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南宫芜又早早的起床,等在白衣的房间门口,神色有些焦急。今日,白衣要去见唐闵,而她也自然想跟着去。
出门看到南宫芜,白衣微微惊了一跳,“你眼睛怎么是肿的?”
“那个,昨晚没睡好。”南宫芜笑道,一整夜,脑子全是那些场景,旖旎的,惨烈的,却又凄美的。
“多喝一点凉水。”
“恩。那个,白衣,你现在要去哪里?”
“见唐闵。”白衣坦白的说道,事实上,他已经料到这小子一定不肯罢休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就等在门口。
“我也想去。”南宫芜讪讪一笑,忙跟了上去,而白衣也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看着白衣抱着纱布的手腕,南宫芜终于忍不住好奇,踮起脚,小声道,“白衣,我想问你一个事情?”
“这不像是你说话的风格!有话就吧。”早看出她有心事,却难得憋在心里。
“我想知道,关于大燕前皇后的事情?”
“什么!”他赫然停住步子,转身盯着南宫芜,眉间有隐隐的怒气,“你刚才说什么?”
南宫芜没有料到白衣会突然停下来,甚至脸色竟然如此难看,心里顿时一阵疑惑,“我,我昨晚听了一些关于四年前发生的事,也隐隐知道,当日骊山之战,若不是皇后亲临战场,杀了颜绯色,今日燕国必然在他控制之下。”
“你才哪里听说的这些?”白衣目光一潋,眼底寒意越加浓烈。
“你生气了?我不过是真心的敬仰皇后,想多知道她一些事情罢了,你没有必要如此生气。”看到白衣突然变了脸,南宫芜有些捉摸不透,“你若是知道告诉我罢了,不知道,便不知道了。有必要这么吗?”
“我不知道。”半响,白衣冷冷的说道。
“哼,你不知道,总有人知道。”
“韩管家,韩公子,竟然如此之早啊?”远处传来一洪亮的声音,白衣一回头,眉也蹙了起来。
来的人,正是唐闵。
“唐公子。”
“唐公子。”白衣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笑道。
“韩管家,唐某已经再此候着,那些人已经在里面等了。”唐闵做了一个轻的姿势,恭谨的笑道。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白衣点点头,回头看了南宫芜一眼,示意她就在外面候着,不用跟进去。
于是,几人三三两两的进了内屋,而南宫芜却百无聊赖的留在门口,却憋见一群丫头慌张的从一个院子里跑出来,有些全身水,个个面露惊恐。
“这林小姐脾气还真是大。”最前面的一个人,一边跑一边埋怨道。
南宫芜一听,似乎明白了什么,这里正好是唐闵的院子,而宁沧澜按理说关也就只能关在这里。
毕竟这里是唐家堡,宾客众多,如果她以男子的身份闯进去,自然会引起注意。
看着白衣商量半天都还没有回来,南宫芜想了片刻,最后还是跟着一个倒水的丫鬟,用自己的软经散将其迷晕,换了丫鬟的衣服。
“这个衣服可真是难看。”南宫芜极其不舒服的走进唐闵的院子,看见一处房间外守着好些丫鬟,不过这些丫鬟都站得远远的,生怕接近了那房间。
“都给我滚。”猛的,里面再度传来茶杯的破碎声,又一个丫鬟吓得冲了出来,慌忙躲在小院子门口,刚好看到南宫芜走了进来,便拉住她,上下瞧了一番道,“你是哪里的丫鬟?”
“我是新进来的,管家刚才安排让到这里来的。”
“好,来得正好。”那几个丫头一听,脸上都浮起一丝大松一口气的笑容,道,“来,这个是新娘子的衣服,你想办法,让她换了,如果不合身,还得赶紧去改。”
“好的。”南宫芜尽量的埋着头,抱着衣服走了进去。
“等等。”刚走到门口,一个丫鬟拉住她,道,“你可要小心点,这小姐脾气可不小。”
“我明白了。”没等那个人说完,南宫芜已经推门进去,并迅速关上门,孰料,人还没有站稳,身后突然利器飞来,直朝她后脑门,若不是反应快,她一定遭殃。
“哎呦。”看着地上的一地残渣,南宫芜不由的瘪瘪嘴,“这个真遭罪,这么好的东西都给毁了。”
“你们都给我出去,放我出去。”有一个杯子飞来,这下南宫芜身子一点,掠地而起,落在宁沧澜前。
看到坐在榻上的女子,南宫芜先是一愣,但是还是一眼认出来,一身白装,相貌清丽脱俗,然而气色很难看,“宁小姐,是我啊?”
“你是谁?”宁沧澜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不禁问道。
“嘘!”南宫芜做了一个手势,低头检查了宁沧澜的脉息才知道,她也被下了药,于是掏出自己走的青花丸,让她服了两粒,“这要,可以让你恢复精神,但是,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不然,唐家堡的人还会给你下毒的。”
“南宫公子,不,南宫小姐,真是你?”宁沧澜疑惑的问道。
“是我啊,不会一下就不认识了吧。”
“哪里,小女子对你一直心存感激和歉意,当日没有来得……”
“哎,都过去了,现不说这些。我告诉你,现在白衣公子也赶来救你了,我们一定要和他会合,好好商量一下。”
“白衣?”宁沧澜一惊,忙拉住南宫芜问道,“他还好吗?上次他中毒还受伤,没事了吗?现在他在哪里?”
“你别急。 卯上下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