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印落在面前的玻璃窗前,可能是外边灯光昏暗的原因。
汪梅像看到一个身影,有人站在窗外正直勾勾地盯着她们。
她后怕地转过身,小声默念着,“阿嬷尼陀佛。”
敏锐的二宝察觉到了。
他走到她面前,“你刚才说什么?”
可能是新奇,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语言。
“没,我在三年前信佛后,每天到这个时候都需要祷告。今晚我要招待你们,所以不能祷告只好在心里默念了下。”
赵瑾言看向她,“阿姨,难怪刚才都没见阿姨你吃肉。”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偶尔想净化一下自己思绪,打个坐而已。”说的是轻松,其实她的手心已经冒着了冷汗。
她恨不得立刻马上把那张照片扔回抽屉里。
每次她一看到这张照片就会做噩梦。
“对了,阿姨听说你年轻的时候跟我妈妈很要好的对吗?”
汪梅惊征住了,后脊背莫名发凉。
她眼眸正好与赵瑾言相对,条件反射地躲开视线,“是的。”
一定是宁娇说的,要不是她,也没有人知道她和叶瑾的关系。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这个……”汪梅越来越为难了,她真的不想再提这个人。
“你们都在这!”赵立民正好从门口路过。
他的出现让汪梅深深吸了口气,“你们先聊,我要下楼打扫一下厨房。”
她走得很急,就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刻意在回避。
此时,房内就剩下赵瑾言和赵立民了。
“妈妈的照片你都不帮忙擦拭一下么?”没有外人,赵瑾言说话就比较直接了。
“人死了,没必要了!况且殡仪馆那边每天都有人为她烧香。”
这个男人到了这个时候对妈妈还是这么冷漠。
如果不爱,为何当初要娶妈妈呢?
就是为了名与利么?
赵瑾言无奈地深深吸了口气。
“没什么事情,你就回去吧!”
亲爹赶她走,继母想留她。
这戏剧化的两个人,像极一个做黑人一个做白人。
“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赵立民严肃蹙眉,他浑身散发的大男人主义换成以前的赵瑾言可能会紧张。
可是现在可能跟与云林息相处太多,发现没有人比那货还要令人恐怖的气势了。
“妈妈的死明明是因为被杀而死,为什么你对外人说是因车祸而死?”
这个问题出乎了赵立民的意外,“谁告诉你的?”
“是不是?”赵瑾言问得很坚定,仿佛一口咬定他就是这样说。
“不!净是瞎说,胡说八道。”他转过身,走出卧室。
“你站住!”
女人第六感很准,在赵立民并没有看着她眼睛跟他说话的时候,她就确定,宁姐说的都是对的。
“为什么后来警方草草结案了,是你不再追究了么?”
赵瑾言紧跟上去。
她恨这个爸爸,一谈起她妈妈的事情,总是回避。
难不成在他心目中都没有妈妈的位置吗?整颗心只装得下汪梅和赵佳思么?
“你给我滚!”赵立民勃然大怒。
震撼的声音响落在整个二楼。
外边,坐在豪车里正批阅文件的云林息淡漠抬眼,指尖按下车窗,望着面前的房子。
“被欺负了?”
只见发出去的信息,迟迟没回复。
他不由蹙眉,立即拨打电话过去。
“喂!”二宝淡定地声音,让云林息神色一沉,“被欺负了?”
“没,只是被赶出来了。”
“那就出来,时间不早了,回家了!”
他在外等了大半天,没看到那母子两,他都不放心。
“可是妈妈在执着一件事情,这外公也真是的,蛮不讲理。”
“不要吵了。”透过电话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汪梅站在两者之间,“赵立民你给我回房。”
就这么一声,赵立民立刻安静下来,转身回房。
那听话得跟只狗的样子,赵瑾言真的酸了。
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偷着的女人比较香?
“瑾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聊了什么,但是请你不要怪你爸爸!你爸爸最近血压高,受不了刺激,所以麻烦你见谅。”
爸爸血压高了?
赵瑾言诧异地看向二楼。
“今天原本是想好好陪你吃顿饭,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让你这么不愉快,是阿姨的不好。”
汪梅一如既然的贤妻良母,贤良淑德的样子。
“我妈妈明明被人杀害,为什么爸爸当初对别人说是车祸呢?阿姨你知道为什么么?”赵瑾言骨子里的倔强,依然想刨根问到底。
仿佛这个得不到一个说法,她就觉得为妈妈不值得。
“这个阿姨不清楚,毕竟那时候阿姨没有很了解你们家庭的事情。”
汪梅那时候确实没有嫁进来。
可是她已经跟赵立民好上了十几年了,能不知道么?
赵瑾言定定地看着汪梅,那眼里带着质疑的眼神,如同检测器一样。
“我真的不知道。”汪梅很淡定道。
“时间不早了,给你添麻烦了。”赵瑾言突然露出笑容,礼貌地向她鞠躬道别。
即使质疑,但是也要保持礼貌的微笑。
“下次,还会来么?”
汪梅把瑾言和二宝送出了门口。
“会啊!阿姨做的饭很好吃,赵佳思和爸爸一定很幸福。”
汪梅欣慰地笑了,“谢谢你瑾言,那下次来,阿姨会做更多更好吃的东西。”
赵瑾言挥手告别,转身走了出去。
她一定会回来。
里面的猫腻重重,她不会就此放过。
“臭小子,你拉着我去哪里?”
刚出门,二宝就猛地拉着她往前走。
不远处,一辆熟悉的豪车迎面开来,灯光照亮了她们。
“他怎么来了?”
“爸爸一直在外边守护我们,感动不?”二宝卖乖地说。
“……”她一脸无语,这两父子什么时候和好了?
这臭小子是不是又打算把老妈送人了?
“嘟嘟嘟!”
喇叭声朝她面前按了两下,车子停了下来。
坐在副驾驶上的曾诺从车上下来,毕恭毕敬地帮她们打开车门。
“还是坐豪车比公交车舒服。”二宝累坏地瘫坐在座椅上,身子自然地靠在云林息怀里。
车子在关门的瞬间,缓缓启动,最后从赵家门口一闪而过。
楼上,正望着窗外的赵立民无意看到了这一幕。
“那个不是曾诺么?怎么帮赵瑾言开车门的?” 情深总与他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