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面神罗一愣神,摇了摇头,“大人物,我就知道我二师叔,别的我不知道了。”
秋堂鄙夷地道:“看来你在天释教是个小喽罗,屁事都不知道一点。”
“你胡说八道,老子是天释教十八尊使中老二,除了我大师兄,谁敢瞧不起我?”厉面神罗得意洋洋。
秋堂急问道:“你上面那些高手都是谁啊?”
“大师伯是教主……”厉面神罗回过神来了,愣声愣气地道:“秋堂,你在套本尊使的话,真是可恶!”
秋堂故意撇了撇嘴,“十八尊使啊?你还是老二啊!估计天释教中比你地位高的人多老鼻了。喂,就凭你这本事,怎么也得做个老大,是不是人家嫌你丑,丑得跟猪似的,看着就让人烦,便做不成老大?”
厉面神罗的脸涨得黑中带着紫红,跟个黑红猪头似的,气得咬牙切齿,决定跟秋堂拼死一战……
秋堂就是在骂人,语气中又带着莫大的讽刺,就是想再从厉面神罗嘴里得到更多的东西。
谁知这一激将,厉面神罗最恨别人骂他是猪,顿时变成了愤怒的变态野猪,疯似地跃起,居高临下从山顶直扑下来,双手旋转幻化,刹那间攻出数招。
秋堂不能后退,而是上前闪身,伸腿就是一脚,用出天残神脚,靴底震飞,一记无形的真气神脚一脚正好蹬中厉面神罗的肚子,伴随着爆响,这货痛得嗷呜一声,像钻天猪一样直飞上空而去。
厉面神罗发出这数招都是绝学,乃刹阳灵虚功发出的刹阳真气,形成球状,在秋堂前面不远处接连炸开,炸得乱石飞扬。
这些乱石破不开秋堂的护体真气,却是被其中一些尖利的石块在爆飞中形成的巨大之力将衣服划破,而他后仰蹬脚,这姿势也不好躲闪,划得有点烂,有点像叫花子服。
秋堂来气了,看到厉面神罗从空中飞落而下,心想反正靴底没了,干脆再来一脚。
这次他变聪明了,飞身跃起,在空中翻转时,朝着厉面神罗这货又是一脚。
厉面神罗挨得这一脚,就是被脚形真气蹬中,真气又爆开,迫得体内五脏六腑具伤,在空中便嘴角流血,还未落下来,又被一脚踹得爆飞而上,鲜血狂喷。
他心中恼怒至极,知道秋堂不会放过自己,在下落时朝着纵身而起的秋堂连拍十余掌。
秋堂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他看到厉面神罗发掌的方向,在半空中连续数个飞纵,飞到一块带着尖角的巨大石条处,双手抱起石条,猛喝一声,随即扔向了过去。
厉面神罗被两记天残神脚踹中,已是被震得头脑冲血,看到巨石而来,勉强地拍出一掌,却还是撞到上面,随着巨石落下来,砸到半山腰处,巨石没入山体,而他胸前被震撞得骨骼尽断,鲜血淋漓。
秋堂捡了根木棍,朝着这货的脑袋就敲了一下,“猪头,你还要扭断我的脖子吗?”
“我不叫猪头,我叫索天……我师父不会放过你……”
“你师父在什么地方,我好找他给你收尸啊!”
“千……千……”
厉面神罗与秋堂打斗一夜,真气耗尽,又是命悬一线,无力地抬起头来,只是翻了翻白眼,便像一头死猪似的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秋堂知道一个拥有两甲子内力的绝世高手有多么强悍,翻过厉面神罗的尸体看了看,原来他胸腔的骨头都断了,而且小腹被尖石破开,大罗神仙转世也救不了他。
他心里有些犯嘀咕,这猪货到底说千什么?
秋堂想不到,只是脚踩在乱石堆上,感觉有些不好受,左右瞅了瞅,“切,本王爷的鞋底呢?”
朝阳艳艳,一个穿着一只靴子身破如乞丐的年轻人走进一家饭庄,点了六个肉食,六个青菜,还要了一大壶上好的竹叶青。
那人正是当今大明天下的齐皇王秋堂,有些蓬头垢面,见店小二站在那里不动,“小二哥,你怕小哥我付不起银子啊?”
店小二嘿嘿一笑,“就您点得这一桌酒菜,少说也得五六两银子,我还真怕你付不起。”
秋堂摸索了一番,心里有点发慌了,金叶子呢?一定是跟厉面神罗打斗时衣服破后漏掉了。
店小二翻着白眼冷哼一声,“没银子吧?没银子,你还吃什么,点得酒菜倒是样样上品,你没银子,还是做梦去吧!”
秋堂是王爷,那也不能白吃白喝,再摸了一遍,摸出一枚金叶子,乐得朝着店小二晃了晃,“这够了吗?小哥我没银子,可我有金叶子。”
店小二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金叶子,瞪得双眼溜圆,赶紧堆上笑脸,“有金叶子,您是爷,您是大爷,小的马上给您安排酒菜去。”
秋堂看到店小二屁颠屁颠地跑了,心里不说,老子还是齐皇王呢,只是现在这打扮,丢人啊!无论哪个年月,没钱还真不行,让人看不起。
在柜台里打着算盘的老板娘看到那枚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的金叶子,眼珠滴溜溜转,心想这男人长得很高大,衣服挺新的,且是上等的衣料,但破了许多的口子,还一脸的土灰,这暂不说,他还光着一只脚,这样的人有金叶子,十拿九稳非盗即抢。
她想着这些,偷偷向另一个店伙计嘀咕了几句。那伙计轻声说开饭庄是赚钱,人家有金叶子,不管偷的还是抢的,得让人家吃得酒足饭饱,然后再让捕快拿下,赚些赏钱,一举两得。
那老板娘也就是二十出头,长得挺标志,听说还能有赏钱,顿时媚笑颜开,让伙计等那人快要吃喝完时,再去报官,也好让他做个饱死鬼。
店里的人不少,都嘻嘻哈哈地谈论那光脚汉子,场面变得有点热闹。
秋堂没有听到老板娘的话,也不会理睬这些事,店小二上一个菜,再上第二个菜时,他喝着竹叶青酒,基本上吃光了第一菜,像个饿死鬼托生的,惹得满店的人在偷笑……
忽然间,一个窈窕的大胸妹走过来,有点毫不客气地直接坐在秋堂所在的那张酒桌上,跟他面对面地坐着,毫不客气地摸起筷子就吃,还自己倒了一杯竹叶青酒。
秋堂差点乐喷了,小姑娘姚瑶来了。她吃了几口,喝了一杯竹叶青酒,便嘟着嘴看着他。
他很爽地一笑,“小姑娘,你好胆量,犯了这么大的事,还敢大摇大摆地来这里找我?”
另一个在为其它酒桌端菜的店小二听到这句话,马上告诉了老板娘,说光脚男人定是做了大案子,他自己说犯下大事,而那女的就是他的同伙,估计是找他来了。
老板娘赶紧让店伙计再去偷听,他们还会谈些什么,免得搞错了,抓错了好人。
姚瑶正在生闷气呢,那天晚上她被秋堂摸了一通,第二天才发现少了玉佩,心想定是那乐王爷趁机摸走了,要是回去,没有这玉佩,一切吃不了兜着走。
她将白嫩嫩的小手一伸,“我的东西呢?”随即嘴巴噘得老高。
秋堂伸出大手,摸了摸人家的小手,感觉软乎乎的老舒服了,见姚瑶气得扯回手,怒目相视,拉风地笑笑,“你前后都是掉脑袋的事,还要什么东西啊!”
姚瑶看着英俊的王爷如今变成这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又看到他色迷迷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低下了头。
她心里有气,这大白天的你摸啥,光脚的汉子摸人家小美人,人家都在偷笑哩,讨厌,要死啊,有些气乎乎地道:“那东西你要是不给我,我就赖在你身边不走了,到时说不准我们都得死。”
“嘿嘿,这东西白天哪能拿出来,晚上给你。”秋堂心里不说,大不了哥晚上给你看看小兄弟。
那店小二又听到秋堂说的话,赶紧去告诉老板娘,说他们做了掉脑袋的事,好像分脏不均,那女的向男的要东西,男的说白天拿出来不方便,晚上会给。
老板娘向那边瞅了一眼,看到那姑娘气呼呼地撕下了一根鸡腿,塞到那男的嘴里去了,心想那女的一定是担心男的说漏了嘴,赶紧让店小二报官抓人……
姚瑶见秋堂答应还她玉佩,心里非常高兴,替秋堂斟酒,还跟他碰杯吃喝起来。那玉佩是她在天释教的信物,要是在这节骨上丢了,要师父知道是被秋堂从身上摸走,还不得扒皮抽筋。
可是,她感觉一只大脚丫从桌子底下蹭到自己的腿上,痒麻的让人想叫唤,这才撕了一个根腿鸡塞进秋堂嘴里,那是警告他不要乱来,否则弄折他的腿,哪料到还有第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俩。
秋堂正在用大脚丫调戏人家小姑娘,结果被人家用鸡腿将嘴巴堵上了,他有些无赖地啃着鸡腿,看着大奶美人呵呵地笑。
“小姑娘,你不要瞎折腾,迟早会送了性命。你好好想想,你们这些人武功再高,轻功再好,皇帝调几个火器营,也能把你们打得稀巴烂。”
“索天是你杀的吗?”姚瑶红着脸问了一句。
秋堂心想这货能恶心死人,要是不杀这种人,那才叫祸国殃民,“这种人死了,天下就少了一个祸害。”
“嘻嘻,我跟你有同感。”姚瑶笑了笑,“你答应晚上给我,可不要反悔。如果你敢反悔,我就出去喊,那个光脚穿一只靴子的就是当今齐皇王,让人家笑话死你算了。哼!” 哥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