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马脸色一阵苍白,接着跪下“那李广与公孙贺乃久经沙场的老将,统兵出征倒也罢,可是卫青为官不久,未经过沙场,此一去只怕凶多吉少,可怜那些子弟兵何辜?还望皇上三思!”
“朕已经多思了,就这样罢。”刘彻拂袖。直径的踏着沉重的脚步,就这样炒着手背离去。
留下满朝的大臣,大司马起身,愤愤道“皇上这般就是唯亲是也!”
李广老将军看着刘彻离去的背影,抚着自己的白胡子笑着,皇上的心思都在那些年轻小将上,那还会有心思在他这个老将军身上了?也罢,看来大汉又要开始一轮的改变了。
穿着一袭绿色衣裳的欧阳静头趴在桌上,头上明显又多了一根紫金翟凤发簪,虽然金贵,却比不上那根镶着绿玉的发簪。
无趣的逗着那只雪白,软绵绵的小兔子,“东方朔啊东方朔,我看你真的知道我怎么回家对不对?哎,你怎么就不告诉我呢?”
感觉后面一个人绕着双手抱住她,晃着她的身子“朕最近忙些,都很少过来甘泉宫了。”见她不说话“很无聊?都开始学兔语了是吗?”刘彻拂起长褂,就在她身边坐下,有的时候她总是做一些无厘头的事情,欧阳静翻了一下眼睛,不理他,继续逗着兔子。
“朕看着这只兔子就是雌的,要不,明天朕再陪你去狩猎,再抓一只雄兔子回来刚好凑一对怎么样?”他就是想挑起欧阳静出去玩的兴趣。
“不想去。”
刘彻托起她的脑袋,看着她渐渐消瘦的脸蛋“静儿要是没事做,就到母后的长乐宫多走走,恩?”
“太后?”欧阳静眼睛一个骨碌的才想起了那个像极了她妈妈的太后“长乐宫在哪里?”
“母后很喜欢你呢,有时间就过去,朕差杨得意过来送你过去。” 刘彻只要一想到太后那般喜欢静儿的摸样,心里就高兴 。
“我穿这样过去行吗”欧阳静看了一下自己的全身,刘彻看了看她,笑了起来“只要不要穿那套不顺眼的的黑衣裳,就行。”
“要是那件衣裳还在的话,我真的还打算穿去呢。”
“最好不要惹朕。”刘彻扔来一句话。
欧阳静起身,笑嘻嘻的要离开,刘彻拉住她,“看着朕。”刘彻盯着欧阳静,欧阳静也盯着他“我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她没说一字,朱唇就动一下,他要吻她,对,没错!
他俯下头,感觉嘴唇都快碰在一起了,一声恼人的声音响起“皇上……大司马等大臣在承明殿等皇上呢……”
“朕不见!”秦海坏了他的好事,他不想理人,又想继续。
“大臣们都说皇上不见,就长跪不起啊。”秦海委屈道,他也不知道就这么巧……
刘彻又咒骂一声,看着还在幸灾乐祸笑着的欧阳静,喊道“不准笑!有时间就过去长乐宫,今日晚上朕要来甘泉宫,净好身乖乖等着朕,听见了没?”
欧阳静乖乖的点头。
刘彻在她脸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随即拂袖离去。 待刘彻走后,欧阳静摆动着自己的纱裙,大声嚷嚷道“来人啊……快摆驾,本宫要去长乐宫找太后猜谜语去了……”
刘彻甩着长褂,恼火的到了宣室殿,刚踏进殿里,殿下跪着的不仅是大司马,还有那些一向都对他有偏见的大臣都来了,难道他自己做一次主都不行?“朕意已决,为何卿家还是如此固执?”
大司马已经等了好久,见皇上已经来了,揖首道:“皇上恕罪!臣这不仅是未江山社稷想,也为陛下亲族安危想,难不成陛下真就舍得让卫将军出征么?”
刘彻听完这句话,沉默了,自从卫青来了皇宫后,明显看见欧阳静不再那么孤单,如果自己真让卫青上了战场,卫青若出什么事?刘彻晃了几下脑袋,先把卫青召来,“也罢,你既然替仲卿着想,朕便让仲卿与你讲!”于是他向外喊道:“来人哪,宣仲卿来见朕!”
一名太监应一声便出去了。
刘彻一个跨步走上殿,坐在殿上一会,卫青便来了,拂着他的红色长褂,不顾那些大臣不顺眼的眼神,直接恭敬的跪在地上“草臣卫青参见皇上。”
刘彻看了大司马一眼,又看着卫青“仲卿,这位大司马忧国忧民,就是不放心你出征?你有何想法?”
“皇上及大司马放心,此番出关而击之议,臣已然胜算在握矣!”卫青爽朗道。
“卫将军何胜算之有?”大司马不屑的说。一个毛头小子也敢说大话。
“皇上,大司马,匈奴全力攻我边境,皇上又派了四路兵马攻他,那他肯定又要分兵攻我,既然如此,那他的老巢龙城必然空虚,卫青大胆,就想去他的老巢走一遭!”卫青流利的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好像已经熟读了很久似的。
刘彻听完,那阵恼火全都烟消云散了,这个卫青,日后必定是大将!果然不辜负他,刘彻给了卫青一个好样的眼神,随即笑着转过头看大司马,看他还如何鸡蛋里挑骨头。
那大司马闻卫青如此说也是一愣,然而又说“此议虽好,仍似有不妥之处,你虽夜行晓宿,可是大军所经之处,却有踪迹,怎能瞒过匈奴?
刘彻听完大司马的话,不禁又恼火了起来。转过头看着卫青,他不想插手,他想让卫青自己练练胆子,不一会,卫青淡淡笑道“大司马听卫青给您解释,此时正当秋冬交际,大漠之上西北风紧。卫青乘夜从上谷出关,大军虽有痕迹,然经一夜风沙,天晓时分便踪迹全无。若匈奴想找到我军的行迹也是十分困难的。”
刘彻顿时十分的敬重卫青了,他倒要看看大司马这回如何再说!要是再说,他就……
大司马无言以对,愣了许久才说“皇上,真的不能让卫青出征啊,大汉这么多的人才,皇上为何就偏偏挑……”
“混账!”刘彻的怒火到了极点,“你们这么说就是说朕是无用的昏君?”
听刘彻说完这句话,那些大臣吓得赶紧纷纷跪下,他们都记得有一回,皇上亲自挑选侍中大夫,本来事情已成定局,却不料国舅爷田蚡屡次阻拦,皇上也是如此扔下这么一句话,吓得那个既是皇上的舅舅又是太后的弟弟田蚡脱下顶戴官帽,磕头求饶了几个时辰,皇上才愤愤的将他遣了出去。
这回?个个大臣互视着对方,颤抖着双手,脱下了顶上官帽搁置地上,也学起了田蚡举止,磕头又求饶。“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爱妃她只想被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