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看着那抹温柔的目光与眼角掉下的泪珠,太后的内心突然一痛,但是她的面上还是一副嬉笑的样子,笑问道:“怎么了?”
柳夫人摇了摇头,又转过了身子,说道:“你该回去了。”
太后看着柳夫人,朝着她伸出了双手,而后又缩了回去,嬉笑道:“行,我走了,下次再见。”
太后在离去时,回看了好几眼柳夫人,内心隐隐地泛起了一丝不安。
待人走后,柳夫人眼里的泪花再也绷不住了,她赶紧用帕子擦了擦被太后摸过的地方。我去,没事摸那么多脂粉干嘛呀,不知道我对脂粉过敏吗?呛死老娘了。
江州
柳望七一把打掉了某人动手动脚地爪子,娇喝道:“你别乱动。”
“我乱动,我那里乱动了?”尚渊垣逼近柳望七头抵住了柳望七的白皙的额头,笑问道。
柳望七小脸一红,一把推开了尚渊垣,羞怯道:“别这样。”
尚渊垣揉了揉柳望七柔软的小脑袋,轻声道:“好了,不闹你了,弄完了,记得喝。”尚渊垣瞟了一眼桌上滋补的药膳。
柳望七一听,脸瞬间垮了,耷拉着脑袋,哀求道:“能不吃了嘛?它好苦哒。”柳望七抓着尚渊垣的袖子摇晃着。
“不能。”
“哼。”柳望七嘟着嘴,撇着脸,一副生气的样子。
尚渊垣无奈地刮了一下柳望七的鼻子,无奈道:“你呀,白日里那么忙,到了晚间还要忙着图纸事,吃点药膳调整一下你的身体。”
听到尚渊垣提起图纸的事,柳望七肚子里的气,不打一处来,生气道:“那个该死的墨老头,跑了就算了,还把我的图纸搜刮的一干二净。要是被我抓住了,看我不绑着他,把那些图纸一张一张的扔进火堆里,让他心痛到挠地。”
尚渊垣看了一眼桌上散落的为完成的图纸,笑道:“好,快画吧。再过几日,给你个惊喜。”
柳望七脸上一喜,“真的?”
“真的。”
“好。”柳望七再次集中精力扑在了桌上,画着她的图纸。
尚渊垣则是坐在一旁,看着她画的图纸,或者时不时帮她研一下磨。
这时,屋外传来一声鸟叫声,柳望七听着那声鸟叫,疑惑地抬起头,不解道:“这个时间怎么还会有鸟叫呢?”
尚渊垣眼神闪了闪,说道:“这个时间不正是那些猫头鹰出没的时间吗?有叫声很正常。”
柳望七点点头,“原来如此。”她也没太在意这声叫声,继续低下头,跟图纸奋战去了。
尚渊垣趁着柳望七还在奋战她的图纸,悄悄地出去了。
院子某处
尚渊垣沉声道:“怎么了?”
“皇上,柳家出事了。”全海恭敬地将一封密件呈到了尚渊垣跟前。
尚渊垣眉头一皱,拿起了全海呈过来的信件,浏览了一下,他的眉头愈加紧锁,冷笑道:“皇叔的手脚还真是快呀,顾家那两个也是耐不住性子的。”
尚渊垣握紧了掌心里的信件,随后,掌心的信件化成了灰烬,落到了地上。一阵微风拂过,纸烬瞬间没了踪影。
全海望着尚渊垣,面色略漏难色道:“陛下,您何时动身回宫?全牍那边怕是稳不住了。”
尚渊垣望了一眼院子内唯一灯火通明的某处,眼里满是温柔,轻声道:“再等等。”
全海顺着自家陛下的目光望去,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回道:“奴才明白了。”
尚渊垣收回了那抹温柔的目光,看向了全海,眼底浮现出一抹嗜血的冷意,问道:“那些人处理的怎么样了?”
全海拱手道:“差不多都解决了。”
尚渊垣点了点头。
“已无他事,奴才告退。”
尚渊垣挥了挥手,待人走后,尚渊垣看向了夜空,喃喃道:“皇叔,你可不要太过分了,不然可别怪朕无情了。”
皇宫内
“阿切,”一声喷嚏声,响彻晨兮宫。柔嬷嬷等人都纷纷望向了坐在太后身旁的祁王殿下,他打的这个喷嚏,差点将手里的茶盏打翻在地。
太后娇笑道:“尚劼你不会是挑逗了那家的姑娘,才会这样吧?”
尚劼皱眉道:“怎么会呢?本王最近可是清爽的很,好吗?”不知是想起了谁,嘴角微微上扬,他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笑道:“你说,会不会是垣儿呢?”
太后拿着小勺子轻轻地搅拌着汤蛊里的浓汤,挑眉道:“不无可能哦,毕竟你搞得动静这么大。”
“哎,谁让某人将这一大堆的事情扔给我,自己去江州潇洒了呢?”
“好了,垣儿也快回来了。”
尚劼轻笑道:“你怎知?我送去江州的那些信听说都被某人揉成灰烬了。”
“当然是某人出手咯。”太后抬眼道。
尚劼脸色一僵,小声道:“她没说什么吧?”
太后摇了摇头,盯着尚劼的眼睛问道:“没有,不过,你告诉我,你没伤她儿子吧。”
尚劼的眼睛闪了闪,道:“没有,不过伤了一个人。”
太后的内心顿时一紧,手里的小勺子掉到了汤蛊里,清脆的瓷声让尚劼心里一跳。
太后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道:“伤了谁?”
“江尚书的女儿,江浸?”
太后眼角跳了几下,她的手抚上了跳动的眼角道:“江浸,她不是不在京都吗?”
“今日日落时分,刚回到京都,没想到今晚的刺杀把她给弄进来了。”
“她可曾有事?”
“放心,墨襄在,她不会让她有事的。”
太后的心顿时一松,“那就好。”
西街的某处院子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取箭,墨襄终于替江浸将左肩的弩箭取了出来,墨襄将弩箭头扔进了水盆里,洗了一下手后,墨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里暗暗叹道:终于取出来了。
带血的弩箭矢与血布将清水染成了浓浓的红色,江浸由于失血过多,暂时昏厥了过去,柳六郎一脸悲痛地望着床上的江浸,手轻轻地抚摸着江浸苍白的小脸,心里一阵抽痛,低声呢喃道:“对不起,小浸子,把你给卷进来了。”
墨襄有些不敢看床上的二人,毕竟是她把他二人弄进这个局里。她转悠了一下自己的大眼睛,干笑道:“公子,既然无事了,那我就先走啦,拜拜。” 皇后每天都在努力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