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六章:果酿
烟染见自己根本推不过他,抱起薄被就要下榻,“你不走我走,我去睡那边。”
她说的那边正是前头临窗的贵妃榻。
敬王搂着她的腰:“哄道,你别生气了,下回一定经过你同意。”
烟染的火气噌起蹿了起来:“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刚才就是不愿意的,你倒好,还用脚……”烟染想着都难受,她前世瞧过不少女子伺候男人的图画,偏生用脚来帮男人倒是没有见过,也不知敬王是哪里学来的。
自个儿就不应该染这个蔻丹,染出了事情!
这次是因为染了个蔻丹,那以后呢?自己怎么防止他升起兽.欲?
是不是自己换个衣服,绾个新发式,或是其他一丝一毫的改变,都能撩拨他,这日子还能不能安生?
烟染气呼呼地道:“是你急着将我娶进门的,我都还没有到出嫁的时候,怎么跟你圆房?可你倒好,这样猥.亵我,我明儿哪里有脸见人?”
敬王瞧着烟染是真的气着了,她还是第一次生他的气,一下子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
他只想让她日日开心,结果刚才他只顾着自己,让她气成这样,这时候是真的内疚不已。
烟染的脚踢了踢敬王,“你走,我不要跟你一起睡。”她这时候是真的来气了,继续睡下去,谁知道半夜他还会要她怎么帮他纾.解。
敬王有些沮丧,“好,你自己睡,我去那边的榻上,不过来成吗?”
烟染环视屋内一圈,将地上敬王端来给她洗脚的铜盆放在房间中央:“这个盆就是界限,你的地盘是那边,我的地盘是这边,如果你超过,就是小狗。”
敬王没有应声,不想保证,也不想是小狗,总之,他是老老实实地抱着自个儿的枕头,去到了那边的贵妃榻上。
话说贵妃榻本是女子小憩时用的,他这大个子,睡在上头,还真不怎么舒坦。
一个时辰后,屋内很安静,敬王屏息听着烟染的鼻息,平缓和绵长,显然是睡着了。
敬王面容温柔,走到床前,撩开床帐,就见烟染睡得四仰八叉的,被子也被她踹到了角落。
敬王微微摇了摇头,她的睡姿常常就是这般张牙舞爪的,还会踢被子,一晚上不知道要给她盖多少次。
敬王拈起薄被一角,小心翼翼地盖在烟染身上,静静凝望片刻后,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绕过屋内的铜盆,再次缩会贵妃榻上躺下。
翌日
烟染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
敬王早已起身,不知去了哪里?
烟染撇了撇嘴,觉得敬王是故意躲出去的。她若是今儿要去女学,出门前总要跟他这位敬王府的最高长官说一下吧。
这下好了,人都没影了,她直接出王府也不太好。
所以敬王是变相的想让她不去女学!
不过烟染也不甚在意,总归是她睡迟了,去女学的时辰也误了。
烟染径自用过早膳后,便吩咐何氏:“妈妈,你让人去酒窖,将那几坛子果酒搬过来。”
何氏确认一下,发问道:“是王妃去年立秋的时候酿的那几坛?”
“嗯,嫁过来的时候,我阿娘说让我带过来的。”烟染道。
何氏知道这事,“嗯,我这就让人去抬。”
过了一会儿,何氏就指挥着几名太监将那几坛子果酒抬到了烟染跟前。
烟染坐在玉笙院外头的参天老槐树下,这儿通风凉快,树上知了叫得欢腾,烟染则坐在树下的石桌上,翻着女学里发下来的书籍。
既然准备去女学了,那么这些书还是翻翻比较好。
虽然她已经是皇家人,不能继续在甲班就学,可就算到了乙班,她也不想让自己的学识退步得太过厉害。
免得被人笑话是甲班过去的草包,亦或是被人说成废材王妃。
总之吧,总归要给自己寻点儿事情做。
天天在敬王府养尊处优,日日无事,敬王也跟着待府里,错的人就是她。
就如近来朝里与勋贵间的那些闲言碎语。
那些勋贵背地里的话,烟染昨日从宫里回来后,就遣明婳去去了一趟有佳茶社,让邱三郎打听打听究竟传了什么,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差点将她说成了狐狸精。
要不是敬王的威仪架在那儿,说不定还更离谱。
这时候,果子酒已经放在了烟染的跟前。她让木槿将酒坛上头的尘封稍稍打开些许,而后径自拿起竹制的勺子探进坛中。
烟染舀出一点点酒,倒进瓷碗内,然后浅尝一下,蹙了蹙眉:“这坛子我当初下的冰糖太少了些,现在酒水还没放软,封起来吧。”
她这厢挑选,是为了过几日明山县主解了禁足,就将五公主与明山县主请到王府里,几人可以小酌一下。
明山县主在熟识人的跟前是不拘泥的,喜欢聚在一起这么喝几口小酒,所以去年入秋后烟染酿这几坛子酒,便跟明山县主提过,说到时候酿好了,就送她几坛子。
不曾想,拖到这时候,还没有机会拿去给她。
木槿又将第二个坛子的尘封打开少许,烟染又如先前那样,舀起一小口尝了尝。
“这坛子刚好,这个留下,不用放回酒窖。”烟染嘱咐完继续品着后头几坛。
虽说每坛子她只是尝了一点点,但是合起来也有好几杯了。
烟染是一沾酒就上脸的,这会儿脸蛋红扑扑的,烫烫的,怕是全身没有一处不是红的吧,就连脚丫子都是红的。
想起自己的脚丫,烟染又想起昨晚敬王就着她的脚干的那桩事情。
不由得又是一阵窘迫与羞恼。
还好她这时候脸色红的可以,也就没人看得出她是在害臊。
“这几坛子搬回去,另外几坛就留在玉笙院放着吧。”烟染留下的几坛不但够那日喝的,还有让明山县主带走的份。
敬王到的时候,瞧见他的王妃面色异常的红润,再闻到那淡淡的酒香,心里已经知道个大概。
他面色如常也坐入石桌,眸光有着笑意,温声询问:“今儿怎么没去女学?”
她今儿穿着一袭镂金牡丹折枝刺绣淡蓝绸衣,配上在府里随意挽着的发髻,朱钗垂下,看起来分外清丽。因为饮了酒,脸上布满红霞,一颦一笑间又有了一层慵懒的媚态,看得敬王有些痴迷了去。
烟染本是要回答敬王的问话,却发现他凝向自己的目光过于专注,甚至让周边的婢子都转过了脸去,装作看不见这小两口的眉目传情。
烟染咬了咬唇,敬王这几日是发.情了还是怎么的,这样下去,她怎么应付?
敬王将烟染拉到自己这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许这么咬嘴唇,你咬了就会让我也想咬一口。”
烟染眯了眯眼,突然抬起一脚跺在了敬王的脚上,整个人蹭地蹦了起来。
这样一来,这跺向敬王脚上的力道又增大了些许。
她没等敬王反应过来,就朝敬王吐了吐舌头:“我要去练字了,不打扰敬王乘凉。”道完这句,她一溜烟地跑远了。
敬王望着她陡然闪现的俏皮,还有活跃地拎着裙摆朝前跑着,就觉得他的小王妃实在可爱极了。
敬王没有收回目光,眼睛里尽是宠溺。
他知道昨晚自己过了,所以又让他的小王妃开始警惕他的亲昵了。
唉,也不知她究竟什么时候长大。
邱烙说,女子一般十二岁到十六岁有初.潮。来了初.潮,便是可以孕育子嗣,为人妻母了。
他的小王妃,为什么不是十二岁来呢?这个他不能左右,只能祈祷不是来得早的,但也不要来得太迟了。
不然这样硬憋,真会憋出病来! 盛宠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