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言尴尬地站在那,突然觉得自己连坐下来的资格都没有。
打从心里的自卑,让她没了底气。
“放心,只要我的孙子开心,你能留下来,但是我不希望你把这里当成你的家,把自己当成是这里的女主人。”
家!
又是这个词。
赵瑾言心寒得痛心,她都二十多岁了,连个家都没有。
“我能明白一个女人离不开孩子的痛苦,但是请你明白,你的身份跟我们不匹配,门不当户不对,懂吗?”
“我没有想过与云林息有任何进展。”她坚定道。
云夫人噗嗤一笑,她慢条斯理的举动,仿佛再嘲讽她是个粗俗的女人,“很多人做错事都说自己没做错。”
她傲然起身走到赵瑾言旁边,成熟女人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带着浓烈的玫瑰花香。
美艳之中带着无情的刺。
云夫人轻声道,“我要是你,隔三差五来看望一下就好,别回来住!怎么说你也是个女人,要是传出去,整天跟别的男人同居,就显得自己廉价。另外,你怎么就那么不识趣呢?孩子的抚养权都不是你,你为什么要带多一个孩子呢?我们云家又不缺想要嫁进来媳妇,你为何不拿着钱撇清关系,要是想儿子再回来看看就好。”
“我没拿你们的钱,请你查清楚。”
清者自清,赵瑾言狠狠咬牙。
“你可以去查账户,不要在这里赖账。”
云夫人高傲转身走出了房门。
她优雅的姿态,连损人都不紧不慢。
楼下,数位女佣看到她之时,各个都拘谨地排成队向她问好。
对待赵瑾言的区别相当明显啊。
“云林息人去哪里了?”
一位女佣上前,“回夫人,魁首大人已经外出了。”
“什么时候回来?”
“晚上。”
听到这,云夫人抬头看向二楼的方向,“上面的女人怎么搬来这里的?”
按常理这套房子云林息不愿让外人入住才对,因为这是云林息的亲手设计的梦想庄园,是留给他以后结婚用的新房子。
“回夫人有一个多月了,是魁首大人自己带回来的!”
云夫人脸色一沉,蹙眉不悦,“果然给了三分脸色,就会得寸进尺了。”
刚才的容忍在一瞬间黯然消失。
“不妨跟云夫人说,昨晚魁首大人回来晚,还被跪榴莲了!”
“你说什么!”云夫人愤然怒瞪,“她居然叫云林息跪榴莲?”
说着,愤怒走上楼,“赵瑾言你真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我们没把你赶出去,你居然还得寸进尺了?”
正换着衣服的赵瑾言,房门被云太太打开了。
上来就怒指着她的脸,“你还要不要脸,你拿了钱,还签了字,现在装可怜给你吃和住,还有脸对云林息做这么过分的事情。”
赵瑾言急忙拿着衣服捂住身子,突然进来,有些触不及防。
没等她搞清楚云夫人到底要说什么时,她整个身子被云夫人推倒在地板上。
白嫩的后背裸露一大片,她遮都遮不住,“云夫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急忙一手扯下被单。
“啪!”一个耳光狠狠地打落在她脸颊上。
辣疼的感觉,委屈的眼泪绷不住地滴落下来。
她气得浑身颤抖,没等她要开口反抗。
另一个耳光又一次打落,“你真的以为你是谁啊!给你来这里住完全看在孩子的份上,你真的把自己当女主人了,还叫云林息跪榴莲?你可以啊!”
云夫人越说越气,新做的美甲愤怒抠陷在赵瑾言细皮嫩肉上,生疼的感觉,瑾言猛地推开。
“是他自己跪的好吗!”
“你当我是傻子了?云林息是什么人,会自己下跪!他可是魁首!高高在上的人!”
赵瑾言真是懊悔昨晚的事情,虽然是二宝的无理取闹,但是她身为二宝的妈妈,是有权承受这个责任。
现在看来在云夫人面前根本无法解释,除了让云林息自己解释。
她拿出手机拨打云林息的电话。
“够了!”
手机没有拿稳,就被云夫人拿走,扔进垃圾桶里,“来人,给我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为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
“你还要不要脸,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没有做错?”云夫人简直被气炸了,一手扯住赵瑾言的头发,猛地把她拽往楼梯口,“滚!”
云夫人所有形象在听到云林息跪榴莲的事情破功了。
她恨不得把赵瑾言千刀万剐。
“给我把这个女人赶出去。”
赵瑾言猛地睁开,“我走就是!”
虽然心里有十万个不甘,可是她怎么也是有尊严的,“老娘我真特么不稀罕你们这些破玩意。”
她走回房,把衣服穿好后,把东西收拾。
直到看到二宝的照片……
她犹豫了,心里的无奈,压抑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别拖延时间我告诉你。”
云夫人咄咄逼人。
赵瑾言其实还想给二宝一个电话,可是手机被摔坏了,怎么按都黑屏了。
绝望的收拾了几件衣服,走了出去。
“我走可以了吧!但是孩子,总有一天我会要回来!我再次强调我没有那你们一分钱,还有我根本就没钱过什么合约。”
即使被误会至极,她都咽不下这口气。
她一定要查清楚,谁把她陷害得这么深。
云夫人厌恶瞪着她,“滚!”
一旁的女佣提醒道,“可是万一小少爷回来看不到妈妈怎么办?”
“这种孩子哭哭就忘记了。”
走下楼的赵瑾言停下了脚步,她的二宝真的会哭哭就把她忘记吗?
那一刻她舍不得了。
“滚!”
身后一个手掌朝她后背狠狠一推。
所有人愣住了。
她整个人跌撞地从楼梯滚落下来。
骨头磕碰到地板的声音,揪住了所有人的心。
云夫人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手力这么重,原本的怒责在一瞬间安静下来。
赵瑾言的身子在接触到一楼地面后,磕碰声总算停止下来。
那疼得令人窒息的感觉,浑身虚弱得可怕,眼前的灯迷蒙地在摇晃。
入心入肺的疼,让她连呼吸都困难,脑壳疼得意识难以清醒。
耳边响起女佣的声音,“瑾言小姐没事吧?” 情深总与他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