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衍看着皇甫谨仪吃完饭,才开始认认真真的处理手上的事情。
皇甫谨仪一直被关在这个别是,上官衍倒也没对她做什么,就是每天看着她,好像生怕哪天她想不开自杀了似的,有时候皇甫谨仪都觉得上官衍这不是囚禁,而是饲养,饲养大熊猫那种饲养。
将濒临灭绝的濒危物种小心翼翼的带到温室,生怕做出任何让濒危物种死亡的举动。
皇甫谨仪不明白上官衍这是个什么心理,但是她乐得如此,要看到爸爸妈妈还有兄长安全的消息,那就更好了。
上官衍合上电脑,“你今天想出去吗?”
皇甫谨仪看了看外面灰蒙蒙的天空,虚虚的眯起眼睛“小少爷,天气预报里今天有大雨,”
即便是没看天气预报,看天空也知道了吧。
上官衍按了按脑袋“是吗?”
感觉他的神色不太对劲,皇甫谨仪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谁知道上官衍就那么看着她的眼睛,直直地倒了下去。
“!!!”
——
上官衍醒来的时候,感觉嗓子痛得厉害,头还是有点晕。
眼前晃晃悠悠的坐着一个身影,他皱紧了眉头。
“退下。”
皇甫谨仪是没见过上官衍如何为人处世的,也不知道他对属下和那些家主是什么样子才能以刚成年的年纪震慑住那些老油条,让所有人忘记了他的年龄只记得他的恐怖。
如今听着他即便是在半清醒中的一句话,隐隐的明白了。
即便是眼底没有焦距,这个少年的目光也尖锐凌厉的可怕,声音更是带着一种沙哑的压抑。
好像在隐忍着滔天的怒火,马上就能蔓延而出,肆虐着整片火原。
将手中的毛巾搭在他脑袋上。
“醒了,起来吃药。”
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上官衍猛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几点了?”
他六点多有一场会议。
“四点半了。”
上官衍只感觉浑身都热的厉害,摸了摸自己的上衣“把我外套拿来。”
“小少爷,发烧都三十八度五了,再高一点你都能去见祖宗了,还是好好地休息吧。”
上官衍扶着床边慢慢的坐了起来,混混沌沌的大脑仅仅靠着一丝还算清明的意识坚持着“我吃点药就好了。”
“……小少爷你的身体确实很好,但是再好的身体也架不住你当这具身体是铁打的用,你老实说你几天没睡了?高负荷的工作还不休息……”皇甫谨仪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先吃药,后面的事情之后再说。”
上官衍发现自己的力气居然挣不脱被封了武功的皇甫谨仪,一时间有点挫败。
“我六点有一个会议……”上官衍有气无力的说道。
皇甫谨仪给他倒水的动作一顿。
“很重要……”
皇甫谨仪端着杯子坐到床边“先吃药。”
大概是明白了自己的身体是真的不能再折腾下去了,上官衍乖乖的张开嘴。
“你昏迷的时候我怎么都灌不进去药水。”皇甫谨仪感慨“还是醒了乖一点。”
“那谨仪有没有和我说话?”
“你昏迷了我说什么话?”
“谨仪和我说说话,说不定我昏迷也会乖乖的让谨仪灌药呢。”
皇甫谨仪失笑“说的神奇,难道我和失去意识的你说话,你就能听话不成?”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上官衍闭上眼,感觉眼皮都是烫的。
“你睡吧。”皇甫谨仪给他盖好被子“会议在哪里开?”
“皇甫家……在这边的别墅。”
皇甫谨仪的手滑到他腰际拿出一串钥匙,钥匙中间有一枚小小的令牌。
少掌司的令牌。
她将那令牌拿起,正面写着一个“衍”,她翻到背面,毫无意外的看到了隐藏在纹路里的一个“仪”。
父亲……
到底是没有真正的相信其他家族的人。
这是很早就定制好送给上官衍的。
当初自己取名字的时候,也是因为之前来到家族,有人给她提醒这个名字。
原来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原来自己的父亲从始至终都在为自己这个女儿考虑。
他知道上官衍是最合适的人选,却害怕这个人得到了自己的帮助又想着毁了扶他起来的皇甫家,留了最后的一手。
如果上官衍真的对皇甫家出手,这令牌背后的“仪”字,是皇甫辰给上官衍致命一击。
上官衍是父亲唯一的弟子,而她是上官悠唯一的弟子。
所以到了最后,上一辈的恩怨还是传承到了他们身上。
上官衍倒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半点攻击性也没有了的少年看着格外的乖巧。
这一代十二家无人敢号称第一美人,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这个少年。
他的样貌太精致了,虽说现在这些家族的美人都是那种一看就会惊艳的,但是惊艳过后,那种让人从心底赞叹的感觉就会越来越少,只有这个少年,第一眼的惊艳后,会有越来越多的韵味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皇甫谨仪给他换了一条毛巾,看了看表,快五点了。
她走到门口,有人拦住她。“夫人……”
一切话语在那张令牌下全部止住,她畅通无阻的开着车来到了皇甫家在S国的别墅。
在哪里开会很明显,因为她一到这里就被带到了最大的会议室。
当她出现的那一刻,在座的老者和年轻人有惊讶的有好奇的。
南宫家主不动声色的问道“您是,皇家的小公主?”
皇甫谨仪将令牌正面把玩在手心“家父皇甫辰。”
她以前从未觉得身为皇甫家的小公主,皇甫辰女儿有什么特殊的,但是今天,当她看到自己说出这句话后,那些人微微一变的脸色以及忌惮尊敬的目光,忽然感觉身为父亲的女儿,确实是一件让人骄傲的事情。
钟离家的一位长老看了她一眼,温和的开口道“皇甫小姐,少掌司为什么没来到这里,这块令牌没看错的话,是少掌司的吧?”
皇甫谨仪走到那空着的唯一主位上,在所有人惊异地目光下坐了上去,将令牌正面按在桌子上,“他身体不适,我代替他来主持会议。”
有人忍不住笑了一声,看过去才发现是乐正家的少主乐正陌“那么皇甫小姐以什么名义代替少掌司前来?您是他的监护人?”
皇甫谨仪面色淡淡的“未婚妻,这个身份,够吗?” 早安,悠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