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洪门帮就想,等两天他们要做些事情,为武滕与龙蚁帮编制一个剧本,让他们去演去,这不是更好的机会吗?
刘恃成觉得也是大好时机,但究竟编一个什么样的剧本,他倒是一时半会没有底:“究竟弄出什么样的事来,让他们去演呢?”
“这事我也在想,但还未有什么眉目。不过你也想想,告诉子善,让他也好好想想。我们得抓住这次时机,让武滕与李大安折腾去。我们不能只有应对,没有出击,这次就掌握主动权,让他们去跳。”洪震天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也是刚才他正在想的事情,只是没有头绪,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好时机,自然不能错过。机会有时稍纵即逝,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一定不能失去。
洪震天又吩咐刘恃成,近期西城荒地尽快动工,趁这个有利机会,迅速将营房建设完毕,然后再看武滕与李大安他们演大戏。
刘恃成即刻离去。
调查局里,杨贵先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这时江红雷领着程香茗走了进来。杨贵先立即热情地向前打着招呼:“老程啊!稀客,稀客,快,这里坐。”杨贵先领着程香茗坐在附近的沙发上。
“钦差大臣驾到,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去接你啊!”杨贵先说着,便亲自去倒咖啡给程香茗。这明显表明他对程香茗的尊敬与热情。
“你客气了,老杨,我们是什么关系,一个战壕里的战友,曾经同生共死多少日子,哪分什么彼此。你说这话,不是让我脸红嘛。”程香茗也客气地跟杨贵先寒暄。
“你是上级领导,我自然要去接驾,这是规矩嘛。杨贵先边给程香茗倒咖啡,边回答程香茗。
“老兄,我是来麻烦你的,你不要烦我就不错了。”程香茗接过咖啡也微笑着说。他知道,上级机关派人到下级机关来,许多的下级机关都不很感冒的,尤其是有些上级机关的人态度生硬,总以首长示人,更让人反感。
“你看这样吧,我现在就将有关情况与你商量一下,你看是否可行,如果可行,我们下一步就这样开展工作了。至于我来这里的目的,你或许看到文件了,我就不再介绍了。”程香茗边喝咖啡边这样对杨贵先说。
杨贵先要其休息两天再说,路途遥远,十分疲惫,然后再开展工作也不为迟。好久没回海安城了,可能对海安城的小吃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程香茗说时间紧张,事务较多,上面给的时间也不是很多,临走特别关照于他,一定尽早开展,不要拖沓。所以,要务在身,不能迟疑。当然,作为他本人的愿望,也是想看看海安城这几年的变化,领略一下家乡的风土人情。
“至少我要请你吃顿饭吧,也算是为你接风洗尘,也算是老同事表示一点心意吧。”杨贵先又劝程香茗。
程香茗说吃饭还不容易,哪天他有空想吃了,跟杨贵先打声招呼,他去准备就行了,在这里的时间还长着呢,也不在于这一时一刻。
程香茗执意要及时开展工作,杨贵先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问程香茗需要怎样配合,他说就是了。他杨贵先与江红雷以及海安城站都归他调遣,只要程香茗吩咐,一切都配合去做。
程香茗先说了个人的想法,此次调查采取什么样的程序,以及时间安排,需要人员的配合,都一一跟杨贵先交了个底,然后询问杨贵先是否与其站里的工作有冲突,如果有冲突的话,他可以进行修改。
杨贵先说没有冲突,至于程香茗说的,前期只需要江红雷一个人跟其去就行了,其他的人他们该干啥的干啥,杨贵先自己安排就行。如果有需要杨贵先出面的地方,他会与杨贵先沟通,目的就是既然调查清楚事件,又不能干扰海安城站的正常工作。
程香茗还告诉杨贵先,如果此次事情没有结果,他回去述职之后,还会有人再来进行这一项工作。
程香茗计划先从警察局开始查,首先调阅警察局的个人档案,再查警察局近几年来的大案要案参案人员,以及案件结果,重点查针对共党有关的案件。其次是查警察局的无头案。
然后每个部门依次调查,最后是调查局。因为调查局的情况程香茗多少了解,这几个老同志也有接触,虽然后来其调离了海安城去了总局,但老同志的情况还是清楚。至于后来的年轻同志,时间点上不符合要调查的范围。
这主要是程香茗的工作范畴与职责范围内的事,杨贵先没有什么意见,他本就是要密切配合他的工作,他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一切听你的,你看需要我们做什么。”杨贵先请示程香茗。
程香茗告诉他,他们站里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只江红雷可能要借用一段时间。江红雷在站里的事,暂安排其他人去做。
杨贵先也无话可说,便吩咐了一下江红雷,要其将手头的事情跟他交接一下,告诉他一声就行,然后江红雷跟随程香茗去执行新的任务。
程香茗与江红雷离开了办公室,去警察局去了。
杨贵先还是坐在办公室自己的位置上,察看其安排江红雷所做的事。据报告上报告,事情都已办好,就是一件事上还未有结果。那就是警察局情报科长女儿绑架案那天,龙蚁帮宴会现场发生的爆炸案,这两起案子是否跟共党地下组织有关,无有收获。
当初警察局对此案查无结果之后,便怀疑是共产党地下组织所为,于是案件便转交给了调查局,由调查局侦办。
案子当时移交过来时,江红雷就跟杨贵先汇报过,说这个无头案,根本就跟共产党地下组织没有干系。
杨贵先问其为什么会没有关系。江红雷告诉杨贵先,这个案子他参与了侦破。当时江红雷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他按信上说的去进行监视,然后便出现了人质。
信上所呈事情基本清楚,可是警察局的人为何不予以采纳。他们不凭仅仅一封信来定案,却凭臆想来判断是共产党地下组织所为。
他们这样推诿责任是显而易见的。说是共产党地下组织所为,案件便由调查局来办,如果调查局查无结果,你还得找一大堆理由,不能自圆其说的话,那只能由调查局担责。调查局总不可能冒名顶替地乱抓一个人吧!
报告写着:经查,无有迹像表明为共党地下组织所为。
理由是:一、案发之前,“弓长”刚在海安城密查共党地下组织,共党组织处于休眠状态;
二、“弓长”走后,调查局继续对共产党严查不怠,实行高压状态,而爆炸案,绑架案持续时间较强,人员活动范围较广,并且十分自由;
三、犯案人员不是调查局监控的重点人员,也不在其监控范围,共党嫌疑性不大;
四、从案件的特点与性质来判断,共党一般不从事这样伤害民众,绑架无辜的案件,其从未有过这样的案例;
五、从作案动机上分析,共党无有作此案的动机。他们对准的是政府机关,要害部门,或者对某种重要事件的干扰。
“弓长”撤离之后,海安城没有对共党的重大活动,秘密严查也是我们常保持
对共党的高压政策,他们已习以为常,不会自造事端,引火烧身。
杨贵先看了这些之后,也觉得江红雷言之有理。报告虽然比较详细,准确,但正如杨贵先自己所想,上头是否认同,还难以说清。 洪门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