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回到戏台前的大皇子看到思无邪那焦急的步伐,用无声的言语挑衅看向了他。
当思无邪看着大皇子的表情时,他内心更加焦急,只因他心念的那个人还是还未出现。
坐在下面的思无邪面对心急,只能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向了另一边,那里是女眷所在地。
鉴于身份之别,思无邪站在那丫鬟的身边轻语之后再由那丫鬟传话给了那名嫔妃后,皱着眉头的青贵人只是在丫环耳边吩咐一声后,那丫鬟便带着他离开了这。
在这段小插曲后,感到莫名其妙的众人只是依旧看着台上的戏曲。
昏黄的灯光,照不尽的红妆,凌乱的舞台,翘起兰花指的玉指,只有那浅然颜笑的美人,如泣的胡琴在那唱着离别。
唱、做、念、打,那表演六月飞雪天的老奶奶踏她的碎花步步入舞台,一阵咿呀。
换下之后,那唱脸谱的那种激烈的唱腔顿时惊艳全场,“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黄脸的典韦,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叫喳喳……”隐约可以听见那激烈唱腔使思无邪内心更加紧张。
青衣的戏腔柔弱缠绵,似乎是唱不完的离别。或喜悦,或悲凉,或高昂,一切尽在那唱腔中起伏不断。
忽高忽低,时断时续。阵阵撕裂缠绵,那高山流水,那大海波浪,激荡人心。时而犹如一艘小船,悄然地荡入人心,时而犹如春雨潇潇,走进了烟雨江。
《霸王别姬》那凄厉的爱情不知使得多少宫中的女子掩面而泣,一生蹉跎在宫中他们也曾渴望那纯粹的美好。
在丫鬟为思无邪引进的时候,那边组织今天活动的临妃却带着一些女眷来到了这里。
带两方人马共同到达豫园一间小屋子的时候,里面传出来的面红心跳声音,过来人却无比清楚。
“思将军你怎么来这呢!”大皇子明知故问。
那眼中闪着的邪佞的光芒却是对思无邪的讽刺嘲笑。
思无邪并没有回应他,他怕他忍不住将他杀了。
“这是哪个狗奴才在宫中做着如此淫秽的事,”其中一个女眷听着那些声音呵斥道。
站在门前的思无邪脸色却罕见苍白,衣袖中那抖动的手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是的,他在害怕,他怕里面的人是她,他不敢面对。
思无邪漆黑的眼中没有焦距,有的只是没有人情的凶狠恶恶。
哈,真是一报还一报呢!大皇子暗中嗤笑,倒也带着一些遗憾。他心中的那个恶气似乎在这个时候可以完全出来。
守在房屋旁边的丫鬟看着一群人的到来,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随后才结结巴巴的说出口。
男子沉重的呼吸,和女子啊娇哦的尖叫,一波又一波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旁人看好戏的目光中,奴仆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走进房间的那些女眷们,只能看见一男一女在被窝中做着那些淫秽的事。
吩咐下人从外端来一盆水将水泼他们身上,待一切平息后,只有女子尖叫响起。
被窝中的女子转过脸看着那群人有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慌忙中中的她拉着被子的一角蜷缩,颤抖在角落。
而那男子似乎也从刚刚的爽快中清醒,恍然如梦看着那些人又看着角落中颤抖的女子只觉得一切将要完了。
那些女眷在看完他们的脸后,只是留下人处理这件事,全部出去了。
而站在门外的大皇子笑意盈盈地站在面无表情的思无邪面前。
待全部人出来后,大皇子看向了那个丫鬟,只是在丫鬟的摇头中,认真注视着大皇子的思无邪这才松下了一口气,但嗓子眼依旧提着,他不敢松懈。
“我说呢,原来只是两个不知好歹的下人,何必这么劳烦大众,看了一场戏而已,”刚刚说话的贵妇留下这一句话,语气中尽是不耐烦。
而在那边的大皇子,却惊呼地出口,“怎么可能?”
在众人的异样眼光中,他说完这句话后,才又恢复了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感觉。
尴尬地站在原地,没有说什么。
“无邪,”一声清丽的女声将众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
远处那个春风拂面的温柔女子渐渐走进。
一华丽的宫装衬的人大气,不同于刚来时的温婉装,此刻的她有股淡淡母仪天下了气息。
金丝牡丹缠罗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
大气的妆容似乎将她拖上了苍穹之顶,她本该俯视天下。
看到他心念中的人,待在原地的思无邪只是楞在那,暗中叹了一口气的清猗上前将他的手拉住。
感受到那手冰凉气息,清猗更加拉紧了他,这时才回过神的思无邪死命地将她的手攥紧,感受到手中传来的细微疼痛,清猗此刻也并没有提醒他,她知道他在担心,心中留下来一连串细微的疼痛,轻微的刺痛不是如此激烈但也足以叫她映象深刻。
而那边的大皇子看着清猗只是觉得荒谬,不可思议。
他可不相信他的手下会背叛他,但确确实实清猗这边儿里面的两个已经被调包成别人了。
暗中咬牙切齿的大皇子,再看向思无邪时自己觉得自己身上起了一股凉意。
偷鸡不成蚀把米,虽然可以感受到思无邪那恐怖的眼神,但大皇子依旧不惧,身为皇家中人与生俱来就高贵,拥有杀生夺与的权利早就叫他不将太多人放在眼中了。
此刻大皇子还不知道他这个想法是多么可笑。
“我们走吧,”温柔的声音响起。
思无邪松下手,大拇指轻轻摩擦着清猗的手背,似乎是在为刚刚的手劲道歉。
眼看没多大戏份看的一群人全部离开。
而在路途上一路离开的思无邪却在一处无人的角落将清猗按到在墙上。
将清猗禁锢在怀着,思无邪低头便吻上了她,此刻的他不在是从前的温柔而是激烈的掠夺。
“呜哇,”挣扎中的清猗难以呼吸,不断拍打着那人的肩膀企图让他放过她。
但那份挣扎似乎更惹怒了的男人的野性。
舌尖一寸一寸扫过她的口中,尽乎残暴食的掠夺在松开时,清猗只能感觉到舌尖上传来的阵阵麻痛。
身体软在思无邪怀中的清猗才明白原来这个男人在这方面也有如此凶残的一面。 春风不渡桃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