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场景:钱宽家门外 钱宽家 钱乌垅村头 石镜街头 巨石前 钱宽家门口
竹林小路 青山湖畔 苕溪 石镜山下
人物:安小虎 钱婆留 梁迈 石壁 钱宽 王万里 水丘氏 章医师 女孩 大牛 江山
王扬 吴霞 吴刚 王婆婆 戴芙蓉 鈡明 董香萍 大双 小双 小胖
1、钱宽家门外 (日外)
安小虎: 我就是没说谎!
双方正在争执, 江山爸爸拉着江山、王扬爸爸拉着王扬一起走了过来。
安小虎看到救兵来了,立刻神气十足。
安小虎(对钱宽): 你休想包庇你儿子!不信你去问问他们。
江山(指着婆留对他爸爸): 我头上包是他砸的。
王扬(也指着钱婆留对他爸爸说): 我头上包也是他砸的。
婆留傻眼了。
婆留:胡说, 胡说, 你们全都是胡说, 我根本没有砸过你们。
梁迈: 钱宽你听到了, 我们少爷没说谎吧。
石壁: 你是自己教训儿子, 还是让我们替你教训啊?
钱宽: 诸位, 对不起, 我钱宽家教不严, 我给你们赔不是了。
钱宽说罢给梁、石、王、江一一作揖鞠躬道歉。
婆留急了。
婆留:爸爸他们头上包不是我砸的, 他们串通好了害我, 你不要相信他们…
梁迈:钱宽,我看你是下不了手啦,石弟,这小东西不认帐没办法,把他扔下水塘,让他偿偿不认帐的苦头。石壁上前个一步抓起钱婆留,-甩手将钱婆留扔下水塘,钱宽看儿子在水里挣扎,心有不忍,走到梁迈面前。
钱宽:大侠手下留情,他还小不会游水……
梁迈:淹不死的,你看他手也动脚也动的。
钱宽:大侠,孩子还是我来惩罚吧,要淹死人的。
梁迈仰头看天。
钱宽一皱眉头,向水塘走去,他看着儿子在喊叫、喝水,一头跳了下去,捞起儿子回到岸上。
梁迈:钱宽,你胆子不小啊,你怎么说。
钱宽:我养的儿子,我自己动手,不劳大驾。
婆留:爸爸,我真的没砸他们,你要相信我的呀。
钱宽不由分说,扔下婆留,左一脚, 右一脚把儿子踢得滚来爬去的。
婆留一边喊着我没砸, 我没砸, 一边痛得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水丘氏走出门外, 看着儿子挨打直淌眼泪。
水丘氏:相公,不要再打了, 不要呀, 相公…
王扬爸爸王万里一把拉住钱宽。
王万里: 钱兄弟, 好了,好了, 不要打出人命来。
江山爸爸江光祖: 对, 对, 不能再打了, 我们不是来要你孩子命的, 不好意思,我们走了, 我们走了。
江光祖说完拉着江山往回走。
王万里: 小孩子嘛,教育教育就行了, 你打得这么重, 叫我们多不好意思,算了,我们也走了。
王万里也拉着儿子走了。
梁迈: 钱宽听着, 今天算你识相, 好吧, 我们也回去交差了。
钱宽: 诸位慢走, 对不住大家, 对不住了…我钱宽家教不严。
水丘氏哭着扑向蜷伏在地上的儿子。
钱宽一扭脖子走进草屋。
水丘氏: 儿呀, 你…你怎么样啦?
婆留: 妈, 我真的没有砸他们, 是他们砸我、我冤呀……妈妈。
婆留忍不住扑在妈妈怀里大哭。。
水丘氏: 妈妈相信, 妈妈相信, 别哭了, 儿呀,你很痛吧? 我们去看看医生, 看有没有打坏?
婆留慢慢支撑身子, 突然“啊!”地一声,又趴到地上。
婆留:妈…
婆留双手抱着肚子,卷曲着身躯。
水丘氏(流泪): 孩子, 你哪里疼?
婆留: 我心口…。
水丘氏: 钱宽,你出来!
钱宽从屋内走出。
水丘氏: 你是教育儿子还是想打死儿子? 告诉你, 婆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钱宽:娘子,我…我也是没法子啊。
水丘氏: 没法子…你还不去把那位少林医生章接骨请来
钱宽连连点头走了出去
婆留:妈,你说安家为什么那么不讲理呀?
水丘氏:唉,人家有钱有势呗,听说他小伯伯在京城很有权势,是个尚书呢。
婆留:做这么大官的人家还这么不讲理呀?
水丘氏:皇帝身边的红人,临安的县老爷都怕他三分。
婆留:妈,我读书长大以后我要去当兵打仗立功,当个妈官,要为穷人做主抱打不平。
水丘氏:嗯,有这个志气妈也算没白养你了,你说长大了想当兵吗?
婆留:是的,妈你说过的“好男要当兵”的呀,我记住了。
水丘氏:是呀我是说过“好男要当兵”,可你现在还小呀,你现在要养好伤,要好好读书识字。
婆留: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得最好最好的。
水丘氏:孩子,你疼得厉害吗?你爸手脚太重…
婆留:妈…我有点疼,不动不疼的。
水丘氏:你忍着点,章医生马上就来了。
婆留:妈,我忍得住。
水丘氏忍不住眼泪滚滚。
婆留:妈,你别哭好吗,看你哭,我也.我也想哭了
水丘氏: 孩子,想哭就哭吧
婆留:妈…
2、钱宽家 (日内)
婆留躺在妈妈床上, 一位江湖老中医在为他做检查,脱下婆留上衣, 只见前胸无数青紫斑块, 赶忙给他翻个身, 背后同样也伤痕累累。
章医师: 本人走南到北看了这么多年病, 从未见过一个孩子有如此多的伤痕, 这些新伤旧痕不堪入目, 你们做家长的要弄弄清楚, 如果嫌儿子多就送给人家, 不能把孩子当牲口打。
水丘氏: 章医师, 孩子的伤会不会…?
章医师: 会不会什么? 这个你就放心了, 别说肋骨受伤, 无大碍,就是全身骨头打断了, 有我在也没大问题。嘿嘿, 你们知道的,我的外号叫“少林神医章接骨”是吧。
水丘氏( 噙着泪): 太好了, 请问章神医, 我孩子还能上学吗?
章医师: 上学?以后可以, 现在不行,俗话说跌打损伤一百天,他得养上三五个月才行,钱相公你跟我去抓药、拿膏药去。
医生、钱宽走后, 水丘氏坐在婆留床前,痛心地流着泪。
水丘氏: 婆留,你很痛是不是? 你爸打起来就是不知轻重。
婆留: 妈,我能忍。
水丘氏:可你爸打起来也太狠了呀。
婆留: 妈,你也不要怪爸爸了,今天如果爸不打我, 让安家人打,就会打我个半死, 安家那两个人黑白双侠多凶呀, 爸爸就是想护我也护不了呀,搞不好,爸爸也会被打的呀
(插入)门外钱宽流下了泪水。
水丘氏: 乖孩子,你能明白就好,妈也知道, 安家今天就是来找岔的。
婆留: 妈,我没做错事得罪他们,他们为什么上门来找岔?
水丘氏: 唉,人家有钱有势,我们家穷呀。
婆留:有钱有势就可以欺负人吗?妈,大家和和气气不是很好吗。
水丘氏:是呀,他安家在朝廷有人,欺人霸世弄惯了,连县官老爷也不敢惹他们,欺负我们,那更是吃小鱼小虾了,以后你处处要小心,离他们远一点,俗话说“惹不起躲得起”呀。
婆留:妈,我不怕死的,他们三个人算什么,再多几个也不怕,打不过他们就跟他拼了,大不了一死。
水丘氏:孩子,你想错了,明明知道不是人家对手,还拿鸡蛋往石头上撞,你不是很愚蠢吗?俗话说“牛不低头飲不着水”,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你把命拼了,如何去当兵,如何长大成人,如何成家立业?
婆留:妈,你给我讲个年靑人立业成家的故事好吗?
水丘氏:孩子你知道人的知识是从那里来的吗?一,小时候受父母影响与正确引导,二是读书学习,靠老师教育,男孩子小時候要好好读书才有出息,南朝有个叫昭明的太子,他三岁时学习《孝经》《论语》,五岁时读遍了《易》《诗》《尚书》等五经,而且能全都背出来,十二岁时就能明辯是非,帮他父亲梁武帝判案,他从小就关心民间疾苦,对大臣对百姓十分和善为人也特宽厚能容人,他博学多才,编写了二十集的《昭明文选》留芳百世。
婆留:妈,我要学昭明太子, 做个关心民间疾苦忠于朝廷的人。
水丘氏:嗯,听故事也是一种知识积累,你爱听故事很好,妈再给你讲个不怕失败发奋图強的故事。
婆留:妈,太好了,快讲快讲。
水丘氏:战国时期越国国王勾践被吴国国王夫差打败了……
门吱的一声响了。
水丘氏:听,你爸回来了,妈下回要跟你讲的这个故事名字叫“卧薪尝胆”。
3、钱宽家(白天 内)
水丘氏给婆留穿衣,婆留手臂动不来,袖子套不进。
水丘氏:孩子,很疼吗?
婆留点点头。
水丘氏:章医师医术很高明的,看跌打损伤毛病是祖传,他行医几十年,帮很多人接骨治伤从不失手远近闻名,他的台号大家都不知道了, 但百里方, 都知道有个“少林神医章接骨”。
婆留穿好衣在屋內走了几步,觉得还好
婆留:妈,我想出去走走
水丘氏:孩子你有许多想不通的东西心里不舒服,想一个人走走是吗?
婆留点点头。
水丘氏:你要当心,不要走远好吗?
婆留:妈,你放心,我不会走远的。
4、钱坞垅村头(外 傍晚)
有三四个小孩曲着一条腿在玩斗鸡,钱婆留走来,站在一旁看着,十分观注, 有时还笑一笑, 一个小女孩, 走过来。
女孩:小哥哥,陪我们-起玩好不好?
钱婆留:小妹妹,我身体不好,不能玩斗鸡,你们自己玩吧,好吗?
女孩:不好,我要你跟我们-起玩。
钱婆留:小妹妹我真的不能陪你们玩,我就看看,给你们拍拍手,好吗?
小女孩走到钱婆留身边, 一伸手, 抓住了钱婆留。
女孩:小哥哥,我要和你-起玩嘛。
男孩:妹妹,他说了身体不好,就算了,你过来呀。
小女孩拉着婆留不放
女孩:我要和他一起玩嘛。
安小虎和江山王扬走了过来,对两个男孩说。
安小虎:大牛,怎么啦?
钱婆留看到安小虎走来转过身。
我们在玩斗鸡,人少,小妹在请他一起玩,他不肯。
安小虎:他是谁呀?
安小虎走向钱婆留, 一伸头, 叫了起来。
安小虎:钱婆留!
大牛走了过来,问小虎。
大牛:你认他?
安小虎:我太认识他了,他叫钱婆留,打人、骂人、逃学,被孔先生开除,回家被他爸爸打伤了,你怎么跟他一起玩?
江山王扬:是呀是呀,怎么跟他一起玩。
大牛:小妹要跟他玩呀。
安小虎:小妹快松手,他是怪胎,跟他玩要晦气的。
江山、王扬:是呀,跟他玩要晦气的。
安小虎:大牛,快走,我们换个地方去玩。
大牛拉着小妹跟着安小虎走了,婆留一人站在村头气得只咬牙。只见可厌的安小虎,走了十几丈还回头做了个鬼脸。
5、石镜街头(外 傍晚)
钱婆留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到了石镜街头,远远看去有一伙小朋友,在玩丢手帕,他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去看热闹了,就漫步不经心地走呀走地,一个小商店在卖玩具,小狗小猫小老虎什么的,他走了过去。
店老板娘客气地招呼着。
老板娘:小朋友,放学啦,买个玩具吧?
钱婆留看着小老虎,想起吴霞吴刚兄妹为小老虎做争斗。
闪回:
6、巨石前(日外)
钱婆留看着小乞丐跑来, 他本能地拉一拉衣服下摆, 唯恐露出屁股。
乞丐乙飞快跑到巨石前, 随手将布老虎扔给钱婆留。
乞丐乙: 小哥哥, 这个送给你了。
钱婆留:我? 不要,不要。
婆留将布老虎扔给乞丐乙。
乞丐乙: 为什么不要?
钱婆留: 我妈说过,小孩子不可以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乞丐乙: 我哥哥欺负人, 抢我这布老虎, 我就是不给他, 我愿意送给你。
钱婆留: 送给我也不要, 你走开。
乞丐乙: 你呀, 越是不要, 我还越是要送给你。
乞丐乙将布老虎再次扔到巨石上
钱婆留: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婆留想用脚踢, 刚要站起, 马上又想到自己是光屁股, 就蹲着不动。
安小虎:你怎么跑到这里发呆呀
钱婆留:要你管,看看不行吗?
安小虎:不行,你走远点
钱婆留不响了,他耳边想起妈妈的话:“以后你处处要小心,离他们远一点,俗话说“惹不起躲得起”呀。”
钱婆留心语; 算了, 我还是听妈的话, 回去吧。
安小虎:又在想什么,还不滚!
安小虎走到老板娘身边耳语,老板娘惊慌地看了钱婆留一眼,急忙收拾东西关了店门。
钱婆留:安小虎你在说什么?
安小虎:我没说什么呀,我就说你是个怪胎,是个不祥的家伙。
钱婆留:你这个死胖子才是不祥的家伙,你还是最大最大的王八蛋!
安小虎:你敢骂老子,你找死!
钱婆留:是的,我不想活了,你打死我好了。
钱婆留说罢向安小虎走近,准备挨打,不想安小虎吓得转身就逃。
安小虎:你想打架是吧,好!你等着…
钱婆留不知怎么回事,呆了一会,直到安小虎身影消失, 他不觉一阵胸痛漫漫往回走。
7、钱宽家门口
天色渐晚,钱宽夫妻坐在门的两边在讲什么。
水丘氏:天快黑了,婆留怎么还不回来?
钱宽:他伤那么重,刚贴了膏药,你不该同意他出去,万一碰上安少爷他们就麻烦了,争吵起来,婆留要吃眼前亏的。
水丘氏:哪有那么巧的。
钱宽:我是说万-。
水丘氏:他伤痛,可能累了,走不动了,他说不走远的,你到村头去看看。
钱宽:锅内稀饭烧好了,你息息,等我们回来吃饭。
水丘氏:知道的,快去吧。
8、竹林小路
钱婆留右手摁胸,慢慢走着,只见前面拼排站着三个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他-咬牙走了过去。
安小虎:钱婆留,看你这个晦气鬼、讨饭像,真不想跟你打架。
钱婆留:我也跟不想跟你打。
钱婆留绕道越过安小虎。
江山:少爷,他害怕了,算了,三个打-个也没意思。
王扬:少爷?
安小虎:不打也可以,让他趴在地上学两声狗叫。
江山:哎,这个好玩,这个好玩。
王扬: 钱婆留, 你不想挨打就学狗叫两声吧。
钱婆留立定,想了一下。
钱婆留:我们家没狗,不知狗是怎么叫的。
江山:哈哈哈,狗叫都不会,你听着 汪!汪!
王扬:不是,狗是这么叫的 汪! 汪汪!
安小虎:你们全错了,狗是这么叫的 汪汪汪! 汪汪汪!
众人大笑。
安小虎:钱婆留来,学狗叫。
钱婆留:还要听狗叫?
安、江、王:要!
钱婆留:你们刚才不是都叫过啦?
安、江、王:哪里呀……?
钱婆留得意地一笑穿过三人向前跑去, 安、江、王三人对视一下,“啊!”的-声,才发觉被钱婆留耍了。
安小虎:快追!
钱婆留在前面饱, 安、江、王三人在后面追,跑呀,追呀,跑呀,追呀,钱婆留跑不动了, 安、江、王三人-起扑向钱婆留,拳打脚踢, 钱婆留紧紧抱住胸部,任打不还手。
江山:这家伙怎么啦,任打不还手?
王扬:是啊,怎么啦?
安小虎-拉抓住钱婆留将头发,将钱婆留面孔往水洼里揿下去, 钱婆留满脸乌泥,拚命挣扎。
钱婆留:你们打死我好了。
安小虎:你们看,他这个大花脸真像怪胎,不好玩
江山:不好玩怎么办?
王扬:撒泡尿给他洗洗脸
安小虎连连鼓掌。
安小虎:好,你们揿住他,我正好想撒尿。
江山王扬再次按倒钱婆留,让安小虎对着钱婆留撒尿
钱婆留一口尿吐向安小虎。
安小虎(大叫):打死他!
江山王扬再次扑上,拳打脚踢…
吴刚吴霞兄妹走过来。
吴霞:哥,你看,安小虎他们三个人在打婆留哥。
吴刚: 快!
吴刚吴霞兄妹边跑边讲话。
吴刚:妹,我揍安小虎,你对付江山王扬那两个小混蛋,没问题吧?
吴霞:哥,你放心, 这两个浓包我搞定了。
吴刚一个空翻,一把抓住安小虎举起的拳头就打。
吴刚:死胖子对不住了!
正在擦脸的安小虎不想天外来祸。
安小虎:你,你是谁呀?!
吴刚一使劲,安小虎弯腰跪在地上。
吴刚拖着安小虎进了竹林。
吴刚:你这个坏蛋小恶霸,恶有恶报了,你认栽了吧。
这边吴霞左手抓了江山,右手抓了王扬,一使劲江、王全趴在地下。
吴霞:你们这两个小走狗听着,三个打一个算什么本事,来,小姑奶奶陪你们玩一会,谁先上?
江、王(哭丧着脸):小姑奶奶,我们错了。
吴霞:这么快就认错了,又在骗人啦。
江山:我们真的错了,三个打一个是欺人太甚,赢了也不光彩。
吴霞:是吗你还知道三个打一个是欺人太甚,赢了也不光彩?
王扬:是的,刚才江山就对安少爷…不,安小虎说了。
吴霞听了更火了,她一使劲拖起江、王,原地转了一圈。
吴霞:知道错了还三个打一个?!
江、王二人被扔在路边小沟里。
吴霞:哥,把那个小肥猪也踢过来吧
吴刚: 好的!
吴刚猛地一脚,把安小虎踢飞了,正好落在江山、王扬身边。
吴霞上前一脚踩住安小虎。
吴霞:听着,老老实实地呆着不许动,谁敢先爬起来,就打断谁的狗腿。
吴刚吴霞摆平了三个人,马上走到钱婆留身边。
吴霞:婆留哥,他们仗势欺人,你受苦了。
吴霞拉住婆留哭了,一边給他擦着脸上、嘴角上的血。
吴刚:婆留我背你回家。
吴刚刚背起钱婆留,婆留爸爸钱宽来了。
钱宽:怎么这样?
吴霞:安小虎他们三个打他一个,他抱着肚子不还手。
钱宽:还好, 幸亐他抱着肚子
吴霞:为什么他抱着肚子不还手呀
钱宽:你们不知道,他肋骨受伤了。
钱宽用手拉起婆留上衣,只见整个胸部贴了好几张狗皮膏药,还纏着白布。
吴霞:安小虎这个大坏蛋,乘人之危。
吴刚: 安小虎呢?
吴霞:逃了。
吴刚:走,找他算帐去!
钱宽:慢,你们是婆留朋友吗?多谢你们帮了他。
吴刚:大伯不客气,我们看安小虎欺人太甚,心里不平,总想好好惩罚他一下,上次我们兄妹躲在暗处,用做好的泥球砸了他们一顿, 结果他们硬说是婆留砸的,害得婆留差一点被孔先生开除。
钱宽:你说安小虎他们三人头上的疱是你兄妹砸的?
吴刚兄妺点点头。
钱宽: 这事婆留知道吗?
吴刚兄妺摇揺头。
钱宽(心语):天啦,我错了。
钱宽落下了几滴泪,蹬下身子接过儿子
闪回:
婆留:爸爸他们头上包不是我砸的, 他们串通好了害我, 你不要相信他们…
钱宽(转身):畜牲!你还不承认?
钱宽转身一个巴掌将儿子打倒在地, 接着是左一脚, 右一脚把儿子踢得滚来爬去的。
婆留一边喊着我没砸, 我没砸, 一边痛得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水丘氏走出门外, 看着儿子挨打直淌眼泪。
水丘氏:相公,不要再打了, 不要呀, 相公…
王扬爸爸王万里一把拉住钱宽。
王万里: 钱兄弟, 好了,好了, 不要打出人命来。
江山爸爸江光祖: 对, 对, 不能再打了, 我们不是来要你孩子命的, 不好意思,我们走了, 我们走了。
江光祖说完拉着江山往回走。
王万里: 小孩子嘛,教育教育就行了, 你打得这么重, 叫我们多不好意思,算了,我们也走了。
王万里也拉着儿子走了。
(闪回完)
钱宽(含泪):孩子...爸错了,走,我背你回家。
婆留:爸……我不怪你。
钱婆留寃情得到解决,-阵心酸,止不住热淚滚滚。
钱宽:婆留,你为什么不讲,爸在气头上打,打,打伤了你……。
婆留:爸...。
钱宽:婆留,爸打伤了你,心里恨爸吗?
婆留:爸...
钱宽:爸知道,我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打你,你心里一定有说不出的委屈。
婆留:爸...
钱宽:你觉得还是妈好,对吗?
婆留:爸...
钱宽:你妈教你;男孩子胸怀大志“忍让为金”,这是对的,男孩子从小就斤斤计较,任性妄为将来是一定没出息的,我们钱氏向来以大局为重,以天下之乐而乐,不能以个人一点得失私利而不顾一切去争斗,为小失大,遇到不顺心的事要忍让为金,更不能因此而忘乎所以拿鸡蛋碰石头,你妈是引导你从小走正路,而做爸爸的在你还没认识问题的时候就要以绝对权威压迫你,要控制自己的行为,保持上好的家教,所谓“严父慈母”就是这么形成的。
婆留:爸,我明白你和妈一样也是“望子成龙”所以你怎么打我、骂我我都不会怪你,更不会恨你。
钱宽:你明白这点就好,其实我在打你的时候心里也是十分痛苦的,打在你身上痛在爸心里,打伤你那天,爸难过的刮了自己几个嘴吧,俗话说儿是娘身上的肉,可同样儿也是爸爸身上的肉呀。
婆留:爸,你打我的时候我心里在想,你打得这么狠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爸,我知道你打我的时候是那么的难过,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听妈妈的话“忍让为金 ”不让你生气。
钱宽:婆留,今天才明白,我的孩子不差的,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受了皮肉之苦却默默的忍受着。
婆留:爸,我知道你是不愿打我、骂我的,是我不挣气做的不好,下次我不敢了,有什么事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事情过去了,你也别放在心上,我以后一定做个不给你添乱的好孩子,记住妈妈的话“忍让为金”。
钱宽:今天爸还要告诉你的是“忍让为金”是对的,对男孩子来讲,还要记住另外一句话,忍让是有限的,过份的忍让,会让欺负你的人得寸进尺、视你为软毂蟹孬种的。
婆留:你是说该出手时要出手吗?
钱宽:是的,而且要狠狠地还击,打得他不敢再次伸出拳头。
婆留:是的,安小虎他们欺负我的时候,我只想和他们拼死。
钱宽:我说要狠狠的还击,是要有理有利,不是拼死,拼死就错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死了还拼什么,要打在对方的痛处,要能打能收、不给对方有喘息的机会,别人打你的时候要置你死地,你还击的时候也要让他无还手之力,这不是凶狠是为了保护自己。
钱婆留:爸,我知道了。
钱宽:知道就好,不过我打你的时候自然不好太狠,因为你是我儿子,当然打起来也有失手的时候,俗话说,打起来没好拳,骂起来没好言嘛。
婆留:爸,我知道,你打得太轻,梁迈、石壁可看着你,他们打起来,我可能就没命了,他们把我扔下水塘的时候,不是你冒险捞起我,我可能就淹死了。
钱宽:孩子你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回忆:
梁迈:钱宽,我看你是下不了手啦,石弟,这小东西不认帐没办法,把他扔下水塘,让他偿偿不认帐的苦头。石壁上前个一步抓起钱婆留,-甩手将钱婆留扔下水塘,钱宽看儿子在水里挣扎,心有不忍,走到梁迈面前。
钱宽:大侠手下留情,他还小不会游水……
梁迈:淹不死的,你看他手也动脚也动的。
钱宽:大侠,孩子还是我来惩罚吧,要淹死人的。
梁迈仰头看天。
钱宽一皱眉头,向水塘走去,他看着儿子在喊叫、喝水,一头跳了下去,捞起儿子回到岸上。
梁迈:钱宽,你胆子不小啊,你怎么说。
钱宽:我养的儿子,我自己动手,不劳大驾。
婆留:爸爸,我真的没砸他们,你要相信我的呀。
钱宽不由分说,扔下婆留,左一脚, 右一脚把儿子踢得滚来爬去的。
婆留一边喊着我没砸, 我没砸, 一边痛得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水丘氏走出门外, 看着儿子挨打直淌眼泪。
(闪回完)
吴刚吴霞相对一笑,看着钱家父子远去。
9、青山湖畔 (白天 外)
婆留一人走到青山湖边,不停地向水里扔小石子,忽然传来一群孩子的嘻闹声,他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湖对面有一群孩子在做游戏。
婆留(内心独白):又是死胖子他们呢,他们呀不和我玩,我就是要过去,看把我怎么样。
婆留站起,拍拍屁股正要走过去,一只黑鸟从他头顶飞过, “鸦”的一声,鸟屎落在婆留脑门上。他随手一抹,弄得满脸都是,他抬头看着飞走的黑鸟,骂了声“坏蛋!你也欺侮我!”便拔腿向黑鸟飞走的方向追去,黑鸟“鸦鸦”地叫着飞了。
婆留(手指远去的黑鸟):“你别得意, 哪一天我抓到你, 一定拔光你身上的毛毛!”
婆留咬牙切齿地吼着,他摸摸脑袋,再用鼻子嗅嗅,一跺脚,跳下了青山湖。
王婆婆挎着菜蓝子走来,忽见有人跳湖,在水中挣扎,知道出事了,急忙呼喊。
王婆婆:救命呀!有人落水了!
一个路过的中年人,扔下肩上竹枝,赶紧跳下青山湖,将婆留夹到岸边,放在王婆婆面前。
王婆婆(近前):这不是小婆留吗?你怎么会掉到湖内的呀?
钱婆留看到王婆婆哇地一声哭了。
钱婆留:王婆婆,他也欺负我…
王婆婆:谁呀?你告诉婆婆,我一定不放过他的。
钱婆留:鸣鸣…
王婆婆:孩子你说呀, 我马上找他去!
钱婆留:黑…黑
王婆婆:黑什么呀?是黑蛋?
钱婆留:黑... 鸟
王婆婆:黑鸟?天上飞的黑鸟…乌鸦?哈哈哈, 乌鸦怎么会把你推到青山湖的呢?
钱婆留:他垃了我一头鸟屎, 脏死了,我一咬牙就跳下湖了。
王婆婆:哇, 你真能耐,不会游水也敢往湖里跳。
围观路人一阵轰笑。
小姑娘戴芙蓉走来, 站在钱婆留身边, 十分同情地跟他说话。
戴芙蓉:婆留哥,安小虎他们不肯和你玩就算了,你不要难过呀。
钱婆留:我才不想和他们一起玩呢,死胖子很坏,专门欺负我。
戴芙蓉:以后你想到哪里去玩就叫我,我陪你的,好吗?
钱婆留:你肯陪我?
戴芙蓉:是的,婆留哥哥。
10、沼溪(白天 外)
清清的溪水,缓缓地从天目山流来,绿绿的水草在不停地摆动,几条花背溪鱼在穿梭游荡,婆留和戴芙蓉一前一后坐在牛背上,水牛温顺地延着岸边走着, 时不时地啃两口肥嫩的青草。
11、石镜山下(外白天)
安小虎两腿夹着小竹杆在跑,他骑马挥鞭似的喊着“冲啊!”“冲啊!”,绕场转了一圈又一圈,回头高声大叫。
安小虎:江山、王扬,来呀!
王场在前,江山在后, 江山拉着王扬衣服慢走,王扬转身脱去外衣,江山失去重心摔倒在地,江山起身追打王扬,王扬躲在安小虎身后大笑。
安小虎:好了,别吵!钟明、钟亮、大双、小双呢?
江山:在后面。
钟明、钟亮、大双、小双四个孩子气喘不停地走来。、
安小虎:你们动作太慢了…太差劲。
众孩:哈…
安小虎(回头): 戴芙蓉、董香萍!
戴、董:来了!(二人上)
安小虎:好,大家都到了,今天…我们玩躲猫猫,听清楚了,被我抓住的人,就给我当马骑(伸手从口袋掏出一条头巾,扎住两眼),现在开始!
安小虎伸手开始抓人,众小孩惊慌地向四边躲去。
安小虎向右再向左抓了一圈,众小孩逃来逃去,谁也没被抓着,安小虎再向右后方抓去, 众小孩迅速地向后退。
病后钱婆留捧着一本书,嘴里哼着三字经。
钱婆留: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
戴芙蓉(高兴地奔过来):婆留哥哥你来了,太好了,快来,我们一起玩。
钱婆留:我?不…我要读书。
戴芙蓉(拉住婆留): 来吧,跟大家玩一会再读吧?
钱婆留默默地点头,收起书,刚要介入,安小虎从后面扑了过来,婆留躲闪不及,被安小虎一把抱往。二人扭在一起。
安小虎:抓住了,抓住了。
安小虎拉掉蒙眼的头巾,发现被抓的是钱婆留,脸色急变。
安小虎:怎么是你?谁让你来的!
戴芙蓉:小虎哥,是我让他和我们一起玩的,怎么啦?。
安小虎:哎呀,不可以的,戴芙蓉,我们不能跟“怪胎”一起玩的, 他是个很不吉利的家伙。
婆留怒目瞪眼看安小虎。
戴芙蓉:你不要这样讲婆留哥哥嘛。
安小虎(嘲弄的):什么? 你叫他婆留哥哥?哈哈,大家听听。
安小虎说罢捏着鼻子学戴芙蓉叫着“婆留哥哥”,“婆留哥哥”。
众小孩: 哈哈哈
戴芙蓉:怎么啦,不可以叫婆留哥哥吗?
安小虎(盛气凌人):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众孩童围拢来看热闹。
安小虎:他这样的人,也配跟我们玩?也配你叫他婆留哥哥!
戴芙蓉:不要你管,我喜欢这么叫,不行吗?
安小虎(对钱婆留):我告诉你钱婆留,你是个“怪胎”,他自己要避嫌的,不要把秽气带给大家,我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
钱婆留:你…胡说。
小胖: 小虎哥,你不要这样说嘛。
大双:是呀, 这样说叫他多没面子呀。
董香萍:小虎哥,我看他一个人也挺可怜,让他和我一起玩吧,我不怕。
安小虎:不行!你们女孩子懂什么?他是“怪胎”呀,决不能和我在一起。
戴芙蓉:安小虎, 我不许你污辱婆留哥!
钱婆留眼不转睛地看着安小虎。
安小虎:戴芙蓉,你喜欢这个“怪胎”?好!那你一个人跟他玩吧,我们大家快走。我妈说了,跟怪胎在一起要倒霉的,要惹祸的,大家快走呀,快!
众小孩呼啦一声跟着安小虎跑进树林,场上只剩下戴芙蓉和一对双胞胎。
安小虎(画外音):大双小双,你们怎么还不过来呀!你们也想和“怪胎”做朋友吗?快过来呀!
大双、小双:芙蓉姐你不怕?
戴其蓉:怕什么?
小双:安小虎说他是“怪胎”呀…
戴芙蓉:哪有什么怪胎,安小虎是乱说,他欺负人,我才不相信呢?
小双:你不信?
戴芙蓉:我为什么要相信他, 他说谁是“怪胎”,谁就是“怪胎”了呀。
大双:是呀,我看小哥哥就是黑一点,也不怪嘛,可小虎他要我们走呀。
安小虎、江山、王扬突然出现,安小虎一把抓住小双。
安小虎:你这小傻瓜,怎么啦,还不快走!
安小虎拖着小双,戴芙蓉不让小双走,二人拖过来拖过去。
小双(欲哭了):小虎哥,你放手呀,我好痛!
大双一旁着难。
戴芙蓉:安小虎你还不放手!你凭什么强迫人家听你的?
安小虎(用手指着帽子上的“王”字):凭什么?凭这个,我是孩子王,是龙头老大!我说了算,要你噜嗦什么,你骨头硬是吗?
安小虎说罢猛推戴芙蓉一把,戴芙蓉站不住,倒向钱婆留,钱婆留伸手接住戴芙蓉。
钱婆留(大吼一声):安小虎!
安小虎:怎么啦?你驴喊马叫的干什么?有你说话份吗?
钱婆留:你太欺负人了!
安小虎:本少爷欺负谁啦
钱婆留:欺负我!
安小虎:哈哈,我说我不欺负人,我可没说…不欺负 “怪胎”呀,因为怪胎不是人。
钱婆留:你…!
安小虎:我怎么了啦?你给我滚远点,混蛋!
戴芙蓉:不许骂婆留哥哥。
安小虎:骂他怎么啦?我还要打他呢。
安小虎说罢一巴掌掴向钱婆留。
钱婆留避开一掌,一把抓住安小虎的手,二人扭打在一起…
众小孩:“别打,别打啦”。
安小虎:江山、王扬看什么?快抱住怪胎的腿,我要卡死他! 。
江山、王扬走出人群,二人对视一下走向婆留,突然出手,各人抱住钱婆留的一条腿,安小虎乘机用肥胖的身子猛压钱婆留,婆留两腿不能动弹,仍抱住安小虎不放,二人晃了几晃,终于一起跌倒在地,任凭婆留如何挣扎,却始终被三人压在底下,拳头雨点似的落在钱婆留身上,安小虎卡住钱婆留脖子,戴芙蓉急了。
戴芙蓉(大喊):安小虎,你想卡死他呀!
安小虎:大家听着,他是不是怪胎马上就可以见分晓了,你们都过来。
众孩都围了过来。
戴芙蓉:你想怎样,还不松手!
安、江、王三人骑在钱婆留身上,安小虎还揿着钱婆留的脖子。
安小虎:这石镜山山顶上有块石镜石大家知道吗?
众孩童: 知道。
安小虎:这石镜石可以照人知道吗?
众孩童: 知道。
安小虎:这石镜石有灵气知道吗?
众孩童: 知道。
安小虎:这石镜石不但可以照人,还可以照妖怪知道吗?
众孩童: 不知道。
安小虎:告诉你们,我爸说,过去有个狐狸精千年得道变成了人,她长得非常漂亮,好多富家公子和书生都想娶她做老婆,有一天她和好些男人在石镜石前游玩,他们一起照镜子,结果这个美女在石镜石里出现了狐狸形象,吓得大家全逃了。
众孩童: 真的吗?
安小虎:当然是真的了,现在我们把钱婆留带过去,也让他在石镜石前照一照,看他个怪胎到底是什么样子,好不好?
江山、王扬: 好,好!
安小虎:大家说好不好呀?
众孩童: 好。
戴芙蓉(急了):不好,安小虎你欺负人。
安小虎:钱婆留你敢不敢去照?
钱婆留被三人压得喘不过气来,瞪着眼。
安小虎:你瞪什么眼,你是不是怪胎在石镜石前照一照不就清楚了吗?如果不是怪胎我们以后就不叫你怪胎, 还和你一起玩,你害怕,不敢照就是心虚害怕。
钱婆留:谁害怕啦。
安小虎:好呀,不怕就跟我们一起,去照一下,大家说好不好?
众孩童: 好!
安小虎:说呀,你不敢照是吗?
江、王:说呀!
钱婆留:去就去谁怕谁。
安小虎松手站起。
安小虎:江山王扬起来拉着他去石镜石。
江山、王扬: 是。
三人一起,押着钱婆留上山。
,钱婆留左边是长条江山,右边是矮子王扬,后面是胖仔安小虎, 戴芙蓉走近钱婆留,叫了声婆留哥流下了眼泪,跟着一帮孩童上山。
(第四集完) 三代五王之钱婆留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