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我真得爱你,真得,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绝情?我恨你!”
王宁恨恨地说着,又恨恨地踢了秋堂几脚,走出房门,大喊着,来人啊,门主和秋少侠死了。
不多时,众人飞聚到蝶香居,看到躺在门外小灵的尸体,禁不住议论纷纷。
王宁看到父母和庄子阳一家人也来了,还未等他们进屋,就解释道:“庄叔,我来找门主有事相商,看到小灵慌里慌张地从房中跑出来。
我感觉不对劲,进房一看,门主和秋堂死了,便上前追小灵,没想到她竟然对我下死手,我一不小心,将她打死了。”
庄子阳一边向房中走,一边急问道:“门主内力深厚,非一般人可杀,小灵是怎么杀死门主的?”
王宁解释道:“小侄刚才看过,一定是小灵下毒害死了门主。这事想来,今天早我遇到小灵的时候,她就在骂秋堂,说是她昨晚刚将他领进府时,他就调戏她,谁知到门主房里,竟然发现他跟门主睡在一起,必是心中气恼,便下了毒。”
庄子阳还没有走进房门,就看到秋堂摸着屁股站起来,顺手拉起了彩小蝶。
王宁斜眼看到秋堂和彩小蝶站起来,看到众人惊喜地涌上去,悄然溜到一边,纵身而去……
秋堂早就注意着王宁,他没有追这阴险而卑鄙的小人,毕竟是王海腾和沈雅的儿子,而这两个老人都是彩小蝶父母的亲近之人。
王海腾是明白人,他知道小灵绝不会害门主,而她从没有离开过这里,根本就不会有解药,就在他看到儿子也在场的时候,就已经猜想到他是为情杀人。
他见秋堂跟门主在饭桌前双双死去,又看到儿子逃走了,想来儿子说的没错,这对够男女看对眼,只是晚上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就搞上了。
可是,王海腾更了解妻子的为人,想悄然而走,却是被人拉住了。
沈雅比王海腾还聪明,知道儿子妒火中烧才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见丈夫要走,一把扯住他,“你要到哪里去?是去追宁儿,还是要一起逃走?”
王海腾轻声道:“我们跟着老爷夫人和少门主这么多年,得到了什么,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话音未落,沈雅看到丈夫拍开她的手就走,一掌拍到他的后脑勺上,将他拍倒在地。
王海腾七窍流血,昨死之时,用手指着沈雅,“你这个臭婆娘,不得好死……”
“我沈雅有这样的儿子,这样的丈夫,愧对老爷夫人和门主,只以死谢罪。”
沈雅跪地而哭,挥掌便拍向自己的天灵盖,想一死了之。
秋堂不好解释些什么,见众人涌进来,便赶紧走了出去,沈雅杀夫的这一幕,他全看在眼里,见她想自行了断,身形一晃,上前便抓住她的手。
“前辈,你这是何必呢?子犯错,丈夫不义,这也不是你做妻子的过错。”
“老身无脸再见门主,从此刻起,我与逆子撕袖断情,再见面时,我必杀之。”沈雅说着,赫然撕下一截衣袖,恨恨地摔到地上。
秋堂将沈雅扶起来,心里对这忠义的老女人很是佩服和尊敬,原来大明也就忠心耿耿的女人。
彩小蝶走出来,听秋堂说沈雅要自杀,拉着她的手,热泪盈眶,“伯母,您知道,在我双亲死后,我一直视您为母亲,错没在您,千万不要再寻短见。”
“老身亏对门主厚爱啊!”沈雅搂住彩小蝶,放声恸哭。
一个俊秀的姑娘的走过,轻轻一施礼,“门主,沈夫人,你们都不怕难过,王宁在外面有姘头,我跟他出去采购药材的时候,见过那女的一面,可那女的不知用的是什么武功,竟然转眼就找不到人了。”
“盈姐姐,不要说了。”彩小蝶打断了她的话,“王伯父死了,沈家还没有后人,就让王宁走吧,希望他今后能改过自新,不再为恶。”
沈雅怒道:“门主,老身一定要杀了这个害主行凶的孽子。”
彩小蝶摇了摇头,“算了,让他去吧。盈姐姐,传我号令,不得追杀王宁。”
她说完,当众宣布秋堂是她的男人,随后让台静用八卦迷幻阵封住出入之路,再开辟一条秘密林道,而亲自埋葬了小灵。
秋堂这才知道为什么来的时候会看到雾霭重重,原来是阵法形成的,他不愿掺和七彩门的事,看到彩小蝶回来,黯然伤神,安慰了她几句。
彩小蝶跟小灵的感情很深,偎在秋堂的怀里轻声啜泣着,“堂哥哥,我真想有个家,然后解散了七彩门,可战乱什么时候才能平息呢?”
秋堂见识到了彩小蝶那种东方女子的心地善良,便将神秘组织和自己打算都和盘托出,因为她是他的女人,他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
彩小蝶没有想到江湖中还有这样的一个神秘组织,她真得不放心秋堂独自离开这里,可是她也不能离开七彩门,心中对他的不舍更深更浓。
第二天一早,有丫鬟来回禀,说沈雅一夜白发,给门主留下一封书信,便离开了七彩门。
这夜,秋堂和彩小蝶没有做坏事,二人也起得很早,一起看了那书信,原来沈雅决定出去找王宁,一定将他带回来治罪,他要是反抗,她会杀了他。
彩小蝶看完信后,只是哀声叹气,吃过早饭,跟秋堂乘画舫到湖中散心。
这湖名为仙女湖,湖不是太大,却是静悠无比,如似神仙画境,不受外界所挠。
秋堂看到彩小蝶趴在画舫的窗边发愣,也许是因为伤心,不时唉声叹气,美人伤情的样子也是一种美。
女人有了心上人,又是胜似新婚,有再多的忧愁事,也会被男人坏坏的样子搞得烟消云散。
七彩门几乎与世隔绝,即使是过年,也没有多大乐趣,众人每天都忙活着自己的事。
秋堂也挺忙活的,他不是一个刻薄严谨的人,那些大姑娘小姑娘都喜欢调戏他几句。
这样的日子似神仙,正月十五过后,秋堂就打算离开。
秋堂真担心彩小蝶会怀上孩子,可七彩门隐蔽,他不介意她生个儿子,至少老秋家在大明有后了。
彩小蝶送秋堂走时,他已经找不到之前进来的路,原来她之前故意在进谷的路上留了一个空门,就是让有缘的男子进入七彩门,如今她的男人来了,她也没有必要再留这个空门,还能防止王宁父子对本门不利。
她昨夜累得腰酸背痛,可男人离开,还是不舍,搂着秋堂久久不松手,惹得小丫头们在远处疯笑。
彩小蝶被秋堂一口气啵了十几口,这才松开手,千叮万嘱的让他上路,还说要是他想那事,记得回来,千万不要去青楼寻欢。
老子用得着去找妓女嘛,秋堂狂亲了彩小蝶一通,怕再这样下去就无法离开了,赶紧打住,坏坏地笑笑,洒脱地挥挥手,走了。
藏青色的天空如洗过一般干净,冷冷地微风抚过脸面,这意境太美,让人留恋。
秋堂依旧能嗅到彩小蝶留在她身体上的香味,想着她异域的风情,性感修长的娇身,如果不是他想在大明留下千秋功德,他宁愿和女人们一起来这里定居。
那夜,秋堂在林中大树上休息,听到隐约的银铃声,铃声越来越近,而铃声让人听了越来越不舒服,搞得人心绪不宁。
在铃声之中还混杂着叫喊声,“阴人过路,生灵皆避,留下路钱,各得所需。”
秋堂看到一人道士装束的人带着四个凶煞恶神般的汉子正赶着一队尸体在走路,蓦然间,他想起后世的一个词语“赶尸”。
人死万事空,死后不可能走路,赶尸其实是有人背着尸体走。
秋堂还真不住这个邪,屏住呼吸,当尸体从树下经过的时候,仔细地盯着,并没有发现尸体有人背着,绝对是尸体在走路,不过不是蹦蹦跳跳,而是机械般一步步地挪动着身子。
那道士将手中符钱一扬,依旧摇着银铃,喊着那句话,喊是有些阴森恐怖。
秋堂看不清那些尸体的样子,他们都戴了围着黑纱的斗笠,根本无法看清真面貌。
不过,他认出了那个道士,心想吕书良不是成立乐极堂嘛,怎么变成道士了?难道他在用神巫吕家的活死人术在搞什么名堂?还真是奇怪。不行,得跟上看看,这家伙在玩什么鬼把戏,
连续四天,秋堂发现吕书良带着这些尸体白天睡觉,只有晚上才赶路,而白天睡觉的时候就紧闭房门不出,无法下手暗查。
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一路跟到太湖之畔,来到秋浦镇,这个镇子很富足,闻名江湖的金海山庄就在这个镇的西南处,背山傍湖,恢宏辽阔的连绵庄院,显得相当气派。
下半夜的时候,秋堂发现客栈的后门来了几辆马车,一个戴着银面具的人进入吕书良所住在后院的房中,而其余的人都在房外把守,他一直就守在房顶,知道吕书良功夫也不弱,趴在上面,动都不敢动,只是通过一道小瓦缝看他们做些什么。
吕书良对银面人显得很恭敬,躬身施礼,“在下吕书良拜见信使。”
“吕兄,不必这么客气。”银面具人轻声一笑,“主人已经下达了命令,您被组织提升为七爪苍龙级的尊者,尊者在七爪苍龙级是最上层的人物,小弟今后也得仰仗您了。” 哥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