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萧条,门前冷落,偶尔只有几个人影在门前走着。
马车停留在清府的大门口,清猗看着长久没有回归的家内心有几分酸涩。
带着司亚,清猗扣响了府中的大门。
随着大门的扣响,门内长久没有人来到。
等待中的清猗看着那朱门在风吹日晒雨淋中颜色淡下来了,没人为它添彩。
“是谁啊!”大门在清猗的复杂的心思中突然被打开。
清猗看着面前熟悉的人,眉眼弯弯地笑道:“小裴。”
“小姐,”看见长久未见的人,小裴惊呼。
将她引进大门,这才慌忙地去向里面通报。
清猗摇着头缓慢地跟上,景致如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人总是在变化,包括自己。
跟在身后的司亚有些谨慎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只是小心翼翼地跟着清猗。
屋内穿来阵阵咳嗽声,小裴敛下眼中的神色,自打大小姐出门后,老爷就很少出过大门,身体又一天一天的弱下。小裴想着小姐的回归抿唇大声的叫喊着,“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屋内本在咳嗽的人,听到外面的呼喊,立刻打开了房门。
大堂中,一袭甸蓝牙对袖长裙,披着梅花薄白绒背夹的人正在逗弄着笼子中的鹦鹉。
“坏人,坏人,”鹦鹉不停的叫喊,啄着清猗。
“你这个破丫头,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清猗老爹看着离去的人终于回来了,抱怨着他的不满,一副老顽童的模样。
突然一愣的清猗,缓慢地转过身体,笑着上前,给了这个老顽童一个拥抱。
“爹地,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清猗拉着面前已经日渐苍老人的手,撒娇道,似乎她和从前一样并未离开,也从未长大。
清辙也是无可奈何,“你这个小丫头,”直接指着她的额头。
待所有人反应过来,他们才发现大堂中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存在。
“这是?”清辙问着坐在椅子上,晃着腿正吃着新鲜水果的人。
清猗也是看了一眼前面的人,说道:“哦,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无家可归,暂时就住我们这了。”
救命恩人,说来也有一点道理,这样介绍着也无话可说的清辙上前要感谢司亚,“这位公子……。”
清辙还没有说完,清猗的话便插了进来,“他是一个部落的人,貌似不会说我们的语言。”
清辙眼睛看着面前的他,打量着他,看着陌生的眼神,司亚往后退了一步,直到踢到椅子。
收回眼神的清辙安排人给他打点好住宿的地方。
“爹地安排师傅来府中教他识字说话吧,这样不能沟通也不行,这样好了就让他做我的保镖怎么样?”清猗询问着清辙的意见,也算确定了他名正言顺的身份。
经过长久的奔波,和路上的那些琐事,又为他找好医生医治腿跑东跑西的清猗全身心放下,回到自己的屋中。
“好桃夭,在思春呢!”看着正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桃夭,清猗打趣着。
桃夭正处出神中,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出口说道:“修云。”
“哦,原来你是在想修云呀!怪不得上次你恋恋不舍地看着军队的离开,”清猗好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在清猗的动作中,桃夭才连忙站起来,也顾不得刚刚她们说过什么,激动地抱住清猗,“小姐,你回来了。”
重新回来的清猗是也高兴的,毕竟这才是她的家。
“要不要本小姐去给你提亲,让你早点嫁给他算了,”清猗挑起了她的眉毛,甘愿做着两人的红娘。
桃夭听到清猗的话,似乎丧了气,“别了,小姐,他我都不知道他对我什么意思?”
清猗也是够霸气,直接向着她提议,出了一个馊主意。
“那里,都不知道生米煮成熟饭吗?直接将他扑倒呗,一亲,二脱,三上床,一夜风流,一夜摇,爽就完事,云雨初歇后直接将责任推给他就行了。”
桃夭看着清猗似乎不可思议,听着她的话直接羞红了脸。
两人在房间内打闹起来了。
笑语不断,玲珑清脆的声音如此相似,和往常的时光重合。
一连待在家中数日的清猗突然收到一封信受到凌云的邀请,清猗长时间没出门也答应他前去一聚。
清晨总是惬意的,一日之计在于晨。
梧桐芭蕉花正艳,墙外的桃花衣着艳丽向着墙外漫开了一枝丫。
慵懒的人,舒展身躯,在春风的沐浴下,格外的迤逦。
风悄悄的在她的墨发间隙戏耍,带走了一丝青丝,与它嬉戏玩闹。
轻纱围曼,曼妙的人犹如落凡尘的仙子,浅角一笑,呆住了整个春天。
走出她的阁楼,经过廊檐下,却突然看到好笑的一目。
只见,司亚正将自己的头发吊起来系在树枝上,端坐着手,捧着书本念叨着:“悬梁刺股、囊萤映雪、凿壁偷光、韦编三绝的典故。”
只是在读到上邪(ye)的时候却读成了上邪(xie),其中在读这个时读错了许多,清猗看着他有趣的悬梁吊发的行为和错音字却感到好笑。
“是上邪(ye),不是上邪(xie),”清猗纠正了他的读法。
只是在念到邪的时候多念叨了几遍,和他的名字一样呢!清猗抬头,正了一下语气。
随后,上前一个字一个字教他读《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在教他的时候,清猗也是强忍着,屏着气一口气教完他读。
只是司亚看着清猗怪异的神态,用结结巴巴地口吻询问道:“这个是什么意思啊!老师为我解释了,我还是不懂。”
看着眼前茫然的人,要不是清猗知道他不懂的,还会以为他是故意的。
面对着这个尴尬的话题,清猗深吸了一口气,含糊地混了过去,并没有为他解释,她也难以启齿。
只是老气在在地说:“你还小,你不懂。”
说完清猗岔开了话题,立马离开了这里,这种事清猗心想,怎么能和你说了,只是这个与她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男人不在,想完也叹了一口气。
司亚在原地回想着老师刚刚在教他时,那个神态也是一样的,嘴中念叨着,“男女之事,”这是老师给他的解释,茫然的他难以理解,只是不停地念叨着。
过了长久苦行僧的生活,重回繁华的街市,清猗一袭男装迈着吊儿郎当的步伐,风流倜傥地前往了邀约地。 春风不渡桃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