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真正死因
只见秋娘到了里屋,看到躺着的三具尸体,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自顾自的查看起来。
荆策忍不住看了看四周,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白天带秋娘来过这里了,实在是秋娘太过镇定,一点都没有正常人突然看到死尸的反应啊!
秋娘将三具尸体一一看过,甚至扒开孩子的衣服,捏开口鼻伸手掏了掏,把荆策看的目瞪口呆。
全部看了一遍,秋娘对着最后一个双目圆瞪的孩子尸体叹了口气,搓了搓手,将手覆在孩子眼上,低声道:“害你的人,一定会受到惩罚的,安心走吧!”
说完,把手慢慢移开,荆策不由倒抽了口凉气,指着孩子的脸道:“她,她,眼睛闭上了!”
听到这句话,院子里的金三眼皮不由动了动,慢慢抬起了脚。
秋娘好笑的看着吓到的荆策,故意压低声音道:“知县大老爷,你赶紧把凶手抓住,不然她还会把眼睛睁开,死不瞑目的!”
荆策睫毛不停的眨动着,瞪着秋娘问道:“你,你是谁?”
秋娘眼神直直的看着荆策,居然把琉璃灯往脸旁一放,压低拉长声音道:“我是--”
“啊!”荆策叫了一声,猛地往后一跳,就要跑!
秋娘哈哈大笑起来,荆策愣了下,脸色难看的瞪着秋娘喝道:“你故意的?呀,你这女人,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秋娘看荆策脸都吓白了,忙忍住笑,上前拍了拍荆策肩膀,荆策被秋娘拍了一下,抖了下忙躲开,秋娘笑道:“跟你玩呢,帮你练胆呢啊,吓着了?走,走,咱们出去,说正事,正事!”
荆策被秋娘拉着出来,看到站在门口不远处的金三正探头探脑的看向他们,不由狠狠瞪了一眼。
秋娘指了指里屋道:“里面的那三个人,的确是窒息死的,不过不是被捂死,应该是先昏过去,然后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闷死的;”说着,转向院里的两具尸体道:“那个女人是被人勒死了又挂到梁上的;,院里那个老头是个跛子,头上的伤口在后脑勺,应该是被人打死后摆成这个样子!”
荆策愣了愣,刚要开口,却听那个一直躲着秋娘的金三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好歹学医十几年,也细细看过这几具尸体,怎么没看出来呢?
好奇压住了本能,让金三忍不住问了出声。
秋娘充满挑衅的瞟了金三一眼,指着地上女尸道:“看,这个女人脖子上有两条红色的伤痕,一深一浅,所以应该是先被人勒死,后又挂到梁上的!”
“她脖子里的确是有两道勒痕,可你又是如何断定她是先被人勒死,又挂到梁上的?”金三立刻问到。
秋娘看了看金三,再看看荆策同样迷惑不解的眼睛,叹了口气解释道:“人都要上吊求死了,总不会嫌弃姿势不舒服,换个姿势吧?”
荆策和金三齐齐摇头,秋娘指着女尸脖子上的勒痕道:“深的这根勒痕是生前造成的,人活着的时候血液还在流动,就是血是热的的意思,所以造成的伤痕颜色比较深。而浅的这根,是人死后凶手把这女人挂上绳索伪装成自杀造成的,那时人死了,血也冷了,所以造成的痕迹也比较浅。”
“再看这里,深的这根伤痕,痕迹是连续的,这里有块红斑,这是因为凶手将绳索绕过这女人脖子交叉引起的。浅的这根是不连续的,痕迹到脖子后面就消失了,这是因为上吊时人身体往前,所以勒痕只会在脖子前面出现。所以我能肯定,这个女人是先被人勒死,然后又挂到梁上的,她不是上吊自杀,和其他人一样是被害死的!”
金三愣住,荆策惊奇的看向秋娘,秋娘又道:“里屋那三个人,一个老女人,两个孩子,就不说那个老女人,哪怕是个孩子,在正常情况下,要是突然被捂住喘不过气,都会不由自主的进行反抗,可那三具尸体我细细看过,身上一点外伤都没有,口鼻里也没有异物,胳膊腿平平整整的伸着,就跟睡着一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死了!”
金三忍不住插话道:“我也检查过那三具尸体,的确毫无外伤,神情还很平静,除了那个最小的瞪着眼的孩子,指甲里有一些棉絮外,别的什么都没有!”
“所以我才说,他们应该是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被闷死的,至于是凶手怎么让他们失去意识,我也不知道!”秋娘一摊手,她只对死人熟悉,破案可不在行。
却见金三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往柳家灶房奔去,荆策和秋娘愣了下,忙跟了上去。
只见金三在灶房里翻翻找找,不时还低头闻闻,好似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不一会儿,金三一脸兴奋的举起一个好似盐罐的东西:“找到了!”
“什么?”秋娘和荆策同时问道。
金三用指头沾了点盐放到嘴里,品了品点了点头道:“果真是蒙汗药!我今天检查了这家的吃食和水,都没有发现异样,可刚才,想到,唯有调味的这些东西没有检查,看来凶手是在盐里混入了蒙汗药,蒙汗药的药粉本就是白色的,无色无味,混入盐中,难怪未被发现!”
蒙汗药!传说中杀人越货的必备良品!
秋娘不由好奇的凑过去想看看这传说之物是什么样,金三一看秋娘靠近,不由忙往一边躲,手一颤盐罐没有拿稳,径直就往下掉!
荆策急的大喊:“快抱稳,那可是证物!”
金三哪里还顾得上盐罐,看到秋娘过来,正恨不得把自己往炉灶里钻;秋娘听到荆策的话,眼疾手快一个海底捞月,堪堪把即将摔在地上的盐罐给抱在怀里!
荆策不由吁了口气,哪知秋娘抱稳盐罐后,立刻伸出手指,像金三一样沾了点盐就往嘴里送。
荆策脸色大变,立刻冲上去嚷道:“别吃!”可秋娘已经一口把手指上的盐粒舔了干净。 小侯爷的末世丑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