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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一章:冷静

盛宠皇妻 爱哭鼻子的长颈鹿 2953 2021-04-06 04:11

  可是……为什么连小安子都说敬王已经死了?

  不,他不可能死的,明明是真命天子,上辈子坐上皇位多年,勤政爱民,开创了夏国开过一来从未有的繁荣盛世。

  虽说生命的确是十分脆弱的东西,一不小心便流逝了去。可烟染还是不能接受这个噩耗。

  敬王能力了得,小小年纪里没有亲娘的帮衬,还遭到文乐帝这个父亲的厌弃,可是他却从未被人看轻过。

  人家说,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活在皇宫里那是一条狗都不如。

  可敬王却没有那样,依然尊贵非常,受人敬仰,也有不少人畏惧,没人敢在他跟前造次。曾经的无权无势、如履薄冰,如今运筹帷幄,大权在手,岂会连自保的本事都丢了?

  不,不应该的,烟染怎么想也想不通。

  她的脑袋一会儿浑噩一会儿清醒,前一刻还沉浸在自己是发梦的思绪中,后一刻她觉得自己没听清小安子的话。

  纵然是谣言,可她在屋里做缩头乌龟又有什么用?总要了解清楚,总要摸清楚他们为何硬说敬王已经死了?

  烟染有些偏执的想着,不,不是偏执,是坚信,坚信敬王不会就这么撒手人寰。

  那时候她被困在悬崖的半空中,所有人都以为她被狼吃进了肚子。可是敬王却坚信她还活在世上,细细找寻,一寸土地都不愿放过,才会救下了原本早已绝望的自己。

  那时候她笑了,他问她笑什么,为什么不害怕那条差点咬到她的蛇。

  她没有回答,现在她想告诉他,是因为自己以为快死了,出现了幻象,出现了弥留之际最想见的人的幻象。

  就像上辈子那样,她濒死前见到了贤哥儿。

  那时候在树上醒过来,望见他攀附在悬崖上的身影,是一种释然,再见他一面于愿足矣的笑。

  那一刻她突然不怕死了,因为他好像就在身边。

  后来,他越靠越近,一切又变得真实起来,她感觉那里的敬王不是假的。

  他来救自己了。每每自己有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出现,这次也不例外。

  所以她依然笑着,他寻到了自己,不管身在何方,他都会将她寻找到。

  可是这个时候,他在哪里?在做什么?为什么所有人以为他死了?

  烟染翻身下榻,打开门,望见了守在外头无措的父母以及跪了一地的下人婆子。

  他们都已经换好了丧服,院子四周都挂起了白帐。

  细碎的秋雨没有停下,伴随着冷风吹进了屋檐下的房廊处。

  莫谨年上前,轻声唤道:“染染……”望着烟染消瘦憔悴的脸庞,一时梗塞,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我可怜的闺女啊,这可怎么办呀。”褚氏也要扑上来抱住烟染。

  莫谨年见到褚氏动作,探手将她拦住,低声叱道:“你莫添乱,给我闭嘴。”

  褚氏这会儿伤心激动,瞧见烟染更是想要抱着她哭个半天。可是莫谨年甚少这般阴沉沉的与自己说话,甚至还有一种狠戾的威压,褚氏还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立即噤了声,悻悻地看向莫谨年,再将目光掠向烟染,这么几下来回,褚氏捂住嘴蹲在身子,径自呜呜哭泣。

  烟染迈出房门,淡声道:“爹娘莫要担心,女儿没事。”

  她看起来甚为平静,似乎已经想清楚了一切,面对这样的烟染,莫谨年沉默了一下,对上烟染的视线,终是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素来懂事,可若是真的伤心,其实哭出来的话反而……”

  望着越发清丽出尘的烟染,莫谨年心里被揪了起来,敬王不在了,她该如何是好?

  莫谨年心疼不已,嗫嚅着想要多说几句,可瞧见烟染的淡然眸眼,又变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烟染平静地望向四周,屋檐走廊下皆挂满的白帏,整个玉笙院都变了一个模样。

  烟染缓缓走到院子中央,所有下人跪在院子中,雨水淅淅沥沥,早已将他们的衣服打湿。

  “王爷不在王府,你们跪在这儿想偷懒不成?”烟染嗓音凉凉的,冷眼望着周边的人,使得所有人禁不住得打了个哆嗦。

  敬王妃平日里娇娇弱弱的,也松散得很,从来都不是勤劳的主子。想不到这会儿的威仪竟像极了敬王,让人不敢造次。

  “全都回去换身衣衫,然后该干嘛干嘛去。”何氏深吸一口气,帮着烟染遣退闲杂人,就算敬王不在了,王妃也要将日子过下去。若是连王府里的下人都敢忤逆,那才是更没有明天的事儿。

  所有人窸窸窣窣地起身,渐渐地退了出去。

  院子里剩下的人不多,除了烟染平日里近身伺候的人,就剩下小安子与那几名将士。

  烟染道:“你们去正厅候着,我随后就过去。”

  烟染还请莫谨年一起前去正厅,再吩咐何氏将褚氏安置在西边厢房,这才回到屋里,换了件衣裳,重新梳了一个发髻。

  “王妃,甄侍卫长来了。”青婳站在屋外禀道,抬眸瞧见烟染更换的衣衫,心中微微惊讶。

  只因此时的烟染换的是一身粉红色水锦弹花宫装,配的是极淡玉蓝长裙,发上的簪子也是极少佩戴的镶红宝石缠丝变形赤金珠凤簪。

  王妃就算不愿披麻戴孝,可是也不该穿得如此艳丽,这样一身打扮着实不合适。

  想想王妃平日里喜欢素色一些,现在这样的打扮分明是有意为之。

  青婳心中忐忑,摸不清烟染此时的想法,抬眸看向明婳,双目尽是怨怪,怨她没有劝劝王妃,若人口舌可如何是好?

  明婳瞧见青婳若有所思,心中岂会不知她的想法,刚才烟染挑中这几件时,明婳是想开口劝的。奈何对上烟染的瞳眸,她就知道开口无用,只能遵循着主子的想法行事。

  甄赫单膝跪地,烟染从来不理会王府的事项,此番传唤自己前来,应该是有所吩咐才是。

  烟染将一枚鎏金令牌搁在案上,往甄赫的方向推了推:“甄大人,这令牌在此,可还号令得了你?” 盛宠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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