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事归一事,我是不允许赵瑾言做我的孙媳妇。”
老人家的话,云林息听听就好。
他现在的目的只是想带个孩子回去跟赵瑾言交差罢了。
他抱起二宝,“我们曾祖母再见好不好?”
“嗯。”二宝不情不愿,不过还是挥了挥小手。
云林息抱着他走出了门口。
“受委屈了。”云林息亏欠地吻住他额头。
“你真没用。”
他还小不懂大人的事情。
云林息工作繁忙很多时候不注重太多细节,不过经过这一次,让他更在意赵瑾言的心里感受。
“魁首大人,国宴还没结束。您就这么走了么?”曾诺疑惑问道。
“嗯。备车,回家。”
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赵瑾言更重要。
回到庄园,屋内一片死寂。
在客厅看不到赵瑾言,云林息莫名不安了。
二宝上楼找个遍,“妈妈。”
女佣回答道,“小少爷,赵小姐没有回来。”
云林息立刻联系司机。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人最着急的时候接到这种电话,是最折磨人的。
“给我立刻马上定位,李司机到底在哪里?”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电话不通不见人,必定会出事。
云林息拨打赵瑾言的电话依然是,“你说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爸爸,妈妈是不是出事了?”二宝有很强烈的不安。
他抱起二宝,“不会有事的。”
说是这么说,心最急的是他。
他来回徘徊,最后决定自己出门找。
“魁首大人,我们找到车子了。”
找到车子?
云林息疑惑蹙眉,“什么意思?”
“今天晚上八点五十分在立交大桥发生一起交通事故,目前司机已经身亡一名女子受伤正在医院抢救,我们调查过现场事故,车牌号正好是魁首今日使用的车子,所以我们初步判定赵小姐可能被送进医院。”
这话让整个大厅肃然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诧然地看向云林息。
云林息紧绷冷脸没了任何气色,他紧紧抱住二宝。
耳边响起二宝嘤嘤哭声,“妈妈!”
他强忍的眼泪忍不住地从眼角滴落下来。
“妈妈不要丢下我,我以后不吃螃蟹面了,我不会吃了冷东西再吃热东西了,妈妈不要丢下我好不好?你不让我出门,我就不出,我绝对不会跟那个老太婆在一起,我不会丢下妈妈一个人,妈妈……”
二宝心乱了,嘴巴一直呢喃着。
云林息深深吸了口气,薄唇深深地摁住他的头,“妈妈,不会有事!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他从未想过,世事难料真的会出现在生命里。
那一刻,他真的懂得什么叫挚爱什么叫不可分割。
如果曾经只是好感,深爱的热情不够热烈,那么这一刻就像印落在心脏里,每一个呼吸每一个跳动,都想要对方存在才能好好的活着。
他紧紧抱住二宝,一刻都不愿松开。
直到他来到冷冰冰的医院。
救护车声、抢救声、看病的吵杂声,还有医生叮嘱声……
似乎他都听不清,仿佛静止般,他从第一间病房一直找到最后一间。
急诊室、急救室,他统统找了个遍,还是看不到。
二宝的眼泪滴落在他手腕上。
两父子看到眼前这一步,脚步像灌了铅般,沉重的无法向前。
一张缥缈的白布盖住了病床上的人。
两三名护士把病人从病床上退出来。
在记忆里,用白布盖住头象征着死的意思……
“爸爸。”二宝哽咽的声音无力地响起。
他的手牢牢握住云林息的肩膀,“爸爸,怎么办?”
别说他要怎么办了,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请问你是死者家属吗?”医生的话让两父子屏住了呼吸。
他们多么不想承认自己是死者家属。
可是看着盖着的白布下,是一头柔顺的长发……
银白色的裙摆摊开,白布并不能遮掩完。
“妈妈今天也穿着银白色的裙子。”
“麻烦跟我们过来一下,签字。”医生极其的淡定,貌似这种生死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云林息拒绝。
他没有作声,而是默默地跟在了医生身后。
医生见死者的家属来了,也没多问。
从侧边工作人员的电梯,直达负一楼的太平间。
“你在这里等我吧!楼下太晦气,你还小。”云林息担心二宝会做噩梦。
二宝猛地摇头,“不行!我要见妈妈一面。”
一旁的医生疑惑,看了看手中的病历,意识到了什么,却又不确定。
“赵小姐的亲属?”
姓赵的是实锤了。
云林息整个心瞬间支离破碎,二宝绷不住的眼泪猛地流下来,“真的是妈妈!妈妈……妈妈为什么要这样离开我。”
他的哭声会传染,一向冷傲的云林息也忍不住流下眼泪来了。
“妈妈,你不是说你当不了阔太你是不会死的,为什么现在你就这么轻易放弃生命了?”
云林息愣了愣,“她说她要当阔太?”
“嗯!”二宝哭着闭着眼睛,伤心透顶,“魁首第一夫人,霸总夫人,豪门阔太,这都是我妈妈的理想。”
一旁的医生不解地看着面前两个男人,明明病历上写着未婚,却来了一个男人,还带着一个孩子。
不过不可否认,这个女人确实有生育过的现象。
“赵瑾言你醒来,我娶你!我满足你上面三个身份。”
确实嫁给了云林息,她一下子满足魁首夫人、霸总夫人、豪门阔太三个身份。
可惜……
这个女人已经离开了人世。
面对没有回应的尸体,外加冰冷刺骨的停尸间。
云林息哑言了。
他弯下身子,把二宝放下来,虔诚地跪在病床前。
“见逝者最后一面后,过来签字。”
医生把话说完,便走了出去。
一大一小都跪在这个女人面前,低头落泪。
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管他有没有黄金,反正已经痛彻心扉了。
云林息从未为一个人哭过,如今因为赵瑾言,“我发现我离不开你了,为什么你就忍心离开我?我亏欠你太多,我想好好弥补回来,可是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他握起那苍白的手。
这手心过于细嫩,他捏了捏。
“手感不对!” 情深总与他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