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毛毛顿时慌了,“秋少侠,不用了,俗话说的好,强扭的瓜不甜,他们就是收留了我们,可你们走后,我们也定会吃苦头的。”
奶奶说话了,“秋少侠啊,我们人穷志不穷,还是回苏州去吧,家里还有家具,变卖后总能度日。”
没钱生活的日子不好受,叶紫衣吃过这个苦头,知道其中的滋味,吃完饭后,送给毛毛一些碎银子,还有二百两银票,这足够她们祖孙二人生活多年。
毛毛赶紧道了谢,奶奶拉着她给恩公磕头,被小九娘扶住了,这小丫的还真装起大侠来,说大侠就是锄强扶弱,劫富济贫,不必言谢.
秋堂这货见小九娘一副天真可爱还愣是充大侠的样子,差点乐晕了,说起来也好笑啊,像她这般年级,在后世也就是小学刚毕业。嘿嘿,哥娶这么小的小媳妇,是不是犯错误了?
毛毛算不上是大美人,但也是貌美如花,曲线玲珑,清丽出尘,而明亮眸子中多少带着那么点风情,让男人看起来很爽眼。
秋堂多看了毛毛几眼,就感觉叶紫衣的小手在他大腿里子上掐了一把,他干咳几声,到楼下看看那个汤天龙。
唐嫣看上去脱俗雅致,不惹凡尘,却是聪慧文静,见秋堂下楼看汤天龙,她去走到咎大络等四人的尸体边,蹲下身来,小手先在咎大络身上摸了一通,发现此人腰中有硬物,悄然取出来,竟然是一块玉佩,赶紧揣到怀里。
毛毛走过来,看着死去的人,犹是一脸的恐惧,却是轻声问道:“唐妹妹,你在做什么?”
唐嫣站起身来,轻叹了一口气,“看这汉子面相也不像恶人,怎是欺男霸女之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对了,我哥说过,死人不会花钱了,得将他们身上的银两搜出来。”
毛毛心里不说,这小姑娘长得跟小九娘一样绝美无比,怎得这么贪财。
唐嫣也不理毛毛,将其余三具尸体的银两和值钱的东西全摸了出来,喊过店小二,将一些银子给他,让他将他们找地方埋了,还说这是江湖纷争,官府不会插手,可大热天的,尸体不能放在这里,会发臭的。
店小二一直就没敢动这些尸体,他怕那个小魔女会一巴掌将自己拍死,如今见她的同伴吩咐,赶紧吆喝着几个伙计将尸身拖走了。
唐嫣莞尔一笑,将尸体身上的值钱的东西送给了毛毛,包括三块玉佩,毛毛说那玉不值钱,但还是接了。她又将银子送给走上楼来的店老板,说是砸坏东西的赔偿,听到秋堂在楼下喊她们,便约着姐妹们下楼去了。
她来到秋堂身边,轻声道:“哥……我发现咎大络身上有玉佩,而且反面是四瓣花瓣,而其余的是三瓣,那个毛毛好像对此很有研究,说是那玉不值钱,可也收下了。她一准在笑我贪财,可不值钱的玉她都要,想来她比我还贪财呢!”说着,小手握着秋堂的大手,悄悄把玉佩塞了过去。
秋堂觉得这小丫的太聪明了,他在汤天龙身上也发现了一块玉佩,不过后面是五瓣,看来此人的地位还是比较高,只是比妙手空空矮一级,那么天坤的另一股实力应该就是用玉佩来辨认身份和地位。
他立刻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天坤的另一股实力做事非常谨慎,如今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小女子,是不是有些蹊跷呢?
秋堂走到一个年轻人身边,问汤天龙这人怎么样,那人支支吾吾地不说话,他塞给这小子一块碎银子。
这小子说出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原来汤天龙这五太岁那是欺男霸女,横行霸道的主,四年前不知怎么突然就变了,待人和善,而且还常救济穷人,仿佛变成了大善人,但芜湖的百姓都对他们敬而远之。
话音未落,一大群人拿着刀枪而来,吓得那小子拔腿就跑,很快不见了身影。
秋堂看着那群人,还是吃了一惊,这些不像是普通的打手护院,而像官兵一样,呈现几个方队而来,大约有百人左右,从后世的角度来看,他们是训练有素。
为首的是一个长得很厚实的中年人,他提前纵身而来,看了年轻人和几个姑娘一眼,用手一指,“喂,是你身边小女童杀了我们五位当家的吗?”
秋堂点了点头,“你认为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这样的不该死吗?”
“杀人者偿命。”那中年人将手一挥,“杀了他们,为五位当家人报仇。”
那群人顿时变成五个方队,将秋堂等五人中间。这些人行动如一,长枪和大刀配合,先是长枪在前,举起长枪,整齐化一的刺去。
秋堂冷笑一声,看到围观的人吓得全部离开,而毛毛和奶奶也吓得躲到酒楼里,心怕乱战之下小媳妇们会受伤,抽出太玄古剑,那剑在阳光下泛出一红光。他将那剑一抡,再转身反手一剑,皆是化做一道剑弧。
剑气透体,只听得嗤嗤连夜,在最内围数十个手握长枪的汉子一个个倒了下去。
秋堂再次举剑,那些手执大刀的人吓得一哄而散,唯独剩下那个中年人逃也不是打也不是地站在原地。
唐嫣轻柔地道:“芜湖五太岁并不是好人,看你长相敦厚,也不似坏人,还是逃命去吧?”
那中年人哈哈而笑,“在下食人米肉,拿人月俸,主人已死,仆从怎可逃走,传闻现在江湖中修炼出剑气的异士,只有三人,杀手鹘鹰,风流少侠秋堂,还有水阳帮小十六易韵雨,而身边有美人的一定是秋堂。
在下自知不是秋少侠的对手,但亦不辱我之忠义之名,愿以死随主而去。”
秋堂见那中年人挥手拍向自己的天灵盖,迅即用鬼冥幽手隔空点中他的穴道,缓缓走过去,知他是忠义之士,在他耳边嘀咕了好长一段时间,随即将他穴道解开。
那中年人一脸惊诧,双手一拱,轻声道:“在下必不负少侠所托,可我不能为主人报仇,无脸再见芜湖百姓。”说着,抽刀在脸上划了几刀,毁掉容貌,随即向秋堂一躬身,疾身离去。
毛毛走过,动情地看了秋堂一眼,“秋少侠,都是小女子给您惹了麻烦,真是过意不去。”
“没什么。”秋堂笑了笑,发现毛毛眼波留情,颇有些风情迷人。
毛毛莞尔一笑,眼珠儿风情地一转,有些娇滴没地问道:“秋少侠,刚才那人为什么走了?”
“我告诉他,为恶人自我作践,不值得。”秋堂双眉一扬,拉风地笑笑。
毛毛的脸红了,朝着秋堂瞟了一眼,迷人的眨了眨眼,还将小红唇撇了撇,好像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无意识的神态显得她愈发的诱人,愈发的妩媚妖娆。
她骨子仿佛有一股妖精劲儿,让男人见了总有些想法。
叶紫衣年纪大一些,对毛毛的出现本就有几分怀疑,看到这小女子表面文静,而骨子有一股难言的妖精劲儿,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不知道她是想讨好秋堂,还是看中了他,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她都不会喜欢。
小九娘和莫绮儿倒是不理会这些,她们觉得毛毛很可怜,像条无依无靠的毛毛虫,这么柔软,随时被人一脚就会踩死,对她的遭遇和不测只有同情和关怀。
唐嫣不说话,也不和毛毛表示亲近,只是挽着秋堂的胳膊走,像是在宣示,这是她的男人,谁也不能抢去。
毛毛扶着奶奶跟着秋堂他们走下去,还没有走出城门,她的称呼就变成了,从秋少侠变成了秋大哥,改变的很顺其自然。
秋堂和小媳妇们都骑着马,到城门口时给她们祖孙二人雇了辆厢式的马车,一路向苏州方向而去。
一路上,毛毛显得很勤快,也很懂事,每次吃饭时都给秋堂斟茶倒酒,一口一个秋大哥甜甜地喊着,很是亲热。
秋堂不介意身边再多一个美女,可她介意小媳妇对毛毛的眼神,作为一个老练的杀手和一个情场上的高手,他并没有急切地表现出对她有意思。
一日晚,众人到了周桥镇,留宿在一家大客栈中,秋堂还是要了几间上房,在睡觉的时候,毛毛开了他的房门,给他端过温热的洗脚水,说要伺候他洗脚,羞赧的跟着要过门的小媳妇似的。
秋堂没有这个习惯,见叶紫衣的脸色有几分难看,还是让毛毛回房照顾她的奶奶。
毛毛有些不舍得走了,走得门口的时候还回过头来,眼波流传地看了秋堂一眼,这才走出去,轻轻闭上门。
叶紫衣轻哼了一声,心想真看不出这丫头倒是个勾人的坯子,看着秋堂偷笑的样子,撒娇地道:“老公……我看毛毛这姑娘挺好的,要不你将她留在身边,今后让她伺候你洗脚?”
“我想洗头。”秋堂看着有些吃醋而显得性感风情的叶紫衣,坏坏地说了一句。
叶紫衣知道洗头是啥意思,抛给秋堂一个大白眼,心想那个毛毛来历不明,可不要让自己的男人在她那小水道里洗头,门都没有。
她装作听不懂,噗嗤一笑,“妹妹们,谁愿意给老公洗洗头啊?”
这些小媳妇们跟着秋堂久了,学会了不少新鲜词,像冼头啊打炮啊什么的,都心知肚明,赶了一天的路,腰都酸着呢,哪有心情给老公洗头,嬉笑着回房脱衣睡觉。 哥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