!大哥,我是冤枉的。我学堂的学生可以做证!她们手上拿的那些个东西,我是准备还给嫂子换回米粮的。”
“那你为何不还她?这东西还在你自己手上?”
躺在地上的三婶婶,约摸四十左右,平常就彪悍得很,此次莫名其妙就被吴忠良惯在地上,仍以为只是一时眼花,没看清吴忠良的动作。一点儿也不畏惧,反而出口就是质问。
不过这话也正是吴忠良想问的,吴忠良自是没有阻止。
“听闻嫂子是用一个月米粮换的一支玉笔。这玉笔,成色极差,一贯钱不能再多了!可见嫂子被坑得多惨。倘若我不跟着她来,只怕四个月的米粮,换来换去的,到最后只能得一月米粮。”
吴忠良越听脸色越阴沉:勾搭男人的败家娘们!
叶春花在吴忠良背后翻白眼:你握着拳干嘛,又不是我做的亏心事!算了,糟心事太多,想寻仇的一个接一个,也不在意多你一个……
不过,丈夫的武功,似乎有些高过头了。
刚才,若是她对上丈夫,只怕也反应不过来,就被放倒了。
以她的眼力,竟然没看清丈夫来时的方向,动手的时机。
这个低武时代,轻功这种东西,真还有点意思。
“虽然我因嫂子,跑丢了好几只鞋,比三月米粮还多,但嫂子既然诚心悔改,我就该帮帮她。”
顾家明终于把事情解释清楚,长长地出了口气:“这几个妇人,无故把我拿下,我一开口解释,她们就来捂我的嘴!此时已然真相大白,大哥还不让她们放人?”
叶春花听得眼睛都直了:这几个村妇,又是搜身,又是捂嘴的。是看顾家明长得好,上下其手啊!
真真不要脸。
特别三婶婶,都四十岁的人了,摸人十八九的少年!
啧!人心不古!
“不能放!”
三婶婶瞪着顾家明:“你自己说了,是还回给她的!那以前,你们也曾私相授受!这样吧,我们不押着你,你也是无辜受累,我们把你请叶家宗祠。你只消做个证,便可走。至于叶春花,必得让族人把她沉塘!”
还是要去祠堂?虽然事情似乎把他摘干净了,将来不会受到牵连,但只要去了祠堂,叶春花就死定了。
那个恶心纠缠他的恶妇,以前是罪该万死的。可她已经有了悔过之心啊!这些妇人,还真是恶毒,揪着她不放,只因为那两只母鸡!
顾家明有心为叶春花发声,但这家族间的事,即便是官府也不会贸然插手……他要是敢开口,必然还会受到牵连。
叶春花,倘你命好,你这个有能力的丈夫愿意护着你,你便性命无忧。不然……
顾家明看向吴忠良,想着吴忠良不知会表何态——叶春花的命只在吴忠良的一念之间了。
若吴忠良不护,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吧。毕竟以前的叶春花,闹得那样沸反盈天的,着实天理难容。 逍遥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