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形势危急,慕容瑾这才赶忙叫道:“赶紧离开这里!”
说罢,他已率先走在前头为大家开路。
不知他是忘了他还牵着宴宛宛的手,还是怎的,竟一直拉着她的手一个劲的往外走。
宴宛宛有几次想要挣脱,无奈他跑的实在是太快,她根本就没来得及挣脱,无意间已经随着众人从藏书阁里跑出来了。
见周围并无其他人,慕容瑾这才停了步伐,手却还紧紧抓着她的手腕。
“楚夜,你们两个先离开拜月教找个地方躲起来!”慕容瑾对着楚夜与沐雪儿二人道。
“那你们呢?”楚夜赶忙问道。
“我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完,等处理完了再去找你们会合。”
宴宛宛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陪他冒险,便直截了当的说道:“你有什么事情要处理的就自个儿去处理好了,我跟楚夜还有雪儿一起在外面等你。”
“不行!”慕容瑾根本不容她反抗,冷声说道,“你必须跟我一起留在这里。”
“为什么?”
“这是命令,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宴宛宛瞬间气的目瞪口呆,偏偏自己又奈何不得他,是以敢怒不敢言。
楚夜与沐雪儿二人到底不敢多呆,告辞他二人后,便迅速趁着夜色偷偷离开拜月教。
而慕容瑾也不敢再原地逗留太久,转身作势就要走,只是不知他究竟要去哪里。
宴宛宛见此,这才连忙出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他并未回答,头也不回的冷声叫道:“少说废话,赶紧跟上!”
宴宛宛无可奈何,咬了咬牙,现在赶紧拔足一路小跑的跟了过去。
他对拜月教环境似乎很熟悉的样子,一路径直朝前行去,连停也不停一下,遇到拜月教众人内斗,他一个拐角,便又拐进无人的小道里。
如此不知走了多久,他二人才渐渐行至一间柴房门外。
慕容瑾信手推门而入,柴房里黑漆漆一片,隐约间还有老鼠窸窸窣窣的声响。
宴宛宛不解他为何要带自己来这种地方,便问:“你带我来此处做什么?”
“睡觉!”他回答的非常言简意赅。
宴宛宛听了却是蓦然一愣:“睡觉?”
来这种地方睡觉?他怕不是脑子进水了吧?
宴宛宛忍住想要骂人的冲动,再次问道:“为何要来此睡觉?你若是真心想睡,方才为何又不随楚夜雪儿那二人一块离开拜月教?”
“不养好精神,届时哪有精力做事?”
听了他这话头,她这才大概明白了他的用意,只是心中疑惑还是不得解。
“慕容瑾,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啊?”
“告诉你也无妨,我特意留在此处,那是为了拿回半边莲。当日我与楚夜以及沐雪儿给抓进拜月教之时,洛云梳将我身上所带的半边莲给拿走了。这几日我一直暗中试探,可惜一直不得知。如今拜月教窝里斗,正是拿回半边莲最好时机。”
“原来如此。只是,既然你是为半边莲来了,那为何不趁此机会找半边莲,反而躲在此处?”
“你听没听过‘一鼓作气,再而衰,三人竭’?”
“听,听过。”
“如今这形势,显然是一鼓作气、打斗激烈之时,若你我这时贸然挺进,很难保证不会淌入这趟浑水里,只有等拜月教闹得分崩离析之时,才是你我动手最好的时机。”
他分析得的确很有道理,毕竟他二人皆非拜月教之人,而且,拜月教此次内斗,亦是受他挑唆而起。他二人若是在这个风头浪尖上现身,只怕十条命都不够抵。
但与此同时,她又对他的说法并不完全赞同。
斟酌片刻,宴宛宛才道:“你所说的确很有道理,只有等拜月教闹得分崩离析之时,我们的胜算才会很大,只是,如今洛云梳与离谱已经强强联手,教主一死,其他两名护使迟早也必死无疑。届时,不过是由离谱担任新的教主,至于其他,不过是照常进行,拜月教虽会因此受到一定的影响,但还不至于到你说的分崩离析的地步吧?”
“谁说的?”慕容瑾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笑容里尽是成竹在胸。
“难道不是吗?”
“你说的的确很对,但如果,洛云梳与离谱之间也发生内斗了呢?”
“他们俩不是已经联手了,怎么可能还会闹分歧?”
“宴宛宛,你太小看人心了。你以为洛云梳会甘愿屈居人下吗?”
宴宛宛突然沉默了。
慕容瑾继续道:“我认识她的时间虽不长,但我对人心再了解不过,她既然能有如此耐心潜伏在教主身边如此多年,那就足以证明,她绝非简单之人。教主一位,她是势在必行。”
“而离谱,他既然能够坐到金护使这个位置,自然有自己的手段与心计,只是表面上故意装作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罢了,好让人以此放低对他的戒备。”
“这二人皆非泛泛之辈,一旦对立,有的是折腾。届时,拜月教若不被翻个天,我就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念!”
他所说的确很有道理。
宴宛宛听了不得不为他的英明神武佩服得五体投地,禁不住感慨道:“难怪你非要暗中撮合洛云梳与离谱联手,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感慨完,她这才赶紧俯身收拾出一片空地来,准备用以睡觉。
慕容瑾却不知怎的,一双眼忽然一个劲的将她冷冷的盯着,她走到哪里,他犀利的目光便落到哪里。
宴宛宛被盯得浑身别扭极了,无奈只得猛的回头看着他,问:“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把衣服脱了!”他冷声命令道。
骤然听到这话,宴宛宛便是猛的一愣,脑海里想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他要对自己做什么非礼勿视之类的事!
她心里一慌,不但没有半点要脱衣服的意思,反倒本能的用双手紧紧的护在了自己的胸前,以防被他侵犯。
他也不知哪来的怒火,二话不说,不过来变去抓她的衣服,一边肆意往下剥落。
动作之蛮横,简直跟强盗没什么区别。 唯有相思似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