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这都车哪去了?
“我没有.....”
可惜话再次被打断,唐书记不耐烦的说:“有没有你自己知道,我还要休息一会,我看看...这周末我没有安排,这样吧,周六晚上你和唐果过来一下,我们当面说。”
啪嗒!电话挂了。
旁边几个女孩看着萧奇杨一脸的窘迫,说起话来连完整的语句都说不出来,登时知道他吃了瘪。
虽然他的话大家都听到了,但是还真的没有人当真。
甚至弓冰和梅子蓝都当成了他来找唐果自圆其说的借口。
这一下难堪了吧!
不过女人有时候很善解人意,都不会当面触了霉头,各自说着自己的小话,只当没有听到。
萧奇杨默默的放下电话,心中还在盘算着怎么办。
看来唐书记是打定主意不予理睬了。
可是那一车的生命怎么办?
萧奇杨深信窥天所见必为事实,几百人的生命即将在今天陨落。
那些人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可以根本不理。
就好像从来不知道那样,每一次的天灾人祸之后,事后知道的人们都万分的痛惜,因为大家都拥有者光辉的人性。
可是在事前,又有何人去关心别人的死活呢!
不过萧奇杨不同,他现在是知道的!
这一道心理的难关是那么的难以跨越,如果你明明知道生命的陨落是怎样的悲惨却眼睁睁不做点什么,那还算个人么?
萧奇杨下定决心,他一定要管,哪怕力所难及,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哪怕能有1%的希望去救下那一车的人,他也要去努力。
那是多少家庭的悲欢离合,那是多少孩童的童年幸福和欢乐,他没有道理什么都不做,却心安理得。
唐果看他神色变化,不知道自己老爸说了什么,但是现在怎么看都不像是好话。
本来就是么,你这简直像喝多了吹牛逼一样的话谁会相信呢。
但是她还是问了一句,“我爸爸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让周末我跟你一起回家。”萧奇杨如实回答。
梅子蓝和弓冰正在小声聊天,耳朵翕动了一下,却神色不动,假装没有听见。
弓冰却是头也不抬的说:“行啊小子,就这么把我们唐果骗走了?你们周末去见他爸爸?”
唐果脸红了一下,萧奇杨则顺口问:“还成,弓姐你还没男朋友么?”
“唉!老了,没人要了。”弓冰感慨。
“才不是呢,弓老师现在才是最有女人魅力的时候,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最迷人,追你的人一定排着队在等着女王驾临吧。”
唐果的嘴甜蜜的像是抹了蜜,有些夸张的恭维。
无论如何,世家子弟的习性很难革除,比如这恭维人的技巧,便好似与生俱来一样,不是一般的年轻人能够驾轻就熟的。
“嘿嘿,不用跟我说好话,到两万这个年纪你就知道,其实不是没有人追,而是自己更挑剔了。也不是没有优秀的男孩子,只不过嫁不出去的理由嘛......”
弓冰轻轻买了个关子,果然引得两个女孩感兴趣,纷纷询问:“你这样优秀,到底是为了什么?”
“唉!女人的年纪大了,越来越不好骗了,没人骗得倒我,自然也就娶不到我。”
说完还好像故意似的看来萧奇杨一眼。
萧奇杨被瞄的有些毛,大姐!这样明显的姿态不好吧,我什么时候骗过!
果然,唐果投来怀疑的眼神,随即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看老师说的,好像我们都是被骗走的一样。你看我的小强就从来没有骗过我。”
萧奇杨瀑布汗下,这好像是反话吧。
看看墙上的时间不早,萧奇杨决定暂时放下一切,一定要想办法去试一试到底能否改变这次的天意。
路看起来已经堵死了,连唐书记都不肯理会,凭借他一个小人物能够逆天改命的搞定这件事么?
萧奇杨不再多说,简单的跟弓冰告辞,也不接唐果回去,让他继续在这里休息。
梅子蓝也不走了,还两三个小时就要去学校上学, 索性在工兵家里等到了时间一起去好了。
萧奇杨礼貌的告辞,和唐果拉了拉小手,一切尽在无言中。
回到楼下的车里,萧奇杨一直在盘算着这件事该如何去办。
首先没有得到唐书记的支持,凭他的能力很难撬动官方这条顽固的轨迹。
如果他敢打电话到铁道部去,说是有事故发生,那么一准被当做恐怖分子的嫌疑人。
从刚才唐书记的语气里,他已经听出了一些苗头,那么自由走私人的路线。
可是那么大一列高速运行的火车,自己有什么能耐去将他逼停?
可以说到现在为止,他做的都是无用功,和那列火车运行的轨迹没有一点关系。
桥没有改变,到时候注定会垮塌,火车会按时准点的经过,然后......
萧奇杨陷入了死胡同。
要想避免人员伤亡,唯一的办法就是阻止那列火车,否则什么都不会改变。
可是火车运营是他根本插足不到的领域,他没有任何的证据表明到时候肯定会出事故。
萧奇杨懊恼的锤了方向盘。
他忽然发现自己居然无能为力。
伏在方向盘上,回想着自己遇到事件的解决办法。
最近每一次窥天获得的成功都是改变围绕着主体的周边去改变,从而影响事态的发展。
那么这次事件的主体是什么呢?
无疑是那辆列车,以及其中的生命体----人!
那么自己能改变的只有和之列列车有关的周边环境。
什么是和列车有关的呢?
桥!
没错,是那座注定垮塌的大桥。
就好像阴万子豪的时候,那个注定发生的山体滑坡一样。
可是怎么去改变呢?
除非...
让桥提前垮掉。
萧奇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怎么才能弄垮大桥,这个学问好高深啊!
更严重的是,如果他明目张胆的去弄垮大桥,这个后果可不是自然垮塌,而是人为破坏。
这个后果他承担得起么?
没有人会相信桥注定会塌。
那么唯一的结果是他会背上破坏公共设施,威胁公共安全的罪名,即便他咬死了自己的理由,最好的结果也不外是被送进精神病院吧。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那么除了桥还有什么是相关的呢?
路!铁路!
只要铁路在某个时段忽然无法运行,那么拖延到了时间,会不会改变结果?
如果桥在最关键是时刻,没有因为列车巨大的冲击力而顺利垮塌,那么会不会延时发作?
萧奇杨头疼欲裂。
无论是破坏大桥,还是破坏铁路,后果都相当的严重。
而且,即使萧奇杨豁出去想要破坏大桥,也没有办法,那么大的建筑岂是人力能为,至少要炸药才可以吧,这么短的时间让萧奇杨去哪里弄炸药?
即使是用人去挖,也没有足够的人啊!
没错,至少现在还缺人。
萧奇杨拿起电话,拨给了远在香港的大羊,他现在需要一份帮助!
“萧老弟,这么早打电话莫非有什么好消息?”
大羊懒洋洋的话从听筒中传出来,还夹杂着一个女人淫靡的喘息。
我操!这么早他居然在干这事!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看他身负重案,潜逃在外,竟然依旧可以花天酒地,纸醉金迷。
可是自己明明是要做好事,竟然束手无策去向一个通缉犯求助!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很重要。”
“哦!”大羊来了兴趣,一把推开在自己身上耸动的女人,坐了起来问到:“还有老弟解决不了的难题?”
“如果我想逼停一辆火车有什么最好的办法?而且是不用付太大责任的那种。”
萧奇杨根本不信大羊能解决这种事,不过是病急乱投医。
“这种事...我说老弟,你不是在做梦吧,没事你拦截火车干什么?”
“你别管了,总之很重要,重要到关乎很多人的生死。”
大羊的脸色也郑重起来,按照他的思维逻辑当然不会觉得萧奇杨所谓的很多人是外人,他以为萧奇杨的势力遇到了危机。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我需要明确的信息。”
“你有办法?”萧奇杨的话不由得颤抖。
“那要看在哪里做,这种事如果想凭自己的能力办当然不成。”
萧奇杨一阵失望,看来他也是指望以官方的势力来插手,可是这根本行不通,萧奇杨找了市委书记依然失败了。
“北海小井河高铁高架桥,我需要让火车不能通过那里,时间是中午十一点半之前,不能提前太多,也不能超过,绝对不能超过,必须在之前逼停。”
萧奇杨还是说了出来,没有办法的时候,哪怕说一说也是发泄。
“你说的地点是乡下?”
大羊毕竟是北海人,对这边的环境很熟悉。
“对,和中原省交界的那个地方。”
“你听我说,这件事需要很多人和很多钱才能办成。”
萧奇杨哦了一声,但是随即醒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反问一句:“你说有办法?”
“有!”
大羊的话掷地有声,萧奇杨的腿都颤抖起来。
终于听到了一件振奋的消息。 无良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