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堂说出这话,暗中看到满彦超气得攥起了拳头,他心里有底,如果锦秋山庄就是神秘组织的总部,那么天昭观就是其分堂,拂尘道长被赤桑杀了,死了这样的高手,对哪个组织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果然,满彦超发话了,冷冷地道:“国师,你乃北元人士,我们中原人物少见北元的神功,不如我们比划几招,如何?”
赤桑有心跟满颜超比试,可他不想替秋堂背负这个罪名,呵呵一笑,“有件事,我得更正一下,杀死拂尘道长,秋少侠的小金蛇,那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秋堂看到满彦超瞪着自己,“如果国师不是重伤了拂尘道长,我从杀手金蛇得来的那条小金蛇会杀了一个有百年功力的绝顶高手吗?
再说了,要不是你用万宗指杀了跟金蛇一起的杀手壁虎,我能得杀了金蛇吗?
还有啊,你在鬼幽谷杀了陆天机,也得了不少好处,二十万两银票,你做一辈子国师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陆天机、拂尘道长和壁虎,这三个人物跟赤桑扯上关系,众人心中暗惊,只是表面不起波澜。
赤桑哈哈一笑,非常高傲地道:“你们中原人物喜欢搞什么称号封号,大部分都虚有其名,较量武技而死,那是技不如人。”
“大国师,这话说的极是,所以赤赖被我说几句就自杀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将这仇记在我身上,只是他技不如人嘛”秋堂这话说的很高明。
赤桑三绕两绕,将自己给绕进去了,可他毕竟老练,“这仇,本国师可以不算在你头上,可是总有一天,我们得正式较量一番,到时鹿死谁手,就很难说了,秋少侠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逃走吧?”
姜还是老得辣!
秋堂心想老鞑子,你不是想利用老子嘛,可老子还没有利用完你呢,随即拉风地笑笑,“总有一天,我们会正式比一场,如果国师输了,还是回老家吧!如果我输,随你怎么样。”
“痛快,本国师就喜欢像你这样的年轻人。”
“国师武功造诣了得,可是满老前辈也是江湖泰斗,我劝你还是小心应战,免得栽了跟头,提前回家。”
秋堂怕赤桑绕开主话题,又将这事提出来了,还便相地拍了满彦超一个马屁。
满彦超见秋堂称他为江湖泰斗,心里很爽,要知道泰斗二字在江湖中还等尊贵,随即朝着赤桑道了个请字,来到院中。
赤桑和满彦超内力相当,打斗起来,掌风四起,迫得观战之人衣袂飘飞。
高手相较,没有太多的花哨,一招一式皆见真功夫,二人双掌相对,轰然而响,震得地面青石翻转,强悍至极。
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内力修为达到这种境界,打得是惊天地泣鬼神。
二人你争我斗,相互拆了三百余招,皆不分胜负,依旧在酣战。
秋堂看到卢佳雯悄悄来到自己身边,伸出手捏了她一把。
卢佳雯用肩头蹭了一下秋堂,“人家想见识见识你的轻功,你可倒好,引得赤桑和满大护院打起来了,可真有你的。”
“你个小屁孩不懂,轻功没什么好看的,这才是真功夫,懂不?”秋堂又捏了她一把。
其实在锦秋山庄,没有人敢惹卢佳雯,就是毛天恒也不敢轻易惹她,这小头看似娇嗲无比,她眼珠一转,就是一个点子,往往还是整人的点子。
就在这时,赤桑与满彦超在半空中对了几掌,蓦然间纵身再次腾空,用出绝学万宗指,指影影影绰绰,击破满彦超的数拍掌影,手指点在其云门穴上。
满彦超闷哼一声,一条胳膊不能动弹,却也不会这么轻易落败,一脚踢在赤桑的腿上。
二人几乎同时坠落于地,一个捂胳膊,一个捂腿,却是赢得众人一阵叫好声。
卢佳雯被秋堂连占两次便宜,有些生气,表面上却是嘻嘻哈哈,见二人结束了,娇声道:“两位高手相战,我们看得还不过瘾,就请秋少侠和名满江湖的白衣秀士比试一下轻功,我们拍手欢迎,好不好?”
这场高手之间的较量,吸引了不少的护院护卫,众人拍手叫好,叫声好连成一片,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
秋堂这才知道卢佳雯年纪小,心计却是要人命,再想到湖中被双枪无敌追杀之事,而她当时刚好走了,不免起了疑心,也在心中对她凭空多了一份提防。
可是,他心里明白,卢庄主的千金提议这事,不能当众驳了她的面子,否则那就是不给卢庄主面子。
秋堂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安静,“卢大小姐,我这人有个毛病,从来不白比试,你得有个彩头吧?可不要太小气了。还有,我不缺金银珠宝,你得搞点有吸引力的东西。”
卢佳雯没有想到秋堂这么难对付,皱起眉头想了想,“好吧,我有一支灵鹊玉箫,虽比不上四大袖珍名器,但也比它们差不了多少,只是我不爱吹箫,不喜欢它,你们谁赢了,就送给谁。
对了,也许秋少侠没有听说过灵鹊玉箫,只有四十载的内力修为,箫声可伤人,与传闻中的玄灵琵琶有一比,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哟……”
她说完,纵身而去,很快将玉箫拿过来,放到百步之外圆拱形的门墙上。
众人禁不住纷纷引论,都说大小姐为这比试下了血本,真是难得。
秋堂一看卢佳雯这架势,有一种直觉,这丫头一定在玩大手笔,估计是让毛天恒杀了他。
果然如此,卢佳雯笑嘻嘻地走到秋堂面前,娇嗲地道:“这是我的珍宝,我给你们讲规矩,你们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得到这玉箫者为赢,当然喽,你们可以穷尽所学,什么兵刃暗器都可以用,生死无论!但是,不能用毒哟……”
秋堂看着毛天恒冷傲而势在必得的样子,心里有些明白,这小丫头在借手杀人,而即使他死了,那也不管锦秋山庄的事,毕竟他是贪婪宝物。
丫的,这毒计够恨!
卢佳雯说出比试的规则,众人都不敢近观,毕竟刀枪无情,暗器更是无眼,要是被暗器打死,那可比窦娥还冤。
苏小小不放心秋堂,她知道白衣秀士的功夫有多功,此人比秋堂大不民一两岁,可内力深不可测,轻功又高,故而被锦秋山庄所看重,还是小声劝他不要比试,免得丢了性命。
秋堂明白苏小小的心意,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握了握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一切尽在不言中。
女人对男人有这份似如柔情,秋堂知足了。
面对这么多人,沙丽雅再泼辣,却没有勇气跟秋堂说句话,只是心里急啊,她觉得毛天恒这人城府很深,有点可怕。她只是朝着他一笑,笑得有些艰涩。
秋堂知道沙丽雅不是那种邪恶而阴险的姑娘,而她的那一笑,明明是一种牵挂。
毛天恒看到沙丽雅对自己丝毫不理,却对秋堂动情一笑,心中妒火随起,心想一定要当众杀死这臭小子,从此不仅名扬江湖,还可以抱得美人归。
“秋堂,我们最好签个生死契约,免得双方有个差池,空口无凭。”
“这主意好。”秋堂赞了一句,跟毛天恒一战,不能杀死他,也至少给他些苦头。
卢子仪很快命人拿来生死契约和笔墨,秋堂和毛天恒在上面签字画押,不过秋堂这小子不会写毛笔字,名字就两个字,还写得歪歪扭扭,并且滴上了三滴墨水,惹得众人偷笑。
卢佳雯乐得咯咯一笑,娇嗲地道:“秋大哥,你上次给我的签名怎么跟这次不一样啊?”
“上次我是乱写的,自己都不认识,这次是用心写的,好歹还能认出这两个字。”
卢佳雯气得要命,却扮了个鬼脸,“嘻嘻,原来你没念过书,不会写字啊!”
众人都能看出这一点,心想世上疯传的风流少侠原来不认字,一个个捂着嘴笑。
这事甭提了,大明那时是繁体字,还用毛笔写,秋堂根本不会,大部分繁体字还不认识,不过写成这样,他的确是故意地,存心地。
毛天恒站在秋堂的对面,双手一拱,道了一声“得罪”,他不飞身去抢夺玉箫,却是抽剑刺来,剑声锐利无比。
秋堂刚才签了生死契约,不需要跟这种人客气,抽刀迎上,刀剑相交,火星四溅,争鸣刺耳。他发现毛天恒的剑法果然非凡,而此人外表优雅,剑招却是招招夺命。
毛天恒对秋堂心存妒恨,自是想尽快杀了他,凡正有契约,也不会有人责怪,在刀剑相交之时,不时凌空拍出几掌,却是屡屡拍不中,百招已过,心中有些焦急。
蓦然间,他用出剑中绝技,剑海三重天,只见剑影分成三层,每层剑影紧密相排,从上中下三路急压向秋堂。
如果换成大明中任何一个江湖人士,必定会用自己的绝学破解这一招。
可是,秋堂有着后现代的思维,他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夺得灵鹊玉箫,朝着剑影虚攻一刀,却是纵身后掠,飞掠向玉箫所在的地方。
毛天恒自认为这一剑即使杀不死秋堂,也能重创他,谁知他不顾见招拆招的约定俗定,竟然跑了,随即急纵而追,并随手从腰中摘下一个小金爪,迅即打缠向他的腿。 哥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