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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132爆炸性的丑闻!

  小家伙午睡醒来,秦若书给冲了牛奶。吊床在客厅向阳位置,初时,是给秦若书准备的,她若想偷个懒,躺在上面看看书,晒晒阳。但现在让这小家伙占了去,秦若书怕阳光刺伤孩子的眼,于是将窗帘半闭,只留下脚尾的那一侧,可以让阳光照进来。

  她今日洗了头发,半干,垂在肩上。拿着小家伙的奶瓶,跨过台阶,蹲在吊床边上,勾住小家伙的手逗了逗她。也是因为那时候奶刚冲下,温度不是太好,若书想先和孩子玩一会儿,稍微放一放,再给她喝。

  在家里呆了几天,小家伙已经完全不怕生,就算简安之不在的时候,她也能完全信任她,偶尔也能自发的逗逗她。

  小家伙说着秦若书听不懂的牙牙语,秦若书虽然不懂,但看到她那双澄亮的眼睛,也会不由自主的去学习她这门语言。

  她一边逗她,一边伸手去**瓶,笑着对小家伙说:“温度刚好,我们可以喝奶奶了。”

  蹲了半天,脚也蹲麻了,这时候正好坐在她身边,把奶嘴给她含着。小家伙现在的任务就是吃饭睡觉,长高高。

  似乎对奶瓶有着天然的认知,她那两只小手将奶瓶抱得很紧,秦若书就是跟她夺也未必能夺的过她。

  午后阳光温暖,室内时光静谧,不得不承认,若书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她摸向自己的肚子,孩子,丈夫,家,这才是她想要的。还好,这一切她都有。

  这一天她不知道盛宸铭会突然找来,自从上次在公司里她被他赶出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家中休养,两耳不闻窗外事。她以为他在生她的气,没想到他竟会亲自找上门来。而且还是挑在这时候。

  门铃响起,小家伙似乎也听到了,抱着奶瓶却不吸奶,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她,秦若书笑笑:“等着,阿姨去开门!”

  关于称呼,她跟简安之商量过,为了不给小家伙造成心灵上的伤害,暂时,在小家伙住在他们家的这段时间,他们得冒充她的爸爸和妈妈。

  开门的那一瞬见到盛宸铭,秦若书还是有一定惊讶的,一套深咖啡色的老气西装硬是被他穿出了一种附和现代气息的绅士味道来。

  门外,盛宸铭也略显尴尬,那双如墨般深沉的眸在看到她脸的那一刻,便很快将他们之间近期的记忆轮番过了一遍。但这人擅长情绪管理,即便是秦若书也没能看出他有丝毫紧张的情绪。

  “盛学长。”她还是很欢迎他的,就像她没有预料到,盛宸铭会来一样。

  “我可以进去吗?”盛宸铭的声音慢慢淡淡,带着她以往的沉稳。

  “当然可以。”秦若书让开了路,请他进来。关门的时候,她顺带说了句:“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不会再理我了呢!”

  一般说这种话,可分为两种解释,一种是故意提及,好让听话的人当心,在意。另一种是,当事人已经不在意了,随口那么一说,根据环境只当是误会化解。

  秦若书偏向后者,而盛宸铭则是前者,或者说,他本就意属前者。但他这个人,心思深沉,自然不会让自己的真实心意就这样表达出来,笑了笑说:“不会,我今天就是来看看你。”

  “要喝什么?”秦若书问他,这是规矩。是待客之道。

  盛宸铭先没有回答她,用比她高半个头的个子,目光略过她看向她身后。以前他来的时候,这里什么都没有,他有想给她置办家具用品,但都被她拒绝了。后来,他便没有再强迫她,由着她了。

  短短数月,没想到她竟变得这么快,盛宸铭掩下心中的嫉妒,打趣她:“哟,舍得给自己置办家具了?我当初来的时候,你家可不是这样?”

  秦若书只笑笑,没说话,转身去厨房给他准备喝的:“你要是没要求的话,那我就给你倒白开水了哈。”

  “好。”盛宸铭摇头笑,但情绪里却不乏对秦若书的纵容和宠溺,当秦若书去厨房倒水的时候,他环视四周,才觉得客厅有些暗,刚想把她的窗帘拉开,却在窗前发现了吊床上躺着的孩子。

  盛宸铭所有欢喜的情绪都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阳光被遮住了的原因使得盛宸铭的眸子在安静的客厅里越发的黑沉,嘴角笑容冷滞,周身瞬间冷漠,似被上了发条,执行任务一般,双手插进口袋里,一步一步朝着吊床走过去。

  那双黑色皮面乳白色包边的手工皮鞋踩到台阶,一张冷漠紧绷的颜,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吊床上的小家伙。可无奈,小家伙什么都不知道,竟丢开奶瓶,对着盛宸铭手舞足蹈。看起来十分讨喜。

  如此可爱的小家伙,却一点都不能让盛宸铭欢喜起来,小家伙不知道怎么就抓住了人家的衣摆,秦若书端着水出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笑了:“看起来,她好像很喜欢你。”

  秦若书的声音提醒了盛宸铭,他记起之前网上流言说秦若书在家养胎,现在又在她家里亲眼看到孩子的存在,便不由得勾起唇角,讽刺的笑了笑。

  秦若书不知,把水放到茶几上,转身对他笑:“过来坐。”

  一笑入心底,她的笑容还是像以前一样纯真灿烂,可是,他的心境竟不同了。原先以为她和那个简安之不过是异常交易,曾经可以为慕辰西殉情的她,怎么可能轻易爱上别人。

  看来,他真是高估她了,或者说低估了那个简安之。他嘴角上扬,手插在裤袋里,走过来的动作有些酷。坐在沙发上掏出一只手握着水杯,不急着喝,突然间开口说:“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人冷的时候,把一杯温水握在手心里就会暖和了。”

  “嗯?”秦若书抬眸,没有由来的觉得他今天看她的眼神有些怪,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怪,这才往吊床那边看了一眼,心下了然,笑了出来:“盛学长,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盛宸铭四下寻找了一圈,看见放在沙发扶手上的平板电脑,伸手拿过来,开启。

  iPad是设了密码的,他抬头看向她:“密码。”

  秦若书走过来,将密码输进去,然后就看见,盛宸铭纤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熟练操作,不一会儿就把她的新闻全部都调出来了。

  “你自己看吧。”他把平板给了她,情况似乎愈演愈烈,简安之的身份已经被人扒了出来,网友们知道他是第一医院的医生。而且还上传了一张不久前,他和一名女子出现在孤儿院的照片。

  底下有文字称他和这名女子系夫妻关系,简安之为了和她结婚,不惜抛弃了自己原配的妻子,把自己的亲生孩子送进了孤儿院。该女子跪在地上求他。并且院方已经证实他们两个的确是夫妻关系。还有登记册作证明,在父亲的那一栏的确有简安之的亲笔签名。

  后来,迎接秦若书的是盛宸铭的怒不可遏,他以坐立不安,扯着西装衣摆,转过头来斥责秦若书:“你识人不清,因为这个男人,你的事业都被毁了!”

  面前是盛宸铭的斥责,秦若书低下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盛宸铭以为她在悔过,却不知秦若书是在暗骂媒体无良,乱七八糟胡写一通。

  “盛学长,”秦若书抬起头指着吊床上的孩子跟他解释:“照片上的女子她叫季美佳,是这个孩子的亲生母亲,现在是交大研一的在读生,她是被骗了才生下了这个孩子。孩子出生的那一天,我和简安之都在医院里,她有困难所以当时她就希望,我和简安之能够收养这个孩子,不过后来就被简安之拒绝了,至于照片,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合成的?”

  “合成?”盛宸铭笑了,“有关于你的清白,我也希望是,所以我特别找了懂这一方面的人,”盛宸铭慢慢摇头,“可惜,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它是合成的。而且孤儿院的院长已经证实,9月11号的下午一点钟左右,简安之和这个叫季美佳的女子的确出现在孤儿院签了字,领走了这个孩子,并且还是季美佳向院长承认简安之就是孩子的父亲。有这些证据在,谁会相信你的清白?”

  “秦若书,媒体的本事你一清二楚,这件事情爆出之后,你被推向风口浪尖,由你编写的《梨花落日海棠红》也遭到了观众的抵制,收视率跌入低谷,被迫下架。经过公司高层决定,为了挽回公司形象,暂时将你隔置,你手上的所有剧本都由别人接手。你现在空无一职,满意吗?”盛宸铭眼眸中流露出心痛的神色。

  编剧是秦若书所有的希望,她的坚持,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这份工作,恐怕她走不到今天,如今她的一切权利都被剥夺了,她就像被君王削了权的臣,突然间觉得无力、失落,被眼泪刺痛了眼睛。

  秦若书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转动眼珠,试图将眼泪逼回去,缓了缓,她舔唇,笑着告诉盛宸铭:“满意,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不会反对,盛学长,谢谢这一年来你对我的照顾。”

  “秦若书!”盛宸铭两步走到秦若书面前,扣住她的肩膀,命令她:“你看着我。”

  好,我看着你。

  秦若书在盛宸铭的眼里看到了他对她的痛心疾首。可是能怎样呢,盛宸铭有情,可是她对他的感觉却恍若隔世,再无可能。

  盛宸铭说:“我原以为你会让我帮助你,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却欣然接受。秦若书你变了,太让我失望了。”

  “人,都是会变的,”秦若书反手抓住盛宸铭的手腕,一字一句的说:“我相信我的丈夫,也知道这些全部都是媒体胡言乱语。”

  “是吗?”盛宸铭看着她的眼睛,勾起带着讽刺的唇角:“他可比任何人都要狡猾,孤儿院的事情曝光之后,媒体转战去医院,却发现医院查无此人。然后再是交大,对,医学院的确有一个叫简安之的博士生,但人家三个月前早就已经毕业了,不知去向。还有那个叫季美佳的女人,连媒体都找不到她,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觉得东窗事发,然后一走了之。把这个孩子丢给了你。”

  秦若书的脸一点点变白,初秋不冷不热,又是在室内,可她却觉得全身冰凉。脑子里嗡嗡响。简安之骗她?不,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骗她呢?今天早上他明明说,他去医院上班,中午就回来的,叫她在家里等他。早上临出门的时候,还问她中午想吃什么,回来的时候,他路过超市一并买回来。

  犹言在耳啊,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快?

  连秦若书自己都不知道眼泪什么时候掉了下来,她忘记盛宸铭还在,她慌了,四下去找手机。

  “手机呢,手机在哪里?”爬行垫上放着他的手机,她跑过去,下台阶的时候差点没被绊倒,但这些她都已经不在乎了,拿到手机之后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给简安之打电话。

  可是拨过去之后,竟是冰冷的回应:“对不起,您说呼叫的用户暂时不在服务区……”

  秦若书无力的蹲下来,抱紧膝盖,泪水打湿了脸的她,拼命的摇头:“不会的,他不会骗我的!”

  盛宸铭跟在她背后,见她这样颓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蹲下来,伸出胳膊,把她揽入怀中,淡淡开口:“现在媒体上全部都是炮轰你的文,网络已经把简书给封杀了。如果找不到证据给你洗白,你这辈子都不能翻身了。”

  她知道盛宸铭说的都是真的,但她现在管不了那些。简安之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如果是季美佳她倒可以理解,本身就没有什么背景的她,躲起来是人之常情,可简安之呢,他又是为什么?

  秦若书把脸上的泪擦干净,然后推开了盛宸铭:“谢谢你盛学长,我想先一个人静一静。”

  她没有看他,但盛宸铭理解她的意思,嗯了声便站起来离开:“现在形势对你不利,你先避一避,这里狗仔一般很难找到,放心吧,有我在,你要有什么需要,记得打电话给我。”

  秦若书沉默。

  但当盛宸铭转身的时候,秦若书突然叫住了他:“盛学长!”

  盛宸铭转身,秦若书从臂弯里抬起头问他:“接替我成为八大编剧的是谁?”

  “沐绗俞。”盛宸铭说。

  秦若书笑了:“我就知道是她。”这一直都是她想要的,现在她应该很得意吧,“我知道了盛学长,谢谢你。”

  沐绗俞此刻喜忧参半,以往若是秦若书倒了霉,她必定欢喜,落井下石也做的出来,但现在她接手这个金牌编剧,却如同烫手的山芋,无论自己喜不喜欢都已经砸到自己手里了。

  现在网络上铺天盖地全部都是简书的负面新闻,照如此发展,秦若书绝无翻身之机。她坐在电脑面前咬着手指,一遍遍回忆事情的经过。

  之前她和陆风一起联手扳倒秦若书,但盛宸铭曾出面阻拦,陆风不好撕破那张脸,只好暂时作罢。当她以为这件事情就要不了了之的时候,陆风突然给她打电话要她去拜见一个叫非南的作家,并想办法与她套近乎,最好让非南同意她以后被买下影视版权的作品都能由她编剧。趁机夺走秦若书的资源。

  当时她还没有意识到这是陆风布置的陷阱。她和秦若书同是编剧,行业竞争本来就很正常,再者论实力她并不输给简书。为什么不试一试给自己多一些机会?凭什么好剧本都让她简书一个人接走了?

  跟非南碰面的那天,正好是《梨花落日海棠红》的杀青宴。骄阳影视公司出品的东西,自然是在公司内部举行。沐绗俞走过去和非南打招呼,并把这些年她编的剧本拿给非南看,其中有几部在国内反响不错。

  而非南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不过是对她有些客气,可能是还不熟悉的缘故吧,她想。于是她便继续跟沐绗俞谈论小说,电视剧的话题,等时机成熟了她便说自己是非南的书粉,希望有机会可以亲自编写非南的剧本。

  因为要和非南搞好关系,她私下里做了很多功课,把非南写的几部小说不分昼夜的看了个遍,每一本几乎都到了能背下来的程度。

  此举让非南惊讶,也让她觉得非常暖心。沐绗俞说:“我知道您之前的书都是简书在编,我也不是想跟她争什么就是想亲自编写一会偶像的书,请您给我这个机会。”

  沐绗俞说话客套,但是她与非南年龄不差上下,一句句您就把非南叫的不好意思,自从上次若书去过她家开导过她之后,她的性子变得开朗了许多。与人交往时,话也多了起来。

  尤其是对自己的书粉,沐绗俞根本没有心机,直言道:“好啊,你的成绩也不错,再说了若书现在身怀有孕,估计让她再编我的书,得等到孩子出生以后了。你先编着吧。等会儿我见一下你们董事长,给你一部。”

  沐绗俞初听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本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赢简书一次,但没想到居然是因为她怀孕退出她才有了这次机会。

  不过真正让她震惊的是简书居然怀孕了,曾经公开不会结婚的女人竟然怀孕,她连婚都没有结啊!

  于是沐绗俞小心翼翼的跟非南打听消息:“你说什么?简书怀孕了?”

  非南看到她一脸呆的表情,忍下笑:“啊!我还以为你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呢,她孩子现在已经三个月了,我还决定当她孩子的干妈。”

  沐绗俞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她跑去卫生间,打电话给陆风,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陆风却很镇静:“我知道,现在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透露给媒体,秦若书就彻底翻不了身了,而你想要的金牌编剧也会乖乖回到你的手中。”

  “你疯了!”沐绗俞皱眉:“我怎么说?简书之所以能够评上金牌编剧,那是因为有盛宸铭在背后撑腰,整个骄阳娱乐都是盛宸铭说了算,我要是强出这个头,别说金牌编剧了,就连这份工作都未必能保得住!”

  陆风冷笑:“沐绗俞,你笨死了。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是非南,不是你,要你出什么头。杀青宴会上有记者采访,你只需要买通一个记者,让他们套非南的话,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路我已经给你指了,要不要做由你!”

  陆风挂了电话之后,沐绗俞呆在卫生间里很长一段时间,经过无数纠结,最终还是嫉妒站了上风,握紧手机,按照陆风的指示,买通了记者套非南的话……

  沐绗俞捂着脸,手心遮住了视线,她就看不到那些关于简书的消息了:“不是我害的你,是你,是你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我只是想要做金牌编剧,既然当初你是靠盛宸铭才得到的这些,那我为什么不能为自己争取?简书,是你走错了路,怨不得我!”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沐绗俞却打了个冷颤。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平复好情绪接起,是董事长秘书打来的电话,通知她到公司,领新故事大纲。

  “好,我马上到。”沐绗俞把自己收拾了收拾,开车去见盛宸铭。一身白色的套裙职业装,大波浪卷,她一如既往的明媚娇艳。是公司里少数的美人儿。

  几天前公司决定重新选举金牌编剧,把她放了进去。如今心愿达成,她只有比以前更加娇媚了。

  途中遇到了几个同事大家都知道她成了金牌编剧,便嚷着要让请客。

  “好好好,我请你们。”沐绗俞享受恭维的同时又拿这些人没有办法,离董事长办公室只有咫尺距离,她无比骄傲的往那扇门上看了一眼,嘱咐身边的人,“但现在,你们得先让我去见盛董事长,领了大纲之后,再决定请你们去哪儿吧?”

  几人放行。

  沐绗俞心情甚好的敲了敲盛宸铭办公室的门。

  “进!”

  “董事长,您找我?”沐绗俞走过来,站在盛宸铭的办公桌前,身上那股香奈儿五号香水的淡淡香味也随着女子的风情绕着呼吸传到盛宸铭的鼻子里。

  盛宸铭抬头,把桌子上的本给了她:“我听说杀青宴那天晚上,你告诉非南说你是她的粉丝,所以她特意交代我给你一本她写的小说,让你拿回去编写。就是这本,你拿去吧。”

  “谢谢盛董事长。”沐绗俞结果大纲,欢喜之色露于表相。

  《千阙红尘》古言,讲述的是架空时期的南燕国储君与皇甫绝与宠妃沈美娘之间凄美婉转的爱情故事。非南素有言情天后的称号,古言首屈一指,无人超越。

  更重要的是这本大纲是她的荣耀,证明她比简书强。不是只有简书编写的剧本能一路长虹,她只是遇到了好的作家,现在她也一样有。

  沐绗俞抠紧大纲的边角,唇间上挑一抹笑,暗自发誓:秦若书,属于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要你看着,即便没有你,我沐绗俞也能编出好的电视剧,我要让观众忘记你,让你彻底消失。

  当一个人忘乎所以的时候便会露出本性。沐绗俞得意忘形的时候却忘记她此刻正在盛宸铭的办公室里。盛宸铭阅人无数,再加上她的小动作这么明显,怎能看不出来此女的野心。但现在木已成舟,若书那边又不想为自己辩解,他就算有心也无力。

  “沐绗俞。”盛宸铭唤醒了沉浸在成功喜悦中的人,沐绗俞回神,微笑:“盛董事长还有什么事吗?”

  盛宸铭摇头:“没有,”用笔指了指她手里的大纲:“既然你的了这么好的机会应该好好珍惜,很期待你的新作品上映。”

  “谢谢盛董事长。”似是想起了什么,沐绗俞说:“哦,对了盛董事长,同事们听说我成了金牌编剧就嚷着让我请客,今晚金色华庭酒吧,我想邀请盛董事长一起来。”

  “对。”盛宸铭起身:“董事局宣布你成了金编,本来就是要给你庆祝的,这样吧,你通知外面的同事,就说今晚金色华庭,我请客,庆祝你荣升。”

  “谢谢你,盛董事长。”

  沐绗俞出来的时候,正高兴着,却碰上了迎面而来的陆风,那个男子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衬衫,身材瘦长,脸上挎着一副大大的墨镜,走起路来轻飘飘的,看到她,自然上挑半边唇角,似讥似讽的笑着走过来跟她打招呼:“恭喜啊,沐编。”

  陆风摘下眼镜,才让人看清楚了他的容貌。原本满心欢喜的沐绗俞在看到他时,笑容全都僵在脸上,抗拒而冷声的问:“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陆风身子像前倾,直接罩住了沐绗俞的大半个身子。他今天古龙香水喷的有点多,再好闻的味道也呛鼻了,沐绗俞推开他警告:“陆风,这里是公司,你注意点。”

  陆风站直身体,环视四周觉得好笑:“怎么,这么快就过河擦桥啊,如果不是我的主意你能顺利的当上这个编剧?行了,别挡着爷的道儿,爷还要进去见盛董呢!”陆风冷笑一声,记过沐绗俞身边的时候,故意撞开了她。

  一个小编剧而已,给了点甜头就摆起架子来了?任人上的公交车,爷才不稀罕呢!

  陆风推门进去,走到一半突然指着身后的门对盛宸铭说:“宸铭哥,我刚才在门口碰上沐编剧了,她满脸带光,好像有喜事儿。”

  盛宸铭抬起眸子看向陆风,淡淡开口:“她有什么喜事儿,你能不知道?”

  陆风装糊涂:“宸铭哥,瞧你这话说的,我跟她又不熟。”

  “不熟?”盛宸铭挑眉,声音沉了几分:“难道这次简书隐婚的事情曝光不是你做的手脚?”

  陆风陪笑:“瞧您这话说的,她隐婚不是你一直在压着吗,你没发话我哪儿敢?”

  盛宸铭:“你怎么知道我压着?”

  陆风露馅了。顿了顿收起嬉皮笑脸,变了脸:“宸铭哥,她不过是个小小的编剧而已,就算是你师妹,你也得有个度。别说她现在结婚了,就是没有结婚,伯父也不会允许你和她在一起。论出身,她没有佛家茹高贵,她和我们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宸铭哥,我奉劝你,不要犯傻!”

  盛宸铭抬眸,声音温吞却极具震慑力度:“什么时候,我的事有你来操心了!”他用那只夹着签字笔的手拍向桌面,站了起来,顶起眼皮瞪向陆风:“你能留在这儿全是你家老爷子那几分薄面撑着,陆风,别以为你就有多少通天的能耐,把手伸到不该伸到的地方!”

  盛宸铭这样已经算是撕破脸警告了,但是对于陆风而言,生活在这个圈子里,就算自己没有盛宸铭身上的那股气势,但也不至于到了害怕的地步,以前没有撕破脸之前,他装着,大家乐乐呵呵的把戏唱好了就行,但现在…。

  陆风把墨镜架支在盛宸铭的办公桌上,依着节奏,一下一下的敲,纤薄的嘴唇勾起一抹轻佻的笑:“宸铭哥,既然你我两家的关系心知肚明,何必为了一个秦若书而撕破脸,她什么都不能帮你,反而只会拖你的后腿,我和她的价值对比很明显,我相信你会做正确出选择的!”最后这句话,带着些威胁的性质。身处其中,陆风将这门门道道摸得透清楚,利益社会,商人天下,只有无情才不会犯糊涂!

  陆风不谈恋爱,不动情,所以转身时才能够潇潇洒洒,自然也就不那么怕盛宸铭了。丢下一句忠告,一抹讥笑,戴上墨镜,转身离开。

  从公司里出来,陆风特意回头往楼上盛宸铭办公室看了一眼,然后吩咐司机开车,这个世道就是这样,胜者为王,从来都是身家相同的人结合,从来没有灰姑娘嫁入豪门这一说。

  而同样站在高楼之上的盛宸铭却是沉了眸,站在落地窗前高大的身躯觉得很沉重,送走陆风的车之后,双手插进口袋里,转身倚在玻璃窗上,习惯的去咬下嘴唇。

  这是盛宸铭的习惯,当他遇到难解的事情或者自身处在紧张状态的时候,他便会这样做。

  骄阳娱乐只是他们盛氏的一部分,但在如今物欲横流的伤害,已经是一个大集团了。这办公室沉冷而威严,每一部分都与他的身份相配。利益牵扯,家族荣兴,本应该是主人的他却做不得主。

  他想要帮秦若书洗清冤屈,可蒙受了冤屈的她却一点都不在乎,如果现在,只要她肯开口,他一定会帮她的。可是道现在为止,她却一通电话都没有。

  盛宸铭转身看向办公桌上那只黑色的手机,平静的在桌面上留下了影子,让人误以为它是柜台上的展览品。回头,他从口袋里抽出了左手,直接拍到面前的玻璃上,玻璃背面,纹路清晰,那是一种命运,他生来顺遂,事业线直冲到顶,唯独感情线的尾端开了鱼迹,情感不顺,易犯桃花。

  可他却猜不透命运,执着着他的执着,许久后,他才放过自己,顾影自怜哀叹:秦若书,终究你是我的劫!

  京城?N&W休闲娱乐会所

  这会所不对外开放可是京城里都知道这是官家子弟或是名流贵族的专属休闲场所。

  黄金大门,奢华布置。虽然没有开设vip,但这里的每个人都已是vip。

  楼上某房间:

  简安之西裤长衫,袖口解开,半挽至肘部,坐在中央一张棕黄色貂皮包边的真皮沙发上,搭起腿,右手放在膝盖上,食指和中指上下弹动,左手手肘撑在身后面的沙发背上,八角金色包边大理石纹路的茶几上放着一杯红酒。

  室内灯光全亮,中央水晶吊灯撒下来的光,自上而下笼在简安之身上,衬的他流光溢彩,静静一坐,便已如画中之人。

  他在等人,等那一帮猴崽子过来。

  只是刚动念想,门就被推开了,有笑声带着脚步声绕过隔断内室与外室的檀木山水屏风走进来。

  少爷们有的穿西装革履,人模人样,有的穿朋克牛仔,专走嘻哈风,但气质上总归是没有辜负他们老子多年的辛苦栽培,对得起祖宗,是那种搁在人群里能挑出来的模样。

  这不为首的人就穿着黑色西装,将那张长得妖艳的贱人脸衬的越发贱贱人,第一个绕过屏风看见他,便晃一口齐溜大白牙,笑的跟海绵宝宝一样开口:“哟,咱简少回来了!”

  匡的大步跨过来,坐在沙发上,上去就给简安之一个大拥抱。简少被抱得直皱眉,因为这货身上的古龙香水味道太呛鼻,能熏死一头大野牛,简安之抗拒的想要扒开他,奈何,这货就是想长在他身上,你越扒,他缠的越紧,简安之最后恼了:“你他妈到底喷了多少香水,想熏死爷是怎么着?”

  抱他的这人叫孟梵,打他俩小的时候,他爷爷和简安之爷爷就闹不和,但是奇怪他们俩个人的关系却死活的和,孟梵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弯弯,像月牙儿。而且他还不属于那种“娘性”,是那种天生就长得很“妖娆”的男人。

  这男人的特点是:皮肤特好,嘴巴特好。身材特好,性格特彪。简安之叫他“四特”然后慢慢演变成“shit”

  “shit,你给我滚开!”孟梵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惊得瞪大了眼睛,推开简安之,用拳拳锤他的小胸口,还加上特骚包的一句话:“讨厌,就给敢叫人家这个名字,早知道这样,你还不如不回来了呢!”

  简安之挑眉,胃里在翻滚。心里骂他这糟心的贱人!

  除他之外,其余的几个也都进来了,这群人早就习惯了孟梵,统统笑笑,便找位置坐下。

  根据他们以往的经验,孟梵跟简安之的斗嘴才刚刚开始,所以他们先不急着说话继续看戏。

  见简安之挑眉,孟梵捏着嗓子开始了:“哟哟哟,这感情好些日子不见,这脸拉的跟长白山似得,下巴都垂了,怎么着雕刻米开朗琪罗的那位兄弟,完工之后累了,顾不上了你?这可不行,找时间,我得找他说道说道去。”

  坐简安之右边的男子,往他们这边看了眼,嘴角勾起。与对坐的男子相视一眼,继续观察战况。

  整个房间里除了他们两个人斗嘴,其他人都在憋着笑。简安之肩膀一动,唇角勾起一抹坏笑,伸出食指,挑起那骚货的下巴:“孟梵,老子都从法国回上海小半年了,你人死哪儿去了,眼瞎了?耳朵聋了,没我的消息,不知道来看我,你这孙子的孝心呢?”

  孟梵不怒傻笑:“你那不是不在北京吗?”

  简安之扯动嘴角,身子就没离开沙发背:“地铁贵?还是你飞机坐不起啊?”

  孟梵合气手掌,打小起,他就不是简安之的对手,这会儿道歉兴许还能补得上:“得得得,我道歉啊,我的错,我以酒谢罪,喝死拉到哈!”

  进门的时候,他眼尖看到茶几上有一杯红酒,这会儿要用酒来谢罪,可这桌上就一杯,明显是有主儿的,所有拿酒时,贱人开始抱怨:“嗳,怎么就一杯啊,这我怎么喝,怎么道歉,这不叫我死不瞑目吗!”

  回头看简安之的时候,明显耍了小心思:“你啊你,咱兄弟这么多,你就一杯,太不够意思了。”

  “你自己想办法啊。”简安之风轻云淡的,一点都不在意孟梵。

  靠近孟梵这边,单人沙发上的男人,用手摸了摸鼻子,暗暗窃喜,这简少要整人,谁能逃得过。孟梵怎一个贱字了得!

  谁知孟梵还有下一步动作,拉着简安之的手,挑逗:“八二年的拉菲再来一瓶?”

  期待,期待。

  这货贼有钱了,只要他肯来一瓶,后面的无数瓶,没有都有。

  简安之垂下眸,长长的睫毛包裹黑珍珠,不过现在被这货给呕的,身上的气质冷到了极点,不应该叫简安之,而应该叫简毛之。

  简安之不动声色的问他:“感觉一下,在我手上摸到了什么?”

  摸到了什么?

  孟梵被他一提醒留了心,无名指上似乎有一个环状的东西,孟梵心里一慌,哪儿还顾得上调侃啊,立马严肃,低下头去看简安之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竟然是左手,而且还是无名指,孟梵瞪大眼睛:“你、你结婚了!”

  23,简安之!

  早婚少年!

  这下子别说孟梵不知所措,表情跟吞了只苍蝇似的,其他哥几个也都被惊着了。这几个人里头,论资排辈,简安之岁数最小,他们几个老油条惯了,都不急着结婚,哪知,婚姻大事,竟然被简安之跑到了前头。

  赵信,就是坐在简安之右手边的那位跟孟梵和童子似得,守在简安之左右的那个,突然伸手搭在他肩上,“不是,简少,你这怎么回事,给咱说说,兄弟几个都还没结婚呢,你可别吓咱兄弟!”

  “是啊,是啊。”其余的附和,但都坐直了身子,做洗耳恭听状。

  简安之脊背离了沙发,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我结婚了,从法国回来的时候。”

  “啊?”几个人面面相觑,孟梵突然间长舒了一口气,嬉笑:“原来是从法国认识的,哪家千金啊?”顿了顿,当简安之准备回答的时候,孟梵却掐断了他的话:“等等,你先别说,让我猜猜,”孟梵把胳膊搭在简安之的肩上:“我猜那姑娘一定是朵奇葩,不然你能安心结婚?”

  “你找打吧!”简安之扬起手,就要打孟梵。

  孟梵受惊,急忙用手遮脸:“你打吧,哪儿都可以打,就是别打小爷的这张脸,要是破了相,小爷找不到媳妇,就去上海赖你去!我告诉你媳妇,我们从小钻一个被窝,看她还要不要你。”

  “我专打你这张脸,你个贱货!”简安之骂他。

  “好了好了,”赵信出来做这个和事老,劝简安之:“shit欠打咱哥几个替你记着,但今天他不是重点,我有点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这么早早的就想要结婚?”

  赵信此人,温润如玉,腹黑,最喜欢看简安之和孟梵斗嘴,最爱孟梵吃瘪,但他和孟梵本质的区别就是不会在简安之面前犯贱。

  简安之看着赵信,温笑对他:“不早了,从99年开始,就想娶她了,我让她等了20年,我自己也等了20年。”

  孟梵躲在后面掰开指头划拉,99年简安之三岁,那姑娘也三岁吧,小小年纪的就开始谋划着要娶人家。

  孟梵算出来之后,竟然忘记身边坐着简安之,就那么忘乎所以的说出口:“那得多色呀!”

  啪的一巴掌降临在孟梵头上,孟梵抬头望过去,望着简安之的脸,眉毛倒贴八字,他今天不挨这一巴掌,真的不行。

  “同岁?”赵信问。

  “不,她比我大三岁。”简安之说。

  吃瓜群众脸色各异,最终由孟梵总结:“不是恋童癖,是姐弟恋。”

  简安之的脸冷成冰块,“你要再不闭嘴,我就杀了你的表情”直直的砸向孟梵。孟梵在警告中闭了嘴:“我不说了。”

  然而面对大家的难以适应,简安之则耸耸肩:“有什么不对吗?”

  无人回应。

  姐弟恋不是不能接受,只是太突然,蒋英瑞两道墨色的拧到了一起问:“怎么没把她带过来,给我们认识?”

  简安之垂下眸,眼睛中难掩笑意:“她怀孕了,暂时不适合坐飞机,等过段时间,孩子稳定了,我再带过来介绍给你们认识。”

  “所以……”蒋英瑞拍手:“尘埃落定!”

  众人笑,气氛活跃起来,蒋英瑞走过来,挎住简安之的肩膀:“我们得准备红包了,不久的将来,会有个小家伙叫我们叔叔。”

  你说这么个好气氛,孟梵偏就要来一句:“我不要当叔叔,老死了,我要当哥哥。”

  众人怒瞪:“闭嘴!”

  “不过”简安之打断了他们,“今天我过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

  “什么?”赵信问。

  “内地八大金牌编剧你们清楚吗?”简安之问完后,众人将目光看向了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楚心之。

  孟梵开口:“心之问你呢!”

  楚心之手中掌控着大半个娱乐圈,那里面的事情问他最清楚了。

  楚心之开口:“怎么了,你说。”

  “那你一定听说了简书隐婚生子的消息了?”

  有些人只需要轻轻点播就知道是什么意思,楚心之眼中放光:“简书不会就是我们简少的太太吧?”

  “天哪!”孟梵捂着嘴,他虽然不待见娱乐圈,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也是重磅了,尤其现在知道了简安之娶了简书,竟毛手毛脚的往简安之胳膊上拍了一巴掌:“你竟然娶一个娱乐圈里面的人。”

  简安之觉得他有必要跟这脑袋里面没货的人解释解释,什么是娱乐圈,什么是文艺青年。

  简安之毫不客气的握着孟梵的泡椒凤爪:“孟梵啊,你小时候学过《装在套子里的人》吗?”

  孟梵点头:“学过啊!”

  简安之:“那你知道作者是谁吗?”

  孟梵想了想:“那还用问当然是俄国作家契科夫啊!”

  简安之故意问:“那这契科夫是个演员了?”

  孟梵炸毛:“你什么记性,人是作家,怎么会是演员呢,昏头了吧你!”

  话落,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孟梵,简安之嘴角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其他的人用一种心死的表情看着孟梵。

  儿啊,那是套路,你为什么总逃不出简安之的套路呢。

  等到孟梵反应过来吃瘪的时候,简安之这才幽幽开口:“现在知道作家和演员的区别了吧,上课不好好听课,非要我给你补课!”

  “好好好!我错了我认输。”

  孟梵道歉的时候,楚心之开口:“你想让我怎么做?”

  简安之说:“网上的那些消息你都已经看过了,有个叫陆风的人,这次的消息就是他故意放出来的。据说他们家有一定的后台,所以才敢横行娱乐圈。只可惜了,惹到了不该惹得人!”后面的那句话,简安之是擦着牙龈说出来的。

  孟梵这回去掉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一脸深沉讽刺的笑:“他再大的后台还有你的大?”

  楚心之叫来了人,附在那人耳边说了几句,那人便领命出去了。那人走后,楚心之告诉简安之:“陆风过几天要去万柳高尔夫球场打球,我们几个去会会?”

  “去,当然去!”孟梵拍了板儿,“得去看看那贱人长什么样,惹毛了咱简少的人,不能放过!”

  楚心之不理孟梵,这家伙只要有架打,他比谁都兴奋。他问简安之:“你觉得呢?”

  简安之不语,端起茶几上的酒杯喝了一口,抬眸看向楚心之,温和一笑。

  蒋英瑞他们看到简安之一个人喝酒眼馋,那可是八二年的绝品拉菲呀,怎么能一个人喝呢,于是抱怨:“兄弟几个可都答应帮你了啊,这酒你可不能再独吞了。”

  简安之知道他们的心思,把杯中的酒喝完了之后,悬空打了个响指,便有人过来送酒。

  “你们敞开喝,不醉不归!”简安之说。 竹马来成婚,我亲爱的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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