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奇杨忽然想到了石大姐交代的那句话:“你是那个有缘人......”
一层鸡皮疙瘩在萧奇杨的身上生出,他只觉得脖子发紧,头发根酥酥的颤动。
我注定会去石家,注定会留下那笔钱,注定能够得到天经的半本,注定会来香港,注定会见到石大师被杀...........
注定!注定!注定!注定!注定!注定!注定!
一切都是天注定?
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是混吃等死?
脑中陷入一个别人根本看不到也无法理解的死循环,萧奇杨当机了。
他眼神呆滞,嘴角流出口水,身体僵直的站着,一动不动。
田警长很快发现了他的不正常,摇晃了萧奇杨几下。没想到萧奇杨一推就倒,扑通一下摔到了地上,眼睛还睁着,可是却好像成了没有思维的植物人。
田警长被吓了一跳,立即高喊前面的法医过来帮忙。
法医摸了脉搏,试了呼吸,同了心跳,然后说:“除了心率有些过快以外,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啊?这个人怎么了?”
田警长心中暗骂一句他妈的,我怎么知道他会抽风!
先送医院吧,要是真在这出了什么事那才是大麻烦。
小磊,黎彩还有刚才那个警员三人一起架着萧奇杨往外走。
田警长跟着下楼把它们送上一辆警车,嘱咐去最近的医院。脑中却想着萧奇杨刚才说的理由。
他说是代表朋友来寻亲,可是为什么一见现场就突然变成了这样,难道是吓得么?
可是不应该啊,他不是医生么,这种生死之事早就应看见得多了吧,有什么可怕的?
如果不是,难道他和石大师有什么关系?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莫非他是这老头子的私生子?
也不对啊,这老家伙早年就来香港了,可这小子最多二十啊。
哦!是了,肯定是前些年这老东西,去大陆留下的孽债,扔下人家母子跑了回来,现在儿子找上门,却发现他居然在前一天晚上被杀,接受不了现实。
田警长一边脑补着故事,一边又想起萧奇杨倒地之前的念念有词。
他好像是说----注定什么的吧,看来就是我判断的这么回事。
还真是惨案啊!
这边没有忙完,一群七八个从电梯冒了出来,守门的警员拦住他们,却见带头的抬手把警员推开。
警员被挤得连连后退,却根本拦不住他们。
田警长跑过去大喝一声:“我是尖沙咀警长田既何,你们给我站住。否则全部带回去,告你们行为不轨和袭警。”
“田SIR现在好威风啊,不过你不记得我了么?”一个穿着土黄西装,敞着衣襟,里面是条浅蓝带黑格子的衬衫,领口松着,带着条明黄领带。头发像鸟窝那么乱,脸上的眉毛胡子明显做过修饰,看起来如何也觉得不协调,衣服和人不搭配,
化妆和举止不搭配,这品位!!!简直是绝逼的乱入风格再现。
他的身后跟着的一群男青年全部是牛仔裤,运动鞋,上身黑色的T恤,胸前一个红色的金字,背后是红色的天正二字。
天正金!
香港油尖旺区最有名的社团组织,这个组织在这个地区已经存在了三十几年,从田既何当上巡逻警员开始就不断地和他们产生交集。
眼前这个土黄西装的家伙,田既何也很熟悉,他们俩在这片地区互相的愉快游戏,同样已经二十年了。
这个家伙外号叫做蝗虫,因为他的本名叫做黄聪。
那时候田既何是巡逻警员,这小子是天正金的小弟,后来几次扫黑行动中,每一次都有田既何的参与,也都有这位被抓。
田既何从警员做到高级警员,再到现在的警署警长,指挥着这一段的所有分段警车。
可是蝗虫明显比他进步要快很多,几进几出警局监狱之后,如今蝗虫已经是天正金社团在油尖旺堂口的大哥,手下小弟数百人,比这个捉过他数次正牌警长要威风得多。
不得不说蝗虫的能力还是比较强的,油尖旺地带,社团势力分布极其复杂,经常是以街道来划分,一街之隔就分属不同的堂口,矛盾很尖锐,能在这里混出模样的都是不可小觑之辈。
这两年田既何数次捉到了蝗虫的痛脚,可惜每一次都是有他的小弟主动顶罪,虽然蝗虫在警署的案卷已经高达数尺,却再也没有找到机会把他绳之以法。
今天他来这里做什么?难道田大师的死和他有关么?
田既何一边想着一边过去盯着蝗虫的脸说:“你倒这里来做什么?”
“咦,这里是私人地方,你们能来我当然也能来,难不成你用这个去告我?”蝗虫吊儿郎当的说着,引得身后的小弟一阵哄笑。
“蝗虫,我警告你,不要跟我玩花样,警察办案,无关人等立即退开。”
田既何也是无可奈何,这样的老油条,油盐不吃水泼不进,不怕你抓,不怕你打,早已把和警察之间的猫鼠游戏规则玩了个透澈。
他既不踩线,还成天的恶心你,换做是谁也没有对付的办法。
“咦!田SIR,你怎么知道我是无关人等?我还真就有关了,把东西拿给这位警长先生看清楚,咱们是合法办事啊,警察了不起,再拦着我,小心我告你。”
蝗虫嘚瑟的在身后的小弟手中接过一份合同,亮给田既何看。
很清楚,一份房屋转让协议。
“田SIR,从昨天晚上八点算起,这...还有这.这.这....这可都是我们天正金的产业了啊!私人地方,禁止出入,现在马上带着你的人给我滚蛋.....兄弟们关门,准备放狗。”
蝗虫嚣张的一推田既何向里就走。
“你说这里昨晚就归了你们天正金?”田既何没有对蝗虫动手动脚生气。反而有问了一句。
“你他妈的不认识字?你怎么当的警察。”蝗虫回头一脸的嘲讽。
“我知道了,兄弟们,把这群人都给我带回去,有反抗的,就地击毙。”田既何突然大声的宣布,并且随手掏出了身上的配枪。
“哎呦喂,我说田大眼,把你本事的,来你往这打,我他妈的就不信你敢开枪,你凭什么抓我?”
蝗虫虽然口气嚣张,最后一句却暴露出心虚,再嚣张也要知道警察的底线在哪里,这是出来混的绝技。
“好,我告诉你,现在我怀疑你和你的手下,涉嫌一级谋杀。”
田既何当然不认为会是这群人干的,但是对他们这群祸害不爽已经很久了,当然要抓住机会狠狠的敲打一番。
这群人能拿到产权交易合同,除了坑抢拐骗都没有其他的可能,但是他们来收房还有这份合同的时间,却正好陷入昨天石大师死亡的时间段。
两者有一小段重合的地方,这就给了田既何一个借口,抓错了大不了再放嘛。这群家伙抓了放,放了抓的也不是第一次了。
警察怎么会怕麻烦。
蝗虫吸了一口冷气,一级谋杀,你特么的吓唬我!
但是随即他就明白了原因,这群警察出现在这里,那么肯定是出事了,而他说的罪名是一级谋杀,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里死了人!
我操!要被这家伙坑了!
“你陷害我?”蝗虫的眼角眉梢一下子都狰狞起来,全没了刚才的和善面目。
田既何鸟都不鸟他,大家斗了几十年,你狠我也非善类,你他妈的当初不是也坑过老子,要不然我现在怎么也混个督查当当了,至于几十岁还在街面指挥巡逻。
这一次,不死也要你掉层皮。
“小子,先洗好屁股进去关几天,然后请律师准备打官司吧。全部带走。”
下面的小警都在偷笑,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犹豫,纷纷拔枪拿手铐,全部的押解着下楼。
兵和匪向来就不对盘,是天生的冤家。能看着对方出糗,大家都不介意的。
这回天正金的蝗虫和小弟们都没敢做过激的行为,警察找出了适当的借口,然后荷枪实弹,这要是被打上一枪有特么多冤枉。
何况他们根本不知情,有什么事大哥扛着就是了,先去警局再说吧。
随着工作的逐渐完成,现场被封锁,尸体运到了警署去做尸检,田既何带着难得的好心情带着手下回警署交差去了。
萧奇杨躺在病床上,刚才医生给他打了一针,他知道那是富马酸,护士一拿出来萧奇杨就闻到了浓浓的水果味。
这东西能暂时提高人的精神兴奋度,一般用于治疗精神病抑郁症这类疾病。
没想到我也有用到这东西的一天。
可是萧奇杨不想动,他实在是被那个场景击倒了。
那些后来的想象或许早已是现实,这个世界是早已安排好了的。
每一个人的每一天,做的每一件事的每一个细节都早已注定,你改变不了。
否则拿什么来解释自己那天看到的情形,竟然在十几天后真的上演了这个事实!
萧奇杨呆呆的想着,猛然脑中出现了一缕灵光,他扑腾一下坐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旁边的小护士正在给临床的患者做护理,回头一看被萧奇杨的狰狞的表情和不正常殷虹的脸孔吓得啊的一声,扔下药品,飞也似地跑出去了。
萧奇杨忽然想到了石大姐交代的那句话:“你是那个有缘人......”
一层鸡皮疙瘩在萧奇杨的身上生出,他只觉得脖子发紧,头发根酥酥的颤动。
我注定会去石家,注定会留下那笔钱,注定能够得到天经的半本,注定会来香港,注定会见到石大师被杀...........
注定!注定!注定!注定!注定!注定!注定!
一切都是天注定?
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就是混吃等死?
脑中陷入一个别人根本看不到也无法理解的死循环,萧奇杨当机了。
他眼神呆滞,嘴角流出口水,身体僵直的站着,一动不动。
田警长很快发现了他的不正常,摇晃了萧奇杨几下。没想到萧奇杨一推就倒,扑通一下摔到了地上,眼睛还睁着,可是却好像成了没有思维的植物人。
田警长被吓了一跳,立即高喊前面的法医过来帮忙。
法医摸了脉搏,试了呼吸,同了心跳,然后说:“除了心率有些过快以外,并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啊?这个人怎么了?”
田警长心中暗骂一句他妈的,我怎么知道他会抽风!
先送医院吧,要是真在这出了什么事那才是大麻烦。
小磊,黎彩还有刚才那个警员三人一起架着萧奇杨往外走。
田警长跟着下楼把它们送上一辆警车,嘱咐去最近的医院。脑中却想着萧奇杨刚才说的理由。
他说是代表朋友来寻亲,可是为什么一见现场就突然变成了这样,难道是吓得么?
可是不应该啊,他不是医生么,这种生死之事早就应看见得多了吧,有什么可怕的?
如果不是,难道他和石大师有什么关系?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莫非他是这老头子的私生子?
也不对啊,这老家伙早年就来香港了,可这小子最多二十啊。
哦!是了,肯定是前些年这老东西,去大陆留下的孽债,扔下人家母子跑了回来,现在儿子找上门,却发现他居然在前一天晚上被杀,接受不了现实。
田警长一边脑补着故事,一边又想起萧奇杨倒地之前的念念有词。
他好像是说----注定什么的吧,看来就是我判断的这么回事。
还真是惨案啊!
这边没有忙完,一群七八个从电梯冒了出来,守门的警员拦住他们,却见带头的抬手把警员推开。
警员被挤得连连后退,却根本拦不住他们。
田警长跑过去大喝一声:“我是尖沙咀警长田既何,你们给我站住。否则全部带回去,告你们行为不轨和袭警。”
“田SIR现在好威风啊,不过你不记得我了么?”一个穿着土黄西装,敞着衣襟,里面是条浅蓝带黑格子的衬衫,领口松着,带着条明黄领带。头发像鸟窝那么乱,脸上的眉毛胡子明显做过修饰,看起来如何也觉得不协调,衣服和人不搭配,
化妆和举止不搭配,这品位!!!简直是绝逼的乱入风格再现。 无良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