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还是会心痛难过的要死
苏芸再次深呼吸一大口气。
她抬头望着他,嫣红的唇瓣一开一阖,冰冷无情吐露着讥诮嘲讽的字眼:“傅先生,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连分手的意思都不懂吗?我现在有了新的男朋友,你却将我捆在这没有人的地方强吻我。你在大堂抱着我就已经被很多人看到了,你又强行带我来这里,咱们现在孤男寡女的,风言风语传到我男朋友耳朵里,你让我怎么跟他解释?”
这小女人的话,如同这世间最锋利的尖刀,一刀一刀凌迟他的心脏。
傅北骞阴冷的眼眸闪过令人颤栗的寒芒,他陡然伸出大掌一把攫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道:“苏大小姐还怕风言风语?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也当着我的面对其他男人投怀送抱吗。脚踏两条船是苏大小姐的‘优良传统’,你的新任男友应该很清楚你这一点才对啊。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都能和姓唐的又亲又抱来恶心我,我当然要礼尚往来一番。既然是礼尚往来,那自然要大肆宣扬,闹得满城风雨才是。”
说到这里,傅北骞忽然转身走到一旁,他弯身,将苏芸被他扔到地上的包捡起来。
他从包里取出苏芸的手机,发现并不是他送给她的那一部,怒气再次袭上心头。
铃声依旧锲而不舍响个不停,这刺耳的专属铃声听在傅北骞耳朵里让他有将手机摔个粉身碎骨的冲动。
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他直接按下挂断键。
电话并没有立即再打进来。
傅北骞输入以前苏芸惯用的生日密码,发现无法解锁屏幕。
他抬头,平静的望向苏芸:“密码改成了什么?”
苏芸同样平静的说:“520115。”
“115。”傅北骞眸光闪过一丝阴鸷:“11月5日,唐煜的生日。”
“没错。”苏芸扯动唇角笑了一下:“傅先生对我男朋友的资料了解的还挺清楚,连他的生日都知道。”
傅北骞攥着手机的大掌骤然用力。
他冷笑:“我不仅完完全全知道他的资料,我连他南洋老家的家族宗亲都事无巨细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唐煜在我这里就跟没穿衣服裸奔一样。苏小姐难道对他的家族都没有一丝好奇吗?如果好奇的话,我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你。”
苏芸对唐煜家族背景没有任何兴趣,更加没有丝毫知道的欲望。
她笑着说:“不需要。”
傅北骞挑眉:“对于你的枕边人,你真的就对他的一切都不感到好奇吗?”
枕边人个毛线啊!
苏芸脸色尴尬,咳嗽一声:“……枕边人不是这么用的好吧。”
“不是这么用,那怎么用,嗯?”傅北骞欺身,修长的手指轻佻的抬起她的下巴:“还是说你们俩没睡在同一张床上,嗯?”
此时的傅北骞太过于危险,眼神如同冰雕的刀子一样扎过来,苏芸觉得她的脸都要被射出无数血窟窿。
她低垂下脸,不敢看他。
傅北骞的声音阴冷到极致:“所以你们睡在同一张床上了吗?”
这场对话对于苏芸来说无异于凌迟。她的心,被眼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拿着世界上最尖锐的利器,用最残忍的手法,一片一片将她的心头肉削下来。
血流成河。
苏芸一分一秒都不想在这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继续待下去。
有傅北骞的存在,她甚至连呼吸都格外艰难。
再继续同处一室,再继续这令她锥心刺骨的交谈,她担心她会窒息。
苏芸短暂的沉默令傅北骞心乱如麻,他一只手指抬着她的下巴演变为虎口用力攥着她的整个下巴,他强迫她抬头望向他:“回答我。”
苏芸深深深深呼吸一大口气,旋即绽放一个无所畏惧的笑容:“我们当然睡在一起。天天晚上在同一间卧室同一张大床上,交颈而卧,相拥而眠。这个答案还令傅先生满意吗?”
说到这里,苏芸仿佛极为疲倦一般,她又调动全身的所有气力,再次给彼此的心头狠狠扎上一刀:“如果这个答案对于傅先生来说还不甚满意的话,我还可以将我们在床上的其他细节都事无巨细一一讲给你听。什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什么水乳交融颠鸾倒凤, 我很大方的,要不要我全部讲给你听啊!”
攥着苏芸下巴的大掌剧烈颤抖,就当苏芸以为她的下巴会被捏成粉碎时,那只大掌终于陡然失力放开她。
傅北骞想抽口烟来让自己镇定一下,但是他摸了摸口袋,没有发现烟盒。他觉得他的整个头颅都要炸裂,他忽然摸到一把转椅,用尽全力朝苏芸身后的墙壁大力投掷出去。
椅子砸到墙壁上,发出令人悚然的巨响。
伴随着巨响还有一阵叮当作响的杂音。
整个转椅仿佛被大卸八块,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苏芸吓得从桌子上跳下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整个人都簌簌发抖。
她的双臂被捆在身后,纤细的双肩抖动不停。她低垂着脸,以一种狼狈可笑的姿势耷拉着头。
沉默良久。
傅北骞的声音无限悲凉的说:“我们正式交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你在我那里留宿,我们都分房而睡。因为我清楚你的抗拒,更加知道你不愿意这么轻易将自己交付给我。我不愿意强迫你,所以我心甘情愿等你。即便有时候被你撩拨的无处发泄,我都再没有找其他女人解决的心思。只有喝醉被徐娇娇下药那一次,从此以后我都不会再让自己喝醉,让别的女人有可乘之机。”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越发苦涩沙哑,如同砂砾:“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的抗拒,你的不情愿,是分人的。我真傻,明明是早就知道的,可是为什么听你亲口说出来,还是会心痛难过的要死。”
苏芸低垂着头泣不成声,她甚至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她嘤嘤啜泣着说:“因为我喜欢他,你满意了吗。”
傅北骞薄唇微勾,自嘲的笑意格外心酸:“苏芸,我刚才那一大段深情告白,在你眼里一定很傻逼吧。”
苏芸死死咬着唇瓣,生怕自己说出哪怕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因为她无比清楚的知道,只要她稍微说一句对他示弱的话,他就再也不会放开她。 掌上娇妻,傅少轻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