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着,闫驭寒,要我永远忘记你,要把我们之间的一切归零,这样的决定,我不接受,我绝不接受!你凭什么,凭什么擅自为我做决定,你凭什么清楚我的回忆!你问过我的意见吗?“
何乔乔情绪激动,手紧紧抓着紫色小熊,大声地说道,嘴唇紧紧咬着下方。
顿时引来了服务员和其他客人的侧目,闫驭寒忙伸手一挥,周围的一切便被他屏蔽在了外面。
“闫驭寒,你听着,你的主意糟糕透了,我不答应!”
“乔乔,不这样决定的话,你就要一直等我,甚至不知道等待后有没有一个好结果,我不愿意你受这样的苦,我希望你能像个正常人一样过日子。”闫驭寒说道。
“我本来就不是正常人,按照原来的结果,我已经死了不是吗?我活的这些年,我能报仇,全都因为你那时候放我一马不是吗?“何乔乔紧紧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如果不是你,哪有现在的我。闫驭寒,你把我的命留着,却决定不管我了吗?”
“乔乔……”闫驭寒心中抽痛。
“还有,你忘记了吗?你说过,你说我的命是你的,只有你能拿走我的命!我的命都是你的,我的未来难道不也是你的吗?你怎么可以不参与我的未来?“何乔乔眼底透着谁也摧毁不了的坚决。
“乔乔……”他看着她,单薄的身体里,却散发着强大的力量。
“所以……”何乔乔一手抹去脸上的泪,坚决地说道,“我不要你这个决定,我有我自己的决定,我要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也不管等一次能和你在一起多久,我都要等你,你必须让我等你!”
“可是……你会很辛苦,很孤独,很寂寞。“
何乔乔的笑中带着泪意,说道,“不会的,我不会辛苦,不会孤独,也不会寂寞,你担心的是都不会发生的。我说过我会爱你一万年,现在才过去多少年啊,一万年还久着呢,所以,你休想离开我。“
闫驭寒握住她的双手,放在唇间,一下一下地亲着,眼前泛红。
“闫驭寒如果你敢擅做决定要我离开,等我死了,去阎王殿看到你,我会找你狠狠地算账,永远都不原谅你,听到了吗?”何乔乔怕闫驭寒不肯答应,就郑重地“恐吓”道。
“其实,我一点都不会辛苦,无论等多久,无论等一次能等来多长的时间,我都不觉得辛苦。
只要能等到你,想着还能见到你,和你一起吃个晚餐,一起在花园里散散步,或者你这样带我来这里拍一张照片做留念,这都会让我感到很幸福,很开心。“
她说着,站起身来,走大他的面前。
闫驭寒也站了起来,她仰起头,说道,“闫驭寒,让我等你吧,我爱你,我要等你,无论多久,不要赶走我,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你。”
“……”最后,闫驭寒终于点了点头,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笑容来,“好的,乔乔。”
何乔乔也笑了,她扑进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他,说道,“还有,你要想办法保留着我的记忆,不要夺走了它,这样让我可以想念你,在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想到你最后充满力量的,我不想我的生活又变成一片苍白,浑浑噩噩,什么都不知道。“
闫驭寒的手握住她的手腕,那手腕上还带着他以前送给她的那条锁匙手链,他手捏了捏,那手链上闪过一道白光,“好,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想办法保住你的记忆,保留我们发生过的事,我全都听你的。”
“这样,我就很幸福了啊,闫驭寒。”何乔乔高兴地眼睛都笑弯了,像是月牙,甜蜜又可爱。
闫驭寒微笑着看着她,那笑容仿佛从遥远的地方而来。
“乔乔,保重,再见。”他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片刻后,咖啡馆内又恢复了正常,情侣们或在窃窃私语,或倚靠在一起拍照,或在互相喂着甜品和果汁。
何乔乔一个人坐在位置上,只剩下那手腕上的钥匙手链,在轻轻的晃动着。
而她的对面,只有一张空着的椅子,桌子面前有一块只吃了一口的糕点,那奶油还是站在勺子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耳边传来风铃轻轻的,悦耳动听的声音,就像做了一场梦似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小姐,您点的两人份的提拉米苏……”这时候,茫然不知的服务员端了一个精致的碟子过来,放在桌子上说道。
何乔乔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这两人份的提拉米苏上线,唇角微微上扬,绽放出一个精彩的笑来。
“谢谢,我要开始吃了。”她开心地拿起勺子来,将这美味的蛋糕一点一点吃进肚子里去。
“小姐,您男朋友呢,他刚才不是还在这里吗?”服务生见何乔乔如此,关切地问道。
她仰起头来,露出一脸明艳的笑容,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说道,“他有事先走了,我会一个人吃完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蛋糕的。”
“好的,您请慢用。”服务员说着。
他往后厨走去,但是脑海中却突然出现了暂时的空白似的,一下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了。
“怎么回事?怎么有些事情像是发生过一样呢,但是,又想不起来,真是奇怪。”服务生喃喃自语道——
他已经忘了刚才见过闫驭寒的事了。
“嗯,好好吃啊,奶油很香甜,蛋糕很松软……真的很好吃……“餐桌前,何乔乔一边吃,一边很开心地说道,但是分明,一边吃一边笑,还一边掉下了眼泪。
“我说过,我会很开心,很快乐,很幸福的,闫驭寒,我知道我是会的,我一定会的。“
她没有失去记忆,她所有的记忆,从阎王殿被大人复活开始,一直到保留到了现在。
而这一次,没有夺走记忆的人,不仅仅是她了。
还有两个人,霍泽南和可乐,他们对于大人的记忆,也是没有清楚掉的。
“总算,不只是我一个人记得你了,这样,还有人能常常和我说起你了。”何乔乔的手抚摸着手上的要是项链,说道。 他从深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