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静的赵瑾言,其实内心已经翻天覆地。
有些人很讨厌,可是突然出事,心里会莫名难过。
“我想去看看我爸。”赵瑾言嘴角抽搐,哽咽的声音让云林息揪心。
“去吧!”他起身,走到赵瑾言面前,拉起她的手,“我陪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她正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云林息紧紧地握住了。
“不需要你一个人。”
她明明是他老婆,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
云林息把车开到她面前,“上车。”
赵瑾言迟疑了下。
“上车!”云林息压低声音。
赵瑾言上了车。
“请你把我当一家人。”话说完,云林息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加速行驶。
那一刻,她深切感受到,自己不是一个人了。
以前发生任何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面对,而现在,她有了云林息。
“有事要说出来,不要一个人扛着。”
他希望她真真切切地把他当老公。
来到医院,
汪梅坐在长椅上哭,赵佳思沉默地坐在一旁,六神无主地望着一处。
“我爸怎样了?”
听到赵瑾言的声音,汪梅赶紧抹掉眼泪,“瑾言你来了,你爸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赵瑾言心理焦急。
“会熬不过今晚了。”
消息如同一道雷鸣劈落在赵瑾言头顶上,她震惊地愣住在那,“怎么会那么突然。”
“他一直都有高血压,这次不懂为什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突然就……”
汪梅说着说着哽咽发不出声来,默默低下头,靠着赵佳思的臂弯。
“我要找医生。”
赵瑾言不相信爸爸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就突然心肌梗塞。
她脾气很冲动,急匆匆的样子被云林息猛地拽住,“冷静点。”
坐在面前的汪梅抹掉眼泪,突然起身,“魁首大人你来了,真是对不起!我现在才看到你。”
她猛地拽了一下身旁的赵佳思。
赵佳思无精打采地打了个招呼。
面前手术室的灯还亮着,赵瑾言来回走去,心情着急不安。
上一次是二宝,现在是爸爸。
为什么生活就那么难,一事未停一事又起。
“我会派最好的医生为你爸医治,你不用担心。”云林息一直握着她的手。
“我想……”她抿了抿唇。
汪梅刻意坐直身板。
“算了,不说了,就这样吧!”赵瑾言泄气一句。
让她微微蹙眉。
“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就好了,毕竟二宝还在医院。”赵瑾言松开云林息的手,让他先回去。
留她一个人,他怎么可能放心,“一起回去。”
“不行,我不放心。”
汪梅突然开了口,“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可不可以。”
赵瑾言冷冷瞪去,看着这两母女就觉得恶毒。
“其实我觉得让赵立民去私人医院,这样你就可以两边兼顾了。”
言外之意就是把赵立民转院到二宝所在的医院。
赵瑾言犹豫了下。
“如果不行也不用为难,毕竟立民有我们在,你不用担心。”
这时,手术结束了。
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赵立民的家属?”
“对!对!”汪梅上前应道。
医生注意到身后的男人,莫名有熟悉感,却又不敢确认。
“你们都是赵立民的家属?”
“是的,他怎么样了?”汪梅急切地问道。
“是这样的,目前尚未过危险期,因为心肌梗塞的时候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加上有摔伤的痕迹,导致脑部出血严重,即使救回来也是很难痊愈,甚至有可能瘫痪卧床。”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怔住了。
“我求求你了,救救他好不好!我们真的不能没有他啊!”汪梅崩溃地跪下来,双手卑微地扯住医生的衣角。
“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看他的意志力了。”
赵瑾言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实的残酷让她一下子喘不气来。
她走进房内,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曾经对他的憎恨,到现在依然没有消停。
而现在他脆弱得连吃口饭都费劲,离死亡的距离仅有零点一毫米。
“瑾言,我求求你了,为赵立民转院吧!我真的不能失去他,多少钱我都愿意支付。”
整个A城医术最高明的就是云氏集团下的高级私立医院。
可是并不是面向每一位普通人开放,必须持有黑卡等级的人才有资格入住。
现在,整间医院都被云林息封锁,不允许任何人进来就诊,不再面向外界开放。
汪梅见赵瑾言不为所动,猛地在地板上磕好几个响头,“拜托了,即使你多狠我也好,他也是你的爸爸啊!”
话说中了赵瑾言的心坎里。
即使再怎么恨也是她的爸爸。
“心肌梗塞不能拖了,心脏和脑部是人体器官里最重要的位置,如果再拖下去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汪梅抹着眼泪,继续说道,“如果我刚刚能快点把他送到医院,可能就不会这样了。”
赵瑾言深深吸了口气。
前几天还听赵立民说在为她讨聘礼的事情,当时她极其排斥,恨不得以后连他是自己的爸爸都不愿意对外介绍了。
现在突然病倒,赵瑾言又后悔,再怎么讨厌,他健健康康的那该多好。
“可以把他转到那间医院吗?”赵瑾言开了口。
云林息淡漠应了声。
她都开口,他还有理由拒绝。
他们立即签字,马上转院。
救护车停开在外,数位医生和护士急匆匆赶来。
只要钱到位,事情就会变得格外顺利。
汪梅和赵佳思一路陪同过去。
“妈,你觉得爸爸还有救吗?”
“有,怎么会没有。”汪梅坚信地说:“云林息在这,怎么会救不活。”
赵佳思沉闷的脸,得意挽起嘴角。
看着车子离那栋奢华的医院开去,燃起了她的欲望。
平时连进去还要伪装,避开重重关卡才能进去。
现在她总算可以堂堂正正地走进去,无人敢她拦住她了。
病房内,二宝刚刚睡醒,睁开眼就看到赵瑾言惆怅地脸。
他疑惑地看向云林息,“怎么回事?”
云林息宽厚的手掌沉沉地摁住二宝的额头,示意他别说话。
“不是庆祝生日的么?怎么感觉要奔丧一样。”
“你说什么奔丧!”赵瑾言勃然大怒,指着二宝大骂。
声音渐渐地变得微颤,无助地捂住脸,眼泪不经意地流了下来。
“咚咚咚。”
汪梅轻轻推开门,“二宝,原来你在这里啊!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外婆啊?”
她一进门就客套。 情深总与他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