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
场景:花园 西城门 临时指挥帐篷 钱镠书房 参议厅 会暨山 禹庙 禹庙一角
禹庙前 越州城楼 风月亭 路上 望恩门城楼下 大越罗平国皇宫 皇宫 城楼上
谢恩门登城台阶 白牡丹灵堂 越州街头粮仓 越州街头 小河道
人物:董昌 白牡丹 钱镠 钱元瓘 吴刚 吴霞 陈凤 越军甲 越军乙 姒羽 姒云
姒雷 姒老伯 黑大汉 董真 越军士兵 钟明 钟亮 顾全武 小女孩 老者 市民甲
市民乙
1、花园(外 ,白天)
董昌盯着白牡丹看。
白牡丹:皇上,你怎么这样看着小女子。
董昌:这样,你不是很喜欢钱镠吗?还是你到西门去听听比较好。
白牡丹:皇上,不嘛…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以代你去谈国家大事呢?
董昌:娘娘,你就去一趟吧,我这叫“夫人外交”,不就是他在城下讲,你在城上听嘛,怕什么?
白牡丹:我不去。
董昌:你敢违旨?
白牡丹:皇上…
董昌:难道你要本王下跪你才答应吗?去吧,去呀!
董昌形同无赖,肥胖的身子摇摇晃晃欲跪。
白牡丹:好啦,皇上!我去我去,看你成何体统。
董昌:哎啊,都什么时候了,还什么提桶提篮子的,快去吧,钱镠这个人是急性子,你再不去他就打进来了。
白牡丹:皇上…
2、西城门(外,白天)
白牡丹在董真保护下,登上城楼。
白牡丹轻手轻脚地走到城垛边向下看去,只见数千士兵围在西成门下,钱镠在坐骑上正往上看,白牡丹一阵心慌,清清喉咙。
白牡丹:钱大哥吗?你好呀?我是白牡丹呀。
钱镠点点头。
白牡丹:钱大哥,金小姐好吧?我好想她呀。
钱镠:白牡丹,请你回去告诉董昌,只要他知罪恢改,取消大越国号,我还会启奏皇上,保他不死,但是他不可再欺骗我了,如果再一意孤行,必将被诛灭九族,不得善果。
白牡丹举起双手:钱大哥,好大哥(欲哭)…我一定转告董郎,你就等我消息吧。
白牡丹用衣袖擦去眼泪,阵前已不见钱镠。
3、临时指挥帐篷(外白天)
眼前是无数帐篷和远处黑压压的围城士兵,一顶插着“钱”字旗的白色帐蓬前,一匹骠悍的白马奔跑过来。
4、临时指挥帐篷(内白天)
钱元瓘与钱镠对坐。
钱元瓘:爸,皇上有旨令你与董昌议和。
钱镠:为什么?
钱元瓘:僖宗皇上说,董昌进贡很多、很及时,说他对朝廷还是忠心的,他自立为王只是一时之错,不必大动干戈,好好归劝就可以了。
钱镠:糊涂…你暂且留在越州,我必须连夜回一趟杭州, 我要把董昌的所作所为统统上书皇上,劝皇上绝不可掉以轻心。
钱元瓘:孩儿遵命。
5、钱镠书房(内白天)
钱镠在书房挥毫上书。
话外音:钱镠罗列董昌八大罪状上书朝廷,表明他将不顾前情除恶务尽、大义灭亲道理,他决不能容忍何任人倚仗权势分裂国家。
6、参议厅(内白天)
(字幕): 僖宗使臣周安至杭州宣旨,封钱镠为镇海镇东两军节度使,令钱镠起兵越州,即日发兵攻打董昌。
参议厅聚集着众家兵将`,钱镠手持圣旨,慎重其事的宣讲。
钱镠:承蒙皇恩,赐封我为镇海镇东两军节度使,镠遵循除恶务尽,今特请诸将前来商讨出兵事宜。
吴刚:现在问题是董昌侄儿董真不太好对付,他英勇善战,为人正直,颇得人心,有他坚守,我们要攻下越州城确有困难。,我想,要尽快攻下越州,活捉董昌,必须先设法除掉董真。
众人议论纷纭。
吴霞:对如何除掉董真,我和陈凤妹妹也想过这个问题,我们姐妹觉得强攻不如用计,让他们叔侄自相残杀,就象周瑜用计让曹操杀去蔡允蔡冒一样…
众人:吴夫人往下讲。
吴霞:董昌有个心腹大将叫姒羽,他二弟三弟均是守城的头目,武功也不弱。,姒氏一家, 原是大禹后人, 系大禹八十八代世孙,家住禹陵村,是历代守陵人。姒老伯一年前因反对董昌当皇帝,被他的士兵挖去左眼,我和吴刚将他带回杭州,现在我府中养老,只要设法让姒老伯与儿子相见,必引起三兄弟无名怒火,再让姒羽在董昌面前使离间计,当然,使什么离间计我们也给他想好了,办法有三,一是让董昌相信董真试图夺位;二是让董昌发现董真大逆不道,调戏他的最爱白牡丹;三是让姒羽三兄弟联手,出其不意动手除去董真。
钱镠:慢,有两个问题,一是混进越州不太容易,二混进去不一定能让他们父子相见。
吴霞:是的,陈凤妹妹有一计策,请她讲。
陈凤:我不懂领兵打仗,要使离间计,眼下有个机会,就是三天后,四月二十谷雨这一天,是越州姒氏举行祭祀大禹的盛大活动日,如果我们化装成乡下百姓,与姒老伯夹在人群之中,董昌要当皇帝,这样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也一定会派兵将控制现场的,妣羽既是大禹子孙又是董昌贴身侍卫,董昌也一定会让他去察看一切的,董真会去,妣羽的两个弟弟姒云、姒雷也可能会去,这样姒老伯就一定有机会见到他三个儿子。至于我们的人如何化装参与,就不是我能想到的了。
众人叫好,接着一阵掌声。
钱镠:好,这两天我们围城松一点,让围城的军队倒退三十里,说是不影响祭典大禹,麻痹他们一下,你们多带几个武功好的人一起去,千万要保证姒老伯的安全。
吴霞:这个问题请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得很好的。
钱镠:你们想的离间计虽然很好,也能成功,可这对白牡丹是不公平的,她将为此计付出极大的代价,甚至生命。
吴霞: 不错,她可能要死的。
钱镠:是否有两全齐美良策?
吴霞: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白牡丹死了,我们会厚葬她的。
钱镠:没补救的办法了吗?
吴霞: 没有。
陈凤: 有,二姐。
陈凤突然走进插话。
钱镠:好,陈凤来得正好,你说说看有什么好办法。
吴霞: 三妹快说。
7、会稽山(外,白天)
群山逶迤,碧纱笼罩,男女老少各方百姓。向山上走去。
山道上,一竿禹字旗开道,十几名壮士一顶八人大轿,簇拥着行进在山路上。
两个巡逻的越军看傻了眼,一边后退一边叱喝百姓让路。
接着过来的是十八竿古旗和黄、白、青、黑四条舞龙。
吴刚头扎黄巾, 身穿黄衣, 肩扛黄色龙珠, 走在黄龙前面;吴霞则头扎白巾,身穿白衣, 肩扛白色龙珠, 走在白龙前面;钟明、钟亮则一身青、黑, 分别走在青、黑两龙之前, 一群小孩奔跑着向前追去。
越军甲:哇,这次祭祀大禹好象特别隆重啊!
越军乙:是呀, 各地的大禹子孙都来了, 说有上千人呢, 有姓夏的, 姓禹的, 姓辛的, 姓杞的, 还有…
越军甲:还有姓姒的。
越军乙:姓姒的, 是大禹嫡系子孙, 我们越州人数最多。
越军甲:刚才那顶八人大轿上坐的是什么人,那些保镖横高竖大的,怪吓人的。
越军乙:老祖宗呗。哎呀忘了,也没问一声,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越军甲:你神经兮兮...要你管,管得了吗?
越军乙:对呀,我说大哥,走吧。
姒羽、姒云、姒雷三兄弟一身便装,跟着人群,一路走来。
8、禹庙(外 白天)
坐北朝南的禹庙,四周丹墙,正殿前石阶高叠,气势雄伟,殿宇高甍飞檐,画栋朱梁,殿脊龙吻鸱尾直插云天,殿正中耸立着大禹塑像,他衮袍冕旒,执圭而立,神态端庄,令人肃然起敬。两侧楹柱上镌有“江淮河汉思明德,精一危微见道心”巨联。
禹庙前人声暄,站满大禹氏族来自各地的参祭子孙。
祭坛上,香火旺盛,摆放着“三牲”、“五谷”等祭祀供品;祭台两边竖着八个大字:右边是“北有黄陵”,左边是“南有禹陵”;祭台后端坐了七、八位年长的族长,他们一律身穿灰布长袍,一个个鹤发童颜,令人起敬。
9、禹庙的一角(外,白天)
八人大轿靠墙停着,吴刚、吴霞、钟明、钟亮排立一边, 他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地组成一道屏障,姒老伯父子就在这屏障后相会。
姒羽(痛哭地):爹…你苦了,孩儿不孝, 我几次回家找你不见你, 哪知道你还活在世上, 你还好吗?
姒老伯:好, 多亏钱夫人救了我, 还让我住在他府上, 派人专门服侍我, 钱刺使大人也来安慰我,叫我暂且住下, 说以后一定让我们父子团圆。
姒羽:爹, 我对不起你, 这几年我一直为虎作怅…我太不孝顺了。
姒老伯:好了,你也不要太自责,爹知道你为人很孝顺,对国家很忠心,爹今天来, 是要你做一件事, 你答应吗?。
姒羽:爹,你说, 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是死, 儿决不皱一下眉头。
姒老伯:别这么说,我怎么会要你死呢?我坚持活下来, 就是要我们父子相见, 相依为命啊。
姒羽:爹, 我知道。
姒云:爹, 您说吧,我和三弟姒雷也全都听你的。
姒老伯:董昌作恶多端, 坑害百姓,我要你们兄弟合力,除去那个为虎作怅助纣为虐的董真, 砍掉董昌的这一只臂膀。
姒羽:爹,董真狂妄, 我早就看不顺眼了,你放心,不过…
姒老伯:如何除去董真, 吴霞将军说已给你们想好计策,只要你三兄弟合力, 一定会成功的。
姒氏三兄弟:孩儿谨遵父命。
10、禹前庙(外,白天)
禹庙上空, 一竿禹字旗随风飘扬。
祭台前十六位花甲老人,身穿黄袍,头扎黄巾,手持六尺执事,他们分列两排,左“文八仙”文房四宝琴棋书画和右“武八仙”之八仙过海,一个个威风凛凛,显得庄重和威严。
一位银须过胸的长者,立于祭台前挥挥手,高声朗曰。
银须长者:祭祀我祖先大禹王十年一祭活动,现在开始!
掌声、鞭炮声、欢呼声响起。
银须长者:大禹姓姒,名文号(生于公元前2277年),享年六十四岁,葬于我越州会稽山,他的后裔数千,世代居住禹陵乡禹陵村。
大禹是我华夏治水英雄,也是我华夏民族开国之祖,他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为民造福的精神世世代代传颂,成为我炎黄子孙之楷模…
一群越军拥进祭台前, 他们强抢祭台上食物和各种祭品…
参祭百姓发出阵阵吼声: “强盗!”“土匪!”“快滚开!”
祭祀现场开始混乱。
人群中走出大将董真。
董真:不许吵闹,谁再喊叫…一律割舌头、挖眼腈!
喊叫声渐止。
一位外乡黑大汉挤出人群, 责问董真。
黑大汉:你是啥鸟?你娘的…你反对祭典大禹王?
董真(结舌):你…骂人?
黑大汉:骂你怎的?我还要打你哩!
黑大汉一掌掴向董真, 董真急忙招架, 但已迟了一步, 帽子飞出丈外,在场参祭者齐呼“打得好!”。
董真上火了, 他拉开架式与黑大汉打了起来。
数招后黑大汉连连失手, 被董真卡住喉头。
黑大汉:你…你。
董真左手一转亮出短刀, 欲割黑大汉舌头。
参祭人群(齐吼):不可杀人!董真松手放了黑大汉。
董真:叫什么!谁杀人啦?刚才士兵们肚子饿了,拿点吃的,用得着骂爹骂娘的吗?
银须老者:董将军,祭祀祖宗大禹活动才开始,请你和你的士兵不要妨碍我们…
董真:老头儿, 你在讲什么?大禹死了一千多年了,你们在这里敲锣打鼓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三过家门而不入”?三过不入算什么?我们当兵的出生入死, 一年到头都不回家, 谁来祭祀我们。
越军士兵:董将军说得好!
银须老者:这, 这…气死我了。
董真:来人!
越军士兵:在。
董真:这老头儿不行了, 快将他架到庙里去歇歇。
越军士兵数人,七手八脚将老者往大禹庙硬拖。姒羽兄弟三人突然上前, 挡住士兵去路。
姒羽:董将军, 这老人是我姒氏族长, 不可如此无礼。
数百参祭姒氏族人高呼:不得对族长无礼!
董真:好, 你们把这老头儿放了。
姒羽扶着银须老人走进禹庙, 姒云、姒雷将几个捣乱的士兵赶向庙后。
董真(直面近千参祭百姓):大家听着,今天的活动得改一改地点。大家立即去董圣人生祠,向大越罗平国国王董昌烧香瞌头, 保佑大越罗平国风调雨顺, 国泰民安。
众人:我们要祭祀大禹,大禹万岁!
董真:你们还真是别有用心啦, 这是与大越罗平国对着干, 来人!
董真不见了越军士兵, 也不见姒羽兄弟, 他心慌了, 他连连后退, 这时,数百参祭人拥向董真。
人群中有人喊着“谁不让我们祭祀大禹, 我们就跟他拚了!”。
执事队十六名黄衣老人立刻摆下一个八卦阵, 将董真团团围住。董真自持武功过人, 拉开架式, 笑迎执事队。
执事队武八仙举起执事从八个方向进攻董真。
董真毫无俱色, 见招拆招、逢式解式, 甚为英勇。
一阵打斗之后,武八仙老人们显得力不从心, 渐渐落败。
两边突然飞进黄龙、白龙和青龙、黑龙,四龙隔开执事和董真,追逐四色龙珠, 令人眼花璙乱。
吴刚滚动黄球,
吴霞滚动白球,
钟明滚动青球,
钟亮滚动黑球,
四只滚球忽聚忽散, 每每从董真耳边掠过, 一声“着!”四球突然向董真合拢, 董真躲闪不及, 飞身跃上禹庙, 一旁观战的姒羽、姒云、姒雷连发喑器, 董真“啊!”的一声,从庙顶翻倒, 他就地滚了滚,随即起身逃走。
四球、四龙,已排立屋脊,蛟龙们摇头摆尾, 似乎还不肯罢休。
祭祀人群一片欢呼:打得好!打得好!
11、越州城楼(外,白天)
董昌在姒羽陪同下,急步登上城楼,向风月亭走去, 一队士兵随后护卫。
董昌:董真伤势不重吧?
姒羽:臀部中了暗器, 外伤不重,俗话说“猪尿泡打人, 不疼气得慌”嘛。
董昌:这个二楞子, 他连众怒难犯都不懂,怎么可以得罪那么多大禹族人,你也是大禹后人吧?
姒羽:万岁,你知道我对你的忠心,我希望我们姒氏全都忠于大越国、拥护万岁你。
董昌:姒将军, 你一直在我身边忠心耿耿朕知道, 我是说董真脑子少根筋呀。
12、风月亭(内,白天)
董真坐靠木板床上,董昌坐在一旁,姒羽立于门囗。
董昌:算了,你还是回将军府养伤吧?
董真:叔叔我是觉得有点不对劲, 尤其舞龙的, 一个个武功不凡, 莫名其妙地被他们暗器打伤,实在冤,真想踏平禹陵村。
董昌:混帐!民间奇门遁甲、卧虎藏龙你知道多少!你呀,带兵打仗有一套,如何收买人心你就弱智了,你得向姒将军学几年。
董真:姒羽他…
看到姒羽立于门口的背影, 董真噎住了。
董昌:我说了你不如他,你不服?
董真:侄儿不敢。
董昌:你胆子可大了,让你们去大禹庙看看有无异象,谁让你去杀人啦?祭祀大禹的祭会十年才一次,你这个白痴、蠢才!
董真:侄儿知错了。
董昌:本王是金兔,“兔子不吃窝边草”知道吗?算了, 不谈大禹的事了,我问你,你的守城士兵现在情绪如何。
董真:叔叔你放心,他们坚决与钱镠对抗到底, 我是不怕钱镠的。
董昌:这,这么说,我怕钱镠?
董真:叔叔, 我不是这个意思嘛。
董昌:话也不会说,我是怕你的兵…
董真:叔叔放心,守城之事,有我在你就不用操心,钱镠本事再大,也别想踏进我大越城门一步。
董昌:好, 我只要你再坚持两天就没事了,看你的啦。
董昌起身走出风月亭。
董真:叔叔慢走!
13、路上(外,白天)
董昌在城头上边走边跟姒羽说话。
董昌:姒将军,我这个侄子有勇无谋,好大喜功, 没办法。
姒羽:万岁,他对您,怎么一口一个叔叔,而不称万岁或皇上?你起驾,他也不送您?
董昌:他这个混球懂什么?就会打仗。
姒羽:听说他这个人…
姒羽欲言又止。
董昌:姒将军,是不是他很狂妄,不把我这个叔叔皇上放在眼里呀?唉, 他是我一手养大的,我没儿子,从小把他宠坏啦。
姒羽:皇上, 那您就别太计较他了。
董昌:不!我这个人向来一是一,二是二的,我很计较别人对我看法的,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老实告诉我,不可欺君啊?
姒羽:他…酒喝多了,说话很难听…
董昌(认真地):他说什么?你讲。
姒羽:他, 他说你没本事,以前是靠钱镠,后来是靠进贡,现在打仗守城靠他。
董昌:混蛋!他敢对我不恭。还有什么?你讲!
姒羽:皇上息怒, 还有…
董昌:快说!
姒羽(对董昌耳语):他说娘娘太年轻,你和娘娘不配。
董昌大怒, 直奔内宫, 边走边骂“他妈的混蛋!”“气死我了!”
14、望恩门(外,白天)
白牡丹与宫女在宫廷前踱步,姒云从城门口走来。
姒云:娘娘。
白牡丹:姒云,董真将军在城楼上吗?
姒云:回娘娘,董将军昨天被歹人刺杀,受了伤。
白牡丹:董将军受伤啦,厉害吗?
姒云:不轻,可他不肯休息仍在巡城指挥,娘娘你劝劝他吧。
白牡丹:是吗,这孩子…好吧,你带我去。
姒云:谢娘娘,请!
15、城楼下(外,白天)
姒云向远处的姒羽打了一个手势,姒羽走向皇宫,姒云与白牡丹登上城楼。
16、风月亭(内,白天)
风月亭内放了一张小床,董真不在。
姒云:娘娘你稍等片刻,我让董真将军马上回来。
白牡丹:我和你一起去找他吧。
姒云:娘娘军中不便,我去去就回,娘娘请坐。
姒云安排好白牡丹匆匆出去。
17、大越罗平国皇宫(内白天)
董昌躺在龙床上,几个宫女在给他按摩,捶腿。
姒羽从宫外走进。
姒羽:臣拜见皇上。
董昌:姒将军,娘娘呢?
姒羽:娘娘她…往城楼那边去了。
董昌:她去城楼做什么?
董昌边说话边挥手赶走宫女。
姒羽:娘娘…她说有点烦闷,散散心去。
董昌:她有什么不开心的, 城楼有什么好散心的?
姒羽:说去…
董昌:说去什么?你怎么吞吞吐吐的。
姒羽:说去看看董真。
董昌(猛的坐起):去看看董真?
姒羽:是的,娘娘是这么说的…其实也没什么,皇上别急呀,听我说,董将军英武过人、才貌出众,娘娘看看他也正常,皇上。
董昌:不行,你越是这么说, 我越是不放心,你传旨叫娘娘回宫。
姒羽:是
董昌(自言自语):嘿,胆子真够大的,他妈的侄儿和婶婶在一起散心这算什么,简直有失伦理。要知道,白牡丹才二十二岁啊!
18、皇宫(内,白天)
董昌倒背双手,在皇宫来回走动,姒羽由外走进。
董昌:娘娘呢?
姒羽:娘娘她…
董昌:她怎么啦,我说过,叫你不要吞吞吐吐的嘛。
姒羽:末将不敢,董将军说,等一会他亲自送娘娘回宫,,。
董昌:大胆,什么 “请皇上别急”,什么“等一会”?你马上去令她立即回宫!
姒羽:万岁息怒,小的就去。
董昌:不,朕和你一起去。
姒羽:万岁你还是不去的好…
董昌:为什么?
姒羽:我觉得皇上还是不去的好。
董昌一甩手冲出去,嘴里骂着“他妈的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19、城楼上(外,白天)
姒云正向董真报告。
董真:什么?娘娘一个人在风月亭,要见我?
姒云:娘娘说,她一直想来看你。
董真:我叔叔没来?
姒云:没来。
董真:是吗?快,快!
董真丢下姒云直奔谢恩门。
姒云走到城垛前向城楼下姒雷打了一个成功的手势,姒雷点头。
20、风月亭(内,白天)
董真未进亭忙跪在亭前。
董真:臣儿叩见娘娘。
白牡丹(笑一笑):起来吧,大侄子将军。
董真:娘娘,你好,侄儿来迟请恕罪。
白牡丹:恕什么罪呀,来,我看看。
白牡丹说罢拉着董真的手,审视董真。
21、谢恩门登城台阶(外,白天)
董昌与姒羽匆匆登城。
(幻境出现):白牡丹眼前的董真慢慢变成钱镠,白牡丹脸上露出一种美好又甜蜜的神色,她似有点神情迷茫,将脸慢慢向前贴近,董真开始由尴尬转为惊喜…。
董真画外音,人人都说我婶娘美若天仙,情深似海,果然不假...
22、风月亭(内,白天)
白牡丹沉浸在对钱镠爱慕的幸福之中,董真不觉用手揽着白牡丹的腰。
董昌看到这一切傻眼了,他竖起眉头,双眼冒火。
董昌:董真大胆!
董真如雷轰顶,赶忙双膝跪倒,白牡丹亦大惊失色。
白牡丹:皇上息怒。
董真:叔叔…
董昌:我是叔叔,好呀,那她是谁?你婶娘对不?我是皇上,她是娘娘对不?好大胆,你们这两个有失伦理的畜牲…来人!
妣羽走进。
姒羽:臣在。
董昌:把董真给我拉下去砍了,拿人头来见我。
姒羽:皇上…
董昌:快呀!你敢抗旨!
姒羽:是!
白牡丹:皇上…
姒羽拉着董真走出风月亭,董真回首。
董真:叔叔,皇上,你听我说呀…。
姒羽(小声):董真,皇上在气头上你就少说两句吧,当心罪加一等。
董真看着董昌。
(董真画外音):叔叔一时误会,人在气头上,算了,我还是乖乖地跟姒羽退下吧。
姒羽拉着董真下城。
董真:姒将军,你知道,这是一场误会,叔叔他不会真的杀我的。
姒羽:我知道,你绝对不会调戏你婶娘的,可偏偏这个时候他来了,皇上也许是一时之气嘛, 但皇上是金口玉言,我想帮你说几句,他就说我你想抗旨不会真的杀你的。
董真:是呀,我都听到了,你想,我是他一手养大的,我怎会调戏…
姒羽:可你命不好, 有人要杀你…
董真:谁?
姒羽一剑刺进董真腹部。
姒羽:我!
董真:姒羽,你…
姒羽:董将军,没办法,万岁说把你砍了,不管他是不是气话, 我都得砍,要不我就是抗旨了。再说你做人也太张扬了,可惜你一身武功竟如此短命。
董真:妣羽,你想借刀杀人…
董真明白了,他咬着牙齿翻身跳下城头, 可恰好落在姒云、姒雷面前。
姒云、姒雷:狗贱拿命来!
兄弟二人眼尖手快,对着董真两肋,各刺进一剑,董真只啊了一声倒下。
姒羽走下城来。
姒羽:二弟三弟我们成功了。
姒云;这小子死得好冤呀?
姒雷:谁让他不识时务为董昌卖命的哩。
23、风月亭(内、白天)
白牡丹:董真并未调戏我,我只是看看他的伤势,现在是用人的时侯,你怎么可以叫姒羽把他杀了,你这个皇帝不想做啦?
董昌:气死我了...杀了董真你伤心了是吗?
白牡丹:董真是你的侄儿,你杀了他我伤什么心,我伤心的是你杀了他,八都兵就会攻进来,这个城就守不住了,你想想,我是娘娘,又是他的婶娘,难道我会与他有私情,我虽出身红楼,却也不到如此没有伦理步,皇上,你醒醒吧!
董昌:小贱人,你还自我标榜,你这个荡妇,怎么有脸对我说这些话,我亲眼看到的,你勾引侄子,他挽着你的腰,你说,这算什么?
白牡丹:皇上,你完全疯了,我为什么没脸对你说,你听着,你侄儿董真是清白的,我白牡丹也是清白的,好吧,我死,我死。
董昌:你空有一张美貌的面孔,却长了一颗厚颜无耻的心,你死吧,你这荡妇、婊子!现就去死吧。
白牡丹(哭了):你骂我荡妇、婊子?你在扬州答应过我的,永远爱我,要白头到老…,如今你当了皇帝,就说话不算数了,我真看错你了,我还以为你人是大草包,良心是好的哩,谁知你良心?给狗刁走了…
白牡丹大哭不止。
董昌:我是草包,但我决不容忍你们伤风败俗,你怎么还不去死?!
白牡丹:你真要我死?
董昌:你伤风败俗天地不容,罪当该诛!
白牡丹:罪当该诛!我何罪之有?我这辈子是和很多男人上过床,那是在认识你董昌之前,跟你董昌之后, 我是清清白白的,请你不要污辱我的人格!
董昌:来人!把这小贱人给我拖下去…
白牡丹:你真要杀我?好,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去死。
白牡丹说罢冲向城头,一纵身跳了下去…
吴霞飞身,空中接住白牡丹,二人双双落在士兵准备好的绳索网内,众士兵急忙以身遮挡护佑。
城头上士兵:皇上,娘娘跳城了。
董昌:什么?她真的跳城了?
城头上士兵:请皇观看。
董昌冲向城头,只见无数八都兵准备射箭。
董昌:白牡丹!我不要你死,我的娘娘!娘娘…
姒羽走来。
董昌:姒羽,你把董真怎么样了?
姒羽(下跪):臣奉命砍了他的人头, 请皇上验证。
董昌:哎啊,老天爷啊,这怎么办呀…姒羽你快到城外去看看白牡丹怎么样了,是不是死了,你要救她, 她不能死呀,快去呀。
姒羽:是!遵旨。
姒羽伸头向下看了一下,只见几个八都兵抬着白牡丹,奔向马车。
姒羽:万岁三思,现在若打开城门,那钱镠的兵马会一窝蜂冲过来的。
董昌:不管,冲就冲了,你快去开门,不论死活,你要把她给我抢回来…
姒羽:是,万岁!
姒羽转身欲走。
董昌:姒羽回来!
姒羽:皇上?
董昌:算了, 迟了,不要开城了。
姒羽:是皇上。
董昌:现在我命你代替董真,统管全军,固守越州。
姒羽:是,皇上万岁!万万岁!
董昌走进城垛,己不只见白牡丹屍体…
董昌:娘娘我对不起你呀! 娘娘…
画外音:
董真死后,钱镠再次发动对越州东、南、西、北门的攻势,在姒羽的策应下,首先攻下“谢恩门”,大队人马直奔董昌的皇宫。
24、白牡丹灵堂(内,白天)
董昌在白牡丹灵堂忏悔。
董昌:白牡丹
姒羽拎着麻绳匆匆走进。
姒羽:万岁,谢恩门已破,各门守兵不听号令仓惶逃命。
董昌:这么说,我的越州城被攻破了?我这个大越国王要完了?万岁也当不成了…
姒羽:是的, 你本不该自立为王的, 钱大人早劝过你, 你不听, 你这是自食其果。
董昌:你…你在背叛我?
姒羽:不,是你背叛了朝廷,而我一直忠于大唐。
董昌:你!
姒羽:皇上,你看谁来了?
顾全武、吴霞、钟明、钟亮等众人已冲进皇宫,将董昌团团围住。
董昌:各位将军,听我说,我决定不再当皇帝了,我宣布从今日起,废除大越罗平国,我听钱镠的话,做越州观察使,怎么样!我们过去都是老…老朋友了。
顾全武:大越罗平国国王你肯定当不成了,这越州观察使嘛…你也别做这个梦了。
董昌:钱镠呢?我的钱兄弟在哪里,我要见他,我要向他道歉,我对不起他…。
钟亮:你如意算盘打完了没有,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吧。
钟亮说罢拿出麻绳将董昌绑个结实。
董昌:哎,这位小兄弟姓钟吧?叫钟明还是叫钟亮。你记得当年你和钱镠投军的事了吗?哎唷,你手脚轻一点,老朋友啦。
顾全武:董昌,你热呼什么,吃错药了吧?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现在你是叛臣逆贼,而我们呢?都是忠君爱国将士,谁吃你那一套。
董昌:说的也是,捆得轻一点可以了吧,轻一点。
钱镠走进。
董昌:钱将军救我。
钱镠: 钟明为董将军松绑。
钱镠: 董将军你可知罪?
董昌:钱将军…
钱镠坐定。
钱镠:圣上封你为越州节度使,统管浙东浙西, 你身为大唐命官,不思报孝国家为民着想,反而自立为王,甘做乱臣贼子。当初,刘汉宏作乱,要吞并杭州,你命我出兵攻打,这是对的, 怎容他刘汉宏制造内乱…可他的野心只是吞并杭州,你就令我诛杀他全家,如今你是对抗朝廷、无视国家安危,你说你该不该问罪?
董昌:钱将军,我昏头了, 我真的昏头了,我改我改,请你相信我吧…
钱镠: 以前我是信你,我给你写信,对你说”天无二日地无二主”叫你关门当节度使,劝你不可妄为,可你不听;我兵临城下你假装悔改,我撤军放你一马,可你却暗地派你女儿香萍暗奔宣州,求淮军杨行密出兵,欲南北夹攻杭州,治我死地…这一切说明你是一个狂妄的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董昌:钱将军…我儿香萍现在哪里?
钱镠: 她无颜见你咬舌自尽了。
董昌:我可怜的女儿,是爸害了你呀,钱将军你你救救我。
钱镠: 董将军,如今一切悔之已晚,你先跟我回杭州,听从皇上发落。
董昌:钱将军…看在以往我重用你的面子上,求皇上格外开恩放我一马吧,我该死,我不是人。
钱镠: 钟明钟亮你们用船把他押往杭州。
钟明、钟亮:是!
钱镠皱起眉头于心不忍地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董昌匆匆离去。
钱镠(回身):路上要小心,别出意外。
钟明:钱将军好象挺不忍心似的。
钟亮: 这条疯狗不值得同情,当皇帝的时侯神气活现,杀人如麻,现在一副脓疱像。
顾全武:董昌起来吧,我们陪你回杭州!
董昌:顾将军我听你的…我认罪,我认罪。
钟明:大越罗平国皇上,你认罪迟了。
25、越州街头粮倉(外,白天)
市民排成长龙似的队伍,在接受八都兵发放库粮,一队士兵在街头走过。
放粮八都兵:大家别挤,这里是董昌的军粮库,我们的钱刺史说,这些年,董昌把你们坑苦了,现在他完蛋了,我们杭州人民丰衣足食,不需要这里一粒米,我们要把它全都分发给你们。
越州百姓:我们感谢八都兵,感谢钱大人。
众人:感谢钱大人救命之恩!
26、越州街头(外,白天)
街头排列着等待发救济粮的男女老幼,一位衣不遮体的老者,他撐着双拐,身边站了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爷爷,你的腿是在这里买粮被打断的吗?
老者:爷爷腿是在这黑店买粮受骗,告状掷投子输了,被狗官董昌打断的。
众人纷纷热议。 三代五王之钱婆留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