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挽发
一阵风吹来,吹的树枝晃动,秋娘忙抓紧旁边的树干,哪知身子一动,头皮却疼了起来,不由“啊”了一声。
赵翀旸看向秋娘,秋娘十分窘迫的红着脸道:“那个,我头发好像被树枝缠住了。”
赵翀旸愣了愣,伸出修长手指,摸上秋娘的头发,秋娘忍不住一颤,身体发麻不由动了动,头皮又是一疼,不由直皱眉。
赵翀旸忙道:“别动,头发缠住了,我给你解开。”说着,开始在缠住的地方小心的解开秋娘的头发。两人的身体不由靠的很近,彼此呼吸的热度都能感受的到,秋娘不由脸上发烫,只能硬着头皮等着头发被解开,暗暗庆幸天色比较昏暗,自己红透的脸对方应该看不到吧。
赵翀旸小心的将秋娘缠住的头发解开,秋娘总算得以解放,摸了摸自己乱哄哄的头发,秋娘估计自己现在的发型跟鸟窝大概有一拼。秋娘不由扯下头绳,把头发胡乱挽成一个发髻,绑了起来。
然后,秋娘故作淡定的继续坐在树干上,尽力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尴尬。
赵翀旸看着秋娘头上胡乱绑成的发髻,皱了皱眉,又看了看,忍不住道:“还是我重新给你挽个发髻吧!”
“不用,不用,这样就行,我觉得挺舒服的;”
“可我看着不太舒服,”
秋娘愣住,想到赵翀旸连鞋子边都洁白无瑕的样子,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在那么洁癖的他眼中,肯定有些难以忍受吧!
出于为对方考虑,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这样的高度和距离,她可能还要指望对方把她再带回去,秋娘只能点头道:“那好吧,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一直很期待有一天可以为一个女子挽发!”
赵翀旸的话让秋娘心里一颤,那股被人撩拨的感觉又冒了出来,让秋娘身上只发麻,心里默念:错觉,所有的都是错觉,坚决不要被迷惑!
可头发上传来麻麻酥酥的触感,还是让秋娘忍不住心颤身软,一想到那么个仙人一样的男子,用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拂过自己的头发,秋娘就忍不住有些身子发软啊!
不怪自己太沉醉,实在是这画面太美,感觉快控制不住自己的秋娘不由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结果下手太狠,疼的她不由哼了一声。
全神贯注给秋娘挽发的赵翀旸不由忙问道:“可是我不小心拽疼了吗?对不住,我没有经验,可能有些毛手毛脚。”
那声音温柔动听的好似情人间的呢喃,天啊,秋娘觉得这么下去她血槽都要空了,不带这么撩拨的,她可是一个已婚人士,已婚人士啊!
想到那个抽风被自己揍了一顿的荆策,还有那个荒诞又奇怪的亲吻,秋娘还真冷静了些,起码没那么麻麻酥酥飘飘然了。
在赵翀旸的细心摆弄下,秋娘乱糟糟的头发终于变得服帖顺滑了,秋娘摸了摸明显比自己挽的精致数倍的发髻,勾着脑袋道了声谢,这种情况下,她真没有勇气看赵翀旸那张脸啊!
赵翀旸看着勾着头不看自己的秋娘,不由笑了笑,悄悄搓了搓手指,有些留恋秋娘头发顺滑的触感,真的好像一直顺滑的小猫一样啊!
沉默,有些尴尬的蔓延开来,秋娘将视线钉在海岸线上,似乎那漆黑的地方有胶黏住了她的视线一样。
赵翀旸看破秋娘的尴尬,低声说道:“你还想学我的轻功吗?”
秋娘立刻转过头,惊喜的看向赵翀旸急声问道:“你肯教啊?我当然想学,非常想学,你那是也是轻功吗?好高明的轻功?比我见过的厉害多了!”
“说是轻功也不能算是轻功,这门功夫不麻烦,就是要心无杂念,绝七情断六欲!”
“啊?你是古墓派的啊?”一听赵翀旸说什么“绝七情断六欲”,秋娘立刻想到了古墓派小龙女。
赵翀旸本来是逗秋娘的,他这门功夫是童子功,皇家绝密内功,外人是不可能学会的,但刚才看秋娘尴尬,才想用这个话题让她放松下来,哪知秋娘居然说了个什么门派出来,这下轮到赵翀旸好奇了。
赵翀旸问道:“什么古墓派?那是哪门哪派?你怎么听说的?”
秋娘愣了愣,忍不住想挠头,刚把手放上去,又想到赵翀旸给自己才挽好发髻,又放了下来道:“我就是无意中听说过,有那个一个门派,在深山古墓里住着,功夫十分高强,就是要清心寡欲之类的;听人胡说的,估计是假的!”
“是吗?我倒是很感兴趣,你说说看,那个古墓派有什么人,都有什么功夫?”
秋娘抿了抿唇,有些心虚的编了个小龙女的简略版故事讲给赵翀旸,想不到赵翀旸居然听得津津有味,还追问了秋娘很多细节,把秋娘问的绞尽脑汁的应答,直弄得鼻尖都冒汗。
不知不觉中,繁星渐没,天空渐渐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万籁俱静中,一声清亮的鸟鸣,好似瞬间划破了这寂静。
赵翀旸指着海岸线对秋娘道:“快看那里!”
秋娘定睛看过去,只见灰蒙蒙的天空渐渐变黄、变红、甚至有些变紫;在海天交际的地平线上,忽然裂开了一条缝隙,那缝隙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宽,越来越亮!
忽然间,几道霞光射向天空,一弯金黄色的圆弧,冲破晨曦,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
秋娘被眼前的景色震颤,她不由轻声问赵翀旸道:“你早知道这里有这么好看的景色?”
“好看吗?以前不觉得好看,可现在觉得很好看!”赵翀旸将视线移到秋娘身上,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目光潋滟的如同一个金色的漩涡,瞬间就要把人卷入一般。
秋娘看着赵翀旸,控制不住的心砰砰直跳,心里高高竖起的那根弦,在这个瞬间被撩拨断了!
一声又一声清脆的鸟鸣让秋娘醒过神来,她看着身边被金光笼罩,好似神抵一样的赵翀旸,微微摇了摇头,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平凡的,如她;有的人生下来就是被人仰望的,如他! 小侯爷的末世丑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