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鸡蛋射手还是那么准!”青皮向鹰钩鼻竖起大拇指。鹰钩鼻虽然面相长得凶,却爱玩小游戏,尤其是植物大战僵尸。他常拿生鸡蛋做武器,自封鸡蛋射手。在游戏里,青皮常顶着一个塑料桶,扮演铁桶僵尸。
鹰钩鼻谦虚的笑笑,将手里的另一枚鸡蛋放回口袋,他本来计划一击不中再补一下的。
红头发八神见鹰钩鼻先得了手,心想自己也不能落下,毕竟刚投奔金哥的门下,必须得有点成绩才行。
最近陈咬金新招募了几个打手,势力又有所增长,听说手里还有些硬货,是那种会走火的硬货,这让他的对手们更加忌惮了。
红头发快速的靠近了那辆保姆车,袖口里滑下一把锋利的匕首,他很快的在前轮轮胎上扎了一下,将那个轮胎扎瘪了。
青皮大声问,“你这是干什么?”
红头发笑道,“不赔青皮哥的鸡钱,他们就休想走!我把他轮胎扎了,看他们往哪里跑!”在他和鹰钩鼻出来之前,已经在办公室里看了半天监控视频了。
原来当天下午,陈咬金闲得无聊,正盯着监控视频看,自从那辆柯尼塞格保姆车一进入他的视野,他就对这车动心了,心里盘算着自己也买一辆,可谁知好事突然降临,那车竟压死一只公鸡,而开车的就是三个毛头青年!陈咬金心里有了算计,先安排青皮出场,然后再多上几个人,试着将这车讹到手。
青皮摇了摇头,然后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可我已经拿到钥匙了啊,没有车钥匙,他们跑不了!”
红头发愣了愣,旋即又说,“双保险!扎个轮胎就更跑了不啦!”
小短抹干净了鸡蛋液,眼睛重新睁开了,他想再次捡起竹扫帚,可是那红头发八神抢先一步,一脚踏住那扫帚,小短根本抽不动。此时的他脸上全是黄津津的蛋黄,头发凌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哪有扫帚侠的样子?
小短拿不到扫帚,可恶霸就在面前,怎么办?他那副端着小紫砂壶笑眯眯的样子,着实让人生厌,明里一套,暗里一套,不知道私底下做了多少亏心事!小短越想越气,直冲陈咬金奔去,要用一双拳头,让他脸上开花!
陈咬金并不闪躲,也不害怕,而是面不改色,继续喝着小酒,这种情况他见得多了。在小短离他还有两步远的时候,被红头发八神一个扫堂腿绊倒在地了。
红头发善用腿,连扫带踢,很是下过些功夫。他紧接着跃身向前,用膝盖顶住小短的后腰,他拍了拍手说,“怎么样,老子的绊子腿还好吃吧?”
小短被固定在地上,像是一个被兔夹子夹住的野兔。
鹿二一心想去救小短,却被青皮逮的死死的。情急之下,他张口咬在了青皮的胳膊上。
青皮“哎哟”一声松开了胳膊,“小兔崽子!怎么还要人哪!真是疯狗一样!”
鹿二向红头发八神扑去。
可鹰钩鼻已经抓住了他的衣衫,“哗啦”一下,鹿二的上衣被扯破了。鹿二光着上身,继续去撞击红头发。青皮和鹰钩鼻两个人联手,一人抓住一条胳膊,将鹿二逮住了。
“放开我!你们这帮无赖!”鹿二大声叫着。
陈咬金加三个打手,哈哈大笑起来。对付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小青年,在他们看来就像猫抓耗子一样好玩。
“哎呀呀!这不是二孩嘛!”
忽然有个人从村里跑了过来,大老远就叫开了。来人正是鹿二的大爷。他是村子里的保洁员,一个人承担着全村的保洁任务,还穿着一个印有“保洁员”三个字的马甲。
鹿大爷颠颠的跑到村口,看到光着膀子的鹿二,着急的直搓手,“哎呀呀,怎么回事啊?鹿二,你这是犯了啥错了?”
“我们压死了一只鸡,他们先打我们的。”
“哎呀呀! 你不是在中心城上学吗,不好好上学,怎么突然回来啦?也不事先打个电话。”
“我们回来搞社调,呆不了几天就回去。”
鹿大爷面色苍白,看上去很替鹿二担忧,“社调是谁?二孩,千万不要乱搞事情啊!”
鹿二说,“社会调查,是我们老师布置的课题。”
鹿大爷向青皮笑着,“青皮兄弟,能不能先放了孩子,什么事咱们好好商量商量。”
青皮没有动,看了看陈咬金。
鹿大爷又转向陈咬金,“主任,你看,孩子不懂事,您多担待啊。”
他看到了主任脚边的死鸡,忙拎起来,“就是这只鸡吗?哎呀呀,二孩你开车怎么不小心点,多好的一只鸡啊。主任,这样,我现在就回去抓两只,怎么样?我鸡窝里养了好几只红玉鸡呢,个顶个的肥。”
陈咬金满脸不屑的说,“老鹿头,你那红玉鸡能和这个鸡相比吗?这个鸡多金贵呀。”
鹿大爷仔细的看看自己手上的死鸡,翻来覆去看了三遍,也没看出哪里金贵来,不就是普普通通一只红玉鸡吗?可这话他没敢说,而是说,“是是,主任养的鸡,肯定金贵!”
“这是宠物鸡。”青皮说。
“宠物鸡?”鹿大爷不大明白,鸡也能当宠物了?人家城里人不都养些猫啊狗的做宠物,没听说有拿鸡当宠物的。
“赔90万,少一分也不行!”青皮冷冰冰的说。
鹿二嚷道,“毫不讲理,这是讹诈!”
“90万?”鹿大爷惊呆了,他一年能挣一万就差不多了,这90万,他得挣90年才能挣出来啊,“这,这太多了吧。”
青皮别过脸去,不再搭理老鹿头。
鹿大爷的手有点颤抖,看来今天这陈一霸是来真的了。在村子里,人们都叫陈咬金为“一霸手”,他说的话没有敢不听的,要不然,打个头破血流都是轻的。
“主,主任,您看,孩子还年轻,不懂事,您能不能高抬贵手?”鹿大爷可怜巴巴的说。
陈咬金抬了抬自己的手,看着肥-润的手腕,没有开口。
“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好好教育。”
陈咬金小紫砂壶里的鸿毛药酒已经喝完了,他倒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老鹿头呢,你是村里的老人了,咱们一向是尊老爱幼嘛!都乡里乡亲的,既然你提出来了,我们就得考虑。这样吧,90万的确不是个小数目,一时也凑不齐。我看这车不错,就先扣下了。你们回去再商议商议。准备好钱呢,就把车开回去。”
鹿大爷看看鹿二,鹿二看看左小短。
小短被押在地上,心想,强龙难压地头蛇,打击村霸也不在这一时一会,保姆车反正也用不上,扣住就扣住吧。于是他冲鹿二点点头。
鹿大爷陪着笑,“行行,就听主任的,车先放这,我们回去议一议。”
陈咬金见目的达成,心满意足的向青皮摆摆手,“把他们放了吧。” 最强扫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