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郎俊女美,一路上常惹得路人驻足相观,而小九娘不会骑马,一直赖在秋堂的怀里,惹得无数男人艳羡,垂涎三尺。
秋堂之所以必须要来杭州,就是因为岳记杂货铺的事,既然天坤敛财的老窝在杭州,以他的分析,如果天坤只有一个老窝,不可能将聚财窝点设在这里,估计杭州附近还有天坤的另一股实力,他不想搅动那股势力,但总得做到心中有数。
这样以来,如果发现天坤的另一股实力,才符合祝琅和陈峰所说,锦秋山庄只有五个天坤的顶端人物,那么另外五个会不会在杭州,而这些人又控制着什么组织,采石矶的温府是不是这股黑暗势力中的力量?
然而岳苍生临终说天坤有两个金面具主人,锦秋山庄有一个,无人知道真面目,而另一个在哪里,二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又有什么分工?
秋堂现在都发法搞清这些,来到杭州城后,三人明查暗访数日,没有丝毫的线索。
这天傍晚,三人依旧回到杭州最好的醉笑楼吃饭,老板对小夫妻三人很客套,自从这三人来酒楼吃饭,酒楼的生意出奇的好。
那老板姓申,名为申三世,是个标准的生意人,精明机灵,见三人又来了,赶紧迎上去。
“公子,二人夫人,托三位的福,小店这几日赚得盆满钵溢,这顿在下请了,两只五香酥骨菡萏黑锦鸡,一盘鹿肉,一盘牛肉,这是三位常点,另外我再给三位上十二道菜,一壶上好的竹叶青,希望三位若再来杭州,还光顾我这小店。”
秋堂满口答应下来,还是坐在三楼靠近窗户的那张大桌上,闲来无事,跟小仙女和小九娘相互聊着。
三楼是雅间,这里雅意也是用屏风隔着的,有许多年轻男女都来一睹美人美男子的风采,今晚的三楼又是爆满。
秋堂这桌最先上满了菜,他无意间扫了其余酒桌众人一眼,屏风并不是太高,一眼可以扫尽,发现大闺女小媳妇的都在眼巴巴地瞅着他,而那些男人都在眼珠不转地盯着两个小美人,不说个个丑态百出,也差不多算洋相百出。
他发现一个胖子,很有意思的胖子,那胖子胖得太可爱了,脸上的肉太多,笑的时候张开嘴,肉都顶得双眼睁不开,一边吃东西,一边盯着小仙女和小九娘看,看得哈喇子都流下来了。
这让秋堂想起了一个人,就是徐硕,而徐硕就个大胖子,经燕羽和仇盛所说,这货不仅是个大飞贼,而且还是个淫贼,看来此人有点像。
可是,大明朝时胖子也很多,在伙计来给他斟茶时,他故意在掏赏钱的时候抽带着几张万两的银票,随即赶紧又放到了怀里,这才将碎银子赏给伙计。
在斜对着秋堂这桌的大胖子,看到年轻人抽出的银票而又慌忙藏起来的样子,顿时眯起了双眼,肥厚的大嘴巴挂上了笑容……天黑无月夜,飞贼入户时。
半夜时分,一条硕大的黑影潜到一处豪华房间的窗前,从腰后抽出一根细长的铜管,用舌尖舔破窗纸,从纸洞向里面看看,将铜管伸进去,稍一倾斜,那铜管已在房中一截截的延伸着,总长度足伸出六尺长,直指睡床。
一股烟在外面黑影的劲吹之下,呈一条烟线扑向睡床上空,慢慢地扩散开来。
那黑影收起铜管,不多时,用手指轻轻捅破窗纸,伸进手去,将窗的别栓抽开,用手打开窗户,硕肥的身躯轻盈快捷地翻身而入,一身肥肉,就像猫的肉垫子一样,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那黑影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来到大睡床前,探下身子,仔细看了看,轻声一笑,就要伸进手去,将床上男人抱起来。
就在这时,一条瘦弱的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硕大的黑影背后,剑指急点,点其穴道,随手将扶住,将其缓缓放在地上,还轻声骂了一句,“他娘的,天下还有这么胖的贼,就凭这身膘肉,还能上妞,真是好笑。”
那瘦弱的黑影并不急于将床上男人抱下来,而是先拿起原来飞贼掉在地上的火折子,火折子的火头很小,很微弱,但对于一个飞贼来说,这点光线足够,随后将三人的包裹翻了一遍,发现包裹中尽是些衣物,想来值钱的东西一定睡时放在床头。
他随即轻飘到床边,探过身子,用火折子一照,见那两个小美人一动不动,薄衾盖住了大部脸,轻轻抽下来,想一亲美人芳泽,却是发现两个美人还用湿布蒙着口鼻。
不好,人睡着了怎么会用湿布蒙面?
那瘦弱的黑影刚回过神来,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已经顶在他的脖子上。
秋堂乐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本想露财钓一个贼,却是没有想到钓到两个贼,还是两个贼黑吃黑。
他伸手揭下那贼的蒙面,见是一个颇为俊朗的中年人,哈哈一笑,“兄弟,真有你的,心够黑,那胖子被你玩死了,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也不差,现在想来你在酒楼应该是在钓我们。”那人冷冷地说道。
秋堂伸手封住那人胸前几处穴道,将他的左衣袖扯开,竟然没有天坤的印记,心想此人不是天坤组织的,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遍,心想总能找到点什么。
他有点失望,从这人身上只找到一块玉佩,还有一张千两的银票,“看你像个书生,怎么做起贼来了?”
“钱难赚,没本的买卖容易发财。”那人勉强地笑了笑。
秋堂走到那个肥贼身边,将他的左臂衣袖扯开,上面赫然是三爪苍龙,中间一个取字,看来此人定是徐硕无疑。
秋堂也不点蜡烛,他这样看得更加清楚,“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被你逮到,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汉子。”那人一副开水不怕死猪烫的样子。</p><p style=''>秋堂嘿嘿一笑,“你还真是条汉子,那好吧,等你不是汉子之后,可能就说了。”
那人顿时急了,“秋堂,你竟然用这种手段来对付别人,真是卑鄙下流。”
秋堂一愣,“你既然知道我是秋堂,为什么还会来偷我的东西,难道你想找死?”
“我要是能偷了你的东西,上了你的女人,你岂不是要气得跳楼自尽。”
话音未落,小仙女和小九娘先后出手,一人赏这货一记响亮亮的耳光。
小九娘不解恨,抽剑向那人的裤就削了过去,这剑名为七蛇剑,有道弯,剑尖分叉如蛇。
一声惨叫,就在这惨叫声中,一人破窗而入,猛然向两个贼各发一掌,而几乎就在同时,那人在翻身时向那贼的后背猛踹了一脚,借力后翻,纵身而出,快如闪电,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伴随着两声沉闷的爆响,胖贼被打得血肉横飞,而瘦贼被打一掌,又被踹了一脚,口中鲜血狂奔,且整个身躯砸向小九娘。
秋堂眼疾手快,迅即出手,双手抵住那人,这才免得那人被震飞到床上,急问道:“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
“天……”那人已经死了。
秋堂不知天字是什么意思,气得骂道:“真他娘的晦气。”
小仙女娇哼一声,“老公,你怎么不去追那人啊?”
秋堂笑了笑,“掌气能打爆尸体,可见此人有两甲子内力,他必然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修炼到人刀合一的境界,所以不敢冒这个险,灭口后就逃走。
我想一定是有人暗中注意到了这两个人,或是其中一个,怕他们在杭州惹出事来,所以悄然跟着,结果发现被我们捉了,这才杀人灭口。”他是站在后世做杀手的角度上来分析的。
小九娘柔声道:“老公……我们这几些总是能听到各地捕头杀贼的事,此事还真是奇怪,好像天下间同时都在杀贼。”
这可是绝密,对于这些,秋堂连自己身边亲近的女人也不会透露,这货保持着一个军机锦衣卫和杀手的最高警戒。
秋堂见她们身上溅了一身的血,赶紧点上蜡烛,喊来老板,重新换了房间。
那老板遇上这种事,免了三人一夜的房钱,并让伙计给两位小夫人打水洗澡,又叮嘱伙计,明天一早就报官,就说两飞贼偷客人的东西,被客人发现,结果另外一个飞贼杀人灭口逃走了。
翌日。
官府的捕头来调查情况,秋堂还是亮出了御赐锦衣卫腰牌,那捕头没有敢硬来,但不像郭竹杰那样好说话,只是了解了一些事情,便走了。
这客栈是醉里笑酒楼老板的小舅子开的,申三世也来了,怕他的财神爷被拉进官府问话,帮着说了不少好话。
秋堂问起杭州和附近有没有首字带天字的府邸或地方或店铺等,申三世还真说出一家,那就是杭州的天林镖局,跟正义镖局在杭州的分镖局相隔两条街。
申三世说起天林镖局的事,详细说了天林镖局情况,特意提起镖局老镖头林锡齐,听说原来是先皇身边的侍卫,皇帝驾崩后,他请辞开起了镖局,此人刀法卓绝,江湖中鲜有敌手,宫中又有关系,一向走镖妥当,从来没有敢打他的主意,只是生意清淡。
秋堂问清镖局的具体地址,还是赶了过去。
天林镖局。
老镖头林锡齐听闻有人来拜访,来是让人将拜访之人带到客厅。他一看到这年轻人,浓眉大眼,高鼻厚唇,天圆地方,玉带披发,腰挂大刀,英俊非凡,仪表堂堂,真乃人中之龙。 哥是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