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家法
现在夏国几乎灭了齐国,将齐王逼到一个穷山恶水的地儿不敢出来,使得夏国的国土扩大了不少。
夏国一家独大势必引起别国忌惮,而一十三部落正是黎国周边的十三小国。
只是这些个小国祖上都有些渊源,一个个国主在两三百年其实是一个祖宗留下的血脉。
这个祖宗称王后儿子多,所以土地一个个瓜分给了儿子,然后儿子再瓜分给了孙子,据说最多时是三十二个小国。
经过多年的小国间的斗争与整合,呈现了如今的一十三国。
如今首领与齐国的若莜公主联姻,里头的事情可不简单,说不定还有黎国的手笔,总之,这盘棋还看谁的手段更高,方能成为笑到最后的操棋者。
烟染想清楚了里头关键,却也按着一贯的原则不发表任何想法,只是有些担心:“上回你去边关就被人行刺,连去避暑狩猎都是九死一生,这次过去……”
敬王指尖摩挲着烟染面颊,他也舍不得与她分开,但逸郡王可能就是逃到了一十三部落,所以这件事他必须亲自前去。
“对不起。”敬王轻声道出一句。
烟染垂首,极不舍得敬王前去涉险,“你这样说我就更担心了,既然不是说会早些回来而是说对不起。”
烟染有些伤感,敬王执起烟染一缕散发,用那发尾去扫烟染的鼻子,使得烟染皱了皱眉。
敬王这才逗趣道:“适才五妹在王府哭个半天,现在倒轮到你了,今儿王府行的是什么风水?”
烟染嘟了嘟嘴,嘀咕道:“才没有嘞,我哪里哭了?”继而又询问道:“这次去真的很危险?父皇的意思是一定要你前去?”
敬王微微摇了摇头,“我说对不起不是其他意思,而是到现在还没杀了老四,为你报仇。”
“他不会有好下场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逸郡王坏得透彻,上辈子就是不得好死,所以在烟染的意识里他注定就是个失败者,只是下地狱的时间还没有到罢了。
“不单单是让你坠崖这件事,你在宫里他让你掉进水里,想打什么主意我心知肚明。”敬王道出这句,眸中闪过一抹冷意。
当日老四逸郡王设计烟染去那梅园,后来生变,莫烟珉遭了那份罪,但是这件事敬王一直记着呐,没有立即报复那是另有考虑。
只是这番逸郡王跑去一十三国,唆使若莜公主联姻,坏了敬王的计划,此人不除,实在是大大的隐患。
原本敬王与文乐帝的计划中,是故意留齐国一口气的,在那鸟不拉屎的州界里,若想要苟延残喘就只能往南边黎国扩展。
这样一来就起到了牵制黎国的作用。
但是逸郡王成了毒瘤,为求自保而卖国求荣,将一份机密要件给了敌国,将敬王先前的布局打乱。
此事非同小可,也唯有敬王能够掌控大局,若是成了,夏国依然无人能敌,若是败了,黎国与夏国翻脸,会使夏国腹背受敌。
这关系到夏国未来几十年的国运。
烟染抱住敬王,知道他身负大任,更心疼他的步步艰辛,“这次要去多久?一年还是两年?”
“一年,一年内一定回来。”
“嗯,我等你一年,如果你让我等太久了,我忍不了寂寞,就……”
敬王俯身咬了咬烟染的耳垂,在她耳畔呢喃一句:“就怎样?”
那儿是烟染软肋,烟染浑身一颤,嗓音都变了一个腔调,透着一种娇柔:“就常常去上香,打着拜佛的旗号然后瞅瞅有没喜欢的小和尚,跟他暗通款曲,打发独守空房的时间。”
敬王咬牙挤出一句:“少看那些没用的话本子,乖乖的待在王府守你的妇道!”
“谁知道你在边关是个什么情况,说不定美人无数,到时候回来领了一堆的姨娘。”
敬王笑了起来,心情又好了几分:“醋坛子,没边的事儿都醋成这样?”
“嗯,醋,你让我醋,我就让你绿了头顶。”烟染毫不掩饰自己的妒妇本性,是他的宠爱让她敢将这样的本心话说出口的。
若换个夫君,她也只能像别的妇人一样默默担心着夫君纳妾,真到了那个时候也偷偷舔舐着心伤,还要面上装着大度得善待那些妾氏。
敬王的宠溺让烟染在他跟前可以为所欲为,所以烟染才会说出口的。
上辈子她独自守着儿子过下去,那是因为她一直清楚为妻的本分,却无法让自己与别的女人共享男人,是洁癖也好是太过惊世骇俗的想法也罢,总之,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她唯一的夙愿。
许是从小长在宣武侯府,宣武侯府里的几个老爷全都只有一个正妻,这才让她有了这种奢求。
敬王突然将烟染抱了起来,直接将她放到床榻,“你做什么?”瞧着敬王的动作烟染有点儿不好的预感。
“家法处置。”敬王直接大掌一捞就让烟染变成了趴在床上,烟染一下就晓得敬王指的是什么,果真,自己的臀上挨了一巴掌。
疼倒是不疼,敬王也就做做样子,但是烟染还是求饶:“别打别打,我不敢了,谁敢让你敬王殿下带绿帽子。”
“嗯,知道就好,所以你可别祸害别的男人,让人家九族没有一个活口,你就罪孽深重了。”
“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别较真,也不敢让我的好好阿渊变成灭人九族的大魔头是不?”
敬王斜瞥了烟染一下,心情其实是好的,此时的她抱着自己的胳膊,生怕自己再打她的屁股,有些无奈与撒娇的模样让他欢喜得紧。
“你乖些,在王府想我等我,知道么?”
“嗯嗯嗯,我保证想阿渊想得吃不下睡不着,没日没夜的想,白天想得出神晚上做梦都念着阿渊,练字写阿渊的名字画画也只画阿渊……”
敬王捏了捏烟染的脸颊:“我第一次发现你说情话是张口就来,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明显是哄我,让我觉得是假话。”
“好吧,我不说了。”
敬王侧躺了下来,一手握拳撑着脑袋,阖眼道:“不过我听着蛮顺耳的,所以继续说下去。”
“……”
过了一会儿,敬王没有听见烟染张口说甜言蜜语,悠悠吐出一句:“不说的话只能请家法了。”
烟染想想刚才自己脱口而出的言语,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着实肉麻,油腔滑调,敬王这厢让她继续说,一下子倒说不出口了。
敬王见烟染还没动静,道:“不知道怎么说?那就将那句不吃不睡的话说一百遍让我听。”想到这边,敬王手勾了勾手指,是以烟染靠近,而后道:“就在我耳边轻声说,情人间说情话就要咬耳朵说的。”
烟染嘟囔:“这是罚我说一百遍,跟家法有什么不同?”
敬王睁开眼,坐起了身子:“其实不说也可以,那就做点什么吧。”说完,他已经探手去撩烟染的衣襟了,“近来你圆润了,这边是不是长大一些。”
烟染大喊不好,抓住敬王的手,趴在敬王耳边,“我保证想阿渊想得吃不下睡不着,没日没夜的想,白天想得出神晚上做梦都念着阿渊,练字写阿渊的名字画画也只画阿渊。”
“继续,我还要听阿染说。”
“……”
于是烟染这句话足足说了一个时辰,敬王这才餍足的放过了她,端来茶水递给她润喉:“喝吧,晚上你再换一句,咱们好好说一晚上。”
这简直是整蛊,烟染第一次觉得敬王有些坏,“阿渊。”她摇了摇敬王的手,啥也不说,继续叫他:“阿渊,阿渊。”
敬王哪经得起她的撒娇,噙着浅笑,“嗯,我在,不闹了,晚上不让你说了。”
烟染心里嘀咕,不是不让而是不罚好不好,明显就是一种体罚。
想到这儿,她又觉得好渴,说了那么久话,受罪的是喉咙。 盛宠皇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