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高峰总是让人又气又急,被堵在路上的赵瑾言冷眼斜视旁边的男人。
“魁首大人我还有五分钟就迟到了。”
云林息悠哉地拿起手中的咖啡,“是么?那就迟到。”
“……”一大早气上头的感觉,简直想打人。
赵瑾言看着时间,望着面前堵得水泄不通的街道,突然打开车门。
“回来!”
云林息手中的咖啡还没有放稳,就看到她下了车。
随手关上门,一个劲地往前跑。
他看着车窗外拼命的女人,“劳碌命么?”
“魁首,这个可能要塞车很久,因为前方正在施工。”
“没事!直接下文放假就可以了。”
曾诺诧异抬头,“那理由是什么?”
“没有理由。”
“行!”
财权天下的技能就是可以随心所欲,想必没有一位员工早上遇到如此鸡肋的事情,不想放假回家休息。
赵瑾言跑了一小段路,总算看到一辆摩的从面前开过。
“师傅!”
摩的师傅突然停下来,摘下安全帽,看到赵瑾言大惊失色,急急忙忙戴上安全帽,“今日不载客,不载客!”
“为什么啊?”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上次就是因为载了这个女人,可把他吓坏了。
来势汹汹的一群人,想想后脊背都发凉。
赵瑾言无奈地解下脚上的高跟鞋,跑太久,脚板都疼死了。
“瑾言?”
一辆车突然停了下来。
“黎世杰!”赵瑾言像看到希望一样,“能载我一程么?我就快迟到了。”
“可以!”
远处,云林息锐利的眼眸看到这一幕。
“魁首大人,瑾言小姐上了黎世杰的车。”
云林息淡漠冷笑,“又是黎世杰!怎么就那么喜欢黎世杰?”
是离婚男人有味道?还是带娃的样子比较帅?
想到黎世杰,就想到那欠揍的小胖仔。
居然当着自己儿子面,说他是蠢男人……
云林息越想越气,冷言,“追!给我追!”
“……”曾诺纳闷,这一大早,魁首大人脾气真是有够暴躁,会不会是被瑾言小姐传染的?
赵瑾言总算上了车,气喘吁吁的她,放下高跟鞋,那双被地板折腾得通红的脚板,看得令人心疼。
“穿运动鞋会比较好吧!”黎世杰给她递过纸巾。
“高跟鞋比较好看。”
赵瑾言因为好看什么都可以,高跟鞋可是她练了很久,才这么轻松驾驭。
“对了,我帮你问了我爸,黎东遇害那年,我爸爸确实被借调了,所以并不在办公室工作。”
“我猜到也是,如果是你爸,可能你爸爸也不会把我介绍给你,想必你爸爸根本不知道我爸爸的事情。”
“不过,我想了解一下就是我的妈妈,我听说我妈妈是你的爸爸的下属。”
黎世杰蹙眉,“你的妈妈不是汪梅么?”
“她只不过是我的继母。”
黎世杰更是疑惑了,回想当年爸爸的下属所有人,女性的并不多,“你妈妈是谁?”
“叶瑾。”
“是她?我听说她后来死了。”
“对,案情跟你爸爸有点相似,罪名差不多。”
黎世杰深表同情,“不好意思,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事,我只是想了解一下。”
赵瑾言越是想了解黎东的案件,越发现跟妈妈之前发生的事情相当相似。
记忆犹新的画面,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那一天,简直是灰色的。
连天空也是灰蒙蒙地,下着毛毛细雨。
赵瑾言最不喜欢就是这种绵绵细雨,撑伞闲多余,不撑伞却又会淋湿。
她和妈妈约好待会一起去隔壁新开的餐厅里吃饭。
当见到妈妈的时候,看到她满脸丧气,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凝重的表情,赵瑾言不敢多言。
只好默默地陪在妈妈的旁边。
在喝下第一口可乐的时候,妈妈的眼泪止不住了,“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诬赖我?”
突然一句话,让赵瑾言愣住了。
她不懂该怎么安慰,只知道妈妈那天很伤心。
大概是因为工作遇到了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她除了安慰过去就好!一切都会好的!
这些无用的话,就像空气般,没有一点作用。
妈妈结了账,把她送到了补习班。
其实她很想多陪一会,只见妈妈接了个电话,行色匆匆地走了。
突然,身后响起一把尖叫声。
赵瑾言转身,空无一人的街道,冷冷清清,却弥漫着可怕的氛围。
那一天,她都心神不定,总感觉发生了什么。
发了无数条信息给妈妈,都得不到回应。
就在她正想打个电话过去的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过来。
对方的声音很严肃,严肃到窒息的感觉。
赵瑾言听到那几个字,眼泪绷不住地流下来,“叶瑾下午四点遇害而死。”
她怎么也想不到是谁能这么残忍会把妈妈杀害。
她更是后悔,明明听到尖叫声,却无动于衷。
要是第一时间跑过去,事情会不会就不这样发生了?
那时候,她自责了好几天,仿佛自己就是杀人凶手般,间接把妈妈杀害了。
她的手机里再也没有关心她的信息,每天没有念唠的声音,连吃上一口家常菜都成为了奢望。
妈妈不在后,爸爸更是不回家了。
家里空荡荡地,就好像死寂的地牢,没有半点生机。
警方来了几次家里调查,却始终找不到凶手,最后就没有再来了,这件事至今不了了之。
可是在赵瑾言心里就像芥蒂般存在。
她一个人跑去妈妈工作的地方,却无人知晓妈妈为何遇害。
只是有些声音说她受贿赂,有人要告发她。
另外还有一个说法,她心里压力大,为了避免事情发生,自杀而已。
版本无数,可是没有一个能说服赵瑾言。
妈妈怎么也不可能自杀,小时候她就听妈妈说过无数次,人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不管如何都要好好活着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到了。”黎世杰的声音打断了赵瑾言的思绪。
不知不觉,眼眶通红了,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没事吧!我就不该跟你提起这些事情。”
“没事。”
口中说没事,只不过故作坚强罢了。
赵瑾言下了车,发现单位的门是关着的。 情深总与他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