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吴忠良的一阵大闹,叶别枝坏了名声不说,叶树、翁氏更是脸上无光。
人们纷纷议论,叶别枝和翁氏夺叶喜喜遗产之事,以及叶别枝欲与叶春花同侍一夫,还被长像丑陋的姐夫义正词严地拒绝。
今天的宴席,人们个个吃得极尽舒心——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可比说书先生说的还要精彩,在村里吃个席,还能享受到镇上最好酒楼的待遇。
实在过瘾!
只有叶树被气得一直在骂娘。
酒肆里的几个人,则一副誓要为叶春花讨回公道的,义愤填膺样子。
于是,等宾客一散席,叶树就让族里来帮忙收拾碗筷的亲友回了家。
因着翁氏在坐月子,男子不能入内,叶树便带着叶春花、叶娴去了翁氏房内。
阿璃也想进,被吴忠良拦下了:“乖,等会儿你娘就出来了。”
“爹,上回姨姨拿了阿璃的项圈,说戴几天玩呢。阿璃想要回来。”
吴忠良眼睛一瞪:“这败家媳妇!”
叶春花脑袋缩着:“送回去的东西,不能要回来吧?阿璃,我们不要项圈了好不好?”
阿璃只是闹,挂在吴忠良身上的两只小脚丫甩得飞快:“不嘛不嘛,我要去找姨姨!”
看着吴忠良杀人一样的表情,叶树倒吸一口凉气:“阿璃莫要哭闹,舅公这就给你要回来!”
他现在已然相信,大抵一直在他面前疼爱外甥女的妻子,根本就是装样子给他看的了。
叶树用力推开房门!
一见叶树进门,翁氏就直抹眼泪,哭得个梨花带雨:“相公,你看看忠良做的好事,这是要逼死我们女儿啊!”
“你坐月子呢,哭了伤神。”叶树是个极心软的人,往往翁氏一哭,他脑子就会犯糊涂。
真是恶人先告状啊!
叶娴怎么可能让叶树再次被蒙蔽,于是抢先道:“嫂子,你莫要哭了,该哭的应该是春花啊!差点地契被骗走,丈夫也要纳妾。你可别颠倒黑白,说银簪子是春花硬给别枝戴上的!就算真硬戴上了,别枝也可以拔下来,非得在大庭广众下兜一圈。真事啊,她名声坏了,都是她自找的!”
叶春花傻呼呼地笑:“应该的,应该的!舅母养大了我呢,不就是我娘的遗物吗?不就是个丈夫吗?舅母要,我就给喽!”
翁氏和叶别枝面面相觑:这傻子,真是傻到头了!
叶娴扳正了叶春花想要去抱小娃儿的手,一副乍然受惊的样子:“你娘的遗物?到底她们要了你什么东西?”
“舅母说借给她戴几天,玩几天。我娘的首饰盒,现在是个空盒子呢。”叶春花乐呵得紧:“舅母需要我,我感觉十分荣幸。”
叶娴长得矮小,不到一米六,她踮了半天脚,才够到叶春花的大脑袋。
“我可怜的孩子啊!你怎么傻成这样了呢?”
叶娴抱着叶春花的大脑袋,哭得伤心,泪水涟涟地,极富感染力:“喜喜啊,你看见过你女儿出嫁时的嫁妆吗?箱子里都是些被子袄子,连个压箱底的首饰都没有。我问春花,你留的东西呢,她说都收起来了,原来是收到翁氏那里去了。” 逍遥医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