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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他现在什么都不求了

总裁待我如初恋 茗芷 6241 2021-04-06 04:10

  温斯语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整个过程中却不是完全的毫无知觉,而是时时刻刻的煎熬和疼痛。

  来自心脏处的,像是肉体和灵魂不断被分离过程中的绞痛,胸口处闷闷的像是压着石头。

  在这个城市再次寂静的时候,温斯语终于缓缓吐了口气,慢慢睁开眼睛。

  很黑,很静谧。

  这是她的第一感受,随后鼻尖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就让她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医院,而且已经天黑了,墙上挂着的钟表的滴答声显得尤为清晰。

  她试着动动自己的手指,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打了麻药一样,所有的反射都无法传递到大脑,一切触觉都被屏蔽,木木的。

  “呼——”她有些费劲的轻轻喘了口气,旁边立刻有黑影动了动,急切的看过来。

  “斯语,你醒了吗?”

  肖子墨看到温斯语睁开的眼睛大大松了口气,怜爱地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在对方额上落下一个干燥的吻,声音中充满心力交瘁:“醒了就好”

  温斯语心中一软,终于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了,尝试性的动了动自己的手指,然后颇为费劲的伸出手去拉住肖子墨的手。

  肖子墨立刻回握,将温斯语的绵软的小手手紧紧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中。

  “你昏睡了很久,让我很担心,”肖子墨语气很可怜,借着外面的灯光,温斯语看到对方下巴上居然冒出了青白的胡茬。

  “哪儿疼吗?感觉如何?……”肖子墨问了一大堆问题,又觉得温斯语现在状态不好,连忙补充道:“你先缓缓,别说话”

  温斯语想冲着对方笑一笑,表示自己状态不错不用瞎担心,刚刚勾起嘴角一阵剧烈的疼痛就从心脏处袭来,叫她不得不脸色为之一变,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怎么了怎么了?”肖子墨听着对方的痛呼声手脚大乱,立马按响了床头前的呼叫铃。

  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群医生护士随之推门进来。

  “病人醒了吗?感觉怎么样?”

  温斯语被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短短几秒内额上就生了冷汗,手上下意识的捏紧肖子墨的手指。

  像是所有的骨头受了寒气在湿冷天气时候由内而外的疼痛,她仿佛能听见血管中奔腾着的血液汩汩的声音。

  肖子墨当即又急又怒,怒骂道:“你们他妈的没看到吗?!她疼的都说不出话!先止疼啊!”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温斯语感到有人将冰冷的液体注射进自己体内,耳边全都是乱七八糟的声音。

  可是她的疼痛并没有丝毫的减缓,她只能跟随自己的本能紧紧抓着肖子墨的手指。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疼痛终于忽然停下,像是被人按下了暂停键,方才的一切煎熬似乎都是错觉。

  她慢慢舒展眉头,头脑这才清晰起来。

  有医生松了口气:“看来是镇定剂起作用了”

  “按理说打完镇定剂病人会沉睡……”

  原来刚刚那一股冷冰冰的液体是镇定剂,温斯语偏过头去,看到自己床边围着一圈的人。

  最前面的自然是肖子墨,像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黑着脸坐在床边,注意到温斯语的视线,连忙换了一副表情,凑过来问道:“还疼吗?”

  黎明玉也在,皱着眉在询问医生,一群人小声争论些什么。

  “你……”温斯语试着开口,觉得牙齿都有些发软,一时之间无法吐字清晰:“你不要……为难他们”

  肖子墨听到这话闭了下眼,背对着医护人员冷冷道:“都给我滚!”

  一群人立马走的干干净净,就怕被肖子墨就地正法了。

  黎明玉十分为难的样子,站在床尾处忧愁地看着温斯语。

  温斯语又停顿了好长的时间,终于可以连贯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了,心中隐隐有猜测。

  “是关于我的病吗?”她直接问道:“我怎么了?”

  昏睡一天一夜,还有不明不白的疼痛,难不成能是被梁梓涵气得么。

  很明显也不是心脏病,她之前经历过的情况中没有这种怪异的感觉。

  肖子墨沉默着没说话,黎明玉开口道:“斯语,坏就坏在这”

  “医生们无法诊断你这是什么病”

  “你的所有身体指标都正常,只是有一点低血压”

  温斯语微微抬头,这才发现自己左手上输的居然是葡萄糖。

  黎明玉注意到温斯语的视线,有一种无力感:“不敢乱给你用药,只能先输葡萄糖补充能量”

  “等过会儿你休息好一点了,跟医生详细描述一下感觉吧”

  “这么久了还看不出是怎么回事,医院养了一帮饭桶?!”肖子墨骤然出声,有种咬牙切齿的恨意。

  黎明玉沉默着没敢接话,肖子墨在这一天一夜里情绪十分暴躁,时时刻刻处在崩溃的边缘。

  温斯语病得如此严重,检查报告上却偏偏什么都查不出来,这如何能叫人不急呢?

  人们害怕未知的东西,这种被吊在中间,不上不下的感觉实在难受极了。

  “没事,我已经,好多了,”温斯语轻轻动了下自己和肖子墨握着的手,浅浅笑了笑。

  肖子墨被对方这一个苍白的浅笑弄的差点落泪,强忍着心酸“嗯”了一声。

  “你快点好起来,马上要除夕夜了”

  温斯语看向窗外,似乎能想象到过年时候外面燃放烟花爆竹时候的热闹景象,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一些:“好,我一定会好起来的”

  肖子墨心疼的要死,随着温斯语的每个动作心上一颤一颤的,听到对方的保证总算是微微心安。

  当他知道温斯语昏迷不醒的时候,简直比自己被拒的那一刻还要惊慌。

  小姑娘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都没能睁开漂亮的眼睛,秀气的眉毛一直紧皱着,像是在昏睡中还备受折磨。

  “你知道吗,我在你睡着的时候想了很多,”肖子墨喉头动了动,沉着的声音异常认真。

  温斯语凝视着对方墨色的眸子,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我想,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只要你好好的醒过来,健健康康一辈子,我在远处看着你,也是一样的”

  肖子墨这番话说得十分卑微,却是自己的心里话。

  他现在什么都不求了,只希望温斯语能好起来。

  看着温斯语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他的心脏都像是被人攥在手中无法跳动。

  温斯语眼中一热,一大滴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去。

  看着肖子墨如此恳求的神情,她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感情,使劲摇了摇头。

  “不是的……”

  “我喜欢你的,”她喘了口气,每一句话说的那样艰难,仍然笑着:“之前是我太懦弱了,是我……伤害了你的感情”

  在这样的时刻,她终于从自己的壳里钻出来,决定勇敢面对,不再逃避。

  也许她是太过害怕了,她怕错过今时今日,再也没有亲口说出自己想法的机会。

  肖子墨眼神很明显的亮起来,嘴角忍不住勾起,却在下一秒又换上担忧的神色。

  “我要你好起来之后再说,”他拉起对方软绵绵显得并没什么力气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我不要你现在说”

  温斯语顿了一下,笑着答应对方:“好”

  ……

  又过了五天,温斯语并未能如自己所言那样好起来,反而情况越来越严重。

  她嗜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时不时的阵痛毫无规律可循,每次都疼得叫她连一声微弱的痛呼都喊不出。

  肖子墨面上的疲惫肉眼可见的多起来,温斯语每次睁眼的时候,对方总是在自己身边,将眼中的担忧掩去,尽力逗自己笑起来。

  有时候醒来时半夜的时候,她哪怕呼吸声有一瞬间的不对,肖子墨都能第一时间凑过去。

  与此同时更令人惶恐的是,医院还是查不出温斯语到底怎么了。

  这次温斯语醒来就听到外面有鸣放鞭炮的声音,她有些费力的眨了眨眼,看到肖子墨就在自己身边瞬间安心。

  “温斯语,你简直就是个大骗子,”肖子墨眼中似乎有什么亮晶晶的液体在涌动,却又被他极力憋回去。

  “说要好起来,今晚上就除夕了,你怎么还不好?”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害怕和脆弱,温斯语从来没有见过对方这种样子。

  “要过年了啊……”

  温斯语不知道该怎么接对方的话,不分日夜的疼痛叫她有时候真的想一睡不醒算了,可是又想到肖子墨一直守在自己床边,如果看到自己没有睁开眼来会是多么失望。

  这个男人,等了自己十年。

  她如果真的就这样放弃,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

  所以每每觉得自己熬不过去的时候,想想肖子墨,居然也能生出些勇气来,再次挺过去。

  温斯语面上带着恬静的笑:“扶我起来”

  她在每次醒来的时候就要抓紧时间进行一些可能康复的事情,比如说起来在病房里走走。

  肖子墨掀开被子将她抱起来,像是抱着一件易碎的瓷器,十分小心珍重。

  肖子墨微微弯腰,将温斯语轻轻放下,看着对方的脚踏在拖鞋上,然后自己在一旁搂着对方的腰支撑着对方。

  温斯语试着动自己的脚,使它能够往前走上一小步,但是在她的注视下,她的脚半天纹丝未动。

  肖子墨有些疑惑:“怎么了?不想走吗?要不要我抱你去下面转一转?”

  不是不想走,是我无法挪动。

  她渐渐的,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温斯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脚沉默半晌,然后扬起笑脸来轻快道:“嗯,今天好累,你抱我下去转转”

  肖子墨半点不疑,给温斯语穿好衣裳后将对方放在轮椅上推下楼去。

  冬日的太阳在天空中散发着白色的冷光,虽然温度不是很低,但是一切都显得那样没有生机。

  医院的花园中没什么好看的,树枝都干枯了,湖面结了冰,只有一群小麻雀,叽叽喳喳的从这边的树枝蹦到那边的枝头,增添了一份趣味。

  温斯语的视线追逐着那群麻雀,眼底显出渴望和向往来。

  她围着一条红色的大围巾,一张小脸几乎陷在里面,更衬得她脸色苍白。

  她轻轻咳嗽了两声,肖子墨立马蹲下来摸了摸她的脸颊,担忧的问道:“上去吧?在下面待久了怕你着凉”

  “好”

  她乖巧点头,答应的干脆。

  她穿的十分暖和,根本不用担心感冒,刚刚只是一时气没顺,但是她不想让肖子墨再多担心。

  她伸出手去也摸了摸对方的脸颊上的胡茬,笑道:“扎手,为什么不刮胡子”

  虽然这样说,手却多在肖子墨脸上摸了几把。

  肖子墨愣了愣:“上去就刮,把手收回去,吹凉了”

  温斯语听话的收回去,两个人下来没十分钟又上楼去。

  回到病房后,温斯语看着对方刮了胡子,总算是变得精神了一些。

  肖子墨对着镜子照了照,摸了摸下巴温和笑道:“现在不嫌弃了吧”

  温斯语也看着镜子中的肖子墨笑了笑,自己往前推了推轮椅,凝视着镜子中自己苍白的不正常的脸色。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一头长发,平静道:“头发好麻烦啊,要是短发就好了,我还从来没剪过短发呢”

  住院的时候女生的头发最难弄了,躺在病床上本来就容易脏,更不要说她头发及腰了。

  肖子墨有点为难,在对方背后站着帮忙拢了拢头发:“等你病好了想剪就去剪”

  温斯语静默一瞬,脑中灵光一闪,笑着道:“现在就要短发”

  “那……我去打电话叫个发型师过来?”

  温斯语摇了摇头:“不用那么麻烦,你给我剪吧”

  肖子墨怔住,手指指了指自己,反问道:“我?”

  “嗯,我要你帮我剪,”温斯语笃定的点点头:“我又不在乎剪的好不好看,剪短就行,最近躺在床上长发实在太难受啦”

  看着肖子墨神情犹豫不定,温斯语便拖长了音调撒娇:“好不好嘛~你最好啦~” 总裁待我如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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