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言永远记得汪梅第一次住进这里的时候,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这房子变脏了。
即使怎么打扫也不会有干净的一天。
“叔叔,你别介意,我妈妈因为爸爸不在,心情不好,所以记忆里会有些退化。”
“我没有。”汪梅再次强调。
赵瑾言根本不管不顾,拿起陆明的行李走进来。
“你就住我爸爸的房间吧!”
她根本不给汪梅面子,直接带着陆明上楼。
赵立民是整栋房子里位置最好的房子。
“这里就是我爸爸的房子!不过,有时候我妈妈也会过来睡,但是她的房间在另外一边,你也知道夫妻嘛。”
陆明得意勾起嘴角,开始赵瑾言的用意了,“你想凑合我跟你妈妈?”
“不然呢?老了会孤独,所以我妈妈就麻烦你照顾了。”
“赵瑾言,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的后妈?”
汪梅简直要炸裂了。
赵瑾言压根不理会她。
“叔叔,那你就安心地在这里常住了。”
汪梅气愤地拿起陆明的东西扔到地板上,“你不要碰这里任何的东西。”
“汪梅,你这是什么意思?”陆明冷笑,“你要是再这样,我一定会把你的事情跟赵瑾言说一遍。”
“你威胁我?”
“威胁你又怎么了?赵瑾言是谁啊!她可是魁首夫人啊!我能攀上这层关系都是因为你。”
汪梅不甘心,赵瑾言就是特意派陆明在她身边监视她的。
好阴险的女人。
“妈妈,我走了。”赵瑾言一直在意叫汪梅做妈妈的她,此时此刻都在克制。
赵瑾言把房门一关,刚才伪装的坚强一下子松懈下来。
她心寒地望着面前这套房子,等事情结束,她必定把房子卖掉。
“赵瑾言,你是存心想害我的对吗?”汪梅忍不住发信息给赵瑾言。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已经毫无畏惧,直接挑衅。
以前,她在意只不过是因为赵立民的存在。
现在赵立民不在了,她不需要给任何人面子。
她就是要复仇。
“你一定会后悔的,赵瑾言。”
“我不会后悔,你杀害了我妈妈,别以为我不知道。”
压抑在心底的话,赵瑾言鼓足勇气发过去,“陆明是一个混混,你招惹过来的混混,还不是因为你利用美色把他勾引过来的,现在好了,你一直指使的人就在你旁边,你是不是要感谢我?”
信息发送过去后,汪梅没有再回复了。
车子缓缓离开,回到了医院。
推开病房的门,看到云林息正坐在病床前。
赵瑾言二话不说,上前就抱住他。
发自内心的不安,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云林息诧异地看着怀里的她,“怎么?”
“抱抱我!”
她像经历的劫难般,隐忍了一个早上,看到他后,像找到港湾般,想要个依靠。
云林息深情地吻住她额头,看她惴惴不安的样子,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
“为什么成年人的世界就那么难熬?”
云林息温柔地附在她耳边,亲昵地安慰着她,“你还有我。”
那踏实的感觉,也只有他能给予她了。
“我把我妈妈留给我的房子弄脏了。弄得很脏,很恶心。”
现在让她回去一次,她都要换下衣服消毒清洗好几遍。
云林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是还是一如既往有耐心道:“房子我最多了,不用担心。”
他财权天下,区区一栋房子算得了什么。
“我会把它们改成你的名字,让你做包租婆。”
赵瑾言噗嗤一笑,原本消沉的情绪,一下子明朗起来。
“每天就去收租就好。”云林息描绘着她的未来生活,“收不上租就打电话给我,几位保镖吓唬吓唬,租就收回来了。”
“你这不就是催收么?”
“文明催收。”
聊着聊着,心情慢慢变好了。
“你们两个人的狗粮能不能离我远点。”
原本熟睡的二宝被两个人吵醒了,不耐烦地瞪着他们。
“我们在聊正经事。”云林息握住赵瑾言的手,“以后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着,不用想那么多烦心事。”
“嗯嗯!”赵瑾言猛地点点,偎依在怀里。
以前,任何事情她都得一个人扛,现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身边有了云林息。
那种由内而外的幸福感是她一直追渴望得到的。
“魁首大人,赵立民的丧事打算什么时候举行。”曾诺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
“我爸爸手头账户上有家产吗?”
赵瑾言上前接过那份文件。
她要毫不保留把钱统统拿到手。
不是说她贪心,是她不想让汪梅两母女留有任何甜头和后路。
曾诺清算了一下,“车子加积蓄,其实也就五万块。”
赵瑾言不敢置信,“怎么这么少?五万块!”
“是的。”
“另外我们查到,房子的房产权是魁首夫人的,所以清算后赵立民真的就只有五万块。”
“好吧!”
赵瑾言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个男人活了大半辈子只留下五万块,亏那两个女人还在计谋如何抢到最大的利益。
“就在后天举行吧!”
“是的,魁首夫人。另外,需要邀请汪梅和赵佳思吗?”
“必须的。”
她还要让汪梅和赵佳思做到当妻子和子女的本分。
夜深人静
一个高俊的身影站在窗台前,惆怅地凝望着面前的月光。
曾诺恭敬请示道:“魁首大人,是否决定了?毕竟时间不能一拖再拖了。”
“婚礼结束。”
“可是……”曾诺没有把话说完,被云林息狠狠怒瞪,“我自由安排。”
“是的,魁首大人。”
云林息看向房内正在熟睡的赵瑾言,深情的眼眸满是不舍。
如果重蹈覆辙,她会不会恨他?
对于云林息来说,承诺是唯一维护两人关系的最佳方式。
他轻抚她脸颊,“再等我一次好吗?”
赵瑾言迷蒙地一手推开他,翻了个身子。
“我很快会回来的,相信我。”他虔诚地说。
上次一去就足足七年,而这一次他希望很快很快。
即使分开一天,他都会对她想到不行。
“半夜不睡,你站在这里摁住我的头做什么?” 情深总与他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