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圈子都有潜规则,又或者因为所谓的面子而形成的默契。因为利益出现蝇苟,怎么用坏心思都没什么,但这次不管谁来说,都感觉李云做的不太厚道。
地下停车场中,泛起横的牛放指着李云的鼻子斥骂:“你这个混蛋,王八蛋,狼心狗肺的东西。”牛放越说越激动,手指挥舞着:“玄子真金白银拿出一个亿,给你增光添彩,你呢?眨眼间把玄子的车给砸了不就是五个九吗?大家伙都心服,你什么意思?看不起大家伙?”
哪怕李云修行高深,面对一只蝼蚁的指责,也无语的咬紧了牙关。在错误的时间做出错误的选择,就要承担错误的后果。讲破天自己也不占理。
“冷静点,别冲动”鲁卓群好言劝慰牛放,同时安抚情绪激动的大家:“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说开了就行。毕竟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能做出没头脑的事情,让别人笑话。”
“与人为善也是于己为善。”盛登峰幽幽的说:“大家都是明白人,那就不需要再说暗话,我听说动手的是阿豹,今天必须把阿豹交出来给玄齐一个交代。”
打狗还需看主人,更何况这件事情本就受李云的指派,面对咄咄相逼的二代们,李云怒发冲冠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有心现在翻脸却又要衡量世俗李家能否承担这帮二代的怒火,更何况这本就是个千丝万缕的社会,玄门大宗也不止是金刚门。
阿雅看出李云的难处,连忙出声打圆场说:“这件事的确怪阿豹,李云已经向玄齐道歉了,并且让阿豹出来和胡须打一场,一笑泯恩仇。”
在场的二代没有一个棒槌,别看一个个都义愤填膺,但真触及到核心利益的地方,大家都没有说。双方因为什么撕破脸皮,大家的心底都非常清楚,现在听闻阿豹要和胡须打一场,激动的牛放立刻又瞪圆眼睛。
“你是不是觉得阿豹打胡须,赢得十拿九稳了?”牛放的问题问的李云很是烦躁,最终从鼻孔中哼出一声冷哼,没往下接音,但神情中的傲然已经很说明问题。
感受到李云的高傲与不屑,让牛放很受不了,张口对着李云说:“既然是这样,我也出一个亿,赌胡须赢。你敢接吗?”
这几年顺风顺水,不光增加了牛放的财力,也增加牛放的气度,一张口就是一个亿,财大气粗的畅快。明知玄齐与李云间绝非砸车这么简单,牛放却用另一种方式来表达他对玄齐的支持。
“有何不敢”李云倒是自信,阿豹可是他训练出来的最强保镖,有着正面抗衡穿甲弹的实力,一般的重型武器打在他的身上,只要不是打在要害,那就是在挠痒痒。
“既然有人愿意给送钱,我肯定是要笑纳。”自信满满的李云嘴角含笑:“别说一个亿,哪怕就是一百个亿我也接下了。”
“此话当真”孙长庆双目烁烁,无意间在与玄齐的关系中埋下一颗钉子,影响双方间的感情,孙长庆一直想找个机会弥补彼此间的关系,现在终于等到这个机会,连忙伸出一把手来:“我出五个亿”
见识过胡须身手的人,对胡须对玄齐有着盲目的自信,再加上人类是一种特别容易冲动,还有那么一点点盲从的生物。喜欢抱团,喜欢旗帜鲜明的表现出自己的喜怒哀乐。所以大家都开始报价。
不大的工夫一帮二代里就喊出三十八亿的赌约,他们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出他们对玄齐的敬意与信任。
李云的脸顷刻间红了,有羞怒,还有烦躁。树大根深在京城扎根多年的李家,居然比不上刚来京城不久的玄齐,这帮二代们居然争相与李家为敌。
怒火中烧的李云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怒目圆睁望着他们怒声的说:“不就三十八亿吗?李家接下了。你们就等着掏钱……”
“慢着”一直沉默的盛登峰忽然开口,他不说话大家反而忽略了他,随着他一开口,大家才想到他还没下注。焦急的牛放立刻问盛登峰:“盛总打算投注多少?”
盛登峰幽幽的说:“我这个人大家都是知道的,我不抽烟,少喝酒,不打牌,更不好女色。”听到盛登峰这样说,周围人都哄堂大笑,薛猛子更是打趣说:“大家都知道小盛子是绝种好男人……”周围人又是一通的大笑。
“但是我这个人特别爱钻牛角尖,也特别好斗。”随着盛登峰这样一说,周围的人都瞪大眼睛,熟悉盛登峰脾气秉性的人,眼睛都瞪大瞪圆,意识到要有好戏上演。
“刚刚李叔你也说了,能够接下一百亿的额度,大家伙才凑够三十八亿,离一百亿还差很多,我再凑出四十亿。”盛登峰说着望向同样没说话的鲁卓群,鲁卓群把头一点:“剩下的二十二亿我来出。”
盛登峰对着李云露出獠牙来:“现在一百亿够了,我与你对赌,如果胡须输了,这一百亿兄弟们双手奉上,如果阿豹输了……”盛登峰的牙齿冷白:“我也不要李家拿出一百亿的现金,我要李家在东北油田的股份”
李家家主生财有道,作为先富起来的老资本家,在动荡的年月中,也为祖国献过石油,后来随着李家在上层社会站稳了脚跟,国有企业改制中,他们也把油田私有化,一来二去聚敛了巨额的财富,那一口口流淌着黑色石油的油井,就是一口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聚宝盆。
因为李家下手的早,而且运作的隐秘,一切都合乎规矩。即使周围的人垂涎三尺,乃至心中不忿,都无可奈何,毕竟在大家都不能吃饱穿暖的年月里,李家就已经开始布局油矿。
听到盛登峰这样说,周围的人立刻轰然叫好。其中有一多半的人对李家早就不顺眼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掌握中南海保镖的训练法子,说不定他们早就把李家排挤到权贵的圈子外,毕竟吃相也太难看了一些。
李云听到盛登峰这样说,再看着周围一双双好似狼崽子般的眼睛,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挤到墙角。答应用一百亿赌一条流淌石油的现金河,未免太败家了。不答应,那又会弱了李家的名头。纠结啊纠结
“跟他们赌了”头发雪白的李老太爷,面色如红枣一般,龙行虎步的走出来,双眼炯炯有神:“阿豹的实力我相信,既然孩子们争着往李家送钱,我们自然不能往外推。”
李老太爷说着站到李云的身边,语重心长说:“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对错,是非功过都有胜利者书写。”说着望向李云:“你是要做大事,成大事的人,不能因为一时的失误,而错乱整体的布局。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只要赢了那就是对的。”
老家伙这样颠倒黑白的一说,还真给李云打开毛瑟,一瞬之间李云念头通达,双眼中战意盎然,满是不屑的对着玄齐等人说:“赌就赌,现在就签赌约
玄齐没想到横生枝节,事情越搞越大,原本不想太过得罪李家,现在却成这般顶针。李云的气息大起大落,一瞬间护体法宝变得有些暗淡,遮掩不住李云头顶上的气运。
老鼋立刻提醒玄齐:“快看那个混蛋小子脑袋上的气运,这个混蛋家伙没打好主意。好像是要用秘法作弊”
经过老鼋的提点,玄齐目光烁烁,仔细看着李云头顶上的气运。终究是修士而不是凡人,就连头顶上的气运都显得与众不同。头顶上的三花五气都如玉石般晶莹,寿元足,财气旺。人血气运凝结在一起,就好像是个红天阳。
修士是什么,修士就是天之娇子,不光有着悠长的气运,还有着别人所未有的天命。三花五气自然也与普通人的不同,别人的都是气态,而李云的却是固态,就好像是被冻结的坚冰。那么的晶莹剔透,那么的闪耀动人。
在正常的三花五气中,翻滚着剑走偏锋的乳黄色,乳黄色的气运也叫诡诈气运,是取巧耍赖的法门。有别于王道、霸道,被人单称为诡道。
做人不可能一直光正,有时也要迂回一些,奇正相辅,才能事半功倍。李云也不是愚鲁之人,心境上一直套有枷锁,后来经过老太爷的提点,一瞬间明白应该如何取舍,在能赢不能输的前提下,他自然要往阿豹的身上加一些料。
玄齐的心不由得一紧,金刚门可是玄门大派,天知道还有什么秘法。在公平的环境下,玄齐相信胡须能够搞定阿豹,但在外力的影响下,结局可能就不同了。
老鼋这一刻却老神仍在,幽幽的说:“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他可以用秘法,你也可以用秘法。老夫现在就传授给你一套降龙伏虎功”
老鼋绝对是行动派,说做就做。一篇钟鼎铭文在玄齐的脑海中翻滚,不大的功夫就传授通透。降龙伏虎功是短期增加功力的法门,施展之后受术者有九龙十虎的力道,可惜时间太短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但却已经足够了。
玄齐深吸一口气,双眼烁烁。对面的李云不怀好意,空气中逐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终究还是事与愿违,原本玄齐不想开罪李家,最终却因为利益走上对抗之路,既然早晚都会有一战,那就来吧玄齐一瞬间战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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