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将宁沧澜扶起来,单手摁在她脉搏上,才发现她气息微弱,似乎受了很重的伤。目光移到她上衣处,也发现刚才溢出的一些血渍。
“宁小姐,你之前受了伤,此时若不救治,可能有生命危险。”白衣手放在她衣襟处,对着昏迷过去的宁沧澜说道。
“流氓!”没等白衣解开宁沧澜的衣服,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剑气,直逼他空门。
慌忙抱住宁沧澜,白衣点足掠开,拔剑挡住行刺之人。
“喂!姓白的,原来你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是一个强盗,还是一个淫贼!看剑,拿命来!”南宫芜手里的剑在夜幕下反射出阴冷的白光,举剑看向白衣。
“南宫公子,你误会了!”白衣抱着手上的宁沧澜一边闪躲,一边解释,心里是又无奈又可笑。
这个叫南宫芜的少年怎么就阴魂不散,而且还这么快就追了上来。
“哼!流氓,看我不阉了你!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强抢民女。今日,我便替天行道。”终于抓住一个斩凶惩恶的机会,南宫芜表象得相当的卖力。
手里的剑慢慢的挥洒如流,至少不会乱了章法,像往常一样憋着气就是一同乱砍了。
只是,苦了那位白衣公子了。柳恒环抱着手臂站得远远地,摆出一副事不关己,又怕牵扯到自己的表情。
本来这个南宫氏家世代为医,但是武学不过也是强身健体。然而南宫氏家第十八代传人,乃最享有盛名的南宫令和慕朝三公主之女,却生下来就剑不离手,而且她手里的剑也从不长眼,和她练剑的师兄弟几乎没人逃脱过挂彩的悲剧。
而且她个性直爽有些火辣,最大的梦想就是带着一把剑远走天涯,做一个侠女。
哎!
悉数下来,这白衣公子算是她遇到的第一个恶贼吧。
“清流剑第一式,本公子要斩了你的头颅。”南宫芜扬起俊秀的脸,食指放在剑刃上,大呵一声。
“等等。”看到这里,柳恒终究是沉不住气了,赶紧跑过来,将南宫芜拉在一边,小声道,“师妹,你忘记了,师傅说不可以随便透露剑法的。”
“嗯,但是,这恶贼怎么办?”南宫芜愤怒的盯着白衣。
“哎!是这位姑娘受伤晕倒了,在下不过是为他检查伤口。”白衣无奈叹息道。
“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不把她送到医馆?你就是趁机想占人家姑娘的便宜。”
“那依南宫公子说,这附近哪里有医馆?而且,白某之前也是学医之人,这位姑姑娘伤势严重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会留下后遗症。”
听到这里,南宫芜看向那怀中的白衣女子,才发现她身上果真到处是伤。慌忙走上去,检查了一下女子的眼睛,和手指,然而大惊,“师兄,这位姑娘中了气味绝!已经三天了!”
“气味绝?”
“气味绝?”白衣和柳恒同时惊呼,却又都是一脸茫然。
“哼!”南宫芜清秀的脸上做出一个鄙夷的神色,“所谓七味绝是目前江湖上排行第三的毒。这种毒,却无味无色,中毒者七天就会全身流血而死,然后还会腐烂,就留下森森白骨。据我所知,会解这种毒的人江湖上不会超过五个人。”
“哎,多可怜的姑娘,不知道得罪了谁,竟然被下这种缺德的毒。”
“那怎么办?”白衣看着怀中的女子,眼中充满了焦虑,“有其他方法可以救她吗?还有,那三个人是谁?”
“呵呵呵。你看起来很担心这个姑娘,那她是你什么人啊?”南宫芜低头打量着白衣,偷笑了起来。
“萍水相逢的朋友。”
“萍水相逢的朋友,竟然让你这么担心?我看你是喜欢这个女孩子吧。不过她倒是长得很漂亮。”南宫芜蹲在白衣身前,托起下巴笑嘻嘻的说道。
“没有。”白衣忙打断南宫芜,“在下想请南宫公子告知,到底哪几个人能救她?”
“第一个是下毒之人,第二个是南宫氏现在的族长南宫令不过呢他在慕朝,如果你现在赶过去,这姑娘早就成了一滩白骨了。”
“那三个人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南宫芜扬起下巴,看着白衣手里的剑,“要不这样,如果我能找人救她,那你就交我剑法,好不好?”
白衣愣住,看着眼前这一脸孩子气的少年,沉了半响道,“好。我教你,只要能救她。”
“好,我们击掌为誓,不得反悔。”
对她提出的要求,白衣无奈的答应,就连旁边的柳恒都不由为这陌生的男子可怜起来。
这一掌下去,哎,就是苦海啊。因为,这丫头根本就是武学白痴!
“现在你可以说第三个人了吧。”
“这个第三个人嘛,当然就是本公子南宫芜了!”
“你?”白衣气得顿时抽了一口冷气,“你耍我吗?就你?”
“当然是我!怎么不相信。”势力被怀疑,南宫芜也气得一脸通红,“我既然能看出这个是什么毒,当然知道如何解毒!当真以为我们南宫氏家第……”
“咳咳咳。”见她又要暴露身份,柳恒慌忙打岔,“白衣公子,我这师弟虽然闹腾,武侠不精,但是医学的造诣目前为止也没有几个人能超越的。”
这一点,他到说的是实话,从小这孩子就表现了医学的天赋,所以,对尽历代唯一的女接管人,长老院也没有强烈反对。毕竟传承的是医术。 卯上下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