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言看着云林墨迹的样子,懒懒打了个哈欠,“我睡了,你得洗好,明早我来检查。”
“慢着。”
丢他一个人在这?那既不是更没面子!
“给我回来。”云林息强而有力的声音,是谁都听得有威严感。
“说你想我陪你,你就直说好了。”
赵瑾言的话,让他脸颊通红。
他确实想说,可是就是爱面子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低下头,打开水龙头,水花溅落在碗里,黏在碗里的油被肆意溅起,溅到他身上。
云林息整个人石化地站在那,已经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了。
此生最讨厌没有之一,就是这些油腻的东西。
“你行不行?”赵瑾言质疑地看着他。
身为男人不能说不行。
他硬着头皮,拿起抹布敷衍地擦了擦碗。
被碰过那两个碗的手,他自己都嫌弃。
洁癖地不停用流水冲洗。
“大哥,你不用洗洁精你怎么洗干净。”
只见赵瑾言拿来一瓶名叫洗洁精的东西,“用这个洗。”
看着他,不懂有种训夫养成记的错觉。
云林息撇了眼这瓶玩意,陌生得连怎么使用他都是盲区。
“倒多少?”
“一点点就好。”
所谓的一点点,云林息怀疑能洗得干净么?
于是用他估量的一点点倒进去。
只是刚才碰过油手一滑,盖子突然被他挤压掉了下来,半瓶洗洁精全部到了进去。
水花淋在洗洁精上,迅速地起泡沫,一下子整个水槽已被泡沫占领。
赵瑾言没眼看地捂住眼睛,“好玩吗?云少爷!要不要我叫二宝陪你下来玩泡泡。”
他手忙脚乱,刚才只是沾湿双手,现在他整个衣服都湿漉漉的了。
泡沫包裹着他的双手。
水槽里的泡沫仿佛越洗越多。
“怎么弄?”一向要强的他,总算发出请求了。
“一直冲洗,等到没有泡沫就好了。”
云林息把水槽里的锅碗瓢盆统统洗了一遍,泡沫依然顽固在上面。
“明天给洗碗阿姨加工资。”
赵瑾言差点要被口水咽死了,“为什么?”
“太难了。”
“……”那是因为大少爷你没洗过碗。
赵瑾言实在看不下去,起身,“让开,这有多难啊!”
她三下两除二就把碗洗干净,连水槽都擦得干干净净。
洗得晶莹透亮的碟子被她拿起,透过灯光,“云林息处女作,快点拍照留念。”
“不要。”他傲娇脸。
明明就很挫败,连收尾还是赵瑾言帮忙。
他自尊心受损,擦了擦手,傲然转身。
身后响起赵瑾言“咔擦咔擦”照相的声音。
“别跑啊!来合个影。”
一张照片出现在手机屏幕里。
“你看多帅气,还会做家务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云林息看到了她和他第一次私人合影,手不由自主地拿起赵瑾言的手机。
“很帅的,对不对?”她笑着问他。
那张精致的小脸,充满喜悦,眼眸弯弯的,嘴角旁有两个凤梨窝……
云林息含蓄地点点头,此时心已经扑通扑通狂跳。
这个女人根本不知道她晚上的样子有多么迷人。
翌日
下午三点半,火辣辣的太阳少了早上的温柔。
赵瑾言睁开眼,才意识到自己起晚了。
她匆忙起身,看到二宝早已经午觉醒来了。
“昨晚你们孤男寡女做了什么成年人的事情?”二宝阴测测地审视着她。
“你少管闲事。”
“是,我不管闲事,但是麻烦你们晚上运动小声点。”
“……”昨晚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是不是迫不及待想造人了?”二宝斜眼坏笑。
“我看你是想去学校了。”
二宝闭上嘴,不说不提总可以了吧。
赵瑾言简单化了一个淡妆,走出了房门。
只见云林息早已经出门了。
“魁首大人让您多休息,所以就没有叫你起床。”女佣解释道。
“没事。”
赵瑾言拿着外套换好鞋走了出去。
可是今天她坐什么车子出门?
她败家的把家里的车弄坏了两辆,另外她开始信不过那些司机了。
不懂是昨天的阴影留下的后遗症还是什么,她总觉得司机有可能被云老太收买,然后陷害她。
“赵小姐,您是要出门对吗?”
“是的。”
“我送你。”司机恭敬道。
“算了,我不出门了。”
心里起的作用,让她不得不自我封闭。
赵瑾言只好瘫靠在沙发上,无趣地滑动了下手机。
看到以前人事部里几位同事在闲聊。
“昨天,看到赵瑾言跟魁首大人在一起了!”
“我也看到了,这个女人我就知道不简单,不过魁首大人是不是瞎子,要一个二手货。”
男同事把她形容得很难听。
“你们得注意点,这些是不能外传。”
“知道知道。”
这些人可能忘记把赵瑾言移除群内了。
赵瑾言静静看着他们在讨论自己,不看不知道,原来她在这群人心目中是这么浪骚贱。
她倒是不介意,毕竟那是孩子她爸,在一起不也正常么?
只不过是这群妒忌心强,见不得她好。
李莎发来信息,“你瞧瞧同事都说你什么了。”
“看来,也没什么。”
“我要是告诉他们,那是孩子他爸,你想想他们会这么样?”
赵瑾言沉默了。
其实她从来不想把二宝公开,尤其是二宝和云林息之间的关系。
到时候,二宝就会常年累月在媒体下生活。
她不希望二宝活得不自由。
“铃……”
突然,手机响了。
赵瑾言划拨了电话,“喂。”
“瑾言,我是阿姨。我想问为什么佳思一直都显示没资格核查成绩信息?”
汪梅不提这件事,赵瑾言都忘记赵佳思这事了。
“她违反了考场秩序和规章制度。”
“可是,那不是因为你在干扰吗?”汪梅语气很轻,即使对赵瑾言不满,也不敢大声怒吼。
“我没有干扰她,另外成绩和资格验证是秘书部和人事部处理,我只是来监考的。”
“瑾言,算我求求你,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
“嘟嘟嘟……”赵瑾言随手把电话挂断了。
做错事还有理了?那以后永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了。 情深总与他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