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仁被常笑的一句话惊醒,只好老实的说道:“姐夫,姐姐。其实我也不知道如何与那百户所结的仇。”他话一出口,常笑的面色就冷了下来。
王世仁赶紧和姐夫解释,“姐夫你听我说。赵家百户所原本有几天破船,他们的人农闲的时候经常出海打渔。这些能出海的人打到鱼了,就不好好的种地。
地上的租子是越来越少,他们却把打到的鱼卖到别处。我也不知道他们赚了多少银子啊?我就一合计,干脆把他们打渔的念头给断了,就一条船每天收一两银子的重税。这样,这些泥腿子就安心的种地了。”
王世仁说道这偷看了自己姐夫一看,看常笑正在等他往下说,对他刚才的做法没有太大的意见,就继续说道:“百户所的百户老赵头,自己有一条渔船。经常和2个儿子出海打渔,我一琢磨,收租子的事还得靠这老头。就对他打渔的事没有过问。最近听说这老头在海上救回来一个年轻人,就是现在卫海盟的那个许卫。
然后就是有一天,我的那个师爷被人抬了回来,他的腿被人打断了。我一问之下才知道,他得知赵家百户所偷偷的打渔,跑去收鱼税,结果那帮泥腿子不但不交鱼税,骂了我一顿。我一生气,就找姐夫你借兵去百户所,去教训那个许卫。结果后面的事您都知道了。”
常笑一听就全明白了,一切都是那个师爷从中挑拨的。什么自己去收鱼税,根本就是自己要去捞好处。要是收鱼税会一个人都不带?
让人家给拒绝了,肯定是大放厥词威胁人家来的。那卫海盟有这等实力还会惧怕一个千户?肯定直接就把他的狗腿给打断看,然后这师爷又跑到王世仁那里搬弄是非,结果这仇就越结越大了。
当下就让下人把赵任喊来,这赵任一直就待在常笑这里没走。他腿脚不便,又是为王世仁受的伤,王世仁念他可怜,就让他在这里休养。下人去了没多久,赵任就拄着双拐走了进来。一进门,他就感觉到不妙。
昨天晚上的混乱他早打听过了,得知这一切都是赵家百户所引起的,他是担心了一个晚上。到了天亮他才睡下就被从床上拉看起来,当他战战兢兢的进到屋里,就看见常笑那张诡异的笑脸。
“赵师爷,听说你为了维护我这小舅子,才被卫海盟打折的双腿,有这事吗?”
赵任听了这话浑身一激灵,他那套鬼话骗骗王世仁还凑合。在这位笑里藏刀的常笑常大人面前说谎那就有点自不量力了,可又不能不回答。他只好硬着头皮回到道:“是的,大人。”
他话音未落,只见一件暗器直接飞向他的头顶。这暗器速度太快,他躲闪不及,被暗器正中他的脑门。他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头顶被砸出一道口子,血连同暗器之中的茶水从他的头顶混合而下。他的脸色就像开了个染坊,红的、白的、青的、黑的都有,瞬间成了一个大花脸。
常笑见这赵任在自己面前还鬼话连篇,气的他顺手就把手中的茶杯丢了过去。常笑当年在军中也是一条好汉,这些年功夫虽然荒废了不少,但是这么近的距离用茶杯砸人还是百发百中的。看见赵任头破血流的躺在地上,常笑冷笑了一声,走到赵任近前,蹲下身来。
“赵师爷,在我面前就不要说那些糊弄世人的鬼话了。说人话,我还能让你活下去。再要是有一句骗我,明天今日你坟头上的草都会有三尺多高了。”常笑说完就盯住赵任的眼睛,不然他有任何的思考机会。
赵任被常笑的样子吓坏了,都说这指挥使大人是笑面虎,可这笑容也太渗人了。当下他不敢再隐瞒,把自己当初要去百户所勒索钱财,反被对方耻笑。自己恼羞成怒说要回来报复,结果对方根本不怕,还打折了他的双腿。他气不过,就跑到王世仁那里搬弄是非,鼓动王世仁攻打百户所,好替他出折扣恶气。
可计划没有变化快,短短的时间,卫海盟就已经成长到他们必须仰望的地步。他再也没有当初要报复的念头,也不敢再鼓动王世仁了。可他不想报复,可不代表着事情的结束。
常笑这里损失这么大,总要有人负责。他赵任就是那只倒霉的鸡了,赵任这时已经看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不在挣扎了,躺在地下一动不动。
常笑对着地下的赵任说道:“怎么样?断腿好些了没有?我刚才说了,只要你说实话,我就放你一条生路,现在我说话算话。饶过你可以,不过你就这么走了显得我常笑有点招呼不周。这样吧!我就和那卫海盟一样,只打折你的两头腿,怎么样?你要是感觉双腿太疼可以换个地方。双臂也行!要不第三条腿也没有问题!”
常笑的这番话吓得赵任魂飞天外。自己的双腿刚刚才开始长上一点,到现在还不敢落地呢。这马上又要被打断了,上次自己是借助王世仁的力量,让那大夫给自己接的双腿。现在自己要是再被打折双腿丢出去,可就再没有人敢给自己接腿了。
自己以后的日子就只能瘫在床上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王世仁的信任,就这么一转眼就回到从前,他不甘心啊!
赵任这时也顾不得腿上的疼痛了,翻身跪下地下苦苦的哀求,“大人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绕过小的这一会吧。小的一定改过自新,忠心的做您的一条狗。小的还有用啊!”他这番哭嚎可打动不了常笑。
王世仁在一旁早已听得清楚,原来这一切都是这小人从中挑拨。他可不会想到,如果没有赵任,这件事被他知道会不会做出和赵任一样的举动。这天下都是乌鸦落在猪身上,都是看见别人黑,从来就看不到自己黑。
王世仁一听赵任为了不被打折腿要改投他姐夫,要做他姐夫的狗。当时他就气炸了肺,好你个赵任,刚才我还想着替你求情来的。你真是个狗东西,转身就当了别人的狗。这还了得,王世仁当时就冲了上去,对着赵任就是一顿狠踹。
把赵任踹得就地翻滚,王世仁光踹还不解气,口中还不停的骂道:“你这个狗东西,当初要不是你把自己的老婆送给我,我会让你当我的师爷?这些年你给我出的主意有哪一个是他喵的好事?不是去寡妇家里寻欢作乐,就是去尼姑庵玩姑子。还说这是附庸风雅,我风你个大爷。(此处省略1000字)”
王世仁的这番话听得常笑夫妇目瞪口呆,常氏越听眉头就是皱的越紧。最后实在听不下去,拉住了王世仁。对地上的赵任说道:“原来这几年我弟弟越来越顽皮都是你这个狗东西给出的主意,你这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你才是罪魁祸首,我弟弟就是被你带坏了,看来今日饶你不得。”
常氏转身对丈夫说道:“老爷,这赵任是坏透了。今日说什么也不能放过此人。必须要重重的惩罚此人。”
常笑温柔的对夫人说道:“夫人说的极是,这赵任必须付出代价。来人,把这狗东西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丢到乱葬岗去喂狗!”
赵任哭喊着被人拉看出去,下场极为凄惨。这就应了那句话:出来混的早晚是要还的!
处理完赵任,常笑他们正在思量对策。外面有人禀报,说运私盐的盐丁有一个回来了。常笑马上让下人把盐丁领进来,见到来人马上就问他是怎么逃回来的。
那盐丁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常笑。说自己是被卫海盟放出来的,说是有一封信要亲手交给常笑。
常笑结果信件打开一看,不由的皱了下眉头。倒不是他仔细看了信的内容,而是信上的字是从左往右横着写的。而且每个字还少了几笔,写字的笔还不是毛笔,而是一种细细的炭笔写成。用木炭做笔一般都是木匠画线才用的,看来这卫海盟的许卫也是徒有其表,粗鄙武夫衣蛾。
在心里鄙视了许卫一番,他才开始看信。当他看完信的内容,他的双手都在颤抖。常笑用了好长时间才把愤怒的心平复下来,把手中的信件递给王世仁。这是和你有关,你看看吧!
王世仁看到常笑刚才的动作表情就知道事情恐怕不太妙,当他看完信件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转身抱住姐姐,大声哭嚎,“不要啊姐姐,我不能失去千户所。那时爹爹留给我的,谁也没有权利拿走他。没有了千户所,我可怎么活呀!!!”
常氏也不明就里,从王世仁手里拿过信件仔细观看。当她看完后也是默默无语,等王世仁哭闹够了才对王世仁说道:“你不放弃千户所又能怎样!你打得过许卫的卫海盟吗?你能守护得住你的千户所吗?你认为到现在还能有谁能帮助咱们,恐怕大多数的人都在看咱们的笑话吧!” 重启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