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里面既没有汉白玉铺就的地面,也没有任何一点黄金的点缀。
简而言之,没有一点富裕的色彩。
在这城堡的大堂中各种动植物齐聚一堂。
可以说是一个小型的深林也不为过。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木里站在这大堂中唯一的走廊看着他们说道。
一只雄狮看着木里,走进用他的头颅蹭了蹭他,似乎在表示亲近。
这时木里的眼光中透露了一点温和。
清猗看着室内的装修,用异样的眼光。
“哦,你不是说你城堡的东西任我拿,怎么你要将这些动物送给我,”清猗打趣着他。
木里只是安慰着,“别急。”
说完这句话,就木里直带他们到达了楼梯处的一面墙壁前。
木里走进了一个古典的灯前,转动了那挂在墙壁上的灯。
突然间,他们面前的一扇大门打开,严丝合缝的墙面出现了一道门。
站在外面的他们明显也可以看见里面的一切。
金灿的,恢弘的,琳琅满目的东西堆在那里。
带他们所有人走进去,只是见到宝石,黄金等等各种物品堆积在地上。
豪气,这是清猗的直观感觉。
“你要什么随便拿,”豪气的木里对着清猗说道。
巡视一周,清猗并没有发现有她特别需要的。
而站在旁边的白泽看着周围的一切只觉得不真实,但他也明白这不是他能够拿到的,他没有想要偷偷藏匿其中一件东西心思。
“东西呢!”那清猗巡视一周后,思无邪询问着前面的人。
思无邪问出这个也不过是因为无根水是眼前的告诉他的,而吸引他来这不过是他的目的罢了。
木里看着思无邪,眼中的神色暗下。
“有人要见你,那无根水不过是一个借口,你也知道上次的瘟疫并不是我解决的,而是他,”待木里说完之后,思无邪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危险。
但是瘟疫已经不能够等待了。
“他在哪?”思无邪冷声地说道。
木里看着思无邪,没有说什么只是越过走廊带着他去往了城堡的一处。
在众多的荆棘和蔷薇的环绕下,那里紫藤花围着一个亭,带着粉紫色的花垂掉下来,喇叭状的花隐匿在绿色中。
一身黑衣的男人背对着,站在那了。
“你来了啊!”男人开口。
“夜骅,你到底要做什么?”
思无邪长而卷翘若蝶舒张的睫毛,落下了半圈的阴影,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明,看向前方的人。
嗬!
夜骅轻呵。
转过身的夜骅,乖张地轻语,语气好似猫斗老鼠般,“来玩一个好玩的游戏,你看怎样,要是你赢了,那东西我自然双手奉上。”
说完这句话的夜骅,还看了一眼被思无邪拉着的清猗。
夜骅看着没有回应的思无邪,只是对着清猗说道,“月牙湾有一个寒潭,只要你可以从寒潭中取出一块冰晶,那么这个解决疫情的方法,我自然可以给你们。”
夜骅纤细的手指把玩着从那藤蔓上坠下来的紫藤花。
思无邪从他离开的那一刻起,就看不透他的想法了。
他做的所有究竟是为什么他不明白,但是他知道他如果不愿意给,那么即使是玉石俱焚,他也不会给。
他可以冷淡地看着民不聊生,他却不能。
疫情已经等不及了。
想到这里,思无邪同意了这个要求。
月牙湾,他也一定要去,虽然这是他的要求,但是他自己也需要去。
说完的思无邪伸手摸了一下挂在他身边的刻有不知名符号的玉坠。
夜骅看着一口答应的人,呵呵地笑了起来,优雅的声音划过一道弧线。
“哪有这么简单,我的要求是她必需去,”夜骅说完这句话时候。
思无邪眼中泛起了一抹杀气,如狼般看着他。
“你不带我去,我也会去的,”清猗拉着思无邪,拂过风吹起的长发说道。
“哼,等你们回来再说吧!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夜骅抛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而思无邪看着离开的人眼神中的神色不明。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这是思无邪内心不解但无人回应的问题。
黑暗的城堡只有星星闪耀。
凉风习习,站在高台上的人墨发纷飞,银灰的黑夜中深邃的眼睛目视着前方。
提着酒的男人自斟自饮。
“你们何必这样,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悄悄上来的木里看着面前沉默寡言的男人询问道。
思无邪将手中的酒直接到人了口中,酒水在月华下涌动,流下下颔。
木里敲遍栏杆,双手支撑着围栏,头颅低下随后大力地拍了一下。
嗡嗡……
铁制的金属发着共鸣。
在月光下愤怒地咆哮。
他的声音加大,“师弟当初你和大师兄不是形影不离吗?怎么会演变成现在的样子,你倒是说啊!你们这又是何必?”
木里不解也愤怒,当初要好的两人却变成了如今的局面,两边都是他在乎的他,他不想他们这样。
思无邪没有回应这个咆哮,生气的人,只是将手中的酒抛下了高处。
银器酒尊掉落了地面,湿润的口沾染了尘土,早已不复当初。
背对着他离开的思无邪只是抛下了一句,我可不是你的师弟,早就不是了,便离开了。
离开后的思无邪躲在阴暗的角落中独自畅饮。
鬼魅般犹如鬼手树枝在月影下倒影。
黑暗的灰色地带,只留下了一道道的惨淡的刀疤。
坐在一角的思无邪蜷缩着,一杯杯的烈酒下肠。
走进的清猗,环抱住了此刻显得孤独,弱小的男人。
靠在清猗脖子上的思无邪,低语,“要是有一天你发现其实我并不和你看到的这样你会离开我吗?其实,我很自私。”
弱小无助的蚊声,是这个男人微醉后才会流露出来的胆怯,与小心翼翼。
清猗哑然,只是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在他的耳边轻语,“听见了吗?它在为你跳动。寂静是你,欢呼是你,一切只因你。”
少女的心动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他罢了。
草长莺飞的季节,葳蕤的杂草生长了一丛丛的思念,一切缘起缘灭,终究是你。
思无邪轻轻地轻吻了一下那柔弱白皙的脖子。
真好,他低笑。
担心不过是因为在乎,在乎所以害怕,恋爱本就是这样矛盾。 春风不渡桃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