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主意不错,接着说下去。”
蓦然间,天上一群麻雀飞来,时飞抓起一把砂粒打过去,扑棱棱地落下十多只,这老偷捡了,抓着一只麻雀就开始摘毛。
“王爷,这空灵山人就好像是一只在窝里的老麻雀,我们要是闯进它的窝里,就会引起一群麻雀攻击,搞不好会被麻雀啄了眼,得不偿失。
这些小麻雀就像老麻雀的毛,不如我们先摘了麻雀的毛,这里摘一簇,那里摘一簇,扒光了这老麻雀的毛,看他还能在窝里呆多久。”
这个比喻很形象,秋堂当时正在想对付空灵山人办法,却被天真可爱的小美打断了,如今时飞这么一说,正合他意,看来姜还是老得辣。
秋堂坐起身子,“老时,真有你的,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下午就去寿昌,你们明天分成两批离开这里,到时见机行事,但是遇到行刺或是暗杀我的人,由燕狼山和你跟踪,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燕狼山和时飞都是跟踪高手,心里自然明白,只是燕狼山这小子还有些狼性,将放上油和辣椒烤熟的串虾拿给秋堂,自己拿起半生不熟的串鱼就吃,绝对吃鱼不吐骨头。
时飞瞪着眼,吧唧吧唧地嘴,“燕护卫,你真是神人啊,吃鱼不用吐鱼骨头啊?”
“老时,赶紧烤麻雀吧,我吃麻雀也不吐骨头。”
燕狼山从串鱼上扯下一条烤鱼,喀嚓一声咬下鱼头,从上面一直嚼到鱼尾巴,大有吃嘛嘛香的感觉。
时飞吓得伸了伸舌头,给麻雀剥皮,清洗好了,用枝穿成串,抹上油烤起来,空气中很快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连屋里的两个小美人都喊上了,吆喝着老公也给她们送几串来……
寿昌县。
万春大酒楼,秋堂在最好的桌位点了最好的菜,喝着小酒,吃着五香酥骨菡萏黑锦鸡,正吃着香,楼下走来一男一女。
那男的有三十出头,朝着秋堂那儿一瞥,快步走过来,双手一拱,有些激动地施礼道:“这不是齐皇王秋王爷吗?在下左宗光见过王爷。”说罢,跪倒在地,“吾皇万岁万万岁,齐皇王千岁千千岁。”
“严小彩见过王爷。”那姑娘做了个福礼,随即嫣然一笑。
“免礼,平身。”
秋堂见是两个江湖人物,示意二人坐下,不过对严小彩多看了几眼,这姑娘二十出头,长得很漂亮,洁白的脸蛋像雨后的百合花,清新水灵,显得丰姿卓艳。
好漂亮的妞!
左宗光客套一番,便与严小彩坐下,一同饮酒,敬过酒后,这才轻声道:“王爷,天释教之事在浙江之地闹得沸沸扬扬,身为江湖中人,面对邪教叛逆,当以报效朝廷,安家卫国为已任。左某和小表妹愿意追随王爷左右,一同铲除天释教。”
以秋堂的名气,会有很多的江湖人物前来投靠,只是找不到他,很多人都会投靠到各地齐皇王府,而各地齐皇王府中的管家也是过五关斩六将般地选择,也没多少人能有幸留下。
秋堂在这种现状,自然会想到这是天释教所设的诱饵,很豪爽的答应了,他要看看这两人会耍什么滑头。
可是,让左宗光这么一闹腾,喝酒的人顿时惊慌失措,纷纷前来拜见齐皇王,一个有钱的主还将秋堂这桌的资费给包了。
做王爷很爽!
秋堂有美人陪着喝酒,又有满酒楼的人恭维,有些飘飘然,与众人喝到深夜,这才回房休息。
左宗光和严小彩也随后走进来,严小彩从背上解下一个用布包裹的小长匣,打开来,用手指着,轻声解释道:“王爷,小女子和表哥追随您,总得表示一下心意。
大泛江湖人物都知道王爷是用刀用剑的大家,而小女子喜欢收集名剑,这匣中之宝剑名为双环袖剑,是一柄藏在袖中的奇剑,乃世间难得之物。”
严小彩取出剑,柔情地看了秋堂,双手递了过去,“王爷,小女子和表哥早有投靠王爷之心,怎奈无人推荐,专心为您挑了此剑,还请王爷过目。”
秋堂见这剑连同剑柄也就是有半尺长,放到手臂中,果然是突奇不意的好兵器,缓缓抽出剑,但闻缕缕幽香,却是腹中顿感丝丝的麻醉感,心中已有数。
左宗光轻声一笑,“王爷,此剑不需要抽鞘的,剑鞘顶断是平的,中间有缝隙,内力过一甲子者,内力一出,此剑可从剑鞘中弹出,再用内力所逼,可再弹出一截,故名为双环袖剑。
此剑削铁如泥,一端又有系带,可藏袖中,可挂腰间,剑鞘乃千年檀香木,故而抽剑后会有幽,实乃天下宝物。”
秋堂微微晃了晃头,“看来这剑最适合杀手所用。”
严小彩柔声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头有些沉,身上有些乏力啊?”
“是这种感觉。”秋堂应了一声。
严小彩轻盈地走过,“王爷,也许您喝了太多的酒,还是我扶您上床休息吧。”
她柔声说着,将秋堂扶到床上,却是忍不住娇笑起来,笑得有些幸灾乐祸,有些得意非凡,而笑时乳波儿乱颤,又多了一份妖娆妩媚……
秋堂知道掉进左宗光和严小彩所设的套,他们的计划很精美也很精巧,从出场到与他相识,再到同桌饮酒,最后美人献剑,一切都顺其自然,合情合理。
他看着严小彩,干脆将戏演到底,连靴子都没有脱,就整个人躺到床上,“哎呀,这是怎么了,我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严小彩坐到床边,摸了摸秋堂的脸,“王爷,小女子忘记告诉您了,剑鞘中的幽香为醉仙香,不是毒药而胜似毒药,但听这名字就知道他的厉害。
我们为此计煞费苦心,每个细节都反复推敲,反复演练,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王爷还是中计了。”
“单是剑鞘有缝隙之事,我们都费了好大的脑筋,最好用一种胶从里面密封起来,以便存住醉仙香的香味。”左宗光乐得爽心大笑。
秋堂装出一脸后悔的样子,“在你们杀我之前,能不能告诉我太虚圣人的叫什么名字,天释教的总坛在哪里?”
严小彩娇笑一声,“我们是十八尊使,皆是奉命行事,根本不入总坛,天释教人数不多,能入总坛者,也没有多少人,而我们十八尊使,直接听从师尊调遣,而师尊就是空灵山人,也是天释教的军师,教中第二把交椅人物。”
“只是释尊和师尊并不在一处,而是分地所地,遥相呼应,自然是免得被朝廷和王爷一窝端了。”左宗光来到床前,“秋堂,你没有想到会死在我们手上吧?”
“你们十八尊使还剩下多少人?”秋堂知道这些人也知道的不多,心中大惊,心想至少得摸听十八尊使是何等人物。
左宗光道:“十八尊使,只有二尊使厉面神罗死了,后来焦玉卓代替厉面神罗的位置,却是被你杀了。”
“大尊使便是夜入皇宫的谦明书生,本小姐便是十五尊使,而严宗光乃十六尊使,而只要我们拿了你的人头,此后释尊和师尊便会进入皇宫,活捉朱棣,逼他退贤让位。”严小彩一脸的得意。
“你们为什么不直接进宫逼朱棣让位?”秋堂得验证之前的猜想。
严小彩道:“你跟朱棣情同手足,而武功卓绝,定是释尊担心有本事得了皇位,而你如果替朱棣出头,释尊恐怕无命坐皇帝,故而让谦明书生带人夜入皇宫,送人头,留诗句,就是引你这个齐皇王出现,看看你的反应,没有想到你真会力保朱棣。”
“释尊仁智天下,幸亏用了此计,如果不是这样,释尊就是得了天下,也被你闹得鸡犬不宁,让人嗤笑于天下。”左宗光抽出宝剑,“秋堂,你的死期到了。”
就在这时,秋堂将手一伸,双节袖剑接连两次刺出,穿透左宗光的心脏,透体而出。
严小彩恐慌地道:“你你……你没有中醉仙香?”
秋堂一脚将左宗光踹开,起身时将剑一挥,架在严小彩的脖子,“本王爷很佩服你们完美的计划,可你们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一件事,我不畏任何毒药,包括像醉仙香这样的东西。
你要是知道当年武莉用僵尸草对本王爷都没有用,就不会傻到用醉仙香来对付我了,看来天释教的人也并不是渗透到天坤组织中而知道每个细节,而这些细节往往很重要。”
“王爷,你想怎么样?你不会杀我吧,只要王爷不杀我,我愿意为王爷做任何事。”
严小彩说着,双手开始脱衣。她听说过秋堂好色的事,知道男人最想要的就是女人的身子。
秋堂可不想玩破烂货,“先不用着急,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事情,先将十八尊使说道说道。”
严小彩并不知道十八尊使中的所有人,只是说出几人的名字和长相,还有左宗光和弟弟左宗辉的住处,而其余的人平时行动和见面都是蒙面的,那是空灵山人的安排,至于空灵山人叫什么名字,躲在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秋堂冷哼一声,“那你们平时躲在哪里?”
“十八尊使中的前八个尊使在空灵山人身边,而我们十个都分布在千岛湖周边和各地。”
“你知道几人的住处?”
“我们这些人,只有上面的尊使知道,也就是说,我是十五尊使,只知道下面三位尊使的住处,这样以此类推,直至九尊使。现在左宗光死了,我只知道左宗辉和杨莲玉的下落,左宗辉就在楼下,杨莲玉没有参加这次行动。 哥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