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堆的老物件中,有着一串黝黑色的佛珠,上面有着一层自然的包浆,不是作伪后的挂浆。让玄齐惊诧的是这串佛珠上不光有属于古董的灵气,还有着一丝属于法器的灵力。这就让玄齐好生的诧异,莫非这是某位活佛曾经用过的念珠?
“能上手吗?”玄齐伸手指着玻璃柜台中的念珠,转过身去问老板。
满脸横肉的老板先上下把玄齐打量一遍,而后说:“你要买不?这串佛珠可贵,六十六万你别摸了后又不买。”
就这样的经营方式,一出口就惹人烦,生意能好那才叫奇怪呢玄齐压住心中的不喜,往价签上看,居然打了六十六万的高价,越没生意价格喊的越高,大有一种宰一刀是一刀的架势。
玄齐还真不能表现的太急迫,如果太想买,说不定他还坐地起价,甚至闹出个不卖的事情来。所以玄齐惊讶着说:“六十六万?是不是多打了一个零啊
身高一米八像匪徒多过像老板的店主,不耐烦把手一挥:“买就买,不买就算,别说这么多的废话。想看可以,把钱给了拿回家好好的看。”说着把那串佛珠拿出来,摆在柜台上。
“我擦”玄齐故作惊讶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买不起”说着脸上泛起横:“不就是六十六万我买了”玄齐表现出一种大无畏的财大气粗,把柜台拍的梆梆响,从口袋里拿出银行卡:“你说是刷卡还是转账。”
“直接刷卡”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个财大气粗的,大老板自然不会放过,对着玄齐露齿一笑,从一旁拿过一个p
玄齐也不耽搁,在上面把机器一刷六十六万转出去,等着那哥俩到账后,玄齐伸手从柜台上把这串佛珠拿起来,握在了手中。
修行之人对天地灵气感悟的比别人敏锐,当玄齐握到这串佛珠后,就感觉到一股祥和的慈悲从指间蔓延到全身,让玄齐感受到一股别样的宁和。
身躯上的真气不由得往外发散,注入到佛珠中,居然引来虚空禅唱,六字大明咒:喹嘛呢叭咪味在虚空中震颤。原本还满脸横肉的老板,都化为慈悲端坐到地上,半晌后才回过神来,双眼中华光闪烁。
老二低声的对老大说:“哥哥好像我们卖了一件宝贝。”
老大也把头一点,直接冲出去,如织的行人,人来人往,哪里还能看到玄齐的踪影。与宝物失之交臂,虽然赚了六十来万,但那虚空中一声禅唱,还是让小哥俩万分的后悔。
玄齐捻动佛珠,一面往前走,一面感受佛法的浩瀚。重新回到汽车上,玄齐挨个的看念珠,经过一番的查看,还真看出些端倪。这个念珠上有一行蝇头小字,至于上面写的是什么,却因为年代太过久远而看不到了。
老鼋低声说:“这串念珠应该不是密宗之物,而是其他的宗教活佛随身的法器,看年代应该是两百年前的老物件。”老鼋说着声音又微微低沉:“好似和生死轮有着一些关系。”
玄齐还趋于冷静,眼睛微眯身躯靠在椅子上,低声的说:“好像有着一双大手,正在操控着我。不知道有没有天道的意图,虽然顺风顺水,但我却感觉到莫名的惊恐,好似有着说不清楚的危险,正在前面等着我。”
“你能保持这份机警,也算是件好事。”老鼋欣喜后对着玄齐说:“危机就是危险中的机遇,你不光要看到这一份危险,还要看到这一份机遇,既然天道要对你出手。我不信你会坐以待毙?”
玄齐的嘴角上露出笑容,把念珠缠在手腕上:“既然危险中有机遇,那么我就要和天道好好的掰一掰腕子,我倒是要看一看,究竟是天道硬,还是我的命硬。”
一时间心情大好的玄齐启动汽车,望着路边的朝圣者,望着远山上的冰雪,望着天空上的白云,玄齐嘴角上浮现出大大的笑容,自信而张扬。
面对同一件事情,最关键要有不同的心情,同样一件事情,愁眉苦脸有愁眉苦脸的日子。开开心心有开开心心的活法,人没有必要给自己找那么多的负担,开心就好
车子穿过街道,最后停在一座破旧的寺院中,其他人看着做寺院,只能看到沧桑,残破,还有香火不旺。而玄齐却看到,厚重,信仰,还有一团团漂浮在空气中的香火信仰之力。这里才是这正的修行之所,难怪是密宗的山门之地,而不是那些挂着道法修行,实则敛财的地方。
玄齐把车子停到一边,带着白毛就走向庙门。残破的寺庙门后坐着一个很精神的小沙弥,望见玄齐踏着台阶往内走,立刻双手合十对着玄齐行了一礼:“先生,我们这里不对外开放……”话刚说一半,望着玄齐身后的雪獒。小沙弥立了眨了眨眼睛,而后对着白毛行礼。
玄齐做梦也没有想到,在最靠近天的地方,还有借助白毛面子的一天。带着白毛继续往寺庙里面走,狭小而破败的寺庙倒也五脏俱全。
亢奋的小沙弥撒开脚去找师傅,不大的功夫从后堂走出来个老师傅,年纪很大,大约有六七十岁,精神头却很足,双眼炯炯,爆射出半尺长的神光。
老僧侣看到白獒后,先冲着白獒行了一礼,而后望着玄齐问:“不知贵客上门,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客套完后,立刻转入正题:“尊驾千里迢迢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玄齐听到老僧这样说,还以为老僧具有神通,用鉴气术把他上下打量,发觉他就是个普通的僧人,再望向自己身上的衣衫,玄齐一时间恍然。从京城到山城时,玄齐随意穿着毛衣,而后再往藏区飞,就披了件外套。早就寒暑不侵的玄齐,随手把外套脱了。一下也就暴露自己的身份。
玄齐对着老僧回了一礼说:“我想见这里学识最为渊博的人,有些不认识的经文向他赐教。”玄齐说着还用手在沙土地上写下了一行梵文。
“这?……”老僧绕着这行字转了三圈,愣是一个字都不认得。半晌后才说:“既然如此,我为施主引见我的师叔。”说完又饱含深意的望着雪獒一眼,这只神犬未免有些太灵动了吧
玄齐随着老僧往内走,想不到外面看着残破的寺庙,里面却别有洞天,宽敞于净的院落中,有个老僧人正在晒太阳,他很老很老,脸上长着老人斑,牙齿好像都没有了,嘴巴扁扁的,双眼微微的眯着,很是享受。
“师叔他老人家正在午睡,尊驾还请稍等片刻。”老僧说着就闭上嘴巴,盘腿默默坐在一边。
玄齐嘴角含笑,不就是考验自己的耐性吗?对与修士来说,眼睛一闭一睁,千年就过去了所以玄齐也盘腿坐在地上,白毛守在一旁,院子内三个人一个狗就这样坐在太阳下。
不知不觉,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扯出短促的呼声,而老僧的眼睛微眯偷偷的观察玄齐。白毛惬意的躺在地上,也在晒着太阳。而玄齐眼睛紧闭,宝庄严相,不知不觉物我两忘。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正在打呼的老人紧闭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的精光,望着盘腿而坐的玄齐,再看着那只雪白的藏獒,老人对老僧挥了挥谁。早就心神不宁的老僧立刻对老人行了一礼,而后退散出了院落。
老人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连续三个呼吸吐纳后,才确认空气中的甜腥味是灵气。这倒是让老人的嘴角上浮出一丝的笑容,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玄齐睁开眼,也看到了一双眼,一双纯真无暇好似孩子般黑白分明的眼睛,而且这一双眼睛就长在一张满是皱纹,久经沧桑的脸上。
老鼋在玄齐的耳边惊诧说:“这个老人好强大的修为,就然已经达到反哺归真,与草木同朽的境界”
“啊?”玄齐无语了:“这个境界有什么值得推赞的?与草木同朽,完全没有什么意义。”
“草木枯荣岁月生在一枯一荣间又有了新生,你说厉害不厉害?”老鼋见玄齐诧异,不由得往通透里面说:“这个老家伙可以带着记忆转生,等于不死不灭”
“转世灵童”玄齐这才明白与草木同朽境界的恐怖,换言之也就是与草木同生。一岁一枯荣,不死不灭的境界让人无语震颤。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用于涩的声音说:“你可以称呼我为班扎吉。”说着又用昏花的老眼把玄齐打量一遍后说:“我感觉你好像是个修士。”
从聪明人不需要这般拐弯抹角,更何况还是个不知道转生多少世的老怪物,于是玄齐开诚布公说:“我也是个修士,但境界并不高,这次上门是想借阅藏经阁的经书,开解心头的疑惑。”玄齐说着用手指在地面上画了一个古梵文
班扎吉原本就闪亮的眼睛,现在变得更加闪亮。 玄门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