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那儿的药还真没有不好的，都是世界一等一的好药。
唐清昨晚回来还没办法说话，到中午这个时候说话基本已经不太受影响了。
肖魏叹气，也没有继续追问去哪儿做的手术，谁做的等等。
“那个戒指……我不是说过我买不起那个设备吗？”
唐清倏而就笑了，能从肖魏口中听到“买不起”三个字还挺有趣的。
“我都是大人了，也丢不了。”
“那不一定，你身份不一样，想你的人多了去了。你要是个平民百姓，穷得叮当响的我还真不担心。既然做了手术，那我去给你买点喝的，你怕是吃不了饭。”
唐清摁了摁两腮，点头。
肖魏收拾好饭菜，只留下一瓶酸奶给她。
“回来我要看到你喝完。”
“好。”
肖魏带着好几瓶蔬果汁回来时，唐清真的把那瓶奶喝完了。
一趟电梯五分钟的事儿。
“我口渴。”
接着又喝了瓶番茄汁这才停下，“肖哥，我跟你说个事儿吧。”
“嗯，你说。”
“我不是对痛没有感觉吗？”
“嗯。”
“我……昨天万俟的手下阿九说，这个病是遗传性的，可是我家从来没有人得过这病啊，所以，我觉得……我觉得……”
肖魏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要多想，他有说是百分百遗传么？”
“没有，他说，他说是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遗传，剩下的百分之十是后天形成。”
然而真正的情况是，百分之九十九是遗传性的，而剩下的百分之一是后天形成。
阿九当初对她说这番话时候估计也是瞬间想到了什么。
“但是我想，后天形成是不可能的，从我记事起，没有有痛感的时候，而后天形成也不可能啊，一个人要经历怎样的事情才会丧失痛觉？如果真要丧失的话，只能是心理的。而我心理上也是领会不到什么是痛，那我当初经历了什么才会丧失？”
唐清直勾勾盯着肖魏，好像希望他会给个回答一样。
肖魏把草莓汁推到她面前，“我觉得你说的对！”
“那我是因为什么事情丧失了心理上的痛感？”
“……唐清，越想越不好受，别想那么多。”
“可是我想弄清楚，肖魏，你关系多，帮我问问有没有心理医生可以治？”
“这个事情……”
“帮我问问。”唐清拽了他手。
“好。商君如何？”肖魏覆上她的手背拍了拍。
“不行。他不精通心理学。他只精通刑侦。”唐清果断地摇头。
“他要是知道你这么评价他，估计会不爽的。”肖魏笑。
“再想想，还有没有其它人？”唐清也笑了。
“如果世界上还有这种人才的话，那他一定在万俟手中。”
唐清愣，“为什么？”
“你刚刚说阿九，你知道他为什么在万俟这儿吗？”肖魏揉揉她脑袋，把另一杯果汁递给她。
“不懂。”唐清咬着吸管摇头。
“阿九并不是名校毕业生，他爱好医术，多次以实验推翻了好几个既定的医学结论，但最终他不是高校毕业生，也没有人赞同他的观点和结论，所以，最后他投奔了万俟。”
“就这么简单？”唐清咋舌。
“这算简单吗？他推翻的是既定结论，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用了很多年，数年数十年甚至百年的医学结论！你要知道，牛顿说苹果落地是因为重力，那么后续就不会有人去尝试推翻他的结论。”肖魏拿了纸巾给她擦了嘴角果汁。
“你说的对。”
“所以现在阿九手上很多药效很高的药，都只给内部人员使用，概不出售，也只有他知道配方。”
唐清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手术之后这么快能说话，原来如此。
“都是人才？”
“对。所以你想要精通心理学的人，你可以去问问阿九，或者万俟。你跟万俟很熟？”
“不算是，我感觉他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恐怖啊，多好的一个人，只是平时不爱说废话而已吧？反正就……就朋友那种感觉，也没那种小说里的世界头子的那种专横霸道啊。他走出去也就是一个正常小哥哥。”
唐清想起万俟，倏而就笑了。
“是啊，小哥哥……”肖魏学着她的语气喊了声，直让唐清鸡皮疙瘩直冒。
“那你去问问。”
“嗯。比赛什么时候有？”
“你的比赛在第一批，应该是后天。”肖魏掏出手机看了看。
“那，你呢？”
“跟你一样。第一批的时间都是差不多的。”
“那就好那就好。”唐清也拍拍他的手，捏着手指把玩。
肖魏低眼看着，笑了。
唐清把他拿来的果汁全部喝了才算是缓解了口渴。
――
国内，此刻正是凌晨。
唐家老宅。
“找到没有？”唐老爷子再一次以拐杖拄着地面。
老爷子面色憔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他面前一排技术人员皆是抹了抹额角的汗珠。
这都已经加班加点将近二周了，三批人员轮流换岗，卫星已经不再只是单独地锁定太平洋区域，几乎已经锁定了全球。
可还是没有任何小姐的下落。
“爸，你去歇着吧，我来盯着。”唐爸扶了唐老爷子出去。
“一定要找到清丫头，你让徐雯多跟她交流交流，上次微博那事儿，你以为我那么大张旗鼓单单是为了给清丫头撑腰么？”唐老爷子在唐爸的搀扶下入了花园。
“老爷子，你担忧的啊，我都明白。你放心吧，那是世界顶级一流的医学人员，况且他们也说了，那项技术是他们自创的，也就是世界独一无二的，没问题的。”唐爸也跟着压低了嗓音。
“我这心里总是一跳一跳的。如果沈瑶不做买她命这事儿，我都会以为这辈子就能安然下去，可是买命是买命，沈瑶去的暗杀集团啊，你知道现在的掌权人是谁么？简直是荒唐……咳咳咳……”
唐老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时激动，只觉得心口一阵翻涌，好不容易压下，整个人也跟着佝偻了身子。
“爸，当初您那么大张旗鼓的维护了清丫头，不会有事的啊，你先回去歇着，我这再回去看看。”
“好好好。清丫头的行踪，一定要了如指掌！”
“嗯。”
“您先去歇息吧。”
唐老爷子点着头回院子里去了。
然而他始终都无法安眠。 我是渣渣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