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无关紧要的娱乐活动,无非是五音:宫—商—角—徵—羽的音律配上舞蹈。
翠笛,白衣,编钟,轻风带起衣决飘飞,浑厚的乐器声回响在身后这片竹林。
笛声渐息,她们的身姿飘摇在这,舞动越来越急。
玉素手婉转流连,衣袂飘飞,眼眸欲说还休,流光飞舞间,一曲落罢。
隔岸观花,如怨如慕,似乎遥不可及,水袖甩开,无数的花瓣落幕,呈现凌空而下之姿,一瓣又一瓣,逶迤了一季的沉香。
罗袖动香香如故,红蕖满塘塘依旧。
一场唯美的舞蹈落幕,观赏的人拍着手掌赞美着她们的绝美。
“真是一场盛宴,可惜众比公孙氏舞动四方,只能说《莺尘》舞落,生如浮萍,不知比上那戚姬如何了,”皇后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感叹地看了一眼宁曦,随后不断地摸向了自己手中那只从西域进贡的猫。
慵懒舒适的猫咪,静悄悄地窝在她的怀中。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搭话,唯有看向了远方。
那里是高耸的红墙,以及金碧辉煌的宫顶。
进来宫中的那些被称之为阴灵之女的众人们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展示他们的才华,以求身后更大的荣华富贵。
一直陪在皇后身边的清猗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上前直到表演落幕也没有人提醒她上去。
歌童舞女今何在,一带枯椿立鹭鸶。
舞女啊!在这个时代不过是下等之人而已,无人傍身终究是时代的悲哀。
在一场美奂绝伦的舞蹈表演后,没有上场的清猗却得到了最高的赞誉。
看着下面人的神态,清猗只能苦笑,她被推上了众矢之地。
但是即使这样清猗也不在乎,只是有点烦躁这件事情即将给她带来的麻烦。
她却不知道这个她以为的小小麻烦将在未来会给她惹来杀生之祸,险些让她栽在上面。
当她们一群人回到她们的住所的时候。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清家的那位小姐吗?”
“终于见到你了,你是不知道我们京城的女人都在羡慕你的英姿飒爽和那场梦中的订婚。”
……
小暖率先扬起高兴的面孔,想要挽住清猗的手臂,但是清猗向来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接触,她皱着眉头无声地躲开了,只是微笑地算作礼貌地回应了。
“谢谢,”忍住内心的不适,清猗回应道。
阻止了那个叽叽喳喳不断的人。
因为想要着急回到她们的住所。
清猗只是借口有事连忙地推掉了她,向前赶去。
而身后那个上次还在说清猗坏话的女人,连忙赶到她的身边,说道:“那个清高的人,你何必理她?不过是仗着身后的背景,就她我看只是后面空有人罢了。”
着急离开的清猗,并没有听到她们后面的言语,或许听到了也只是吐槽一声:嗬,爷背景真不少,你也不过是在愤怒自己没有拥有的。盯着葡萄的狐狸,哪里真正尝过?
当清猗来到她们的住所,闪进她们出恭的地方。
从袖子的拿出了那张纸条,看过已经皱巴的纸条上的内容后,清猗眼睛睁开,重新收回纸条,回到房间后,将纸条丢到火笼中烧毁。
她现在还需要搞清楚一件事情,那个黑夜人的身份,这样看来这个国师也需要万分小心!
她心中有一个预感,这件事一定事关重大,她一定要弄清楚。
几天说长不长的训练,清猗在平静了几天后,终于忍不住地又再次穿上她的夜行衣。
黑夜降临,当璀璨的双眸再次睁开,熠熠生辉的光华流动。
小心下了床的清猗在穿好衣服,带好她的绯红之刃后,小心地下了床。
当门的声音再一次关闭而屋中那个本来熟睡的人再一次睁眼,随后平静地躺下。
这一次的清猗并没有去往了上次国师的所在地,而是离开前往西平公主的宫殿,她希望那里可以有所发现。
她知道那个警惕的国师或许不是那么好应对的。
当清猗来到那个大门的时候,奇迹的是那个大门依旧没有关闭。
小心翼翼打开大门的清猗走进了大门中,当靠近窗户的时候。
橘色的烛光从里面映出,明显地可以从里面映出两个人影。
不断靠近,可以隐约但清晰地听见里面两个人的对话。
“你知道吗?当你离开后,我一直将景家的那位当作是你,我追逐着他,以为他不过是忘了我们的约定,我相信时间会证明,可笑地是这不过是一场空,从绝望的想要放弃到从燃希望,从希望再到失望,我真的累了,你真的不要再来了,来了也只是怵在这,”激动的兰芝无声地哭泣着。
而他身后的人握紧了拳头,他不是不知,他一直在身后默默地守护。
有人灿阳如火,将一切热情释放,不过最终如同一刹烟花,转瞬即逝;有人缄默如水,将一切背负,背后默默守护,只是温柔一切,唯独不敢向往高处,拼死逆流,但深情如渊,而他属于第二种人。
这次他缓慢的向前挪动了一步,但随后重新退回。
看着不断哭泣的人,那一只反复进退的脚终于向前迈进。
戴着面具的人轻轻地将她拥抱,将她抱入怀中,不断地安慰着那个他心疼的人。
手掌不断抚慰着她的背,似乎在无声地安慰着。
将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哭出,兰芝通红的鼻子一抽一抽,丢失了平时的闲雅。
男人看着那个人,眼神幽深,轻轻地落下一吻在她的眼睛上。
呆愣的兰芝,停止了哭泣,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黑夜人的衣服。
黑夜人将她抱起,他们的背影在窗纸上倒影,清猗只能够看见那个黑夜人抱着她离开。
黑夜人将兰芝抱起放在了床上。
弯曲着他高大的身材,蹲在床边的他,将他身上的项链取下带着了她的身上。
轻轻地说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她说要是那一天我遇到了她,就将这个给她,而我早已遇到,只是这时才将它给了她。乖芝麻,我一直在的,一直在的。”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边,温柔地看着她。
烛光中两人的眼神对视,额头抵着额头,没有言语。
而兰芝却紧紧地将她脖子上的项链握紧。
当烛光熄灭,屋中重归黑暗,在外面等了一会儿的清猗还没有看到那个黑衣人出来。
已经不能忍受的清猗决定回去了。
只是在刚刚内心可怜了一把景洪,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消息,倒是被迫听到了一场表白。
清猗这时越发想念那个在还在远处的他。
顺着月色重新回归,轻盈如燕。
皎皎月光,挂在天空的一尾,日月轮回,不生不息。 春风不渡桃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