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结婚?”凌夕母亲诧异,“你们这是不是太快了一点?”他们才交往多长时间?
凌夕觉得无所谓,在背后压在妈妈肩膀上,搂着妈妈的脖子,“我觉得还可以啊,我很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既然喜欢那就结婚呗。”
她要的感情很纯粹,对待感情更干脆,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漂漂亮亮说分手,双方家长也都满意,更何况李尽欢还不顾生死救过她。
母亲完全尊重女儿的意见,她相信女儿眼光,再说她也很满意那个男孩子,拉着女儿的手,“那等你爸回来了,我跟他说说。”
这下她高兴了,“谢谢老妈!”
很快李尽欢的父母就带着礼物登门拜访,这件事也就定下来。
不过凌渊提了两点要求,第一,要做婚前财产公证,凌夕不可以持有他们集团股份,且不参与他们家族内部生意。第二,结婚以及婚后所涉及到的所有财物,都要做公证,且要在合理范畴内。
这是在保全自己也是在保全他们,省的被人说瓜田李下,他的女儿不稀罕那些东西,就算她什么都没有,他也可以养女儿一辈子。
他郑重拍着李尽欢的肩膀,“我是我的女儿交给你,而不是你的家庭,也不是你的资产,我也希望你娶的是凌夕这个人,而不是其他。”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白。
李尽欢也郑重承诺,“伯父,我想娶的就是她这个人,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她受一分委屈,无论是谁给的委屈都不可以。”
略显沉重的承诺,让凌渊稍微满意,眼睛也湿润了,他的小姑娘终于要长大成人了。
凌晨得知二人要结婚的事,眉间那股担心始终凝聚不散,这么快就要结婚?一点时间都不给他?
但愿你李尽欢真的如表面那么洁白无瑕。
上次监视福利院的事,让凌晨对那里好奇心愈发严重,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并没有提审陈嘉亮,连正常询问都没去。
倒是找了李尽欢套话。
找了个下班时间,他单独约李尽欢出来吃饭,“话说你这眼看就要成为我妹夫,咱俩还没好好吃过饭呢!”
说罢他又有些感慨,“这几个月前,你还是个热心群众呢,这几个月后你就要成为我妹夫,这速度快的都赶上神州上天了。”
玩笑的话让李尽欢低笑,“咱们俗语里不是有一句话叫‘一见钟情’吗?缘分到了,就不分时间长短,提前叫你一声大舅哥。”
“那你相信法网恢恢么?”凌晨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他后背微僵,下一秒把一丝惊诧掩盖下去,玩笑说道:“我又犯事了?”
“当然没有,职业习惯而已!”凌晨把话题揭过去,“喝点什么?我报备来的,跟我这大舅哥吃饭,可不能只喝矿泉水啊。”
凌晨在部队待过两年,贵公子习惯没有,糙汉子那一套倒是学的很明显。
但被李尽欢用酒精过敏给拒绝。
“你们那个福利院弄得怎么样了?我爸说你对那个事很上心。”他直奔主题。
“地皮还在等文件审核,现在在弄基金会,差不多得明年开春才能动工吧。”李尽欢表现的有些疲惫,“过段时间看来有的忙了。”
“那新福利院员工是打算重新招工,还是像现在一样从福利院出人?”
李尽欢下意识想反问“你怎么知道现在都是从福利院出人?”但他发现这句话背后的陷阱,把问题给咽下去,“这不归我负责,我只出资建设,规划发展方面还要看尤院长。”
如果按照他的话回答下去,就会陷入他的话题陷阱,下面会延伸出各种问题,指不定哪个就会成为漏洞。
四两拨千斤的回答,让凌晨抬头看他一眼,“那行吧,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大哥这么忙还有时间管福利院的事,那我得替院长好好谢谢你。”
“你这堂堂大集团贵公子生意都不做,一心热衷慈善,可是我的楷模。”
相互吹捧的话让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太会吹捧人!”凌晨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其实我也不会。”李尽欢也端起来笑着回一句。
两个人三言两语,套路与拆解,试探与规避,让凌晨没有什么收获。
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去了实地考察,还是以做义工的名义。
周六,按照约定时间,他开车去了福利院。
这个周末工作量有点大,他们负责帮忙除草,打扫院子,粉刷墙壁,还要给一些残障儿童洗澡。
在院里一边干活,一边仔细观察院里的情况,里面有很多监控摄像头,场地也不算小,分生活区,娱乐区,还有很多新扩建出来的痕迹,车库里摆放着很多车,价格基本在十万以上。
在生活区那边,忽然看到有很多身体残缺的孩子,生活都不能自理,他这心里有点不好受。
这是社会的伤疤,可能需要七八十年才能消抹掉,只是这一波消抹完,还会新增另一波,一代代消抹不干净。
忽然一个小姑娘跑到他的脚边,拍着他的长腿,奶声奶气问:“叔叔叔叔,你有看到我的小耳朵吗?”
低头一看,这小不点才到他的膝盖处,缓缓蹲下身子,放柔声音问:“小耳朵是什么呀?”
说着还摸摸她软软的小辫子,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师给编的,真好看。
视线在她身上打量,连体长袖小纱裙,真是可爱,眼神流出难有的怜惜,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大眼睛忽闪忽闪很水灵,可是她好像听不到自己说的话。
又在问着他,“叔叔叔叔,你有看到我的小耳朵吗?”说着朝他比划自己的耳朵。
他看了看她两侧的耳朵,发现左侧带着一个仪器,右侧却没有,这下明白过来,估计是戴的仪器不见了,他朝她比划几下手语,也没比划太明白,索性就伸出一根手指,表示要领着她去找。
小姑娘很单纯,立刻牵起凌晨的手就要走,忽然一个女人小跑过来,“小白,你的小耳朵找到了。”
手里拿着一个仪器给叫小白的小姑娘戴上,果然那小姑娘就恢复了听力,女人给她整理一下衣服,摸摸她的小脸蛋,“去和其他小朋友玩吧。”
小姑娘快乐的蹦着脚跑开。
“她叫小白啊?”凌晨好奇问。
女人站起身子,视线随着小姑娘离开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
“对,小白是三年前收养的,先天性失聪,家里没钱给安装人工耳蜗,可能也是觉得累赘吧,就把她遗弃在福利院门口。”
听完小姑娘的经理,凌晨心中惆怅,真是没想到长得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竟然有这么悲惨的经历。
“怎么称呼?”女老师问。
“我叫凌晨。”他礼貌伸手表示要握手。
女老师一愣,凌晨?凌夕的哥哥?
“你认识我?”他明显感觉到女老师异样。
女老师点点头,“你是欢哥女朋友的哥哥。”
欢哥?她说的应该是李尽欢吧?这称呼还挺社会,他心中暗暗腹议。
承贸公司的办公室内,李尽欢看着监控中正在交谈的一男一女,轻啃着手指,好像凌晨家里一直在催他找女朋友。 成全