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木炭
陆乐被气得怒发冲冠,一脚踹翻了老爷椅走进了屋子里。“小六!去给我查查怎么回事!这陈冬梅居然不把我陆乐放在眼里,我非要这家伙好看!”
人群里一长袍斯文俊秀的男子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他轻笑一声,“这春润酒楼的东家倒是个人物!如此世道,愿意低价出吃食,还给百姓以尊严,我倒是要看看,这酒楼的老板究竟是何人?”
男子走入酒楼之中,眼尖的小二将男子迎了进来,“客官,可是点些吃食,本店新品二号套餐极受欢迎。您要不试一试?”
诸葛瓒略微沉吟,“这二号套餐是何物?既然有二号套餐,岂不是还有一号套餐?”
店小二乐了,极为自豪道,“公子猜得没错,本店的的特色之处就是这一号二号套餐,一号套餐仅仅在每月中旬供应,客人来的不巧,今日仅仅供应二号套餐。”
诸葛瓒瞧着有新意,心里倒是充满好奇,对店小二点点头,“那便来一份二号套餐,对了小二我看这店外供应的又是何物?”
店小二耐心道,“那是土豆饼,寻常人吃上两块就能填饱肚子,三文钱一份,只能外带,客官要是想吃的话,只能去排队了,居然定是买不到了。”
诸葛瓒闻言,睿智的眼眸中透露出些许敬佩。他点点头,这店小二提及土豆饼是十分耐心却不势利。此间主人是个厉害人物啊!
“客官,可还有什么需求?”那店小二见他不说话,又问了句。
诸葛瓒笑了笑,回过神,“你家东家姓甚名谁,在下诸葛长风,想见见你家主人?”
店小二愣了一下,弯腰应声,“原来是来找我家掌柜的,客官稍等,我去去就回。”
店小二动作很快,诸葛瓒还没来得及纠正他,他想见的是设计这一切的东家,不是客栈的掌柜。那张掌柜他刚刚观察了许久,只是普通商贾之流,不像是能出此奇计之人。
张掌柜听小二说有人寻他,匆忙而来,看着坐在桌旁打扮斯文的男子,他是丝毫怠慢也不敢。这幅打扮气度怕不是哪位有学识的先生,“先生有些面生?可是您寻我?”
诸葛瓒抿了一口茶道,“见过掌柜的,有幸目睹张掌柜刚刚的风姿,能够不惜代价为百姓谋福利,掌柜的是个明白人!”
张掌柜心头一颤,慌忙摆手,“先生谬赞、谬赞了!不知先生名讳?”
这男子一开口那说辞气度便让张掌柜瞬间肯定了,这位绝非普通人,怕是哪位有名的居士。
“不才,在下诸葛长风!”诸葛瓒挺直了腰杆,谈笑风生之间颇有气度。
“什么?居然是长风居士?”张掌柜一愣,他一个商人罢了,但也听过这个名字。据说七年前圣上三请长风居士入朝为仕,这位都拒绝了。
张淳万万没想到眼前之人就是传说中的那人。遇到这等传奇人物简直就像做梦一般。
“长风居士?您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张掌柜激动得胖脸都开始颤抖起来。他根本不怀疑长风居士的真假,这个名字天底下还真没有几个人敢认得。
诸葛瓒喝了口茶,面带笑意道,“我想见见命春润酒楼卖土豆的那位东家。”
京城季府。
一清早,周小会就不停地打喷嚏。昨夜回来后,季南便像粘人精一样她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周小会停下身问他有什么事,季南却不回答摇了摇头,但没过多久季南的视线便又粘在了周小会的身上。
一晚上已经被季南粘出阴影来了。周小会不知道对方又再搞什么,一醒来便快速的洗漱,生怕季南又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了上来。
谁知,刚踏出房门,周小会便看见,干净的院落里,季南正儿八经拿着一把扫帚扫着莫须有的落叶。
周小会嘴角抽了抽,忍无可忍。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周小会莫名其妙憋了一肚子火,语气便不太好。
季南听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漂亮的眸子带着几分落寞,剑眉微蹙,只听他说了一句,“你穿水色很漂亮。”
周小会耐着性子,无奈道,“你究竟想说什么,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虽然被夸了,但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周小会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此言一出,周小会居然从季南那平日里清冷漂亮的眼睛看到了一丝幽怨和委屈。
周小会摇摇头,可别被这家伙的外表欺骗了,这个男人是妥妥的切开黑。
季南见周小会毫无反应便放弃了示弱战术,脸色越发冷冽,他用一种难以反驳的语气道,“所以二皇子到底让你干什么了?”昨日穿那么漂亮,二皇子那个轻浮之人,难免会动歪主意,要早日消灭在萌芽里。
闻言,周小会看着他一本正经、严肃认真的冰山脸,还是忍不住想笑,她试探道,“我说,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季南?”
季南摇摇头,一张俊脸丝毫不心虚,“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我只是担心你太傻,完不成二皇子的任务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季南想想,为了更加有说服力补充道。
以周小会的天真程度,这一点季南说得绝对没错。
这说得好像是没有错?周小会扎心了,努力忽略掉扎心的心酸。她生硬地笑,“也对,二皇子能看上我一样,多虑了,再说了我身上也没有什么二皇子可以用来算计的,更何况,他只是让我再帮他救一盆花而已。”
周小会没注意到,季南瞬间松了一口气,脸色也温和了几分。“看来,那二皇子是真的没什么非分之想。”
只是……种花?他什么时候喜欢上花了。
也罢,既然他没有非分之想,季南心中将二皇子屁股锤爆的欲望又淡了些。
周小会被季南这么一问倒是想起来了,她匆匆跑去,“对了,我的花!我的花现在怎么样了!”
周小会走到她放花盆的墙角,那瓷盆已经落了灰,黑乎乎的枝丫就像之前一样,根本就毫无变化,宛如一根烧焦的木炭。 农女福妻:哑巴相公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