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卢大培的指责玄齐并没有解释,也不屑于解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管他怎么说,他的命是自己出手救下的,他身上已经带有了自己的因果。
惊魂未定的薛春茗吸了两口气,终于压住了自己躁动的心,对着卢大培说:“卢爷爷,你可真是错怪玄齐了刚才要不是他,你可就要仙去了。”
听着薛春茗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卢大培的潜意识绝对是真的,与记忆中的画面应对合乎情理的。但他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命是玄齐救的,犹自强辩说:“他那么年轻,能有这么高的医术。”
盛登峰在一旁帮腔说:“玄齐的医术很厉害的,前些时间春茗得了绝症,薛爷爷都束手无策,还是玄齐出的手才治愈了春茗。”
“怎么可能”在卢大培的眼中,薛天楠可是中医泰斗。刚刚自己有病昏迷,也许是玄齐救治了自己,玄齐的医术怎么可能和薛天楠相比。薛老他吃的盐都比玄齐吃的米多。年纪轻轻的就是再妖孽,也不可能比薛老的医术还高。
薛春茗不得不为玄齐说句公道话:“我爷爷和玄齐是忘年交,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切磋医术。前段时间我的确是得了绝症,不光爷爷束手无策,就连父亲都没有办法,最后还是玄齐施展针法,才把我医治。”
薛春茗还怕卢大培不信,又专门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我父亲是薛启东,以前他是西医现在跟着玄齐学中医。玄齐的医术真的很强,很强。”
“启东那小子不是看不起中医吗?”卢大培接过名片仔细的看,鼎鼎大名的薛一刀,现在的名头改了,改成了中医协会理事长。卢大培依然半信半疑,却对着玄齐点头说:“既然春茗都这样说了,那么我相信我这条老命是你救得,大恩不言谢。”说着他的眉头挑了起来:“刚才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我现在感觉年轻了许多,耳聪目明的很是舒畅。”
“给你喝的是忘忧露的原浆,这是从三百年前玄家古方中提炼的纯中药草浆。主要功能就是促进人体新陈代谢,促使细胞快速分裂。让人变得更年轻。”这一切玄齐早就记在了脑袋中张口就来。一口气说完后,玄齐又对着卢大培说:“我们已经申请了专利,京广制药以后要改名成玄宝,专门生产忘忧露。
“玄宝?忘忧露?”卢大培龇了龇牙说:“这名字可真够俗的。”说罢脸上又满是疑惑:“这东西真的像你说的这样有用?”
“有没有用你不要问我,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吗?”玄齐不答反问,忘忧露的效用,卢大培的心中应该非常清楚。
卢大培吸了吸鼻子,身体上的感觉是不会骗人的。明知道玄齐很有能耐,但心里依然是不服气:“刚才我喝的是什么,能让我再喝一些吗?”
“可以啊”玄齐倒是没有拒绝,望着逐渐高升的日头说:“这也快中午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谈。”玄齐还怕卢大培拒绝,连忙说:“我也约了薛天楠和薛启东,中午他们也会过来,所以请你务必要赏光。”
对付固执己见的人,就要照方抓药,有针对的治疗。一开始玄齐就进行几种方式的设计,如果能够说服卢大培那就还好,如果不能说服卢大培,那就多打几张牌。
卢大培听闻有薛氏父子,自然不会拒绝这个宴会。欣然的同意,而后坐上了玄齐的路虎。固执的人就是会坚持己见,一开始不待见一个人,短期内很难改变看法,即使明知道是自己错了,那也会将错就错。
随着车轮旋转,大家又出现在红磨坊的小包厢里,一身老唐装的薛天楠,早就坐在包厢里,薛启东穿着得体的黑西装,手中拿着个笔记本,上面记载了一些学术上的难题,他正在向父亲请教,当有些连薛天楠都无法解释的东西,薛启东会重点的标记,等着玄齐来了再向他请教。
推开小包厢的小门,看到屋子内的薛天楠,卢大培原本板着好像扑克般的脸,立刻如同冰雪般绽放,弓着腰伸出双手来与薛天楠相握,而后恭维着说:“薛老好久没见你了,前些年我去拜访你,听说你在外面游历……”
“你是?”薛天楠伸手与卢大培相握,这些年他救治的人多了,所以对卢大培没太多的印象。
“我是首都三药的小卢,当年你还给我刺了一针……”卢大培一面说,一面还笑,露出六颗白生生的牙齿。双眼中满是崇敬,薛天楠是大首长的保健医生,那可是一代人的记忆,用老话说那就是又红又专。
“我想起来了”薛天楠终于从记忆中拉出了对照表:“这一眨眼几十年不见,我们都老了”说着把卢大培让在座位上:“你先坐在这里喝杯水,我还有些事情。”
“你忙你忙”见到薛天楠,卢大培自动的矮了三分,而后就看着薛启东拿着一个大的笔记本向玄齐请教问题,而薛天楠也做出倾听状,听到有些地方没弄懂,他还会追问玄齐,让玄齐再说一遍。
那求知若渴的神情,那向往智慧的表情,完完全全就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丝毫的做作与表演的痕迹。这一下可是把卢大培惊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心中闪过疯狂的念头,难道薛春茗说的都是真的?思量中又给自己打气,不会吧薛天楠是什么人物?他可是给大首长看过病的首席医生,属于华夏中医金字塔顶端的那个即使玄齐从娘胎里就开始学医,又能够学多少知识,怎么可能教导薛天楠?
但是眼前的情况却又如此的真实,一下把卢大培的思维颠覆,在风中凌乱,无法接受后,卢大培又望向薛春茗:“这个玄齐,究竟是何方神圣?”
“玄齐啊他们又称呼他为玄总。”薛春茗倒是没有隐瞒,有一说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来自湘南玄家,玄家是传承千年的大世家,不光精通医学,还精通其他方面的学科。”
薛春茗说着还指向自己的父亲说:“我爸爸现在就是在向玄齐请教医术,有些问题不光他不懂,连我爷爷都不懂。”
太毁三观了卢大培感觉到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顷刻间崩塌了,中医巅峰的薛天楠,居然要向嘴上眉毛的玄齐请教,这未免也太……
薛天楠这一刻就好像是的小学生,很虔诚的向玄齐请教,关于玄齐所说的东西,他都仔细的聆听,这一副画面太震撼人心了。
六个问题玄齐讲解完后,盛登峰也点好了菜,大家都围着桌子坐好,薛天楠还对目瞪口呆的卢大培说:“这还真是活到老学到老,人不服不行啊难怪圣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
“恩”卢大培震撼的点头,用惊恐的眼神望着玄齐,这个老师未免有些太变态,太强悍了吧
薛启东又仔细看了一遍笔记,确认自己没有疏漏之处,才望着玄齐说:“春茗说你搞了个什么保健品叫玄宝。功效十分的了得滋补养生,排忧解难?有没有带来,让我们先品尝一下。”
“在车上,我这就去拿。”玄齐说着走到了屋子外,不着痕迹的拿着一个大号的纯净水桶,往里面稀释多少的剂量成为了难题。
老鼋对着玄齐说:“也不要放太多,半滴就好。然后喝的时候再让他们破水,就说这些是原浆。”
玄齐往里面滴了一滴,立刻看到水桶里的液体变成七彩斑斓,用力的把水桶里面的水狠狠的摇一摇,色彩混迹在一起后,又变成了泾渭分明的样子。
七色斑斓的水放在了桌子上,每个人的眼中都闪过了好奇。按照中医学,色泽越鲜艳的食物毒性就越重,例如色彩艳丽的蘑菇,吃下了可是会要人命的。而现在玄齐拿出来的忘忧露看起来好像是很好喝的样子,但色泽是这般的艳丽,不会是剧毒吧
“刚才你给我喝的就是这个?”卢大培诧异的问:“作为一个有常识的中医,难道你不知道正常的草药炼制不出这般的颜色吗?”说着沉吟:“莫非这就是剧毒之物?”
“中医曾曰天下万物皆可入药,是不是毒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要喝下去看”玄齐说着倒了六个杯中,自己率先拿起一杯,一饮而尽,一时间忘记了烦忧。
薛启东和薛天楠都端起了杯子仔细嗅了嗅,而后又用舌头舔了舔,舒爽从舌尖弥漫到胃肠,薛天楠的脸上闪过了喜色,赞了句:“当真是妙哉”而后一饮而尽。脸上堆满了欢喜。
随着薛春茗与盛登峰都饮下忘忧露,屋子内只剩下一个卢大培,他也端起了杯子,凑在嘴边刚喝了半口,脸上就浮现出一丝的异色,是这个味,真是这个味惬意从口鼻蔓延到肠胃,继而发散到四肢百汇,就连全身的汗毛孔都舒爽而开。
药效过去后卢大培惊诧问:“这就是忘忧露?”望着玄齐点头,卢大培大声说:“玄总真神人也,这下我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说服一个固执己见的人就要这般,用强大无比的实力告诉对方什么叫真材实料。只有这样才能把对方彻底的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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